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19颗星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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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翠来到了候补营，雷古鲁斯终于有了一位同龄玩伴，而成天去骚扰躲在后山的面具叔叔的人也从一个增加成了两个。
雷古鲁斯性格单纯，透明的就像一块水晶，一眼就能看懂他的喜怒哀乐。而且他非常关心这位瘦弱的小伙伴的身体，正好他刚从南美回来的时候简直是医疗班的常客，早就与医疗班的大哥哥大姐姐们搞好了关系。尤妮丝简短地说了一下关于翠的病症的事情，想必万能的圣域医疗班一定能找到有效的解决方案。
大概也就是因为这样，辉火不再担心翠的交友情况，全身心投入到了训练中。
教皇曾经给水镜的评价是“仁、智、勇”，在他身上可以窥见所有圣斗士应该有的美德。正因为认真负责，他的训练非常严格，也幸好辉火是个性格坚韧的人。希绪弗斯偶然提到过，水镜以前一直跟史昂一起训练，直到他拿到了巨爵座的圣衣，史昂才回到了嘉米尔。
雷古鲁斯依然在主要训练光速拳。从一开始的击中落叶，到击中石子，然后是击中沙子，他的进步可谓是神速。而且最可怕的是，他从来没有把训练当成是一项任务，而是一场可以跟叔叔和姐姐一起玩的游戏。最近他更是沉迷跳进水中的瞬间将飞溅的水花全部冰冻住，然后将那些冰晶全部击碎。这种卓越的洞察力和反应力让尤妮丝叹为观止，她甚至觉得再下去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他的了，大概即将退化为全职保姆。
这段时间没有什么需要黄金圣斗士出马的任务，大家也乐得清闲。马尼戈特和雅柏菲卡从意大利顺利清缴了暗黑圣斗士，不过两人身上都带着严重的伤。雅柏菲卡乖乖呆在双鱼宫里，马尼戈特躺了一天就坐不住了，第二天偷溜出来欺负小朋友。
以他的原话是：“以后巨蟹宫和狮子宫怎么说也是好邻居，提前来建立一下友谊是很有必要的。”
他大概是想来吓唬雷古鲁斯，用积尸气召唤了不少魂魄满场乱飞。尤妮丝和希绪弗斯嘴角抽搐，不约而同没有提点他，而雷古鲁斯开心的追着鬼魂跑了大半天以后，突然就对着马尼戈特也来了一记积尸气。
马尼戈特：？？？
“你们是从哪里捡来的天才，这也太可怕了吧。”他抱着头哀嚎，“不行不行，我要去找史昂寻求温暖。”
然后他就从圣域消失了，据说是去了嘉米尔找史昂哭诉了。
“其实，大部分黄金圣斗士还是很正常的……”希绪弗斯试图解释，“只是马尼戈特的性格比较跳脱……”
“嗯，我明白。”尤妮丝想，当年巨蟹座的迪斯马斯克也喜欢在圣域开歌剧演唱会，与一众战士们格格不入，可能这也是巨蟹座的传承吧。
也大概是因为接触增多，尤妮丝觉得自己对希绪弗斯的态度也越来越放松了。她觉得可能是以前希绪弗斯太照顾她，所以她把对温暖的贪恋和对父兄的依赖误认为了喜欢。不过也是嘛，她想，老师说过水瓶座无心无情，会产生其他的情感才是怪事。
与之相反，希绪弗斯对她的态度倒是越来越奇怪。男人有时候会突然结巴，就算是谈事情也会找人多的地方或者抓着雷古鲁斯横在中间。想到有时候卫兵们微妙的眼神，她猜希绪弗斯应该是想跟她保持距离。
又过了大半月，这天雷古鲁斯正重复着他的跑步计划，尤妮丝突然察觉到一股熟悉的小宇宙回到了圣域。
她跟希绪弗斯几乎同时看向了十二宫的方向。
雅典娜终于回来了。
萨莎的头发长了一些，已经披到了肩膀。脸上有些轻微的擦伤，但是看起来比以前更加有活力了。笛捷尔和卡路迪亚站在两侧，伤势看起来不算严重，但是笛捷尔的鼻梁上莫名多了一副眼镜，倒是很称他那种儒雅的书卷气。
同时，教皇厅里还站着一个尤妮丝不认识的年轻人。对方穿着一身华贵的修身礼服，半垂着头，身上隐隐透着一股威压。
前代圣战的幸存者，守望圣域近五百年的智者，水瓶座克雷斯托。
教皇对于克雷斯托的回归显得非常高兴，在这位水瓶座前辈的面前，即使是外表年老的教皇其实也不过是个孩子。
这可是大前辈啊……尤妮丝感觉自己有点紧张。
克雷斯托看起来很冷漠，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对上他的视线的时候仿佛能冻出冰碴，一下子就忘记他纤细的身材和精致如画的眉眼。
这大概就是老师所说的，冰川一样的强者。
——你永远只能看到海面上的一角，水中其实潜藏着巨大的能量。
