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便是你》黑域桐香

8、真相

　　正在兄弟二人不知所措时子夜房门被人推开了！一看来人是冷凌，冷凌许是没想到子辰会在里面，顿时尴尬了几分，随后看到子夜捏着眉心满脸烦躁的站在子辰身边，再看子辰却是做错事的孩子，委屈巴巴的看向冷凌，冷凌咳了一声掩去尴尬道：“你们···怎么了？”
　　子夜看冷凌进来不知怎么开口，许久叹了口气道：“哎~你问他！”说完脸却红了。
　　冷凌看向子辰问道：“怎么了？”
　　子辰磕磕巴巴的开口道：“咳~那什么~嗯~~就是~哎呀~冷大哥！我知道··知道了，你是我大嫂这事！”说完也跟着他哥红起了脸，有些懊恼的走到桌旁坐了下来。听弟弟说这话子夜更是红到了脖子，忙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
　　冷凌是实实在在的愣住了，咳了两声，右手慌乱的抓了抓衣角，不知怎么回应，思来想去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开口道：“咳~啊~那什么~我···我去一趟商号！”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子夜看着冷凌这般也是一顿扶额，看冷凌跑出去了，羞红脸的子辰也站起来说：“那什么~哥！我~我回竹苑了！”说完也跑了出去。
　　只留下子夜一人在风中凌乱，心想自己身边都是些什么奇世人才，一顿口干舌燥，一腔怒火烦躁不知怎么发泄，只能自己走到床榻前愤愤的躺下，还把头闷在被子里。
　　冷凌这边红了耳根跑出来并没去商号而是跑了半路又折回来，再次走进子夜房间，只看到在床榻上闷头郁闷的子夜。再看屋里没有子辰，冷凌松了口气，缓缓走到子夜旁，把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宠溺的笑道：“闷坏了怎么办？好了，起来吧。我们想想怎么跟子辰解释！”
　　子夜看着冷凌委屈的嘟囔道：“还解释什么？子辰全知道了！许是听见刚刚我们说的话了，这小子还学会了偷听！不过也好！早晚要知道的！”看着子夜的神情又像是如释重负，突然松快了许多。
　　冷凌突然开口道：“都怪我！”
　　子夜拍了一下冷凌的手臂责怪道：“说什么呢？”
　　冷凌：“我是怕子辰知道了会···”
　　子夜失笑道：“你可知刚刚在母亲跟前子辰说了什么？”
　　冷凌顿时紧张了起来，他怕子辰就这么说出来，他怕老爷夫人知道了失望，他怕眼前人陷入两难的境界，他更怕失去眼前人。
　　子夜伸手用指尖轻轻抚平了冷凌皱着的眉，说了刚刚在母亲院里发生的事，然后又坏坏的笑道：“子辰可是很满意你这个嫂嫂呢。”
　　冷凌看着眼前人没了刚刚的愁容，换而代之的是明朗的笑容，跟着也放松了，看着眼前人笑容那么的耀眼，白皙的脸颊还透着些粉红着实想到了那句“秀色可餐”这话……

