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０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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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算是勉强享受到路边摊。酒是小杯小杯地啄才够味，珍馐百味还不如现在这一桌小炒珍贵。
“看来你的绯闻闹大了，John才会那么生气。”Janice说着，又是一杯下肚。
“又不是第一次了，他该习惯，还那么大动静。”
“是你该收敛才对吧。桃色绯闻的传播速度快盖过你的实力了。”
“那么严重？”在中忽然忍不住冷笑一声，“实力... ...现在还有人在乎吗？”
“先别说这些，明天是最后PK了，你怎么也得出现，就当是把把关。”
“公司还是急着要新人啊。这批怎么样？”
“海选我只去了一场，复赛选出来的人，还过得去吧，有的孩子还是不错的。”
“现在的小孩啊... ...”
“你说你自己啊！”
“做评委辛苦了，喝了这杯我送你回去吧。”
... ...
是在中从不低调，还是那些人喜欢粘过来，Janice对于报纸杂志上的东西从来不多在意，对在中，到底是哪里来的信任感？人红是非多这是肯定的，越是解释越是做作。
R&B多了也会厌，为了在中的转型，公司这次可是做足了准备，也趁这次来了场铺天盖地的选秀，为公司注入新鲜血液。
在中觉得那纯粹是一种好奇，坐在评委席后面看着，筛选出了最后二十位，从他们的眼睛里，仿佛能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那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才看了不到一半，在中就开始有些犯困。直到中午十二点都过了，上午的筛选才算结束，Janice拍了拍眼皮在打架的在中。
“怎样？今天上午这批？”
“都差不多的样子。”说完，在中一个大大的呵欠。
“我说今天这群孩子好像发挥得不怎么样啊？是不是看到主角真身，都紧张了？”同事们打趣说。
“喂，金在中，说你呢。”
“我吗？我怎么是主角？”
“我看现在的娃娃十有八九是冲着你才想进公司的，你要知道你魅力有多大！”
“呵呵，那我下午会留心的。”
午饭的时候，在中翻了翻孩子们的资料，都是十几岁的年纪，算算自己，也不过是二十出头，那个时候的韧性怎么好像减退了好多。
“我怎么看到他们我就想起我自己？”
Janice没有做声，喝着咖啡看着窗外，往事一幕幕，自动在眼前掠过。
“郑允浩... ...这小子长的倒是挺精神的，相片和真人大概不会差很远吧。”
Janice回过神来，看着在中手中的资料，这个名字她听着也耳熟，是值得看好的一个热门。
“在中...”
“嗯？”
“你上次为什么在节目上说那些话？”
“哪个节目哪些话啊？”
“你不能再这么乱说话了，后果很严重的。”
“我到底说什么了？”
“你说... ...你对同性...比较感兴趣... ...”
“哦。”在中好像有些印象了。
“你知道你的节目收视本来就火，节目一出街全都沸沸扬扬了，隔天还拍到你和那个小ABC晚上进酒店的照片，John能不抓狂吗！”
“那个人啊，哦，好像是和他过了一夜。”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当回事！不能稍微注意一点吗？”
Janice有些控制不住了，在中这才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她。
“我还以为你和John不同呢，你说的话怎么和他一模一样啊。他是在担心公司，你在担心什么？”
Janice看着在中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不给他一个耳光！
“担心我吗？你不是从不在乎这些东西，只相信我的吗？”
“你不要滥用我对你的信赖！”
“生气了？那看来我最近有点过火，我会注意的。接下来会乖乖忙着筹备新专辑，好吗？”
“那你节目上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
“信则有，不信则无。”
“金在中！”
“下午的筛选要开始了吧，这回我得瞪大眼睛看看，走吧！”
下午，在中干脆也坐到了评委席去，坐在Janice旁边。既然自己也有带新人的责任，在中评分绝不手软，自己都觉得有点苛刻。
Janice反而有些心绪不宁，直到那个孩子进来了，Janice下意识地抬起头。他今天的表现还是很不错，音乐选得好，舞也有认真排过。其实他真的是快难得的好料子，今天中午在中不也看过他的资料了吗... ...
Janice看了看在中，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叫郑允浩的孩子，那眼神让Janice极度不安。
其余几位评委循例问了些问题，在中只是一直看着他，直到Janice对他说：“好了，你可以休息了，谢谢。”
Janice看着他走出舞蹈室的身影，不想再去看在中，只想赶紧结束筛选，找个地方清静一下。
晚上，结果出来了，意料之中，三个名额，确是有郑允浩的名字。
Janice坐在录音室的沙发上，看着在中在一旁编曲，再怎么认真的侧脸，掩盖不住眼神里的悸动。离家出走，不管为了任何理由，对Janice来说都算是一次壮举，那一刻是无论将会遭到举世追究，也都感到内疚但快活，却不曾有一丝畏惧，此刻，却因为一个眼神，心里完全没了底。
“干嘛一个晚上盯着我看啊？爱上我了？”
Janice不想承认在中说了实话，但其实是玩笑，被看穿的心咯噔一跳，点头也显得艰难。
“那你呢？会爱上我吗？”
“傻瓜，受什么刺激了？”
“对哦... ...我还蛮傻的... ...不妨碍你工作了。”
“怎么？心情不好吗？等下去K Party哦，玩一下就舒畅了吧。”
“不去了，你玩得开心点吧。”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累了一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工作完，就去玩一下吧。”
如果在中真能看出Janice心情欠佳，哪怕再多追问几句，他并不是个没有耐性的人，可从转身离开，直到走廊尽头的电梯口，Janice身后都不见人影。
摁下闭门键，心，也随之被闭上了... ...
