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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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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跑题了?”江晚吟道。
“是哦!”二人恍然。
“魏兄,魏兄,看在你我同病相怜的份上,江湖救急,江湖救急!”
“你找他没用,他写的小纸条你看都看不懂!”江晚吟随口道。
“明明是你自己的问题,这能怪我?为了不被抓,我一张纸条能写完全部答案,你行吗?”魏婴道。
“你写了又没有用,前面缺后面漏的,看得懂才怪!”
“我都把重点写上了,你自己没能耐补全,又能怎么办?”
“那……那怎么办?三天后就到第一次考试了!”聂怀桑着急道。
“没事,没事,不是还有三天吗?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去拿纸笔来!”
“好!”聂怀桑三两下准备好,眼巴巴地看着魏婴。
“这一套法子,是我多年经验总结所得,名叫……”
“春宫复习大法!”
“啊?”x2】
[……看春宫图能考及格]
[吗?]
[不懂。]
“魏兄,这个你也太会瞎说了吧……”
“别问我,我又不是他……”
【“听好了!聂屠夫手提兽头登堂入室,遇见锦衣佳人,一番云雨,浪里白条!佳人……”
“停,停停停,魏兄,这是你从哪看来的话本啊,和考试有关吗?”
“你真是个呆的!”魏婴拿着画册敲了敲聂怀桑的脑门。
“聂屠夫,清河聂氏,先祖为屠夫,你们家徽不是兽头纹吗?锦衣佳人,‘锦’与‘金’谐音,浪里白条,合起来就是金星雪浪!这回懂了吗?”
“嗷,懂!懂了!魏兄你继续!”聂怀桑连忙拿起毛笔把魏婴刚才说的记下。
“佳人赠花,乃江边九瓣紫莲,屠夫还礼,送一朵蓝色卷云……”
魏婴一边绕着房间转悠一边念叨,聂怀桑则奋笔直书。江晚吟拿着一本画册靠坐在一旁。
时光易逝。】
[卧槽!记下了!]
[不愧是老祖!!!]
[看个春宫图都能……]
[我看了只会嘿嘿嘿……]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另一个我能拿到甲级甲等了。魏兄,人比人,简直……”聂怀桑摇头叹道。
“行行行,别说了!”魏无羡摆摆手。
【画面消散而后重聚,已然到了云深不知处外。
“咦,这里是……好像是彩衣镇?”蓝婉常住姑苏,一下便认出来了。】
[管理员蓝婴宁:我们调试时都尽量按着时间先后排列执念,依照记载,这里应该是到蓝氏双璧下山除水行渊了吧。]
[水行渊啊……]
[魏行渊啊……]
[行渊师兄是水行渊转世]
[吗?]
【“滚!”魏行渊翻了个白眼,“羡云行渊,说的是心胸开阔,展望四野,又要小心谨慎,如同临渊行走,时时刻刻警醒自己,什么水行渊的,瞎扯!”】
[哦,原来如此。]
……
【“小心!”
不远处,两艘小船相碰,三五坛糯米酒眼看着就要翻落入水,魏婴飞身赶到,伸出剑鞘接住两坛,左手捞过一坛,右手一挥,先前接住的两坛糯米酒稳稳地落回到船上,再这么一抓,又救回一坛,最后右脚伸出接住最后一坛,左脚踩水借力,便就着这姿势落到了附近的船上。引得围观者一片欢呼。
“好!”
“谢谢小郎君!”买糯米酒的姑娘笑着道谢。
“不客气,姐姐,你这酒怎么卖?”
……
又过了一会儿,魏婴提着两坛糯米酒追上自己原来待着的船,直接扔了一坛给江晚吟,见江晚吟随手接下,便坐回船头,仰头畅饮。
“好喝!”
魏婴抬头向外看,便见蓝湛盯着他瞧,乐了,便举起酒瓶问:“忘机兄,你要喝一口吗?我没挨着喝,不妨事的!”
蓝湛移开视线,不发一言。
“唉,忘机兄,你这样就不够意思了,我是看你想喝才招呼你,你一句话不说是怎么着?”
“魏公子,忘机从未饮酒,怕是不胜酒力,我们一会儿还要除水祟,日后再说可好?”
“既然泽芜君都开口了,那便这样吧。忘机兄,你可要记着啊!”
“多谢魏公子。”】
“泽芜君?另一个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魏无羡犹豫着问。
蓝曦臣看了看自家弟弟,才答道:“魏公子,忘机其实很想和你交朋友的,天幕里的另一个忘机也是。那位魏公子没说错,忘机他……他是看你喝才想……”
“原来是这样,蓝湛你早说嘛!”
