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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 飞仙诚拙 ...

  •   中原城每隔十年左右都会举行一场对决,名为武道会,参加者不分门派,不分年龄,没有任何限制,简单来说就是所有人都可以参加,这个传统是在妖兽大战过后,由当时的几大门派提出的,目的也很简单,振兴人这一族,也借此招纳天下人才。当然说是这样说的,那些在人世间早已经有一定名望和资历的老一辈人物,或者是年岁较高者,自然是不会来参加这样的对决,说来说去,这人要脸树要皮,是人都要顾忌自已的面子,因此在多少年过后,人世间发展鼎盛之际,这个传统就慢慢变成了各大派年轻一代天才弟子的对决,持续至今足足举行过十场。每一件事情之所以能持续下去,自然是有它的意义所在,这么说吧!现任武道教的教主便是在三十年前的第七场对决中以强捍的炼体术勇夺魁首第一名,从而入了武道教的核心圈,历史在回溯,问道阁的现任阁主似乎也是魁首出身,至于是第几次魁首,甚至于他究竟有几岁,或许也只有老一辈人物才记得起来。
      当然!我说这些自然和阿平没有多大的关系,你说要真有关系的话,也只能是那张新出的有关阿平的悬赏令,因为它和年底即将要举行的第十一届武道会邀请涵并排贴在了城门口。几天下来,那些慢慢聚集而来的各大派弟子,在看邀请涵的同时,也顺带看到了悬赏令最后的奖励:“有捉到妖人者,生死不论,奖丹鼎城聚灵丹一颗”。
      这奖励也算不低,就连普通人都知道,这聚灵丹可能值个上万两银子,而如果是上品的聚灵丹,则有价无市,只有与丹鼎城交好的各大派才能有此丹药,对于初聚灵气的修道之人来说,聚灵丹则是聚集灵气最好的丹药。因此,阿平的知名度瞬间在中原城水涨船高,这么多人在等待武道会期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搞不好如果捉到了妖人,还能有奖励,左右无事便加入了追捕妖人的大队人马当中,这些人中以武道教的人居多,其次便是问道阁。
      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阿平即便再历害也奈何不了这么多的人,话又说回到当前,阿平被双手双脚捆得严严实实半躺在地上,这还不算,身上贴了千钧符,你再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脱。好在小灵终于相信了阿平的话,在危机时刻替阿平解开绳索和拿掉千钧符,阿平在躺着的这段时间里也没闲着,疯狂的调动着全身的灵力,在他能动的一瞬间站起身,一招早已熟练运用的飞沙走石以他为中心向外爆发,沙子石头随着狂风形成一个扩散的龙卷风,武道教这些人都是炼体者,这种皮毛浅显的术法自然是伤不到他们,顶多就是沙子迷了眼睛,而阿平要的就是这个机会,拉着小灵抬脚就跑。等风停过后,这帮人揉揉眼睛才发现人不见了,正在这时,又有几人跌跌撞撞的跑回来,气喘嘘嘘的嚷道:“前面有,有...有条大蛇吃了我们几个兄弟。”
      带头的林风公子瞬间反应过来,急急喊道:“快快快追!这小子就是那个妖人,谁捉到的话,本公子赏银千两。”
      到处都是人,阿平又怎么可能跑得掉,很快又被另一波人给堵住了,阿平故技重施,但这一次对方有了防备,很快就有人从后面追上来。阿平一看情形不对,掉头往山下跑,小灵在身后急了,骂道:“你这个笨蛋,还往山下跑,等到旷野之处没有遮挡,到时候想跑都跑不了。”
      阿平很镇定的说道:“别急!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跑着跑着,远处一道白光咻一下钻到了阿平的怀中,小灵看着这一幕猛然间醒悟过来:“原来你也是修道之人,你这人骗得我好惨!”