第二天三个孩子兴致勃勃准时来报到，心情激动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就只是Janice，允浩不怎么敢正眼看她，有些失望于她冰冷的眼神。反而那个负面新闻多于正面新闻的金在中，今天虽然出现的晚了，还是尽了长辈之谊。
或许真实和想象就是会有差别，或许以后也是一样。现在还在听指导老师讲话，允浩却一不留神，眼神跟随着Janice，直到她消失在眼前为止。
像个小孩一样，那叫瞪吧？不料那个郑允浩却也不时看着她，Janice实在憋不住，起身离开了接待新人的会场。去了趟洗手间，希望冷水能让自己冷静一下，很明显的是在发怒，Janice也知道解决的方法，只身进了在中专用的休息室，那里有她的乐器，把不快完全发泄在键盘上。
没有人明示过，Janice恨女人天生的直觉，他们才见过一面，Janice和在中一起整整三年，如今心里是漫溢的嫉妒，烧得自己都快要疼了，却停不下来。
“你在这里干嘛？”
在中进来了，Janice回过神来，手指一早就酸了，却还是无力地乱点着琴键。
“你刚才弹的什么曲啊？你新作的吗？”
“我乱弹的。”
“乱弹都好听，我什么时候才赶得上你？”
Janice不做声，在中笑笑坐到她身边，手搭着她肩膀。
“我知道是迟了些，不过才一天，原谅我好不好？”说着拿出一张乐谱，“生日礼物。对不起，不是Tiffany也不是Gucci呢。”
Janice看着，有些疑惑望着在中。
“在那个酒吧里遇见你时你弹的那首曲子，这几天我费了好大劲自己把谱子记下来，词写了一半，昨晚才算完成，没来得及给你。”
鼻子忽然一酸，不料谱上模糊了一小点。
“怎么哭了？没有那么感动吧。”
“我想改，可以吗？”
“可以啊，你想怎么改都行。”
“谢谢。”
如果是对手的话，在中的天赋，确是让人有些生畏，光是乐感，已经让人赞叹。没有任何底子，学习乐器的速度却是快得惊人，现在已经熟练钢琴和吉他。只是在创作方面，还是望Janice其项背。Janice从不当自己是在中师傅，也不曾想过会与他成为对手，如果有一天他能超过自己，Janice也不觉得有什么怨悔。
“不要不开心，好不好？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很累，工作上的事不说还要时常为我担心。我答应你在新专辑出炉之前，我一定乖乖的。”
“一定？”
“嗯... ...尽量！”
Janice无力地笑，就知道会这样。
“还会笑就好了。我等下录音，要一起来吗？”
“你先去吧。”
在中好像放心了。Janice看着乐谱，下意识把它架到键盘上，自己忽然也觉得这或许真是一首好歌。词看得出来是为Janice而写的，在在中心里，Janice的位置真的很重，只是重，却不尽是她想要的。
... ...
今晚是允浩最后一晚在这里DJ，时间刚刚好，好友过来换班，允浩一个合掌，示意先走了。
多喝几杯酒就喜欢撒野的太子们这里屡见不鲜，只要当作没看见就好，问题是眼前这个人不管或许对自己有害无益，允浩接了迎他面而来的那一拳，一记反击，趁对方还没有还手的瞬间，允浩拉着在中迅速撤离！
帅气的机车在公路上穿梭，仿佛畅行无阻，停下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到了汉江大桥。
“你怎么在那里？”
“我在那里打工啊，我是DJ。”
“你这样跑出来，不怕扣奖金？”
“哪来的奖金，反正今晚是最后一晚了，我辞了。”
“为什么？”
“因为找到更好的工作了啊！”
在中想想也对。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允浩，此刻的景色衬托的很美，只是暂时无心去欣赏。
“刚才扫兴了吧，要去哪里，我载你。”
在中看着两岸灯火如在江面洒了碎金，明明不是很留恋这个地方，却又不太想走了。
“送我回家吧。”
“好。”
... ...
若不是灯影交织，天一定很黑，风也很急，似乎要把什么吹得散开的架势。允浩加速，只听引擎声响，后座的在中抱得又紧了一些，头靠在允浩背上，或许还能避避风... ...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０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