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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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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相顾无言。
许珊珊慌乱的低下头，也不知说什么。墨沈也没有开口的打算。
许珊珊偷瞄着对方，对方又带上了耳机，眼睫毛挺长，眼睛微眯，却黑的很。粉红的唇，嘴唇厚度正好，唇角微微上扬，这就是微笑唇吧。许珊珊感叹。墨沈皮肤不会很白，暖黄色皮肤正好。他十指纤长，骨节分明。
许珊珊忍不住出生：“你长得真好看。”声音很小，可墨沈还是听见了，抬头，仔细端详着许珊珊，把许珊珊看得面红心跳，才开口：“你也挺好看。”
“说笑了。”
墨沈不置可否。
许珊珊打心底佩服墨沈，她甚至分不出来对方是客套或是其它，实在很厉害。
墨沈就算恭维人，也让人全心相信。墨沈就有这种能力。
“师傅，就这儿吧。”
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到了一处繁华之地。
虽说是县城，比不得b市繁华，却也车水马龙。
“多少钱？师傅。”
许珊珊打开手机问。
墨沈拦住了对方的手，“我来付。”
许珊珊也就没有继续僵持，道：“好。”
“三十七。”
“扫微信。”
汽车师傅拿出了贴着二维码的板子，递给了墨沈。
......
许珊珊带着墨沈七拐八弯，最后到了一家人流量颇多的面馆。
许珊珊微微皱眉：“不介意等一会？”
虽然不是午饭时间，但是人流量还是不少，怕是要等上十来分钟。
墨沈轻轻摇头。
选了一处挨着墙角的位置，俩人坐了下来。
许珊珊指着菜单上的菜品：“吃辣么？吃辣就麻辣小面。不吃辣不妨试试炸酱面。”
墨沈不怎么吃辣，但是沈墨却是极喜欢，常常吃辣，伤着了胃，这才收敛了许多。依沈墨说：“吃得很辣很辣，流许多汗，自然也就忘了烦恼。”
想到此处，墨沈有点想笑，别人是举杯消愁，她却是靠辣椒消愁。
他忽然想试试麻辣小面，是否真如沈墨所说，可以忘记烦恼。
“麻辣小面吧。”
许珊珊点点头：“老板，一份麻辣小面一份炸酱面。”转而对墨沈说：“其实麻辣小面不会很辣，但对我这种从不吃辣的却是要命。”
“嗯。”墨沈轻轻应了一声。
墨沈托着腮，开始了发呆。自从俩人分手之后墨沈越来越喜欢发呆了，也不想什么，只是看着前方，若是不知情，怕是认为他在思考或者那目光所在之地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上了面之后，墨沈轻轻掰开一次性筷子，挑起一簇面。许珊珊先是大吸了一口面，一点儿也不注意形象。
如果是沈墨的话......墨沈又开始想起沈墨了。
俩人安静的吃完了面。
.......
“哎，乖孙。”
墨沈父亲是独子，他父亲在五十岁时就去了，墨沈对于这位爷爷的印象模糊了很多，只依稀记得是位不苟言笑的老人。而墨沈母亲云玥则是出生书香门第，云玥温柔贤淑，十分体己旁人。云玥父亲也如云玥一般，也是个翩翩公子，温润如玉。但墨沈外婆却不是一个画风，在少女时代便是一个古灵精怪的人，老了也不见有所收敛，各种套路层出不穷，伴侣走了后，就没有人管她了，更是放飞自我。
“快让我看看，瘦了吗？”
墨沈外婆闺名汤糖，在当初这儿一带也是小有名气，追求者不少。
汤糖生育了一儿一女，一女自然是墨沈母亲云玥，儿子则在b市创业，如今正是上升期，忙得一塌糊涂。墨沈一进门就遭到了汤糖的热情款待，墨沈哭笑不得：“哪有瘦啊......”
汤糖摇头：“我不听我不听，你就是瘦了......”
