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稀血和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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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村子里好像总是被妖怪袭击。
枫之村在五十年前就是被净化四魂之玉的巫女桔梗所守护的村子，那个时候想要抢夺四魂之玉的妖怪多不胜数，就连犬夜叉也是被这个消息吸引来的。
然后他就被钉在量子树上封印了五十年。
枫婆婆说戈薇就是那个巫女桔梗的转世，所以才能够拥有可以净化四魂之玉的力量。奇妙的是四魂之玉在桔梗死时和她一起被火化带走了，但又被来自五百年后的戈薇给带了回来。
这说明四魂之玉在这个世界上具有唯一性，就和人类的灵魂一样，是独一无二的东西。
在这五十年里，它是真正的随着桔梗的灵魂而消失了。
“但是她现在又复活了。”
绫子感觉在听故事一样，看到戈薇难得露出了惆怅的样子，她少见地了解到了缘由：大概率是犬夜叉和那个桔梗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神秘关系。
也就是两人的对话这个时代是没人听得明白的，戈薇才这么放心大胆地和绫子在村子里讨论，“犬夜叉很喜欢桔梗。”
这个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绫子心想这好像也不叫脚踏两只船，船不小心先裂成两半了，好像是没什么法子。
不过就犬夜叉那个简单的头脑，也想不到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了。就算现在去质问他戈薇和桔梗掉到河里先救哪个，他也只会说桔梗那么聪明不可能掉到河里，戈薇自己会游泳不需要他去救。
直男中的战斗机。
更重要的是现在十五岁的初中生戈薇同学并不觉得自己是因为对犬夜叉的好感才陷入了忧愁中，而是担心犬夜叉他现在因为桔梗的事情太过忧愁。
现在的中学生真是太难搞了。
情情爱爱有什么好，他们研究所里面就没有几个谈恋爱的，不专心怎么搞科研啊。
“你最近老往这边跑，请假这么多到时候会影响升学的吧。”绫子三句话不离学习，“真的不需要我帮你补习吗？”
戈薇的惆怅瞬间消失了。
“我想起明天下午就要国语考试了！我先走了！”
这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国语是绫子唯一知识盲区。
面对妖怪毫无战斗力的绫子并没有和犬夜叉他们一行一起去收集四魂之玉的碎片，她对自己的认知非常准确，安静地待在了村子里守着那口量子井，继续尝试各种实验企图回到2010年的东京。
最好能找到那个凶手把他送进监狱，让他在里面忏悔着度过罪恶的一生。
也不知道那个地方有没有摄像头之类的，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唯一的印象，可能就是对方在大夏天里还微凉的体温。
就那个犯罪现场，八成是妖怪也说不定吧。
在战国待久了，绫子的思维更加发散了。
据说她就是一个非常吸引妖怪的电灯泡，这也是戈薇他们拒绝带她出门的原因之一。
可即便是这样，村子的妖怪也没有减少。
幸好都是一些没有战斗力的小妖怪，枫没有多费力气就收拾掉了。白天的话也没有什么妖怪能发觉她的异常，村子周边甚至流传出什么枫之村又多了一个灵力高强的巫女的流言。
这句话好像也没有什么错。
只不过她的灵力只是个摆设。
也多亏了这话传出后，小妖怪的数量急剧减少，村子里安静了好一段时间。
然后事情就变得棘手了起来，来的变成了大家伙。
这一回虽然有惊无险，但绫子还是挂了彩。
“要不然还是让绫子和我们一起走吧。”
赶回来的戈薇提议道。
绫子拒绝了。
“再过一个月，如果还有这种妖怪过来，我就搬到食骨之井去。”
她的灵力虽然不足以让食骨之井产生共鸣，但只有在那个地方，她才能射出带有微弱灵力的箭矢。
那个井边绝对有着特殊的引力场。
说着一个月，热情的村民们仅仅用了一周就为她盖好了井边的小屋。
“您是为了帮我们除妖才这么辛苦，这种事情当然是交给我们就好。”
然而并不是这样的。
她没有想要帮助他们的意思。
绫子肩膀上的伤口还没有好透，活动间绷带上还有血略微渗出。若有若无的痛感撕扯着皮肤，提醒着她这里并不是和平的现代新社会。
她只是为了自己而已。
如果不是为了找到回去的线索，她一点也不想要留在这里。
这个地方危险到她连脸都不敢露出来，每天带着斗笠出门，就算是这样也不安全。
绫子一个人搬到了食骨之井附近。
是夜。
不速之客总是喜欢挑选这个时候出现。
绫子的睡眠很浅，自从来了这边，她几乎没有再睡过一个好觉。
当脚步声已经来到了窗台之下，她的箭矢已经破空而出。
击中了。
绫子闭上眼，听到了锐利的箭尖刺入皮肉的声音，还有不知名生物发出不满的低声嘶吼：“呃啊……”
居然没有死。
她决定出去看看。
夏夜的蝉鸣没有停歇，倒也不让人觉得厌烦，如果没有了这些响声，总觉得缺了几分生气还有夏天的味道。
可怪物的声音就不在这个范围之内了。
绫子一开始几乎以为自己误伤到了普通人。
黑暗中难以辨认具体的情况，绫子所看到的是一个男人挣扎着想要拔出她射入喉咙的箭。不知是不是破坏了声带，她甚至能听到他嗓子发出鼓风声：“嗬嗬——”
这种情况下还能不顾出血量行动的生物，怎么样也不会是人类了。
她搭弓想要射出第二箭，对方终于拔掉了她带着灵力的箭镞，猛然间跳开了。
对方根本连杀意都没有觉察到，就是看到了绫子的动作，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