　　轻轻托起子夜的下巴柔声的说道：“到底谁才是嫂嫂？嗯？”坏笑了一下，就这么缓缓的低下头的凑近～

　　相拥而吻，两个人只觉时间停止，此时此刻没有任何包袱，无需去想任何事情……

　　许久～子夜锤了一下冷凌胸口，子夜红着脸说：“起来，我们该去竹苑了！”
　　冷凌不舍，却也没办法。二人收拾了一下便赶往竹苑。

　　竹苑
　　莫青莫名其妙的看着匆匆跑的子辰，子辰满脸通红像是被什么人调戏了般，坐在莫青对面，倒了杯茶喝起来。莫青忍不住问了句：“怎么了？”
　　子辰看着莫青，愣了一会儿道：“你会做我的媳妇吗？或者你会娶我吗？”
　　莫青顿时满脸黑线的看着眼前胡说八道的人，瞥了一眼，便没再说话，继续拿起手中书看了起来。
　　子辰着急了，看莫青不搭理自己撅了撅嘴，又往前窜了窜。如若没有两人中间的小方桌这会儿子辰大概是跑到莫青胸前了。
　　子辰有开口道：“你喜欢我吗？”
　　莫青仍然没说话，面不改色的看着手中书。只是只有莫青知道，此时此刻他心跳乱了节拍，心思全然不在书上。想着这人回了趟家受了什么刺激又跑回来发疯。
　　子辰看莫青仍然不搭理他，就低声嘟囔道：“就是块木头，能知道什么呢。哼”
　　莫青微叹了口气，缓缓放心手里的书，不急不慢的给子辰续了杯茶，自己也倒了杯，喝了一口。开口道：“你到底怎么了？”
　　子辰烦躁道：“哎呀～无事。说了你也不懂。”
　　莫青：“一会儿你兄长和冷大哥要来。”
　　子辰惊讶的看着莫青，又想起刚才的事，不知为何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只怕是自己脑内了太多。
　　子辰：“为什么？来干什么？”
　　莫青：“一会儿就知道了。”
　　子辰揉了揉头，没力气的瘫倒在坐榻上，嘴里低估着：“哎呦～这可怎么～哎呀～怎么面对嘛～昂～”
　　莫青看着面前轱辘来轱辘去的人儿顿时觉得可爱极了，嘴角上扬了几度，满眼宠溺。又想起刚刚子辰问的那两句耳根不自觉的发热起来。
　　没一会儿莫青察觉到了两个人进了竹林，瞬时收起脸上所有的神色，换起了平日里的冷漠脸。等待二人的到来。
　　也随口提醒了正在坐榻上打滚的人：“他们来了。”
　　子辰听这话急忙起身整理一下仪容，拿出自以为最严肃的表情坐到了莫青旁边。莫青看着这憋的通红，又装作无事的脸，瞬间觉得好玩。脸上的神色也顿时缓和了些。
　　子夜冷凌二人相许进了竹苑，莫青起身迎接，子辰也跟着。
　　待看到自己哥哥时低声道：“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子夜看着到现在还脸通红的弟弟顿时觉得好玩，摸了摸他的头道：“有件事情你应该是时候知道了。”
　　子辰奇怪道：“什么事？”自己难道不是知道了吗？还要大家坐下来再公布一次？
　　子夜等人坐下，沉默了片刻嘴中还是子夜开口道：“辰儿，也许你自己也发现了，你身体里有一股灵气，是不属于你的。对不对？”
　　子辰看哥哥谈起这事顿时严肃了起来，直起身板点头道：“嗯。它和流夕相冲，上一次昏倒也是因为他，还好是莫青用了自己的丹气给我压制住的。”
　　子夜：“是。那是在你六岁时因仇家报复，你命悬一线，父亲母亲决定用续魂玉珠来保你命，只为了他们能多宠溺几年，不想有遗憾。”
　　子辰：“续魂玉珠？”一脸茫然。
　　子夜：“对，是古月教的一种用亡魂聚成的玉珠，此珠名为续魂，实则…实则交换。”
　　子辰：“交换？交换什么？”
　　子夜满脸愁容，不知怎么说，此时莫青开口道：“交换魂魄，续魂玉珠一旦进入人体内，便慢慢靠近聚丹，续魂玉珠只有未到弱冠之人才能用。道弱冠之时玉珠便摄取聚丹，持丹之人便无力回天。”
　　子辰呆呆的听完。不知道说什么。觉得自己在做梦。也记得这些幻觉。
　　莫青继续道：“续魂玉珠古月教每十年产三颗，如此百年，江湖无人破除。每个用续魂玉珠续命之人都只到弱冠。续魂玉珠摄取聚丹后，古月教会亲自来收回玉珠。”
　　子辰：“那这么说，我只有三年不到的光阴？”
　　莫青皱眉，语气坚定的说到：“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你放心。有我在。”
　　子夜看着弟弟攥紧手，不知怎么回答，无声。
　　冷凌这时开口道：“子辰。这就是我们今日来这里的第一件事。还有第二件事。”
　　子辰脑子里嗡嗡响，只觉得自己眼前的三个人有了虚影，头晕目眩，听不进任何声音。莫青看着子辰，满脸担忧，伸手轻轻握了握子辰攥紧的手，如此子辰才被唤醒般，开始听到了周遭的声音。听见了冷凌叫他。看清了眼圈泛红的哥哥，还有皱着眉抓着自己手的莫青。
　　冷凌看子辰回神了便开口道：“明日开始我来护法，莫青与你一起用功法排除你体内的续魂玉珠的灵气。”
　　莫青也开口道：“子辰。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你会没事。相信我。”
　　子辰听了这些，反手抓住了莫青的手，努力挤出比哭好难看的笑容说到：“嗯。我没事。听你的。”便起身往外走了出去。
　　子夜满脸担心，想要跟着出去，却被莫青拦住道：“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吧。时候不早了了，两位也回去休息吧。明日卯时，冷大哥！”