三代水瓶座齐聚一堂的情形可不多见，萨莎看着他们不知怎么就笑了出来。克雷斯托显然早就从自己的徒弟和雅典娜那边了解到了尤妮丝的情况，于是冲着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呜呜呜，这可是传说中的传说，传奇中的传奇，水瓶座圣斗士的标杆克雷斯托大人啊，即使是卡妙老师提到他的时候也全是尊敬和仰慕，尤妮丝突然有一种不太真实的幸福感。
他们这一次的任务相当辛苦，教皇也没急着听述职，而是让他们先回去休息。克雷斯托跟着笛捷尔回了水瓶宫，卡路迪亚被医疗班半路押走，尤妮丝有点心疼萨莎脸上的伤，也跟着一起去了女神殿。
自从雅典娜离开圣域，女神殿的侍女们就没睡过好觉，每天提心吊胆各个都瘦了一大圈。见到萨莎脸上的伤痕，最年长的婆婆几乎都要晕过去了。她们又是找伤药，又是去做饭，还有准备沐浴的，一群又仙又美的侍女们脚下生风忙的团团转。
“尤妮丝，你不要怪希绪弗斯，是我叫他骗了你。”
萨莎并不知道尤妮丝早就猜出真相了。她坐在石床边，有点讨好地拉了拉尤妮丝的手。
尤妮丝又怎么可能会生萨莎的气。她接过一旁侍女拿来的药膏，挖出一点在手心捂热了，才一点一点涂抹到萨莎脸上：“这次去了这么久，介意跟我说一说发生了什么吗？”
“笛捷尔带着我们去了布鲁格勒德，那里是他修炼的地方。”萨莎轻声说道，“明明是春天，那里依然被冰雪覆盖，但是人们却很热情。他们每天都幸福地劳作和生活，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我们在半路上遇到了瑟拉菲娜小姐。那是一位非常高贵美丽的女性，有着冰霜一般银色的长发和冰蓝色的眼睛。笛捷尔说她是布鲁格勒德的太阳，正因为有她的存在人们才能忍受那片苦寒的地方。”
尤妮丝道：“那一定是一位优秀的女性。”
萨莎轻轻点头：“她是布鲁格勒德领主的千金小姐，却没什么架子，还总是亲自去慰问生病的居民，或者跟路过的商队做交易……”萨莎应该是跟瑟拉菲娜小姐相处的非常开心，所以她的脸上不禁展露出温暖的笑意，“我很感激她。他们的人民为了看守曾经雅典娜遗留下的封印，世代生活在看不见春天的冰原，但是她却丝毫不责怪我，而是与领主大人热情接待了我们。”
不知不觉中，女神殿的侍女都默默地退了下去，整个大殿里只剩下了萨莎和尤妮丝。
尤妮丝给萨莎抹药的动作更加的轻柔了：“能够为雅典娜效力是大地上所有战士的荣幸。”
萨莎摇了摇头，却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然后我们借助了瑟拉菲娜小姐的身份，去了法兰西，进入了一座水边公的馆，那里正在举办生日舞会，然后我们见到了公馆的女主人佳奈特小姐。”
“佳奈特……”尤妮丝静静地思索着这个名字，但是脑海中并没有什么印象。
“那是一位如同宝石一样美丽的贵妇人，她用自己的歌声和美貌统治着周围的领地保持和平。”
“统治？”
“她是冥斗士，女蛇龙的佳奈特，以吸食人类的生气保持她不老不死的容貌。”
“而克雷斯托大人……爱上了她。”
尤妮丝震惊地停下了动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萨莎，希望找出一丝一毫女神在开玩笑的痕迹。
……没有，萨莎眼里只有无尽的悲伤。
“那时候笛捷尔想让我和瑟拉菲娜小姐先行离开，但是马车在半路上就又被劫持回了公馆。卡路迪亚被佳奈特手下的宝石儿绊住了，笛捷尔为了保护我们不得不跟克雷斯托大人对峙。”
***
“笛捷尔，一旦战争爆发，大地又会竖起成百上千的墓碑。但是佳奈特不一样，只需要牺牲少数人，就能换来大部分人渴望的和平。”年轻的克雷斯托站在佳奈特的身前，静静地看向面前的青年。
这个青年，是他亲手将他从牙牙学语的孩子，培养到如今独当一面的冰川战士。
今夜，这个时代他最亲近的两个人都来到了这个公馆，也都注定会死在他的手下。
他的弟子，水瓶座的笛捷尔，天蝎座的卡路迪亚。
笛捷尔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模样的克雷斯托，在他的心目中那一直是一位慈祥强大的老人。那位老人教会他许多东西，除了战斗和生存之外，还有对雅典娜的信仰和对大地的爱。
而他现在说出的话，与曾经教给他的东西背道而驰。
“但是那些被佳奈特害死的人又多无辜！”笛捷尔不甘地吼道。
克雷斯托摇头，看着笛捷尔的眼神甚至有一些怜悯：“和平总是伴随着牺牲，我们只是在寻求一条牺牲最少的道路。”
笛捷尔摇头：“不，老师，你已经偏执了，您当时教导我的不正是为了守护这些生命所以才要成为雅典娜大人的圣斗士吗！”
“是吗，笛捷尔，看来你是坚持要向我挑战了。”克雷斯托冷漠地看着笛捷尔，突然手一挥，身边出现了一具棺材，而棺材里的正是瑟拉菲娜和萨莎。