结果还是被射中了。
可惜看上去对这种妖怪一点用都没有，带有灵力的箭也就是让他的伤口减慢了恢复的速度。
“这种地方居然真的有稀血。”
他不过是被一个猎鬼人追杀到了这个村子附近，却在昨天夜里将要天亮的时候闻到了令人垂涎的味道。
如果吃掉她，就不会再害怕那个猎鬼人了。
因为他发现绫子身上散发的味道比之前他品尝过的其他稀血人类都更加浓郁，诱人的香气几乎要撕碎他的理智，一旦吃掉她，恐怕自己的实力会增长不止一倍。
这个人类肯定受了伤，血的味道已经完全溢出来了，不然也不会散发出这么远。
他的运气真的是太好了，他想。
箭矢对他的作用显然不足，和之前碰到的妖怪完全不同，他并不害怕她的武器。
绫子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人类把我们叫做‘鬼’。”对方的心情不差，对待稀血的态度总是不一样的，他有了更多的耐心来猎杀猎物，“既然到现在还没有被其他的鬼吃掉，作为稀血你一定有一些特别的地方，是在哪里呢？是因为这个奇怪的箭吗？”
这个女人射出的箭让他感受到了一丝日轮刀的味道，但其中的力量远远不够将他射杀。
他轻轻掰断了箭矢。
“好像没有什么用的样子。”
自从来到战国之后，绫子从未觉得自己距离死亡这么近过。
又是这种令人厌恶的感觉，她不禁又想起了那个糟糕的下午，莫名其妙就要死于非命的自己。
被吃掉这种死法看上去更惨了好吗？
她原本想要往村子的方向逃，却发现对方比她的速度更快。
绫子隐约觉得村子那个方向有着这个鬼所害怕的东西，但是现实已经不允许她再逃了。
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近在咫尺的呼吸，手中仅剩下了最后一支箭，鬼使神差地，她向着身后狠狠刺了过去。
正对着他的脖子，奋力划开。
绫子的脸上被溅满了血。
这味道并不好闻，像是变了质的什么东西一样。
这时，绫子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喊道：“奈落！你还在等什么！”
就在鬼已经挣脱她的钳制，那尖锐的獠牙将要撕碎她的脖子时，他的头突然掉在了地上。
“你看，犬夜叉他们还是没有任何用处。”
出手之人凉凉道：“既无法保护你，也不能让你安然无虞地待在村子里。”
“如果你继续待在这个地方，接下来会有更多的这种东西找上你。”
披着一身白色狒狒毛皮的人一脚踢开了鬼落下的头颅，却依旧没有对鬼下杀手。
这个叫做奈落的妖怪已经不是第一回来找她了。
一开始想要骗她说可以帮助她回到现代，后来见她完全没有上当的意思，又改口说可以解放她的灵力。
“这样绫子就可以保护自己了。”
他如同一心为她着想的老朋友一样，语气真诚。
绫子依旧没有相信他。
她知道奈落就是戈薇口中那个造成犬夜叉和桔梗生离死别的罪魁祸首，一个想要抢夺四魂之玉的满嘴谎言的妖怪。
因为他一直没有动手，她一时也摸不清这个家伙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不杀了他。”
绫子冷着脸道。
“我可杀不了鬼。”他道，“他们只害怕太阳和被日轮刀斩首，这里恰好两个条件都无法达成。”
“不过。”他顿了顿道，“绫子或许可以亲自动手。”
奈落张开了右手，掌心中正是戈薇一行人遍寻的四魂碎片之一。
绫子二话不说对着他一箭射去，奈落一时间竟也没能反应过来，他披着的皮毛被牢牢钉在了树干上。
藏头露尾的家伙终于显露了真容。
完全看不出妖怪的特征，海藻般的黑色长发披散着，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尤为夺目，相貌倒是出乎意料的俊美。
这张脸给了绫子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类似的人。
不过长成这样的人不太可能被她忘记吧。
“我不太喜欢和鬼鬼祟祟的人说话。”
但这个家伙是目前除了枫婆婆以外唯一能听懂她说话的人。
“真是任性的大小姐。”
他却也不生气。
绫子听完后却有一种无名火起，总觉得她在哪个男人嘴里听到过一模一样的话，这场景似曾相识。
“你这个……”
奈落飞速打断了绫子想要说的话：“碎片可以激发出你体内的灵力，再不使用的话，这个家伙的头又要长出来了。”
绫子知道一旦使用了碎片，她不可能再待在枫之村。
戈薇就是个碎片雷达，她一眼就能够看见她的身体里拥有四魂碎片。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体内的灵力从嵌入了她掌心的碎片中辐射开来，那个被奈落整个钉在了地上，之前落下的头也被他貌似无意踩烂了的鬼，再次被她用箭镞斩下了头颅。
破魔的灵力也能够对鬼造成伤害。
前提是要足够强才可以。
这回地上不停晃动的四肢不再挣扎了，彻底失去了生气，顷刻间化作了灰飞，随着夏风消散了。
食骨之井附近又归于了平静。
天色将白，林子中又迎来了新的客人。
趁夜而行前来的青年什么也没有发现，身后的枫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新建好的小屋里的灯烛刚刚熄灭，被子里尚且留有余温。
“绫子不见了。”
“啊。”年轻的猎鬼人答应了一声，深夜林间的风有一丝微凉，吹得他耳坠上的花札晃了晃：“人还活着。”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稀血和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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