　　冷凌点头：“嗯。”便拉着子夜出了门。子辰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自己到了瀑布边，子辰毫不犹豫的下了水，冰冷刺骨的寒潭水让子辰瞬间梦醒般打了个寒战。子辰满满在水里坐下，往下滑了下去，让自己整个身子淹没在河水里，冰冷刺骨的水没过头顶时子辰出了水流声什么都听不到了。
　　子辰回忆起刚刚哥哥与莫青的话，弱冠！确切的说只剩下两年零九个月。说长不长，也许是眨眼间的事。续魂玉珠。那股把自己慢慢推向深渊的那股力量。两年零九个月。和母亲父亲，还有哥哥，冷大哥，当然还有莫青。瞬间觉得时间太短了。
　　子辰被赶来的莫青从水里捞了出来。莫青怒声道：“你在干什么？”
　　子辰看着眼前满脸怒意却遮不住心痛担心的人，觉得委屈极了。上天真是不公平。既然自己活不长了，为何还要让他遇见这个人，这样要牵挂的人又多了一个不是么？
　　子辰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在眼里打转，莫青看他这般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拉着他往竹苑回去。子辰任由莫青拉着他回去。回道竹苑莫青拿起干布给子辰擦起头发，看湿了全身的人，拉进卧房，拿出干衣服，放在床榻上，跟子辰说道：“快换上。”
　　子辰发愣着，并没动。莫青着急，干脆自己动手给子辰解衣，解到最后一次停顿了一下，莫青在心里重复着那句：“都是男人，都是男人，都是男人。”
　　子辰看着为了给自己换衣服满脸焦虑，耳朵红红的人于心不仁道：“我自己来吧。”莫青立马停手道：“好。”便出去了。
　　出了卧房莫青松了口气，摸了摸发烫的耳朵，自己又忙去热了壶酒。子辰换完衣服出来，莫青已经烫好酒。
　　看子辰出来到了一杯给子辰。子辰坐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热热乎乎的酒顺着喉咙而下，瞬间驱散了寒气，身体瞬间暖和了起来。子辰从刚刚被莫青拉着回竹苑就开始想，不管如何，努力试试，还要过好每一天，绝不留遗憾。
　　几杯酒下肚，子辰的脸上度了一层红，眼睛迷离了些，额头还有了些细汗。莫青看着子辰，本想与他说说功法心决，现在看来，说也没用了。眼前人已经微醉，莫青上前扶起子辰道：“休息吧，明日要早起。”
　　子辰任由莫青扶着，待躺倒了床上子辰开口道：“莫青，你为什么帮我？”
　　莫青突然被问到，也是乱了神，不知怎么回答。这话自己也问过自己无数遍，得到的回答是，只因不想让此人离开自己罢了。可真的能这么回答子辰么？他怕子辰厌恶自己。虽然子辰平日爱胡闹，胡言乱语，其实在莫青眼里子辰还是个情窦未开的单纯人罢了。所以怕自己吓到子辰。
　　可此时此刻自己怎么回答子辰呢？
　　莫青支支吾吾道：“因…因为你是，对，因为我教你剑术，还没教完。”好荒唐的理由呢。
　　子辰看着莫青红起来的脸，心里麻麻的，像是被万只蚂蚁啃食，说不出的痒痒的感觉。子辰不懂此时这个燥热便是为何。
　　莫青起身要出去，子辰道：“你为何不休息？”
　　莫青：“我…我还有事。”
　　子辰：“什么事？我也帮你。”说着便要起身莫青又回来按住子辰说：“快躺下吧。不用了。”
　　子辰不开心的嘟囔了一句：“我不想一个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