      阿平自然知道钻回怀中的那道光是小白,而跟着他的小灵还以为是阿平施了什么法术去阻挡那些人。闲话且不说,两人很快就到了山下的空旷之处,阿平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油纸包裹的东西,里面都是一些他平日里折好的纸人纸马,这也幸好当晚小灵这胖丫头碍于男女有别没有搜他的身。而阿平呢!这么久以来的折腾,吃过好多次的亏学乖了,他身上的东西不止一次给弄丢了,从最早的魔画门信物到白骨魔给的那块玉佩,还有就是后来那幅最重要的画。在阿平看来这些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把银子给弄丢了,这天下间没有什么都可以过活,唯独不能缺银子,这也是阿平后来明白的一个最重要的道理,什么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一类的话,阿平以前常常把这话挂在嘴边,因为那时候他没有钱,现在阿平有钱了,又常常骂说这话的人分明是吃饱没事干在乱放屁。因此,阿平学了个乖,把自已身上最重要的东西用油纸紧紧包好,然后贴身收藏,除了洗澡从来没有离开过身边。
      要说阿平最重要的东西自然是银子,但这玩意太重,又不好携带,所以阿平把抢到的这些银子和猎户换成了吃喝用度的物品,而贴身收藏的自然是打劫得来的那些八宝商会独家制印,两半对契的银票,然后呢!除此之外另一样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跑路必备的纸马。千机老人曾言传身教给阿平许多的人世间大道理,但阿平最要感谢的还是老头子教给他的那些傀儡术,尤其是这纸人纸马,阿平一有空闲便会提前买来黄纸,画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符文,折好之后浸油,然后贴身收藏,这一次总算是派上了大用场。
      眼看是危急关头,小灵本指望阿平能使出点什么看家的本领,不料眼看着阿平却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小灵气得直跺脚骂道:“你这个蠢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数钱,难不成你指望靠这些银票他们会放过我们,你你你...害死我了?”
      小灵从气懵到绝望,而阿平则是神情镇定,不紧不慢的数着那沓银票,然后慢吞吞的说道:“年轻人要放松,急什么?慢慢来...”
      眼看声响越来越近,好半天之后,阿平才从那叠银票中间抽出一个黄纸折成的似牛似马的玩意,然后阿平皱了皱眉头,好像是在下一个什么决心,只见他自语自语道:“哎!咬手指还真是疼得要命,可偏偏刀弄丢了,有时间要改进一下,如果能用牛血羊血就好了,哪怕鸡血也好。”
      小灵崩溃了,头一次碰上这样莫名其妙,蠢得能让你发疯的人,她带着哭腔骂阿平道:“都要怪你这个扫把星,我好好的过我的河,你干嘛要来招惹我,这下完了,我要毁在那个淫贼的手里。”
      阿平眼见着面前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被自已惹哭了,不免心中愧疚,动作也加快了一些,咬破手指滴血,随着一声召唤“听我号令,去!”,猛然间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大块头的黄色事物。小灵也被阿平的这手召唤术震撼到了,弱弱的问道:“你弄出的这坨东西是个什么?”
      阿平很自信的笑道:“这不是一坨东西,这是一匹马”
      “马!这样子的也能叫马?”小灵心里直嘀咕,这回她也无语了。
      随后阿平又吩咐道:“须快些把你那轻身的符贴在我这纸马上,快!”
      小灵一下子明白阿平的用意,很快拿出一张符贴上,就在那一帮人快要冲到近前时,阿平和小灵骑着这匹硕大的马向前奔跑而去,别看阿平弄出的这玩意看上去笨拙,但贴上小灵的黄符之后,这匹马奔跑起来如顺风飘荡一般,比真正的马还要快,不出一时三刻,就把身后的追兵甩得一干二净。
      等到大批人马赶到时,阿平和小灵早已跑得不见踪影,这可把林风公子气得直跺脚,立马吩咐道:“快把那酒鬼老头给我绑了,跑了小的,老的还在,我就不信小美人她不回来救他师傅?”