“瑟拉菲娜小姐！萨莎！”笛捷尔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一切都被克雷斯托所掌握。他明明在开战前就安排瑟拉菲娜小姐带着萨莎离开，但是显然，克雷斯托早就察觉了他的想法。
他的知识，他的招式，甚至他谋划的习惯，其实都是克雷斯托教导的。
他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不顾一切要去抓那口棺材。克雷斯托摇了摇头，放弃了说服笛捷尔。他的冻气化作有实体的无数雪花，“钻石星辰·零光。”
也是他的最强奥义。
看着被冰冻在冰柩中的弟子，克雷斯托叹息道：“真是一个笨蛋啊，这么温和的冻气又怎么能拯救世界呢？到头来，你也只是时间长河中被吞噬掉的石子。现在我会去处理掉卡路迪亚，然后杀死雅典娜，而你至少能在这副冰棺中保存千年。”
就像他这场漫长的梦，看不到尽头。
他要去收那具棺材，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普通的小女孩居然因为他冻气的刺激而清醒了过来。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小女孩的名字，她不美丽也不强大，看起来跟随处可见的小孩子没有其他区别。
但是她居然能在刚才临近绝对零度的环境中清醒过来。
“笛捷尔！”小女孩猛地扑过去，但是不管她怎么敲击那冰块，里面的青年都没有丝毫反应。
她转过身，眼中含着泪水，但是却强忍着没有让那些水珠滚落：“克雷斯托，你要杀死笛捷尔吗？”
克雷斯托皱眉，这个小女孩的出现显然在他的计划之外。
而让他更意外的是，这个瞪着他的小女孩，身上燃烧起了强大的小宇宙。
但是却不像一般的小宇宙那样具有威胁性，而是像雪原中的一捧篝火，让跋涉千里的旅人由衷地感到温暖。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雅典娜？”
小女孩身高甚至还没能到他的腹部，却坚定地拦在了笛捷尔面前。
克雷斯托笑道：“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我不需要去圣域了，现在就能够杀掉你，雅典娜。”
然而小女孩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恐惧，克雷斯托甚至在她眼中看到了一种化不开的哀伤。这种哀伤是如此的浓烈，她的眼泪终于顺着眼眶跌落，划过下巴，跌落在地板的冰块上。
似乎发出了“啪嗒”一声轻响。
就像是，那滴眼泪是为他而流一样。
“对不起，克雷斯托。”雅典娜开口，一瞬间，这个矮小的少女与克雷斯托记忆中曾经见过的雅典娜女神们相重合。
她说：“对不起，五百年，很辛苦吧。”
克雷斯托的瞳孔猛的收缩，手中的冻气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凝聚不起来。
“无数的战争，无数的死亡，看着并肩作战的朋友们一个一个离去……这一定很痛苦吧。”
“是我忘记了，禁术可以延缓一个人肉|体的老去，但是他的精神却要比普通人承受多几千倍的痛苦。生命正是因为知道自己会消散，才会在活着的时候挣扎出耀眼的光，我却剥夺了我最忠诚的战士的权利……对不起。”
“我……”克雷斯托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
克雷斯托愿意追随佳奈特，也正是因为五百年的守望，让他厌倦了战争和死亡。他从这个女性的身上看到了一条牺牲少数人换取多数人的路，一条可以通往乌托邦的路。
佳奈特看着一动不动站在冰棺前的小女孩，开口：“你说你爱着人类，但是你又是战争女神，让他们无时无刻不处于纷争之中。如果杀掉你就能带来和平……”
“那就杀掉我吧！”萨莎毫不犹豫地接话，“如果杀死我就能带来和平，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踏入冥河。但是我还要战斗，冥王即将苏醒，他不会带来和平，而是所有生命的死亡，而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我会来到这个地方吧，这明明是笛捷尔一个人的任务。”萨莎又看向克雷斯托，见对方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她继续道，“因为我遇到了一位水瓶座的圣斗士……一位来自两百年后的水瓶座圣斗士。”
克雷斯托一愣。他忽然想起来，两百年前，他似乎也曾与一位有着白色长发的白羊座并肩作战。
“但是她的时空，哈迪斯占领了大地，一切归于沉寂和死亡。所以她不远万里跨越时空来到我身边，想要改变未来。”
