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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2、番外篇:“11.21暴力事件” ...

  •   “喂,妻夫木女士吗?我是音君的班主任小野寺惠,请问妻夫木今天请假了吗?他到现在还是没来学校!”第二通电话终于接通,班主任小野寺赶忙问到,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着急,作为一个从不迟到早退的学生,妻夫木从未像今早一般,已是10点15仍未出现在校园内。
      “不,他并没有跟我说过,我因为工作的原因这两天都没回过家!我现在就回去看看!”妻夫木音花接到电话后焦急地向事务所的上司请假,在开车回家的过程中不断拨打儿子和家政妇的电话,儿子的电话一直未接通,家政妇那边倒是有了回应。“不,我昨天做完晚饭后有事就走了,临走时没见着音回家,想着他可能是在学校做值日而晚点了。”妻夫木音花听后还未来得及多想,车便开进了地下车库。
      她匆匆上楼、进入家中。屋里的家具保持着整齐的模样,她看见厨房的水槽空空荡荡,冰箱中仍在原位的盒装晚餐,音昨晚根本没回来过!这一猜测让她心神一震,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拨通了报警电话,向警方请求援助,接线员安抚下她略有紧张的情绪,将案件详情一一记下,向上级传达,很快便得到回应。“请您不要担心,我们已经开始组织小队进行调查了。”
      学校中,小野寺在一众学生的目光中站上讲台、打断接下来的课程,她问:“有哪位同学能告诉老师、妻夫木的去向吗?有人看到昨天下课后他去了哪吗?他昨天晚上并没有回家,今早也没来学校。”教室里静默一片,大家一致地摇头,女班长的视线从一旁的山口平一郎身上掠过,而后微微垂下,不敢与她对视,小野寺心下有些猜测,她以其他的名义叫出了班上几个学生,女班长就在其中。
      小野寺随意支开其他学生,在一个隐蔽的楼梯间站定,身后的女班长左右扫视一番,而后颤颤巍巍地开口:“......老师、我昨天回家前有看到妻夫木和山口一伙人在操场旁边,他们好像在吵架。”“谢谢,”小野寺看着垂首的班长、感谢一声,“老师会问他们的,不会说出你的名字。”得到班主任的回复,眼睛有些泛红的女班长使劲向小野寺深鞠一躬,而后小跑着回到班级。
      “小野寺,官方来人了!”同一办公室的老师通知一声,小野寺便赶忙收拾情绪,准备将这一情报上报警方。“为什么是未成年人管教部门?”略有熟悉的女声从办公室传来,进门一看,是妻夫木的母亲正斥责着一身制服的两人。“抱歉、女士,”那两人不恼,依旧以公事公办的语气道:“因为您的儿子妻夫木音曾有过未归家的记录,所以此次来的是我们而不是警方,当确认您的儿子不是自愿未归家后,我们将正式申请警方的帮助。”小野寺向管教部的两人汇报情况,慌乱中看见妻夫木音花黑沉的表情。
      管教部的两人在一间小办公室中询问山口,山口只是不羁地坐在椅子上,他无畏、随意地开口:“哈、我昨天一下课就去漫画书店了,其他人都知道的。”“是吗?”外表文静的男人开口,“可是学校的监控有清楚地拍到你们在操场旁边拉扯的画面哦。”山口一僵,他从不知道学校在那处还装过摄像头。“不、是我记错了,昨天我们确实在操场前玩了一会,但是他说还有事就先走了,我可不知道他回没回家。”
      “是说谎的味道呢。”男人歪头,眼神扫过桌对面的男生,看向一旁的同僚,“操场旁应该是正确的,但肯定不止玩耍这么简单,接下来靠你了。”黑面男人严肃地点头。“喂,你们凭什么认为我说谎!!”山口终于不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了,他慌张地站起身,椅脚在瓷砖地面磨蹭发出刺耳的响声,他企图拦住黑面男人,但又被他的一个眼神吓得愣在原地。“都这么大了,你肯定知道个性吧。”文静男人笑笑,支着下巴瞧着男孩惊慌的模样,“你就在这好好想想昨天放学到底做了什么吧。”说着,也跟上黑面男人离开,留下愣愣坐倒在椅子上的山口。
      两人跟着有嗅觉个性的黑面男人来到操场,他半趴在地上,鼻子凑进地面嗅闻,刺鼻的橡胶味进入鼻腔的过程中,从妻夫木私物遗留下的味道和刚刚询问过的山口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男人像犬只一般,顺着味道的轨迹爬去,慢慢到达不远处的体育器材库前,一股浓郁的铁锈味弥漫在周围,男人心里一紧,也顾不上取钥匙了,直接一脚踹开仓库门,铁皮的门板发出回响,室内的灰扑鼻而来。男人被灰尘抢了口气,连打两声喷嚏,打开墙壁上的灯光,灯泡闪了两下便照亮室内。
      只刷过水泥的灰色地面上一滩明显的暗色印记,血味就是从这散发出来的,跟在身后的文静男人看到这个画面,不禁皱了眉头,他直接掏出手机向上级反应,警察便很快到达现场取证。