      话说不一会,武道教众人陆陆续续从几个方向到此处汇合,其中一人手里像拎小鸡崽一般的拎着个人走过来,一脸惊奇的向林风公子汇报道:“公子爷!这老头我看是不成了,咋大伙从没见过一个人能瘦得如此历害,一把骨头,全身上下怕是没有一两肉。”
      林风公子冷笑道:“这醉老头早先可是问道阁的核心弟子,一身道术诡异得紧,可千万别小看了,你等没见过倒也不足为奇,吩咐下去,多找些绳子浸水,把他死死的给我绑上,然后找些石头捆在他身上,防止他跑了,嘿嘿!即便得不到小美人,把此人交给叔父,也是大功一件。”
      另一头,阿平和小灵早已经跑得远远的,这一跑就是一整个下午,等天黑停下来的时候,据阿平自已在心里默默数数估计,最少也跑出去了上百里路,还是一切照旧,找了个背风靠水的地方,生起火堆,两人在经历这一番波折之后,倒也亲近了许多。阿平这一段时间在山中奔走,练就了一身的本事,什么都敢去碰一下,也什么都敢吃,这不!山中兜兜转转一圈打算寻找猎物,可惜这回运气不好,此附近是片光秃秃的荒野,什么都没有,好在是阿平偷偷叫出小白帮忙之后,总算有胜于无,找到一窝老鼠。
      阿平把老鼠拔皮开膛拿出内脏洗净后,穿在树枝上就开始烤,为了看上去能有卖相,中间还特意串了几个自已随手摘来的野果子,尽管看上去五颜六色很好看,且多少有那么一丝肉香味,但小灵仍然是一脸厌恶,并且发誓,饿死也不会吃老鼠。
      “好吧!你不吃的话我吃”阿平无所谓的说道。
      “你要是敢吃那些恶心的死老鼠的话,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小灵恶狠狠的骂道。
      阿平老鼠肉都到了嘴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暗自嘀咕道:“鬼才想见你呢!再说了,这可不是死老鼠。”
      “快!去河里捉鱼”小灵吩咐道。
      “我说大小姐,这黑灯瞎火的,你要我怎么捉?再者说来,这个时候鱼都回去睡觉了,我让我去那捉?”阿平哭笑不得的说道。
      “瞎说!鱼怎么会睡觉?”小灵反驳道。
      就在两人拌嘴争吵时,莫名的刮起一阵冷风,然后火堆旁就莫名的出现了一个人,此人突兀的出现倒把吵嘴的两人给吓得一跳,太诡异!至少阿平是这么认为的,因为这人的出现没有任何的提前响动和征兆,似乎是随着冷风飘来一般。
      哈哈哈哈!来人笑声爽朗,神情真诚,随后抱拳拱手自报家门道:“在下孤旅浪人‘诚拙’,寒夜漫漫,荒野之中得遇二位实属幸甚,不知可否容在下借此歇一歇脚?”
