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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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凌洲接到陈跃电话的时候才知道翁乐仪去了甬城
“一个两个都是大忙人，连桌麻将都凑不齐。”
蒋凌洲把木仓给了后头的助理，侃他：“比不上你陈少爷。”
陈跃：“你就埋汰我吧，蒋总回来说一声，我好菜好酒候着您。”
蒋凌洲明白他这是闲的，没工夫搭理他，三两句挂了电话，把手机丢给了助理。
这一片都是山林，今天天气好，太阳挂的高，他头上戴了个遮阳帽，脖子上挂了个望远镜。远处几声狗叫，林叶簌簌能看见四只蹄子慌忙乱跑的獐子。他把木仓拿回来，卸了保险，瞬间就是一木仓。
猎物应声倒地，几只猎犬立刻扑了过去。
“蒋总厉害。”边上看着的男人捧场地拍了拍手
蒋凌洲说：“比不上陈总。”
陈总赶紧摆手：“哪里哪里，您太谦虚了。”
蒋凌洲从背木仓的人手里换了把AL391，上膛拉栓，对准天上飞过的鸟：“听说陈总刚买了一块地皮。”
他食指在扳机上一扣，然后转头问他：“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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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一下吃完饭直接回市里，经理以上级别的人全都通知一遍，明早八点会议室开会。”蒋凌洲走在前面，桃山现在的天气入夜就冷了，他穿着一件风衣，走起来袍角翻飞。
助理薛明跟在后面半步，身后还有一男一女，是蒋凌洲在美国就跟着他的老人，他回国后也一并带了回来。他们一行回国不到两个月，除了前一个礼拜因为老板要留在京城休息了一阵，之后的时间都在外面的公司跑。
蒋凌洲虽然在国外经营，但国内参手的项目也不少，更别说还有蒋家的产业，在外面的时候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回来了，他就要好好厘一遍，而且更重要的是立立威。
薛明快走两步去按电梯，电梯来了，他挡着门让蒋凌洲和另两位先进去。
蒋凌洲的总统套房在十七楼，他在山里呆了一天，进屋后就脱了风衣准备洗澡，洗完出来也不过十几分钟。
他穿着浴衣走到落地窗前点了支烟，时间才六点多，但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窗户对下去是一个湖，柳枝长长垂到水里，桥上的灯笼亮着暖黄的光，就是上面光秃秃的一个人也没有。这地方下雪的时候来的人多，现在这个时间不是旅游的旺季。
他左手拿着烟，抽了一半，酒店把餐点送过来，他站着没动，等人出去，又吸了一口后才掐了烟头。
翁乐仪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饭局上，梨花木的大圆桌上气氛正是刚热的时候。
中国人爱在饭桌上谈事情，不能说是饭桌，酒桌更确切。不光这个，一个酒，一个色，都是男人爱的。
翁乐仪的酒量不算好，也不算差，只是自从腿出事儿之后就不怎么喝了，但是现在要谈事情——甬城这边在修国际赛车场，赛道是二级赛道，能举办房车、方程式、摩托车场地赛，附近依靠这个陆续还有商圈，高尔夫球馆、度假会所，翁家想在里头分一杯羹。
他也有他的打算
蒋凌洲电话来的时候，他刚接了一杯酒。会所里的包间够大，吃饭的桌子和休息的客厅中间用屏风做了隔断。
他走到沙发边上，离了蒸腾热气，身上酒精的燥意反而涌了上来，他松了松领带。
蒋凌洲问他：“在哪儿？”
翁乐仪说：“甬城。”
那头停了一下
翁乐仪把玻璃门打开，走到了外面。地上铺着草皮，地灯亮着，夜风吹着才稍微舒服了点。
蒋凌洲问：“怎么跑那儿去了？”
翁乐仪：“公司里的事，刚好打听的想给姥姥的那只鼻烟壶也在这边。”
蒋凌洲把手机放在桌上开着外放，手里刀叉切着牛排，“收到了？”
翁乐仪：“没，得再找找。”
蒋凌洲笑了一声：“你写副字，画幅画给她老人家，她更开心。”
翁乐仪捏了下鼻梁，后头玻璃响了两声，他转头看过去是分公司的经理齐帆，他指了指里面，翁乐仪明白了，跟蒋凌洲说先挂了。
酒桌上的男人见他回来了，赶紧拿酒给他倒上，说：“翁少可回来了。”
翁乐仪刚开始接手公司里的事务，人人都还只当他是翁家的少爷。今天翁氏是东家，递到跟前的酒自然不少，不过还好有齐帆在边上，也算是缓了缓。
桌子上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到后来男人们的领带解了，袖子也撸了，半点也看不出来刚来时候的斯文模样。一群人里面齐帆喝的最多，他脸上绯红，但说话清楚看不出醉了没，后来中途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后脸倒是白回来了。
