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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新年 ...

  •   新年的脚步临近,天气也越发的寒冷。萧云每天都被萧妈妈裹的像个球一样才出门,深吸一口气,感觉胸腔里充满了空气里特有的清甜味道。这时的北方雪下得还很厚,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向书法班前进。可能是北方人的天性,萧云非常喜欢下雪。只是多年以后因为全球变暖,北方的雪天在逐年的减少,像这样鹅毛大雪的天气更是难得一见。
      走进书法班的教室,屋里只能看到零零散散的几个同学在临摹字帖。因为之前的流感于皓同学也不幸阵亡,天气预报又说最近几天都会持续大雪天。很多学生怕冷干脆请假在家。所以导致班里的学生少得可怜。萧云同学心疼之余,不忘打电话骚扰于皓。偶尔还会带着他爱吃的零食去于皓家慰问。
      除夕夜大年三十,萧云家显得异常热闹。由于外婆身体不好,萧妈妈把她接到家里来过年。连带着几位姨妈和舅舅都在萧云家过新年。当然人多压岁钱也就多了,一个春节让萧云赚的衣兜满满。拉着几个表兄妹去外面放鞭炮,真真是过足了瘾。前世的萧云虽然是注册会计师,但是很少和人打交道性格也比较内向,所以内心仍然很单纯。尽管他的心里年龄已经快30岁了却是个人来疯,和这几个还没长大的表兄妹一起打雪仗、堆雪人玩的不亦乐乎。想到2000年以后,B市和S市等几大城市一起颁布了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以后过年的年味越来越淡,像今天这样快乐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少了。
      大年三十的年夜饭是一年当中最丰盛的,四大盘八大碗的非常有讲究。五福临门、年年有余、三阳开泰、笑口常开、鸿运当头、团团圆圆,年夜饭的菜名都是要彩头的,代表吉祥,象征着新年新气象,新的一年要万事顺利。等到凌晨的时候还要全家人一起包素馅的饺子,代表新的一年肃肃静静没有灾祸。
      晚上一家人围在电视旁看春节联欢晚会,萧云接到了于皓打来的拜年电话。于皓清亮的嗓音隔着话筒传来,在寒冷的冬天让他倍感温馨。互相道贺新年之后挂掉电话,萧云想起聂枫好像寒假开始就一直没有给他打过电话。唉,真没良心一个冬天了都没打过电话给他。算了,还是自己打过去给他好了,估计聂枫也不是会主动给别人打电话的人,这样一想心情好多了。
      盲音过后了好久才听到电话那头有人说话。“喂?”小正太的声音带着沙哑。“是我,萧云。新年快乐小枫哥。”声音依然很低落。“噢,新年快乐。”“就你一个人吗?徐阿姨呢?”“我和爸爸在家,妈妈去外婆家了。”“欸,你爸爸不是出国了吗?现在回来了?”萧云带着疑惑接着说:“你心情不好啊?怎么声音像哭过!”电话那头传来抽噎声。“爸爸妈妈要离婚,问我要跟谁一起。可是我不想他们分开,呜呜……”听到聂枫压抑的哭声,萧云感觉好心疼。这时的聂枫还是个不到10岁的孩子,却要承受这些着实不易。一边安慰着他一边说:“就算徐阿姨他们离婚了,但是他们还是会和以前一样疼你啊!而且你还又我们,我和于皓永远都是你的好朋友哦!”聂枫的哭声渐渐停止,只剩下抽噎声。“真的?你说的哦!永远做我的好朋友,不能反悔。”“恩,永远做你的好朋友,不反悔。”“…….”窗外一阵鞭炮响,萧云没有听到电话那头聂枫说了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鞭炮声太大我没听到。”聂枫好半天才回答。“没说什么,嗯…新年快乐,还有,谢谢你。”啪一声挂掉了电话。
      听到电话那头的盲音萧云愣了愣,挂掉电话,心里非常的不爽。明明是我在安慰他欸,竟然先挂我电话。真是不可爱的小孩,算了他‘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他一般见识了。殊不知,电话那头的某人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失眠一晚。
      新年过后就要开学了,萧云又要搬到聂枫家去住。一冬天大鱼大肉的没少吃。寒假里楞是长了2公分,这让他兴奋不已。不过一跟聂枫站在一起他就笑不出来了,一个寒假聂枫长了3公分不止。原本和他只差半个头,现在快超过一个头了。和聂枫说话的时候还要仰着头,而且再也不能用小正太来说他了。因为长个让聂枫的五官看起来不那么稚气,显得非常清秀。前世的聂枫个子就超过180公分,萧云刚刚满175跟他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恶,那画面太不成比例了!他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不管怎么样一定要长到180公分!从那以后牛奶成为萧云每天必备的饮品。
