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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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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珊珊哭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在换衣间磨磨蹭蹭，不敢出去。磨蹭了许久，才心一横，走了出去。
墨沈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反而道：“姗姗，明日我教你游泳。”
许珊珊有些受宠若惊，对方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唤她，她忙道：“不用了，太麻烦了。”
墨沈莞尔一笑：“外婆本就是吩咐我教你，倒是我偷工减料了。”
许珊珊向来表现出来的都是乐观，如今墨沈才发现对方也有脆弱，，不禁联想到沈墨，是否也是如此。
想必是的。
墨沈又想到临走前对方通红的眼，装作若无其事的坚强。
.......
“早，姗姗。”
经历昨日那种事情的墨沈，没有半分不自在，反而亲近了许多。
许珊珊忍不住暗自窃喜。
“放松，姗姗。”
墨沈一手托住许珊珊的小腹，一手虚托住俩腿，倒把许珊珊弄得越加紧张。
许珊珊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试着摆动着四肢，心中竟是慢慢平静下来。
而墨沈也是松了口气，放松下来，就是成功了一半。
“手脚摆动幅度再大一点。”墨沈指点道。
许珊珊闻言，摆动幅度大了些。
墨沈感受到对方身体已经微微上浮，慢慢松了手
“珊珊，来，慢慢感受。”
墨沈的话似乎有种魔力，让人乖乖听话。
墨沈彻底松了手。
许珊珊本就上了那么多节课，对于游泳理论本就熟悉，在岸上也模拟了不少动作，熟悉了一会就得心应手。许珊珊不知道墨沈已松手，自然放心游着。
蓦得下潜，却发现没有支撑，忽然慌乱了起来。又呛了几口水。
“稳住。”墨沈并不打算出手救对方，只是温柔道：“你不会溺水的，你刚才就游得很好。”
许珊珊逼自己静下心，不断告诉自己可以可以，但心中恐惧还是越来越大，又呛了几口水。
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托住了自己，墨沈无奈道：“没事吧？”
许珊珊又是咳了几声，咳出了水，“没事。”
墨沈只能道：“慢慢来吧，你应该先明白一件事，你现在会游泳，并且游的很好，再来一次吧。”
“好。”
许珊珊也迫切想要学会游泳，不只是因为在同学面前出口气，更是不想墨沈看不起，也不想晋纤云担忧。
晋纤云自己的抑郁症都够她难受了，若是还来担忧自己游泳的事，实在为难对方了。
“来吧。”墨沈走到许珊珊身旁。
许珊珊咬着唇点点头，感受着浮力漂浮了起来。慢慢的滑动四肢。
许珊珊越游越快。
她知道此刻墨沈已然放手，但她选择忽略。
“很好，珊珊，你进步了很多。”
上了岸后，墨沈擦干了身上的水分，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许珊珊红着脸道了一声谢谢。
“姗姗，明日我不会下水扶你，你若是能克制自己的恐惧，想必可以出师了。”墨沈在最后开了个玩笑调节气氛。
效果很好。
许姗姗裂开嘴笑了笑：“还不行呢，没你厉害。”
“那你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哦。”
墨沈倒也不谦虚，笑道。
“等着吧，我一定会比你还厉害的。”许姗姗挑了挑眉，自信满满。
“先去换衣服吧，今天在水里泡得挺久了。”
.......