“但是她的眼睛被迷茫和愧疚所遮蔽，就跟你一样。”
克雷斯托下意识要否定：“我并没有迷茫。”
雅典娜看着他的眼睛，看的他想要躲避那仿佛能看透他内心的视线：“你在迷茫你选择的道路是否正确，所以才会写信给笛捷尔，不是吗？”
终于还是被戳破了内心的想法。克雷斯托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一种突然变的轻松的感觉：“那么雅典娜大人，您是否愿意给我解释。是牺牲少数被吸取精气的人换来更多人和平的生活，还是让大地陷于战火和纷争之中，甚至被哈迪斯所占领呢？”
萨莎坚定地看着他：“我不会是做选择的那个人。我会以身为盾，挡住那些战争，挡住哈迪斯的脚步！”
只听咔咔几声，克雷斯托这才发现小女孩背后的冰棺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涌现出了极为强大的冻气。伴随着冰块碎裂的声音，笛捷尔破冰而出，一扯披风站在了雅典娜的身前。
与此同时，大门被踹开，卡路迪亚随手将几块碎裂的宝石丢在了地毯上。
“主角总是姗姗来迟。”他挂着歪歪斜斜的笑容，与笛捷尔一起并肩站在一起，“不过看来我赶上了正赛。”
“老头子，我可是为了不打断萨莎所以现在才进来。”卡路迪亚舔了舔嘴唇，战意昂扬，“你也太傲慢了。我们没有资格去评判谁应该牺牲，谁应该获救。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现在的战斗而已。”
伴随着雅典娜金色的小宇宙燃起，是呼啸的冰晶和尖锐的刺针。
——“极光处刑！”
——“猩红毒针！”
一瞬间，华丽的大厅被无数冰晶所覆盖，而那些针刺则以千钧之势朝着前方闪烁而去。
“赢了吗？”笛捷尔不由低问。
烟尘弥散，一块浮在半空的石榴石不堪重负碎成几瓣摔落在地面上。
克雷斯托的身上挂着冰霜，但是猩红毒针全都被石榴石和佳奈特的冥衣翅膀阻隔，没有一针打到他的身上。
她温柔地保护着他，仿佛克雷斯托并不是什么大地上最强的战士之一，而是她最重要的珍宝。
卡路迪亚正要追击，毒蝎的指甲却被雅典娜按住了。
“卡路迪亚，够了。”萨莎冲着他摇头。
佳奈特清浅的笑了起来。她还是那样的光彩照人，却没有了在舞会上的媚态，如同一个纯真的少女露出不谙世事的微笑。
“谢谢你，年幼的雅典娜。谢谢你们，年轻的圣斗士们。”
佳奈特没有看他们，而是低头看向刚才一直挡在她面前的克雷斯托，像是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所以要深深地将他刻印在脑海中一般。
“谢谢你们解答了这个来自永生族的问题，从你们的力量中，我们收到了答案。”
萨莎惊讶地发现，佳奈特的水藻一般黑色的长发正在慢慢地变白，丰润的肌肤渐渐地浮现出褶皱，她不由开口：“佳奈特小姐……”
佳奈特仿佛不知道自己的变化一般，依然垂眸看着克雷斯托：“两百年前，我的丈夫建立了一个和平又强大的国家，但是随着他病逝，领土被霸占，居民也成了暴徒。就在那时候，我发现了这颗女蛇龙的石榴石——能够操纵宝石精灵吸取他人生气而达到永生的魔石。我发誓要用这样的力量永远守卫我丈夫的领地，而能够理解这个愚蠢又孤寂的愿望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克雷斯托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想要回头却被佳奈特按住了动作。佳奈特一半的脸庞已经变成了苍老的妇人，但是她依然笑的那么明艳：“可是他的内心深处依然是圣斗士，所以我们设置了这个考验，希望他同为圣斗士的弟子能给我们带来答案，我们这条路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她终于抬头，看向了萨莎，“但是没想到，还让我见到了年幼的雅典娜……而我们收到的答案也比我们想象的更让人满意。”
“佳奈特……”克雷斯托想要去抓住她的手，没想到佳奈特却用力将他推开了。
“克雷斯托，我知道你内心的彷徨。不要犹豫，去追寻这位女神的脚步吧！”皱纹爬满了她的脸，手变得如同橘子皮一般干瘪，“可是我还有私心……克雷斯托，不要回头看我！把我最美丽的一面记住，永远不要忘记我！”
“记住我也曾经活过！”
“我会在冥河的彼岸等你！”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19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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