墨沈无奈，外婆是越活越回去了。
“吃饭了吗？”汤糖问。
“吃了，外婆。”
汤糖拽着他走向餐厅，理所当然道：“我还没，走吧。”墨沈能怎么办，又不能挣扎，只能顺从得被拽去餐厅。
虽然说是陪对方吃饭，但汤糖还是多准备了一副碗筷给他，用公筷给他布菜，不容置疑：“吃完。”
墨沈只能苦笑着吃掉，幸而他之前只吃了八分饱，且有余地吃下满满一碗菜。用完餐，汤糖就拿起手机瞄了一眼，旋即急匆匆换鞋，边道：“墨儿，我出去了，你房间在洗手间左边第三间，床单铺盖都弄好了，碗记得洗了。”
“砰。”门被用力合上。
墨沈愣了愣，才回过神来，认命收拾碗筷，喃喃道：“外公一走，外婆也就放飞自我了。”
叹了口气，还是给外婆发了个消息，嘱咐对方小心，早点回来。
对方久久没有回消息。墨沈倒也不放在心上，洗了碗筷，走进了那间为他准备的房间。
以前汤糖住在一个旧小区，外公去世后，他的儿子云知木觉得不安全，也就在这个新小区买了一套房。
外公去世也就这几年的事，参加过了葬礼后，由于母亲工作繁忙，一直没有时间回来。
母亲原本打算回家养病，谁知忽然病情恶化，不方便移动，疾病来得太凶猛，等汤糖得知之时，云玥只剩一口气，紧赶慢赶，却还是没有见到女儿最后一面。
现在想来，外婆应该比他还伤心吧。
墨沈推开门，映入眼帘是灰蓝相间的墙纸，十分简洁，竹席铺得很工整，蚊帐已经架好，还有一床浅色薄被。
直到墨沈把东西完全收拾整理完，汤糖还没回来，墨沈才开始担心了起来，打了俩仨个电话也没人接。
墨沈都忍不住要出门找对方，电话才终于被接通。
“墨儿。”对方声音有点烦躁。
“外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
对方那边有着音乐声，还有嘈杂的人声。
墨沈不免有些担忧。
“啊，等会就回来。”
汤糖十分敷衍。
墨沈则是换好鞋子：“外婆，你在哪？”
“你要过来？”汤糖也没有犹豫，报了一个地名，“广场二楼霓裳人家，我等你过来。”
墨沈应了声，又嘱咐道：“不要乱跑。”
汤糖突然笑了，虽然人年岁已高，嗓音却是一如既往响亮：“把我当小孩子么？好了，挂了。”
......
墨沈到了汤糖所说的霓裳人家，谁承想居然有个熟..？半熟的人。
“这是许家孙女许珊珊。”汤糖介绍道。
许珊珊也略有尴尬，只得应付着笑笑。
许珊珊也是跟自家长辈一同出来，因此也是万万没想到。
墨沈面色如常，他向来擅于隐藏自己情绪。
“看看这一身怎么样？嗯？糖糖你外孙？”
来着正是许珊珊奶奶，倪七。倪七一身亮片裙，身材也不走福，虽然面上不如小年轻光滑，却也撑得起这身亮片裙，反而有种别样的味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墨沈真正的相信这话，倪七明显也是个不安分的主。
汤糖砸砸嘴：“也就一般般啦。”
倪七毫不在意对方的话，换了衣服，唤营业员包起来。
倪七和汤糖是少女时代的闺蜜，真正做到了你嫁人我做你伴娘，陪你变老。感情不可谓不深厚。
汤糖急忙道：“快点，陪我去买。”
倪七面上十分不爽，眼底却有纵容：“好吧，走了，珊珊。”
许珊珊认命的提着衣服，跟在倪七后面。
汤糖也不服，把自己手上衣服一股脑塞给墨沈：“提着。”
墨沈终于直到为什么俩人买那么久了，你买一件我买一件，粗略估计至少个人买了三四件。
......
回到家，已是深夜，如若不是广场打烊，俩人未必想回家。
一到家，汤糖就迫不及待向墨沈索要衣服，一件件挂起来，而墨沈则在旁边打下手。
“你认识许珊珊？”
墨沈微微讶异了一下，毕竟他觉得自己情绪隐藏还是挺好的。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爽快道：“是。”
汤糖见他如此麻利，倒也放下心来，得意道：“珊珊那丫头，情绪都摆脸上了，还是我孙子更厉害。”
墨沈哭笑不得，感情是许珊珊的缘故。旋即又松了口气，如若他犹豫不决，反倒会更让汤糖怀疑俩人有什么猫腻。
墨沈帮外婆收拾好衣服后，嘱咐对方早点睡，就回了房间。
......
这一夜墨沈睡得并不平静，不知是不是因为换了个床的缘故，因而他很早就起来。洗漱完之后去煮了早餐，发现自己无所事事，也就拿出许久未动的作业做了起来。
墨沈成绩并不如沈墨傲人，却也是老师的心头宝，全科均匀，不会出现拉分的现象，在学校也是百名内。但他这人就是不喜欢死记硬背，作业这种东西更是不做。
如今竟是要靠作业打发时间......
