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医学奇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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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武藏国枫之村，一个在战国乱世之中仍然平静祥和的小村庄。
绫子醒来后便在这里，身边照顾她的是一位年迈的巫女，大家称呼她为枫婆婆。
“是犬夜叉和戈薇他们将你救回来的。”
枫这么说道。
可她完全想不起来被救的事情，隐约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但是过去近二十年的记忆明明原原本本地存在于她的脑海之中，就连那被杀死在东京街头时候的感受都记忆……不，有点模糊不清了。
她心里默背了一遍圆周率和元素周期表，让自己冷静下来。
“忘记了？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你是昏迷了的，就躺在时代树旁。”
枫这么解释道。
“那请问我的衣服呢？”
绫子身上穿着的是一件茜色的和服，她被刺中心脏的时候所穿的雪纺裙不见了，就连手机和钱包也不在此处，她在周围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这些东西。
枫惊讶道：“不是在你的身上吗？”
她身上所有来自现代的物品都不见了，就连衣服也不是原来的那一件。
只有水中倒映的那张脸依旧如故。
而且她之前并没有留这么长的头发。这样及腰的长发只会影响到实验，她和牧濑红莉栖这种女性研究员，在天性爱美的情况下也就把头发留到肩膀靠后一些，刘海也是定期修剪。
明明是同一张脸，却觉得自己似乎哪里变了。
这算什么，就因为毕业论文天天对着时间课题朝思暮想结果愿望成真了吗？可为什么是在日本的战国呢？
一定是她死的地方不太对。
想到这件事，绫子仿佛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有点疼。
除了记得自己死于被利刃穿心而死，其他的细节居然已经记不起来了，脑海中所能追溯到的最后一段记忆是牧濑学姐的那一通电话。
更加离奇的是她居然能够听懂日语，但她本身的日语发音只有枫婆婆能够听懂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那个冷漠的银发兽耳少年听完她的话后直接道：“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是哪里的方言吗？乡下人。”
“不是什么乡下的方言。”年长的巫女独坐在屋子的一角，耐心地解释道：“会说这种话的人恐怕现在只剩下一些古老的贵族之后了，会用《万叶集》那个时代的古音的人寥寥无几，毕竟那是平安时期还在沿用的古日语，你们听不懂也很正常。”
如果不是她作为巫女学习过这些古老的书籍和咒的发音，也不会听出来绫子究竟在说些什么。
绫子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只能求助于他们当中唯一的现代人戈薇，在写汉字也无果后，她试图用英语与戈薇交流。
日暮戈薇是一名十五岁的女初中生，同她一样是无意中落入战国，但是她是从家中神社的枯井中穿越而来的，这口井连接着村里的食骨之井，按照他们的话说，就是这口井由御神木的树干作为原木而具有穿越时空的能力。
御神木就是之前所说的时代树。
“时代树是跟我们存在于完全不同时代的树。”
他们这么解释道。
绫子听完决定称呼它为量子树。
薛定谔的树。
如果牧濑学姐在的话一定会大声说这是伪科学。
但无论是她还是戈薇，最开始都是出现在这棵树的附近，不知是她们有缘还是量子树真的有什么奇怪的引力场。
绫子敏锐地注意到了戈薇的穿着打扮虽然是青春活力的日本中学生的模样，但是总觉得有种莫名的年代感。
“What's the date today？”
戈薇一愣，没有想到绫子突然说起了英语，一时间没有听清。
绫子拿起她之前递来的纸笔，在练习簿上又重复了一遍。
戈薇的回答是现在战国的时间大约是1496年，而现代是1996年。二者间整整相差了五百年。
原本以为绫子只是一个和她一样误入战国的女孩子，但她现在的表情让戈薇意识到了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我来自2010年8月。”绫子用英文写道。
两人间的时差相差了十四年。
窗外的阳光斜射入屋内，似是想要和缓屋内渐渐凝重的氛围，绫子条件反射般向后缩了缩，她的每根神经都在提醒着她远离阳光，差点儿让绫子以为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畏光症之类的怪病。
温暖的日光懒洋洋地打在她的身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是炎炎夏日的阳光，不过太阳刚刚升起，并不是很热，这个温度倒是非常舒适。
大概是在屋里待得有些久了，绫子发现自己的皮肤比在东京的时候还要白了好几个度。
枫就这么将无处可去的绫子留在了村子里，并询问她愿不愿意成为巫女。
妖怪巫女这种东西距离她实在是太过遥远了。
一开始绫子以为犬夜叉这个奇怪的名字加上那双狗狗一样的兽耳只是戈薇从现代带来的cosplay道具玩的是角色扮演，直到她真的在戈薇的怂恿下真正去摸了摸那只耳朵。
差点因为把人家耳朵揪坏了被打。
“犬夜叉是半妖啦！”
戈薇不知道又从哪里捡来一只叫做七宝的小狐狸，叭叭叭地叫着，一直和犬夜叉闹个不停。
绫子终于相信这个战国世界是充满妖魔鬼怪的地方，一切不科学的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
