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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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龙双翼折断。
机甲的损毁率达到百分之五十。楚临集中注意力与机甲幻痛做斗争。她的部分意识还清醒着，知道利刃在带着她穿过法雅的大气层。
但机甲幻痛真的是老朋友了，就算经过专业训练，镇压痛感也需要时间。
“还活着吗？”莱茵的声音在她的驾驶舱里响起。
楚临倒吸了一口冷气——驾驶舱的含氧量太低了，她一边调整生存环境，同时也不受控制的爆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好一会儿咳嗽止住，机甲也借着商城的积分修复到了百分之八十。
“我还好。”
眠龙被利刃背着，看着天空中的法雅军团链接而成的网络重新散开。
指挥战舰的刺皇死亡，大部分虫族失去活性。
法雅下起了一场震撼人心的虫雨。
那些虫子的尸体大部分没能落到地面上，在空中就被各种武器脊髓。
楚临兑换了个远程武器，蜷在驾驶舱里，把自己当做一台没有感情的输出机器，有一搭没一搭的点/射落单的虫子。
就在楚临以为莱茵不会说话的时候，他突然说了句：“做的不错。”
“……谢谢？”楚临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该道谢。
“我发你个坐标，有学生失控了。”听到楚临的道谢，莱茵语气瞬间冷淡了下来。
“34”
“35”
法雅的城市中心，异色的火焰燃烧着，高温扭曲了空气。
学生的公共频道里能听到一女声每隔几秒一次的报数。
茫茫一片的白色火焰，像是要把一切不干净的东西都燃烧掉。
每一个数字报出的时候，就有一只虫子口器被烧穿。
火焰没有明确的形态，肉眼看像是幻灯片投射出的画片，但一旦沾上了虫族，即刻就火焰燃起，把体积庞大的虫子一下烧空。
“赵萤火。”楚临在公共频道里呼唤学生。
“她机甲已经解锁了百分之八十了，表现出很强的攻击性，精神力失控，她听不到你是声音。”莱茵陈述事实，语气难得带了点赞叹。
控制室。
备用的两台服务器启动完成。
和柯林斯对好口供的方舟回来，再次计算存活几率。
百分之九十一。
老教授激动的站了起来。
萨菲罗斯的目光在柯林斯和方舟之间来回了几次。他看出这两个人达成了什么默契。
“视频监控已经恢复了。”萨菲罗斯提醒道。
“现在不能打开监控！”柯林斯着急打断。
“教授以下非军团人员请离开。”方舟紧接着下达命令。
控制室的老师们彼此张望，训练有素的站起来陆续撤离。
只有萨菲罗斯、柯林斯和老教授被方舟留下。
“这事瞒不住。”方舟看着柯林斯，在他的坚持下，柯林斯妥协，后退了半步。
方舟转向为数不多留下的人。
他按下操作台上的一个按钮，所有监控屏幕依次亮起。
“我来接应她。”楚临往莱茵指定的坐标靠拢，她暴走打出的伤害近似于一个准封号驾驶了。
“你升级下机甲涂层再过去。”莱茵看着那台刚刚落地，翅膀折断的眠龙，心里一跳。
“没事！”楚临从赵萤火的斜上方落下，停在一栋建筑上。
她远程打开了赵萤火驾驶室的休眠装置，气体催眠剂很快让赵萤火亢奋的情绪松弛了下来。
然后楚临才轻巧落地，她抽出赵萤火的休眠仓，动作一气呵成。
“……这台机甲里是谁？”监控的实时画面刚好放到这一段。
老教授疑惑的提问，他回头看方舟，却发现监控室里几个人都站着。
留下的人视线都落在陌生机甲的影像上，他们站姿挺拔，神色间满是不可置信。
“校长？”教授放轻了声音。
方舟眼眶微热。