小王吃完饭就等着了，几个一道是司机的看他跑了两趟，手里抓着牌，让他别急，说有的等。他之后又去了一次，包厢里已经没人了，他抓着服务生问人呢，服务生收着盘子说去楼上唱歌了。他这才回到车里睡了一觉，等手机响的时候，一看时间已经要凌晨了。
他把车开到会所门口，翁乐仪人还没出来，走进去的时候，他才刚从电梯上下来，随行的一个男人穿着银灰色的西裤，身上衬衫皱巴巴的，头发凌乱，混着冲天的酒气。
小王认识这人，刚到的时候就是他来接的，分公司的经理。
翁乐仪说：“那几个领导你再帮忙看着，今天辛苦了。”他们场子是散了，只是有几个抱着小姐留在这儿住了。
齐帆忙说：“应该的，翁总客气了。”
这顿饭正事谈的少，翁乐仪知道事情还在后头，急不来。
翁乐仪：“辛苦了。我明早的飞机回北京，有问题的话及时跟我联系。”
他看过齐帆的资料，才二十八岁，高中毕业，之前在翁氏的地产公司做过销售，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可以称得上是年少有为。甬城不是京城，他要熟悉还要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期间，他需要能帮到他的人。
他对齐帆点了下头，出门上车，车开出一段了看他还站在外头。比起艰难往上爬的人来说，他确实幸运的多。
……
急诊室门口，卓繁星看到翁乐仪的瞬间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原因无他，她怀疑自己眼睛被眼屎给糊住了。天南地北的两个人短短几个小时在不同的地方遇上了两次，电视剧也不敢这么演好吧。
翁乐仪是靠着柱子站着的，身上穿着西装，跟白天见到的衣服不一样。他微微垂着头，没看到她
卓繁星步子慢下来，不知道该不该跟他打招呼。这比白天的见面更猝不及防，因为那时她面前挂着床单，还有王妈他们。好在她走到台阶上，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看过来了。
跟她一样，他也没想到，眼睛因为惊讶而微微的放大
卓繁星反而缓过来了，说：“我室友出车祸了，好像联系不上她家里人，电话打到我这边了，我就过来看看。你，你呢？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上下看了一圈，鼻子里闻到了淡淡的酒味。
翁乐仪听完她的话眉心拢了一下：“你室友是邵丽丽？”
卓繁星脑子里瞬间三个问号
翁乐仪说人已经在做手术了。
他带着她进去，里面人很多，来来去去并不安静。他简单说了情况，城南公路上你室友坐的车突然转向导致两车相撞，她下面大出血，车上另一个人脑袋磕破了，而他这边司机也可能有轻微的脑震荡，之后他就打了120。
“她当时情况不太好，家里人联系不上，她给你备注了室友而且今天就有通话记录，所以就联系了你。”
卓繁星明白了
“你室友男友的妻子也来了。”
他话刚说完，她还没反应过来，迎面一个女人提着包就冲了上来。
卓繁星脑袋上挨了一下，眼看还要挨第二下，翁乐仪把人给拦住了。
“你放开我！”女人撒泼，空着的手要去抓卓繁星，卓繁星看到她长长的指甲，往后躲了两步，质问道：“你干嘛？”
“我干嘛？你家里人什么货色你心里没数？勾引人家老公，上赶着当小三，还怀孕，她大出血就是活该！上赶着的货色！我看你特么也是个狐狸精，什么骚的臭的不要脸的东西！”她声音尖利，一连串脏话说完气都不需要喘一下。
卓繁星：“？？？？！！！！！”
翁乐仪冷着脸，把女人带着往后推了一步才松开手。
“这位…”
“这位大姐，你嘴巴放干净点儿！”卓繁星打断他的话，她可算是明白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晚上睡觉就应该把手机关了！关了！
“我怎么了？我难道说错了？这年头当小三还有理了是吧！还真是我小三，我光荣啊！”她手指点着她，“小姑娘年纪轻轻不学好，整天就知道盯着人家老公，破坏人家家庭，有娘生没娘养，你爹妈是死了吧！”
“够了！”翁乐仪喝道
女人缩了一下脑袋，反应过来声音更大：“关你屁事！”
翁乐仪的眼睛冷而淡，让人看不出太多情绪。
“你丈夫的车撞上了我的车，当时情况紧急，没顾上追责，现在你在，正好把事情解决了。”
女人像被掐了脖子一眼瞬间闭了嘴。
“还有，”他扫了她一眼：“这位女士，她只是邵丽丽的室友，我们联系不上家人。她只是好心过来看一看。所以，请你注意你的言辞，跟她道歉。”
女人哽了一下喉头，“凭什么？”她剜了他一眼，只是明显没了底气。“什么东西！”她转身跟被鬼赶一样走的飞快，嘴里仍是骂骂咧咧不停：“死瘸子，多管闲事！我老公要是有个好歹我要你们好看。”
翁乐仪闭了下眼睛，这一天过得实在是有点漫长，耳边嗡嗡不得安宁。
他低头看表，然而卓繁星从他身边跑过，带起一阵风。
她扬着手臂对着那个女人就是一巴掌。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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