沈墨自小就是个乖乖女，从来不忤逆老师，作业认真完成，上课从来不做小动作，游戏什么不碰，连□□微信这东西都是墨沈拉着她下载的。
恐怕唯一忤逆老师的就是跟墨沈谈了场早恋。但好在俩人成绩稳定，父母双方也知道，不反对，也就随俩人去了。
沈墨总喜欢在做作业的时候问墨沈问题，说自己不懂。但墨沈却知道，对方无非是想要自己动脑筋思考，但墨沈却愿意陪对方演一场你知我知的戏。
墨沈叹了口气，又想到沈墨了。
对方实在陪伴他太久太久。久到需要双倍甚至更多的时间都无法忘记。
墨沈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要提出分手。
事实上这事在分手前已经想了很久了。
首先是许珊珊的闯入。
墨沈不同于沈墨，一心沉醉学习，除了课内学习外，就是去报名兴趣班，不断学习。沈墨多才多艺，却又学而不精，却也拿得出手。墨沈则相反，他也有报几个兴趣班，但是却还有大把空闲时间可以沉醉于网络交友。不知何时，墨沈爱上了这种感觉，隔着一个屏幕揣摩对方思想，十分有趣。
而许珊珊就是在一个群聊唠嗑到的。
若是说许珊珊与旁人有何不同，他也不清楚，可能因为对方太过直白或单纯，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对方在想什么，但她的举动却常常出乎意料，比如昨天的意外相遇。又或者因为与外婆相似的性格。
他的确是想出去走走，见识更多有趣的人和事，有点厌烦以前一成不变的生活。
因而沈墨就是那个口子。
或许他从心底认为，沈墨在，他的生活就不会变化。
墨沈有点意识到了什么，或许这就是叛逆？
墨沈不知道。
但是他觉得一成不变的生活太久。
他骨子里很矛盾，保守开放共存。
如果这是叛逆，沈沈请等我。
墨沈突然想笑，自己确实有点渣。就像赵明然说的，你个渣男。
可是即便他现在想去求复合他也拉不下这么个脸。
越想越烦，索性也就不想了。
直到十一点多，汤糖才起来。
虽然六十出头，但是仍工作。
汤糖从事艺术类工作，作为一名建筑设计师，她时不时会接一些单子。常常忙起来废寝忘食。
云知木把墨沈接过来也有照看汤糖的意思。
因此，墨沈每日除了作业网上聊天之外还要承包俩人饮食起居。
汤糖鲜少下厨，外公又是宠妻狂魔，一直以来都是外公煮饭，除了外公住院那段时间，汤糖天天做饭。但外公走了后，汤糖却是越来越懒，餐餐外卖，墨沈又觉得不健康，自然煮饭重任挌他身上。
“明天出来吗？”
发消息的正是许珊珊。
自从那日见过之后许珊珊就没有跟他发过消息，而他也没有也不会主动找对方。
墨沈淘好了米放进了电饭煲，擦了擦手，才打开手机，回消息。
“怎么了。”
“我发现了一家好喝的奶茶店。”
墨沈觉得反正在家也无聊，不妨出去走走。
“可以。”
.......
“这里这里！”
一走进奶茶店，许珊珊就死命向他招手，生怕他看不见。
墨沈莞尔一笑，走了过去。
桌上还有另一个女孩。
扎了一个丸子头，尽显利落活力。坐姿笔直，眉眼之间自有一股贵气。
“这是纤云，晋纤云。纤云，这是我朋友墨沈。”
看到墨沈落座，许珊珊就连忙介绍道。
晋纤云长相甜美精致，声音更是甜美可人：“你好，墨沈。”
“你好。”墨沈微微点头。
“纤云你喝什么？我推荐这里的奶盖。墨沈你呢？”许珊珊把菜单先递给自己闺蜜。
晋纤云道：“蜂蜜绿茶就好。”
墨沈则道：“跟你一样吧。”
许珊珊唤道：“一杯蜂蜜绿茶，俩杯黑客奶盖。”
许珊珊先挑起话题：“纤云，ta也是b市一中。”
晋纤云闻言挑了挑眉：“哦？那你认识我哥哥么？晋黎。”
晋纤云是b市本地人，但是因为自身有抑郁症的缘故，被送到距离b市极进的a市静养。a市是极为有名的旅游景区，生态环境很是不错。
“嗯，认识。”
晋黎在一中也算小有名声，是学生会副主席，墨沈跟他也算熟络，但俩人并不在一个班。
“哥哥常常提起你们，说你跟沈墨青梅竹马的爱情羡煞旁人。”
“他说他什么时侯能有这样的感情就好了。”
显然晋纤云亦是个话痨，仅仅只是一个话题就成功打开了话子。
“听墨沈说他们分手了。”
许珊珊插话道。
“啊？真的？”
晋纤云显然不知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