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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开学第八天至第九天:救援训练 ...

  •   早晨,大多数生物都在逐渐升起的太阳的召唤下苏醒,前一天的学习、工作也在夜晚的黑甜梦乡后再度来临。作为一个高中班级的班主任,相泽每天都是早早起床的,即使他只有在上课铃将将打响时才进入教室。7点整,他在手机的震动下清醒,关上闹钟,习惯性挠挠厚重的长发,走向浴室,随手挽起,露出胡子拉碴的、太阳穴和腮部像是只有薄薄皮肉覆盖的微瘪下去的脸庞,捧一手清水,拍在面上、湿润。伸左手取过金属瓶的剃须膏,打着圈涂抹在脸上,又拿过搁在架上的刀片,贴在面皮上慢慢刮过。
      虽然才步入30的门槛,男人却像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一般,不喜吵闹的电子产品,柄状剃刀也不愿使用,只肯在数个便利店中寻找到几乎被淘汰的单薄刀片,享受金属薄片在皮肤上剐蹭的感觉。
      男人贴近镜子,抚过眼角。镜中只有凹凸的面部纹理和指尖感受到的光滑触感,原本应该出现的伤口早就没了踪迹,看来是真的恢复了,相泽想,没见过的极有用的治愈能力,看来少年的潜能比自己原想的要大得多。
      抬眼看了下时间,离起床过去15分钟,想着平时都是踩点上学的少年和他刚恢复的身体,相泽还是选择让他再休息一会,自己去把早餐带回来,不过下次就不可能再让他睡这么久了,缺乏合理性啊。
      在料理英雄惊诧的目光中接过那份外带早餐,相泽踱着步子回到宿舍,仍是一片静悄悄。将手中属于少年的早餐放在他的茶几上,相泽回到自己那半边的沙发前坐下,冰凉的地面让人一震,他从抽屉中取出一袋能量果冻,狠狠一嗦,后又从茶几上散落的数张纸中抽出教案、顺带摸出一支黑色原子笔,在上面一笔一画起来。本来作为成年人常用的应该是钢笔之类,但在几次摔弯笔头后相泽便不耐烦地换成了更耐摔使用时间更长的原子笔。
      电子闹钟没有石英钟那种吵人的“嗒嗒”声响,安静的室内只有刷刷的笔触声,沉浸在工作中的男人表情严肃,时不时停下手中的笔,在纸张上一点一点地,震动突然响起打断他的动作,相泽放下笔、拿过手机、关上闹铃,活动活动久坐而僵硬的肩膀、身体内部发出“咔咔”的响声,他长舒一口气,倚靠上沙发坐垫,眯上两眼,而后起身、来到昨日整理卧房时贴上不知名人物的海报的房门前,“哐哐”敲响。“喂、起来了,妻夫木。”男人提高音量,懒散而略带沙哑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到床上睡着的少年耳中。
      “喂、开门!”2分钟后仍未得到回应,相泽不耐烦地再度敲响房门。“唔......”揉着眼的铂金发少年终于出现,因为身高差的缘故只能看到头顶旋绕的发流,与自己毛糙干枯的头发不同、柔顺泛光的中长发从发旋出发、下延,最终贴合在面颊。啧。男人伸出右手,惩罚似地弹了下少年的脑门,又在他疑惑无辜的目光中回身走向大厅。
      妻夫木揉了揉额头,拖着步子洗漱完,看到茶几上的仍冒着热气的早餐,“谢谢老师。”“嗯。”男人轻哼一声回应。透明的印有雄英字样的塑料袋中装着5、6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分别装着不同种的凉菜、热菜和热汤,最大的方形盒子中装着的是颗粒饱满的散发清香的米饭。将它们一一打开,食物的芬芳瞬间扑鼻而来,胃部被勾引得蠕动起来,涎水都不禁要冒出口腔。
      “我开动了。”少年夹起红艳的梅子放入口中,清甜酸涩的味道充斥口腔,预示着早饭的开始,许久不曾吃过的温暖早餐划过食道进入胃部,让整个人都飘忽忽、满胀胀的,这似乎像是理想中家的温暖。少年夹菜的手顿了顿,意识到这一点,他抬眼瞄了下对面几米外的男人,嘴角悄悄勾起一抹弧度,而后逐渐扩大,再怎么都无法止住。这笑容让注意到少年视线的男人的内心不自觉间软下几分,低下头的瞬间似乎能隐隐看到笑意。
      本想着能让妻夫木就此摆脱踩点的习惯,怎料今早刻意算好的时刻表还是被少年放到更慢的进食速度打乱,相泽无奈想到。“下次给我抓紧点时间。”“嗯。”
      “妻夫木!”“妻夫木君,已经没事了吗?”见到踏入门的少年,班里的人都兴奋地围上去,已经有点渐渐习惯班里同学们热情的妻夫木也回以一个小小的微笑。双方交换情报,同学们得到了班主任已经痊愈的消息,妻夫木也知道了体育祭即将到来这一重要讯息。
      “好了,快点给我回到座位上去。”相泽的驱赶声随着上课铃响到来。“好!”