      阿平第一眼看见这个人就一个感觉“干净”,话说此人右肩扛根细棍,也不知后面挑着什么,头上白绸带扎书生髻,面庞白净,身穿银白色的绸缎长衫,整个人从头到脚一尘不染,特别的洁净,干净到有些过分,再看腰间别着的一把折扇,扇柄上晃荡着一块翠绿色的玉,这时候就显得尤其惹眼,这种打扮的人物阿平印象里见过一个人,那就是张家的小公子,但这也只不过是类似,张家小公子是那种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一身的浮夸俗气,而眼前这位却是大大的不同,这一身潇洒飘逸的身姿,果然是和刚才武道教那位自称林风公子的家伙完全不同,眼前这位才是真正的玉树林风之公子。
      而阿平呢!自持是念过书的,一直以来也是书生打扮,但品相却差了许多,把茅草一般的头发胡乱拢在身上,随便弄根吃肉剩下的兽骨权当作是簪子插在脑后,为了阻挡风沙和不被人认出来,又在头上包块粗麻布挡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小生姓钟,无字,名阿平,你叫我阿平即可,敢问诚拙兄是哪两个字?”阿平彬彬有礼的问道。
      白衣公子哈哈笑道:“在下乃一孤儿,无名无姓更无字,只不过自小读过几年书,识得几字,师傅说我这人资质尚可,但聪明才智不足,好在是为人还算诚实可靠,便赐我“诚拙”两字,亦名亦姓也亦号,你直接叫我诚拙便可。”
      “莫名其妙!什么字,什么号的,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小灵在一旁听着两个人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由发牢骚道。
      “哦!敢问这位姑娘和兄台是。。。?”白衣公子诚拙颔首道。
      “你叫我小灵就好了,至与他嘛!不熟。。。”小灵很干脆的回道,话说到这还撇着嘴冷冷的看了阿平两眼。
      “在下看得出来,两位亦属同道之人,值此良辰美景,我三人在此相遇便是缘分,有可谈知已,有美人在侧,又怎可无酒无肉?”诚拙公子文文绉绉的话说到此,把身后细棍上挑着的东西放到近前,赫然是只羽毛拔得干干净净的野鸡,还有一只细颈大肚的白瓷酒壶,上面堵着红布塞子。
      阿平看到酒眼前一亮,这一看就是好酒,在山野间他也偶尔喝过猎户的酒,说起来那根本就不叫酒,颜色浑浊发黄,入口辣嘴呛人,到得腹中却是淡如水般无觉。或许是被眼前这诚拙公子的爽朗所感动,阿平放下顾忌,拿起酒壶往嘴里灌,入口唇齿生香,到得腹中,一股热流顺着走遍全身四肢,如江河般翻腾。
      “好酒!”阿平一声大吼,这一口酒下去,热血沸腾,连日奔波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阿平也笑道:“待我下河去捉几条鱼来,以助酒兴。”
      说着话的同时,阿平抹裤腿捋袖子就下河开始捉鱼,可在河里摸来摸去半天啥也没摸到,要上来吧!鱼还没摸到,不上来吧!这水透骨冰凉,这一度有点尴尬,还是这诚拙公子出言解了围:“天寒地冻,这鱼恐怕也是躲起来了,何不先上来喝上两口,还有这鸡也是现成的。”
      阿平无奈上得岸来,火有了,鸡也有了,可坐着的这两人却是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动手的意思。
      “别看我,我只会吃现成的,从来没弄这些,况且也没有调料”小灵嘟囔道。
      诚拙公子听小这么一说也是歉意道:“抱歉了平兄!你让我打只老虎豹子来都不在话下,但你让我怎么弄吃的,在下是真不在行,至于眼前这只野鸡也是我算是第一次打猎,褪去羽毛对我来说倒也简单,一点小术法而以,至于怎么烤就等平兄下手了”