比如戈薇在现实中应该比她大了11岁，现在却看上去比她年纪还要小。每次回到村子里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追着她问2010年的未来到底有着哪些好玩的东西。
“智能手机，无线wifi，平板电脑……”
绫子一边怀念一边数着这些高科技产品，抬头看了一眼连路灯都没有的天空。
有点心酸。
在目睹了犬夜叉和戈薇他们真的在两个时空穿来穿去后，绫子又开始思考自己的毕业论文的事情了。
她本身是拒绝宿命论的。毕业论文的主题是世界线假说还有她的详尽的实验和推理，但是这同样无法证明的东西，除非拥有时间机器。
绫子怀疑在当前的这个世界线中，那口井就是这个世界线的一环，在世界线的收束下，四魂之玉的碎裂和戈薇的穿越都是注定的。
过去的事情一旦改变，未来的事情也会随之变化。证明过去无法更改，时间无法回溯的外祖母悖论并非无解。如果如她的论文所述，这个世界是单线程的，一旦在一个时间节点发生了变化，世界线的走向将会改变，变化后的未来所有人的记忆可能都不复存在，存在的是被修正过后的记忆和现实。
而来回两个时代的戈薇和犬夜叉，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
之后她也尝试过跳跃了那口时间之井，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即使是身上带着一片四魂之玉的碎片也不可以，戈薇抓着她不撒手也不可以，就连枫也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明明绫子的身上拥有着强大的灵力，却完全触发不了这口井的一星半点作用。
妖怪的尸体会从那口井消失，绫子一个人在井里住了三天，这个井也没有理过她一次，最后还是看不下去的犬夜叉吵着说要把她捞上来。
如果戈薇的穿越是注定的，那么她究竟是为什么会到达这个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时代？
即便是眼前发生了多么奇特而难以解释的事情，绫子本质上依旧是相信科学的，她不会否定之前十八年来自己所作出的努力。
更不愿意放弃自己写了好几年的毕业论文。
“也许收集完了四魂之玉，我们就可以许愿让绫子回家了。”
戈薇这种时候总是斗志高昂，看上去活力满满，令人羡慕。
绫子不愿意打消对方积极性，配合地笑了笑。
对于那个叫做四魂之玉的许愿机绫子还是不太愿意相信就是了。
都需要净化了，还能是什么好东西不成？
“你们都说我有灵力，可是看上去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啊。”绫子拿着弓箭对着靶心瞄了半天，学着戈薇的动作把箭射了出去。
大约是巫女的感应，正如枫婆婆所说的那样，绫子的身体里具有戈薇能够感受到的丰沛灵力，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完全不能够释放出来。
“绫子换上这身衣服比我像巫女多了，怎么可能没有灵力，我都能感觉得到啦。”戈薇撑着脑袋道：“不过一开始还以为绫子是某个城里落难的公主，不光气质高贵，简直比电视上的女明星还要好看。”
说到这个，绫子只能说日本星探是真的多。她之前和牧濑红莉栖一下飞机就遇到了好几个，把学姐吓得拔腿就跑，绫子当时也没听懂对方在说什么。最后回到酒店，牧濑才扶着额头道：“他们问你愿不愿意下海。”
不愧是某行业格外发达的国家，绫子当时差点一口水没咽下去。
她扶额道：“我完全没有公主的命啊。”
之前在实验室打杂，现在又在战国为了混口饭吃转职什么巫女，根本就是劳碌命。
想要活下去真的太难了，前面十八年学习的东西在这个地方全无用处，她和戈薇并无区别，光是戈薇随时可以引动的灵力与破魔之箭就比她的战斗力强多了。
戈薇点头道：“嗯嗯嗯，我知道的，毕竟绫子是个科学家嘛，比公主厉害多了。”
“……我也不是科学家。”绫子不知道已经解释了多少次，“我只是一个研究员而已。”
“总之就是很厉害啊！”少女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18岁就大学毕业，进入国外的研究院，发表学术论文。”
说到这里，戈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连期末考试都在发愁……”
就像是她永远不懂绫子是怎么能够在跑动的状况下每一箭都能够正中靶心，而且每一箭上连一点点的灵力都没有。
“所以绫子真的是相当优秀了。”戈薇已经相当具有天赋了，但是这样精准的射击，尤其是在移动中还能够百发百中，简直能用神奇来形容：“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戈薇好奇道。
“很简单啊，只要集中注意力就可以。”
绫子和戈薇的交流如果没有枫在场，她一直是用英文和戈薇说话，为了搞清楚她到底在说些什么，戈薇特地斥重金买了电子词典。
因为绫子平日里就是懒得说话，既然上天给了她翻译器，能够听懂就好了。
戈薇的英语水平突飞猛进。
绫子对此非常满意，甚至询问过她需不需要补习其他的课程。
戈薇忍痛拒绝了。
所谓的集中注意力就可以，在绫子看来就和喝水一样简单。
她之所以能够在成年之前就得到研究所的垂青，18岁就可以大学毕业，只是因为在她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其他所有的感知都如同被关闭了一样，这种状态之下的人看待事物是和平时不同的，更为透彻明晰的，保持这样的状态学习任何事情都会事半功倍。
但是绫子并没有觉得这件事有多难，自己与别人是否存在差异。
她只会认为是他人没有用心去做一件事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医学奇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