      早上的课程很快过去,度过又一个稀松平常的午休,时间来到下午的英雄基础课,学生们又被领到了才不久前发生过事件的USJ,大家只能无言接受13号老师俏皮的解释。
      “相泽老师!”绿谷打断相泽的话,问:“之前还看到13号老师、相泽老师以及欧尔麦特老师来着,欧尔麦特老师怎么样了......?”绿发少年语气中夹杂着疑问和一点担忧。眼珠向左上角一转而过,相泽毫不犹豫地回身,凉凉的语气回应:“不知道,那种人不用管他。”
      众人站在陡峭的悬崖上向下望去,只能看到幽深的黑暗像是要吞噬隧道,昏暗的光线让顶上的人见不到到底部。八百万生出一支手电,笔直的光束照亮底部,一旁的蛙吹仍下石子,数秒过后才听到清脆的回响。“好深!!那两个人竟然只摔断了腿!”这是忍不住为幸存者的身体素质所震撼的切岛、上鸣两人,随后被已经进入状态的热血少年饭田指责。
      几组救援训练过去,有夸奖也有点评,妻夫木在倒数第二组、与障子、濑吕、芦户三人组成救援队,施救崖底的爆豪、青山、口田三人。“呐,妻夫木应该能随随便便招出一个‘人’来吧,不然我们直接按着他们之前的模式营救吧?”芦户的意思是让妻夫木召唤出八百万,让“她”变出绳索、滑轮等,仿照他们的那组一样施救。妻夫木略有犹豫地点点头,他张开口,正准备唱出声,却忽地弯下腰去,捂住嘴干呕起来。
      “怎么了?” 三人围上来,相泽也因他们的动静赶紧上前查看情况。妻夫木身子抖了抖,缓了一阵,才小声地开口:“......中午、吃......撑了......”“哈——?!”同学们不禁大笑起来。“......真是不合理啊。”相泽被噎了一下,才梗着嗓子说到。13号走上前,“那妻夫木就先不使用个性、纯体力辅助组员们吧。”他点点头,地下的3人终于在濑吕4人的合作下成功获救。
      接下来,众人来到坍塌地区。“这个坍塌地区救援工作的内容是不知道伤者的数量和位置,在震后都市中尽量救援伤者。到限定的8分钟为止,4人一组展开救援行动,剩下16名同学挑选自己喜欢的地方藏起来等待救援,但其中8名同学不能发出求救声,此8名同学由我来指定。”妻夫木因为身体原因被指定为8名之一。
      他在废旧楼房中选了个几乎隐蔽的角落坐下,一时间无所事事加上胃部的饱腹感仍在,他靠着墙壁,最终睡去。
      妻夫木是在一阵阵地动天摇中醒来的,虽然震动巨大,但他选的角落被倾斜的石板盖住、形成近乎正三棱锥的形状,所以除了偶尔落下的石屑,反而稳稳当当地立在地面上。他深深地打了一个呵欠,伸伸懒腰,从地上爬起,向震源跑去。残破的建筑物一个个向身后略过,妻夫木轻巧地躲过地上、面前、头顶的杂物,终于看到熟悉的身影。
      “相泽老师!”男人回头,看到向自己跑来的少年和他脸上因睡眠而压出的红印,撇了下嘴,“警惕性不够。”“哦。发生什么了?”他看向震源中心,只见爆豪大喝一声“去死吧!”两手向前、掌心发出巨大爆破火焰,被攻击的身形高大的男人向后飞去,同学们发出喝彩声。“等、等一下,我、是我......我来了!”男人的脸从面罩中露出,熟悉的金色出现,正是没来上课的欧尔麦特。
      “欧尔麦特??!”众人被惊吓到,而后便是愤怒的火焰浇在金发教师身上。了解到事情原委,轰焦冻也向众人道歉,转身朝坑外走去。“轰......身体不舒服吗?”看到同桌身上的冰块细碎地掉下,妻夫木有些担忧地问,得到了红白发少年看不出情绪的眼神和摇头。“哦。”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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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开学第八天至第九天:救援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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