      阿平碰上这么样的两人也是无话可说,再看这只鸡,全身的羽毛拔得干干净,连一丝的粘连都没有,这倒是好手段,脖颈上有一道细微的伤口,但奇怪的是没有开膛破腹掏空,好在阿平日常做惯这些事,早已驾轻就熟,拿到河边三两下掏空内脏洗净,然后拿到火堆旁穿上树枝,从包囊里拿出调料,就着火碳烤起来,不一会便香味四溢,一个时辰过去后,那只鸡止剩一堆骨头,酒也喝去大半壶,连不会喝酒的胖姑娘小灵也忍不住来了两口。话说阿平和诚拙两人喝着酒说着话,越说越尽兴,仿佛都找到了知己一般,一直以来,阿平都找不到一个可以高谈阔论的人,因为他认识的人当中,要么像蝙蝠老怪和千机老人那样的心中只有修道,或者是什么天下苍生之类的泛谈。再来就是阿平眼中的世俗之人,他们的心中只有金银,再不然就是吃喝拉撒,即便是同辈的读书人,读哪些个书也不过是为了考取功名的一种手段而以。
      而眼前的诚拙公子大大的不同,阿平和他讨论那些无用的诗词歌赋,那些小人物心中的情怀,无关天下事,只为心中的那一点点畅想。两人越谈越起劲,诚拙公子从言谈中也发现,阿平这个人表面看上去有些猥琐,那么的不起眼,但喝酒之后却是豪言壮语,满腹的才华,越相处越感觉阿平此人很坦诚,可算是志气相投。
      阿平酒到兴起,老毛病又犯,大声咧咧道:“捉条鱼算什么,且看我的手段”,说话之间阿平走到远远处站到河边,闭目凝神,几息过后,说时迟那时快,平地风起,河面上开始波涛滚滚,再过一会,只见阿平怒目圆睁一声大喝:“啊!风起”
      慢慢的河面上起一个水龙卷朝着岸上移动,以阿平为中心处,狂风大作,地上飞沙走石,鸡蛋大的鹅卵石都被卷到了半空之中,阿平哈哈大笑道:“鱼来”
      果然在这水龙卷当中有着好多大大小小的鱼,阿平这个人是有几分本事的,但糟糕的是他一得意就喜欢嘚瑟,你在空旷之处使这飞沙走石倒也罢了,顶也就是卷起几块石头树枝;但在这河面上施展此术可大大的不同,水看似无形无物,但重量是实打实的,阿平这术法当施展到起水龙卷时,他就有些吃不住了,只能强咬牙硬撑。这会关键时刻,阿平这么一得意大笑就破了功,灵力后继跟不上术法中断,只见得漫天的鱼和水朝着阿平倾盆而下,场面看上去甚为壮观,远处的小灵直看得目瞪口呆;诚拙公子也是被阿平这番手段惊得手打抖,酒壶都掉到了地上,但随后他笑了,因为他看见半空中哪些鹅卵石劈头盖脸的砸将下来,这场景想想都头疼。
      果然,当阿平抱着几条大鱼走过来的时候,你看见的眼前这个人是这样的,头上起几个大包,鼻清脸肿,左角额头肿得和个馒头差不多,有一只眼睛因为这个馒头的关系被挤得睁不开。
      诚拙公子不厚道的笑道:“平兄操控这御风术看起来有些粗浅,否则也不会如此这般模样,不过倒也还好,你这发型再配上后脑勺上插着的那根狗骨头,还有这左右不对称的脸型,倒也别有风趣...有趣得紧,呵呵!”
      “诚拙兄这回可说错了,这根绝不是狗骨头,而是老虎后腿小趾骨,因鄙人常年在外奔走,一切也只能因陋就简”阿平正色侃侃而谈,极力的想表现出一种文人的气度,殊不知他现在这个样,从整个人的状态和外貌看上去,怎么看都是个扯着一张狰狞大长脸的山中猎户。
      诚拙公子听完阿平的话处在震惊和怀疑当中,因为他从未听说过术法一道还能自已琢磨,但细想阿平刚才的那招术法,完全就是一瞬间的爆发,很粗浅但胜在简单实用,看似御风之术,却又似是而非,总之是越想越不简单,诚拙自小便在师傅的严格教导中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慢慢养成了一种持固有而不再变化的习惯,而眼前的阿平,其一言一行都给了自已别样的新鲜感,诚拙公子笑着说道:“平兄以术法捉鱼,那少不得在下也来露上一手”