      文静男人跑着回到办公室,有着读心个性的警探早就开始了对山口的盘问,尚且稚嫩的男孩一下便被个性所控制,记忆回到昨日放课后的那段时间。“!”警探惊了一声,他赶忙将得到的接过告诉身旁的记录员,其他搜查人员接到通知,迅速来到学校2公里外的一个样子普通的下水道前,扒开井盖,浓郁的血腥味涌出来,被山口一行人中拥有的藏匿个性所隐藏的妻夫木出现在人们面前。
      他的身体蜷缩着,身下是一滩暗红半干的血迹,块状凝血在血泊中放射状散开,在手电筒的光下反射出褐红色,像一朵盛放的血花。男孩的校服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一只脚上的鞋袜在半米远的水中被找到,破布般的衣服遮掩着露出其下方身体上的无数青痕、干涸和正不断溢出血液的伤口。被血色覆盖的面部已经不甚清楚,铂金色的发丝也被染成暗红,血块在其中散乱分布。男孩的左右拳紧握,但不难看出右拳的无名指、食指两根以不正常的弧度弯曲地反蜷在手背。
      “......人、人找到了!”几个搜查员被眼前的惨状惊愣在原地,终于一个年长的搜查员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颤抖地吼出来,嗓音中的嘶哑连自己都没注意到。医护人员在他的通知下下到井内。“......怎么、怎么会这样。”一名护士伸出颤抖的双手想将少年抬上担架,可同行的年轻女护士早就忍不住干呕出来,她只能在搜查员的帮助下将男孩的身体小心地放在担架上,白色的担架被血瞬间染红。她们缓慢地抬着渗血的担架上到地面,一旁等候多时的妻夫木音花瞬间扑了上来。“......音?音?!”
      同样跟来的小野寺连忙搀住这个在外人眼中的女强人,现在却抖得如筛子一般、几近昏厥的女人,将她扶上救护车,跟着男孩一同前往医院。
      6个小时过去,天色渐渐暗下来,黑沉的天空压得妻夫木音花喘不过气。这6小时中,医院已经下发了两次病危通知书,但她只是像要把脖子拧断一般狠力地摇头,拒绝递向自己的纸张。她高高盘起的黑发已经散乱下来,不再是那个精英的形象,此刻的她像是头发散乱的疯子,但也没人注意她的仪表,在手术室外等待的班主任等众人也都难以保持冷静的姿态,见过男孩凄惨的模样,小野寺在心底一遍又一遍质问自己,作为班主任、为什么只顾着自己新组建的小家,而没有注意到班里孩子、没有注意到男孩愈发孤僻的样子。
      终于,在黑夜过去,黎明的晨曦洒落大地,亮了一夜的手术灯终于暗下来,身穿绿色手术服进去、此刻带着一身血色出来的主刀医在门外众人期盼的目光中、郑重地点头,“患者虽然还没完全脱离危险,但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下来,现在将他推进重症监护室。”他看向最前方的妻夫木音花,“现在还不能探望,但可以透过监护室的透明窗看到患者。还有,如果有可能的话,等患者苏醒后,可以请有名的妙龄女英雄恢复女郎来帮忙,不知道那孩子的手指、听力还能不能恢复。”“谢谢您、医生......”妻夫木音花似乎要哭出来,可又稳住情绪,感激的话语就着哽咽的语气说出。医生摇摇头,他现在需要休息,为下一场手术恢复体力。
      *
      1个月后,躺在病床上的妻夫木迎来了恢复女郎的探望,倾斜的床板让他能不费力便看到床边的人,但他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呆滞的目光只是飘向窗外蔚蓝的天空,对女郎伸向自己的双唇也毫不在意,救治结束后便疲惫地睡去。
      恢复女郎与妻夫木音花站在门外。妻夫木音花先向恢复女郎诚挚地道谢,得到老人不在意的摆手。老人对她说出男孩断裂的三根肋骨、臼齿已经恢复完全,但右手二指和左耳的听力恢复得并不好,可能就此留下终身残疾后,女人的泪便止不住地流下,她仍是感恩戴德地感谢,只是心中一遍遍苛责着自己的自私,因为孩子与去世丈夫相似的容颜而躲避,才让男孩承受了这般非人的对待,一旁的恢复女郎只能拍拍她的肩、不语。病房内休息的妻夫木的右手三指抽搐了下,抓乱身下的床单,而后平静下来。
      *
      半年后,在社会诸多关注施压下的法庭终于开庭,妻夫木音花因为被害者家属的身份只能坐在原告席上,同一事务所的前辈也因关系亲近的缘故在旁听席坐下。身旁坐着国内著名的与自己有过几次在法庭上辩护碰撞的同为女性的辩护师拍了下妻夫木音花的肩膀,而后用冷静的语气一一陈述被告人的罪行。
      法庭最终历时1个半月,在被告方山口平一郎被判入狱5年、其母亲因泄露“个性可以在人极限接近死亡时爆发”且管教不利等原因被判处1年零5个月监禁,缓期2月执行,其他参与学生分别被判刑后,正式落下帷幕。山口在知道判决后,骂骂咧咧地说出“就这种无个性的废物,是老子帮他觉醒个性,他该谢老子才是”的残忍话语,又引发了社会对无个性人群的激烈讨论。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2、番外篇:“11.21暴力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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