他看着显示器上陌生的机甲——楚临扛着学生驾驶舱干净利落的共计闪避，把一群分散的学生聚拢到身边。
老教授和萨菲罗斯仍然一头雾水。
萨菲罗斯观察着在虫族之间穿梭的眠龙，驾驶者有选择的击杀刺星，把刺芒留给学生。
战斗节奏干脆利落，间或指导那些年轻的学生，让他们调整角度，找寻虫族的弱点。
这台机甲涂层斑驳，驾驶者水平却很高超。
“这是楚临？”萨菲罗斯熟悉利刃的驾驶风格，他大胆猜测。
“是的，她回来了。”柯林斯偷偷擦了擦眼角，他骄傲的抬头：“她是骄傲！”
学生们的私人频道都猜测这位天降大神是何许人也。
楚临带他们清理路上的虫族，疏散惊慌的民众。
他们在往法坦撤离。
虫族在他们的周围肆虐，但以楚临为中心，恐慌在消散。
“不要带着他们过来！”莱茵和楚临建了个单人频道。
他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话，频道就断了。
莱茵重新建立了一个频道。
“不要把人带回兵工厂！”
他提高了音量，是那种他惯用的，能让学生的闻风丧胆的语气。
但新开出来的频道又黑了。
楚临身边的机甲越聚越多，疏散群众，推翻建筑，击杀虫族，以一种拆迁队的阵仗往法坦进发。
莱茵再组频道。频道再次黑了。
学生们有幸在公共频道看到‘莱茵教授禁言十分钟’
这条迅速的被莱茵撤销。
‘莱茵教授解除禁言’
‘莱茵教授禁言十分钟’
两条消息交替纠缠，期间法坦的防御一切正常，楚临也干脆利落的往前推进。
这两个成年人看起来谁都不像意气用事的，只有公共频道的反复禁言才显示出了神仙吵架的本质。
韦恩只是围观‘禁言事件’的学生之一，看着没有多余情感的两行禁言反复纠缠，和其他学生一样，不敢问不敢说，但是敢脑补出一长串的爱恨情仇相爱相杀。
在楚临的指导下，韦恩从虫族的尾端找到一个弱点。他切断了这只刺芒的行动。突然之间听到莱茵的声音：“你和她说，不要到法坦来！”
声音太近了，好像莱茵在对着他的耳朵吹风。
想到这些年被莱茵支配的恐惧，韦恩本能的哆嗦了一下，光是听声音，就知道莱茵教授的怒气值已经点满了。
“是！教授！”
韦恩知道那个‘她’是谁。
他快速在群里喊了一句：“助教！莱茵教授要求停止前进，不要往法坦去。”
公共频道里没有反应。
但正在韦恩不远处清理虫族的楚临动了下。她切了一发热武器，靠过来的一只刺芒被近距离爆头了，组织液溅了韦恩一机甲。
“！！！”
韦恩想起了这位大佬的战斗力，后面的劝说立刻咽了回去。
他们往法坦的推进的速度更快了。
“法坦集合。”楚临在公共频道留了一句话。
监控室。
几个掌握联大最高权限的教授对战局进行复盘：
“按照副本原来的进度，这时候母舰已经冲破法雅机甲封锁，登陆城市。莱茵把法坦作为吸引虫族的诱饵，实际布置以神树为中心分布的火力。学生会和法雅残留的机甲组合编制，一起死守神树火焰。他提前给学生的机甲标注看了荧光色涂层，也是为了他们能够彼此辨识。”
方舟停下了分析，他意识到一件事。
“法坦是诱饵……那如果母舰没有被炸掉，莱茵就准备牺牲自己了？！”柯林斯补完了方舟的话，他第一次知道莱茵还有这么英雄主义的一面。
“现在不用走到这一步了，所有人都能平安回来。”方舟收回视线，局势缓解，故人归来。
他恢复了一贯的温和。
“萨菲罗斯先生这么多年还单身着吧？”柯林斯松了口气，他转头看着萨菲罗斯。萨菲罗斯可是楚临的偶像啊！
“这和单身有什么关系吗？”萨菲罗斯露出一个茫然的神色。
“别在意柯林斯。”方舟拍拍萨菲罗斯的肩膀，“教授代表着联邦大学的精神风貌，你考虑把胡子剃一下吗？”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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