“很久没玩农药了，一起？”许珊珊可能因为游泳应有长进，心情十分好，邀他一起玩游戏。
墨沈欣然应允，打开了王者。
却不想不小心瞟到一个个□□昵称，四个感叹号。
瞳孔蓦地放大，他不可置信的点进对方主页，熟悉的资料告诉他，正是他前女友沈墨。
这时许珊珊已经发来了邀请。
墨沈点了确认后，犹豫再三，邀请了沈墨。
“再等等，我邀一个人。”
墨沈对对方是否接受他的邀请没有沈墨底。但出乎意料的是，对方接受了他的邀请。
“沈沈......”墨沈声音无限惆怅。
许珊珊也听出不对，在□□里问道：“那就是沈墨？”
不等他回道，又发来一条消息：“我加她了。”
墨沈没有去理会许珊珊，开始了游戏。
出乎意料的是，沈墨玩得非常好，几乎不像个新手。
第二局时，那四个感叹号终于开麦讲话，墨沈一下子就听出了不对，虽然对方已经拔高了音调，但与沈墨声音还是不一样：“喂喂，上路怎么守得。”
墨沈警惕道：“你是谁？”
“呃？”对方也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什么？”
墨沈游戏也不打了，点进□□快速编辑了一条消息：“你不是沈墨，你是哪位？”
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心急火燎回他：“快回去，我靠，快挂了。”
墨沈知道这时候问也不能问出答案，只能回去继续打游戏。
对方对于胜利看得极重，现在我方只剩下四个塔，在墨沈看了已是很难胜利。
“喂喂，那个鲁班，上面支援！”
对方没有继续伪装声音，用了自己的本音。
对方声音虽然不是女音，但也十分嘹亮清脆。有一种雌雄莫辨之感。
。。。。。。。
“你到底是谁？”
结束了游戏之后，墨沈连忙发去消息。
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道：“唔~终于赢了。”
墨沈依然锲而不舍的又发了一个问号。
对方这才回答，依然是不着调的语气：“沈墨的朋友。”
“沈墨呢？”
墨沈忽然有种危机感。
“啊？沈沈啊，她好像去上奥数班了。”
沈墨的数学相较其他科目较为薄弱，因此沈墨在假期经常报数学补习班。经常是一个基础的和奥数配套上。效果也是很明显，沈墨数学从来没有下过一百二。而墨沈成绩就是相当不稳定，落差可达一百分。
墨沈‘哦’了一声。
“你是谁啊？等等，我号是不是加了你？”对方又发来一条消息。
墨沈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过了约莫两三分钟，一个叫就是命硬的□□给他发来消息：“嘿，兄弟，原来是你。”
显然就刚刚在沈墨号上的人。
“你是？”墨沈在网上扩列了不少人，除了那么几个常常聊天的，他对于其他人网名都是一脸懵逼。
对方噎了一下，愤愤道：“好歹相遇即是缘，也不记一下。我是晋黎。0”
晋黎，晋纤云哥哥？一中学生会副会长？
这名字最近出现频率挺高啊。
墨沈“哦”了一声，问道：“你妹妹怎么样了。”
晋黎有些懵逼：“挺好，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在沈沈号上？”
墨沈则回：“哦，那为什么？”
对方发了n个省略号过来。
“对了，你跟沈沈分手了？”对方显然已有答案，继续发道：“那我追她咯。”
墨沈心里微微有点堵：“嗯，随你。”
对方没了回信。
一夜无眠。
......
约莫十点多，晋黎掐准了沈墨回家的时间，打了个电话过去。
沈墨一边换了鞋子，一手拿着手机接了电话：“喂？”
“回家了？”沈墨是在一次登台活动的时候遇见晋黎。那日正好兴趣班在广场那边进行演出，沈墨当然也去了，因此遇见了陪妹妹晋纤云出来的晋黎。晋黎早就听闻过沈墨的名声，缠着她给了□□微信号，听闻她与墨沈分手之后更是频频邀她出来玩，均被她用要上补习班的理由搪塞了。
“今天我不是借你□□玩王者？我遇见你前男友墨沈了。”
沈墨的手不自觉紧了紧，拿鞋子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从墨沈走后，他们再也没有互相发过消息，猝不及防听到对方的消息，让她毫无准备、最后只能浅浅应了一声：“嗯。”
晋黎戏谑道：“我发现你俩性格可真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淡定。”
沈墨苦笑了一下，淡定么，无非就是因为不知如何反应罢了，不过这样认为也挺好，假装他在自己心中没有半点位置，假装已然把对方忘记。
事实上，自从分手后沈墨就报了更多补习班，不给自己一点喘息时间，不让自己有半点时间来怀念过去。
“明天，有时间吗？”
沈墨明日确实挺有时间。沈母实在看不下去沈墨这种自虐式的学习，帮她把明天的补习班都请了假，勒令她明日出去玩。沈墨也觉得自己情绪是越来越不稳定，或者说是丧，不自觉就会想到一些十分悲观的事，因此这次她没有拒绝：“嗯，有时间。”
晋黎声音掩饰不住欣喜：“明日去公园玩吧，正好可以一起吃份烧烤喝点奶茶。”
“不太健康吧。”沈墨犹豫道。
隔着个屏幕都能感受晋黎的无奈：“拜托，你还没老。”
沈墨讪讪道：“好吧，定了时间叫我。除了饭点明天我都有空。”
“嗯好，晚安。”
......