      聂枫父母的离婚手续已经办完,可惜的是萧云仍然没有见到传说中的——聂川,聂枫的老爸。只是从聂枫叙述中了解到,他爸爸是一个画家。赶上第一批出国的热潮,托福的分数考得也很高。签证一下来就直飞法国,一走就是5年。之后是很老套的故事了,异地分居,第三者插足。聂枫的长相不用说了,他爸更是俊逸非凡。长相好,有才气,于是很快就被一个金发碧眼的法国美女看中。当然了,美女家的背景也和她的容貌一样华丽。在巴黎拥有数家非常有名的画廊,而且可以和当时最有名的画廊合作,对于任何人都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当然聂枫的爸爸也不例外。
      最终聂枫还是判给了徐妈妈,毕竟聂枫还是更喜欢他妈妈。让他去大洋彼岸的法国徐妈妈也舍不得。两人协商在国内的固定财产都归徐妈妈,并且每个月聂川还要给聂枫一部分抚养费。至于聂枫是否会去法国,要看他自己的意愿。
      事情到这就算是圆满结束了,聂枫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张面瘫脸。只是比以往对人或事更加的冷漠,偶尔面对萧云和徐筱的时候才露出一丝温情。徐妈妈对萧云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不过他仍然感受到徐妈妈眉眼里的忧愁。离婚的家庭即使维系的再好,也不是完整的家庭。
      春天过后校庆日也快到了,各个班都准备着校园艺术节的节目。一年三班最后敲定由萧云和于皓演出钢琴、小提琴合奏,这节目是萧云从班主任那申请的。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于皓能合作一曲,现在终于可以实现了。相比萧云的兴奋,从来没上过台的于皓却有些担心,小脸皱成一团。“小云,万一演不好怎么办呢?”“怎么会呢?这个曲子我们一年前就会了。肯定没问题的,放心好了。”“可是……”萧云拉过于皓的手说:“皓皓,你要相信自己。我们是最棒的!”于皓皱着的眉终于舒展开,点点头。继续和萧云练习合奏的曲子。
      其实说不紧张是骗人的,毕竟是从前世到现在第一次登台表演。而且是在学校的大礼堂,底下坐着1000多人,尽管这个身体只有7岁,他也丢不起这人。好在每天班主任都会给他们抽几节课到琴房练习,这样每天他都能和于皓单独在一起几个小时。萧云不禁感叹好学生待遇就是不一样。聂枫最近也忙的要命,谁叫他是大队长呢!既要参加学校组织的节目,还要参加班里组织的节目。另外还要背校庆的演讲稿,萧云看着都心疼,每天都要到晚上7,8点钟以后才能看见他。(某轩:小云云啊,你这句话听起来很幽怨哦!)
      校园艺术节在4月12日举行,一大早萧云就开始准备演出需要的东西。萧妈妈也早早的到学校大礼堂帮他和于皓化妆。今天萧云和于皓一样,穿了同样的白衣白裤。他一边和于皓练习一边在心里欢呼。噢耶!和于皓穿一样的哦!情侣装啊~!
      艺术节在聂枫领头的合唱中拉开帷幕,萧云他们的演出顺序是倒数第十。离演出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萧云拿出书包里的苹果嘎巴嘎巴的啃起来。“谁给你画的妆?”一抬头聂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旁边。萧云继续啃着他的苹果。“我妈啦!难看死了,画的跟猴屁股一样。”噗哧一声,聂枫没忍住的笑出来。萧云冲他做个鬼脸:“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多笑一点有益健康哦!这样才讨女生喜欢。”聂枫低下头。 “那你呢?”萧云疑惑的看着他。“什么?”耳边听到聂枫咬字模糊的几个字。“你…也喜欢…看我笑吗?”原来聂枫小朋友又害羞了,萧云安慰似的摸摸他的头,“当然了,你每天都这么笑,我们大家都会更喜欢你的。”
      抬头看了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快要上场了,我要去找皓皓了。喏,苹果给你吃。”说完也没等聂枫答应就硬塞给他。转身一溜烟的跑掉了,没有看到一直拿着苹果傻笑的某人。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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