      说话之间,诚拙公子双手在胸前快速舞动着,只见得十指间一股股劲风疾射而出,刚刚阿平扔在地上的那几条鱼被这几股劲风卷起到半空中飞速翻滚着,诚拙双手的动作越来越快,而那几条鱼仿佛被无数把利刃划过一般,噗噗声响。时间不长,当鱼落地之后,阿平上前捡起一看,这鱼完好无损,但鱼鳞却是一片都不见,再细细一瞧,鱼身上有着一道道细小的伤口,阿平到这会终于明白,原来这诚拙乃是用御风之术形成一道道的风刃,把鱼鳞一片片刮下来的同时又不伤及鱼身。到得此时,阿平对眼前这位诚拙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此人好高明的御风之术,自已那套乱七八遭的东西和人家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话不多说,很快鱼便烤熟,两人酒越喝越多,谈话也越谈越投机,仿佛遇到了生平知己一般,从一开始讨论人情事故到畅谈天下大事,再到后来则是说起了中原各大派,然后则是交流一些术法和修炼的心得,阿平对术法一道所知很少,仅有的一些认识还是千机老人所授,而诚拙在术法一道上懂得更多也更深奥,往往一两句话便让阿平茅塞顿开,恍然间又悟到了什么。
      阿平抓着头想半天才说道:“不瞒诚兄,修道一途,我初学一年有余,因为时间匆忙,家师也只传授过我一些基础,至于术法一道,此御风术也是我胡乱琢磨出来的;而诚兄道法之渊博,让在下是真心的拜服,还往能不吝指点一二。”
      诚拙看着阿平,有些相逢恨晚之感,很郑重的说道:“平兄过谦了,以往我自视甚高,从未将同辈之人放在眼里,但今晚才知自已坐井观天,观平兄年轻不大,虽痴长我几岁,但灵力根基之深厚无人可比,你这一身的修为恐怕已到聚灵境巅峰,此乃惊为天人,我辈真是自叹不如,刚才灵力的瞬间爆发之强大,即便是家师到了悟道境界的顶峰,恐怕也不逞多让。”
      酒多话便多,两人这一畅谈便通宵到黎明,刚开始的时候,一旁的小灵姑娘还有些兴趣凑上前来说说话,毕竟刚才见识到这两人的手段,那可比自已强上太多太多,尤其是阿平,小灵又一次颠覆了对他的看法。
      五更鸡鸣时分,诚拙站起身来长叹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也该走了,但今晚得遇平兄是我生平之幸事!”
      阿平也是感慨良久道:“世间之人都以钱权论高低,因此我从未有过知己好友,但诚拙兄却是我生平第一个好友,且诚兄能指点我术法,在下无以为报。”
      诚拙爽朗的笑道:“即便我不指点,你的术法也不会在我之下,平兄可多加揣摩,希望在年底的武道会上,我们能再见面,到时畅快的打上一场。”
      “后会有期”说话之间,只见诚拙飘飘然而去,就和他来时候一样,伴着微风而来,没发出一丝声响。
      看着远去的背影,阿平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大声问道“到时候我去哪找你?”
      空中传来一个声音“飞仙诚拙,到时自会相见”
      小灵“哦!”了一声道:“原来他是飞仙城的人,怪不得御风术这么历害”
      “飞仙城”阿平喃喃道,他想起来曾有人和他说过中原几大派,飞仙城便是其一,随后他转过身看着小灵问道:“我猜!你也是哪个大派的弟子吧?”
      “那是当然,我可是灵符门的大弟子,你怕了吧!”小灵嬉笑道。
      在小灵这妩媚一笑的瞬间,阿平居然有了心砰砰跳动的感觉,但随后他想起白天悲催的经历,脊背发凉,再来看眼前这个美貌的小姑娘,他心里只有一个感叹“蛇蝎美人呀”
      “没听说过!”阿平摇摇头道,随后又问道:“这么说来,你们的弟子很多咯!”
      “目前只有我和师傅两人,但以后肯定会有很多的,你年纪虽大了些,但资质不错,考虑一下,要不要加入我灵符门?”小灵依然笑着问道,脸朝着阿平凑得越来越近。
      “我我我。。。”阿平猛烈的摇着头,半天没说出话来,然后神情突然一变往后就跑,嘴里还大叫道:“我那个又来了!”
      小灵捏着鼻子,这回她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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