“早啊，师傅~”许珊珊特意拉长了尾音。
墨沈失笑:“早呢。”
许珊珊递过去一杯奶茶：“上次那家店的，尝尝吧。”许珊珊顿了顿，又补充道：“权当还上次请我们的。”
上次许珊珊和晋纤云结账时却被告知被墨沈付过了，许珊珊不想白白受人恩惠，哪怕微不足道一些小钱，自然是找了时机要还回去。
墨沈也不推拒，接下来放在一边：“走吧，换衣服去吧。”
......
很值得开心的是，许珊珊昨日那么一挣扎，心理阴影竟是克服了许多，可以在没有墨沈的情况下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从而克服对水的恐惧。这无疑算是个很大的进步。
“恭喜你，珊珊。”
许珊珊一上岸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旋即不可置信的笑起来：“真的，我做到了，墨沈，太谢谢你了，真的。。。。。。。”
语气中竟带上几分哽咽，游泳这个事，困扰了她太久太久。
“哭什么，珊珊，走，请你吃面，祝贺你成功出师。””
“嗯~”
依然是许珊珊上次带墨沈去的那家面馆。
这一次墨沈没有征求许珊珊同意，为她点了麻辣小面，墨沈一边笑着坐下一边道：“跑了那么久，吃点辣出出汗，而且，沈沈说吃辣可以忘记烦恼，从今日开始，珊珊你会游泳了。”
......
许珊珊八九岁的时候，初遇见晋纤云。
晋纤云小时候父母不和，常常争吵，哥哥上了初中去住宿，自然顾不了年幼的妹妹，与晋纤云相伴的是请的保姆，和父母偶尔回来的争吵，谁也说不清为什么吵，常常一顿饭吃到一半就吵了起来，或许是因为父亲工作决策上某一个小失误，或许因为母亲与某一个男星传的绯闻。各种原因。吵到最后，俩人都只是为了发泄，发泄工作上压力或者其他东西。
多么可悲。
要在外人面前光鲜亮丽，所以在家人面前毫无顾忌。
晋纤云一俩岁的时候父母还是很恩爱的，但后面，工作的波折让俩人变得越来越暴躁。
知道晋纤云某一次自杀未成。
才发现晋纤云患了抑郁症和暴躁症。
可惜那时俩人正忙，只能把晋纤云送到a市调养。哥哥晋黎上的是封闭初中。直到学期末才得知。
心理医生建议不妨把晋纤云送去乡下学校，感受一下不同环境，可能会好上很多。
事实亦是如此。
在小学生活了几天，晋纤云已经是不那么容易暴躁，只是还会不由自主悲观。四年级时候，许珊珊转到这个学校，许珊珊显然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缠上了全班最好看的女孩子晋纤云。俩人很快成为交心的知己好友。这种得过且过的生活维持到晋纤云六年级。可能因为送走了晋纤云，晋父晋母竟然吵得越发凶了，偶尔一次冲动之下，竟然去办了离婚，正好被小报拍了发在网上。
晋纤云只觉生无可恋。毅然跑到水库旁边。
所幸许珊珊看出对方近日的心不在焉，也尾随对方一同过去。
许珊珊还来不及反应，晋纤云就纵身一跃。
许珊珊只能大喊：“有人落水了！”四周没有一人。
许珊珊咬了咬牙，如若跳下去她知道自己可能救不了人反而赔上自己，但是，她会一些水，还是有些细微希望。
反正最后许珊珊是跳了下去。
但许珊珊拽起晋纤云已是精疲力尽，哪有能力把对方拖到岸边。
但许珊珊并不愿意放手。
不顾呛进嘴里的水，大声喊：“救命！”
所庆幸，有一个人正在树荫下钓鱼，早就听见许珊珊喊得有人落水了，急冲冲跑过来，却看许珊珊亦也跳进水里。
他心里暗暗叫苦，他并不会水。
一边跑去前面很多人钓鱼的地方，一边打着急救车110.
所幸，来得及。......
然而，尽管俩人皆安然无恙，但是许珊珊还是忘不了她救不了晋纤云的无力，亦留下了怕水的毛病。而如今。竟然是好了。
在俩人等面的时间，许珊珊控制不住心中雀跃，叽叽喳喳讲了许多话，最后还给晋纤云打了个电话，但久久没人接听。许珊珊倒也不在意，被麻辣小面辣的眼泪直流却还是全部吃完了。
......
沈墨如约出现在了水上乐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