“嗯。”
蓝曦臣仰头望天。
人生艰难如斯。
【一行人来到碧云湖开始寻找水祟。这一段的画面断断续续,勉强能分得出他们如何与水祟对抗,其间有一幕,魏婴与江晚吟凌空飞过,湖面冰封。不多时,又变作蓝湛扯着魏婴的衣领,提着他离开水面。
幻影散去,再度聚拢,便是在湖边了。
蓝忘机问道:“近日有什么地方受过水行渊之扰?”
蓝曦臣指了指天。
一名门生不忿道:“他家把水行渊赶到这里来,可要害惨彩衣镇了。若是水行渊长大了,扩散到镇上的河道里,那么多人,就会天天都在一个怪物身上讨生活,这真是……”
蓝曦臣叹道:“罢了。罢了。回镇上吧。”
“泽芜君,就这么罢了吗?”魏婴咳嗽着吐出一口水,虚虚地问道。
“还能如何……魏公子是何意?”
“温氏都把水行渊赶到姑苏境内了,蓝氏难道不应该去找他们讨个说法吗?”
“去问了又如何?他们怎么会理会。今日烈日当空,着实刺眼,又有谁能阻挡呢?”
“当真要退让?”
“也只能如此,无可奈何。”
“泽芜君,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魏公子直说无妨。”
“如今我们碰上了水行渊,退让三分,若有下次,大约便是退避三舍了,若有朝一日,退无可退,蓝氏要如何……”
“魏公子慎言!”蓝曦臣突然道。
魏婴默然不语。
“失礼了。”蓝曦臣拱手道。
魏婴摇头。
“回去吧。”蓝曦臣率先离开道。】
[金若瑄:我感觉老祖其实是想直接说开的,可惜不过开了个头……]
[聂引歌:没人敢听,没人愿听。]
[江流然:哼,毕竟目光短浅之人数不胜数。]
[魏林齐:众人皆醉我独醒……要是老祖没有这么聪明就好了。]
[可惜可叹!]
“……”众人默然。
【众人重新上了新船,魏婴端坐船头,江晚吟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蓝湛突然跳到魏婴待着的船上。半晌,他才道。
“其实你说的没错。”
“嗯。”
“只是……”蓝湛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只是……”
“什么?”魏婴抬头问。
“……你作甚?”
“吃枇杷啊。”魏婴三两口啃完一颗枇杷,才道,“来的时候随手买的,一直没来得及吃,放在袖子里,想不到打了半天,还落了一回水,居然还在!”
“……我是为什么过来。”蓝湛悄声自语。
“给你!”魏婴剥好一颗枇杷用手绢包着下端送到蓝湛手上,“看你很想吃的样子,你们家大约不常吃这些,替你弄好了!”
转头,魏婴便捧着几颗枇杷走到江晚吟旁边。江晚吟自觉洗手,等擦干手,正好接过魏婴剥完皮的果子。
“江澄,等会路过时我指给你看,你再去买一点,怀桑今天没来,总要给他带点吃的回去。”
“我看是你没吃够吧。要有一半能进到聂怀桑肚子里,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哎呀,见者有份嘛!给他带了,我们怎么可能不吃,他会不好意思的。”
“我看你很好意思。”
……
等进了镇子,魏婴仍旧在低头剥枇杷,这回连江晚吟也感觉不对了。
“哎,魏无羡,你又在想什么?这时你不是该卖弄风骚了吗?”
“螃蟹……”
“现在可不是吃螃蟹的季节,再等等吧。”
江晚吟放下心来,拿过一颗枇杷,靠着船舷一边剥一边吃。
“不是,”魏婴道,“江澄,这水行渊这么难处理,你说,能不能像捉螃蟹一样,扎个竹篓,让它自己爬进去啊?然后,只要我这么一提,诶,直接捉一串!”说到后面,魏婴立马变得眉飞色舞。】
[聂引歌:是了!困阴阵!想不到老祖这时候就想到了!]
[魏林齐:是啊,只困邪祟,余者不可入。简直是夜猎必备的了!拿来做陷阱最好用了!]
[可惜太复杂至今未学会]
[初级阵修考核必选项]
[我太难了!]
“困阴阵?只困邪祟,余者不入。这个法子好!”魏婴下意思研究道。
江澄对这些不懂,不过……
“你都没给我剥过枇杷!”
“你自己没手吗?”魏无羡嫌弃道。
“哼,另一个你比你好多了!”
“一看就知道了,那是因为他钱袋空了。”
“……”
【船行过一座拱桥,魏婴立刻跳起来,撺掇着江晚吟去买枇杷。江晚吟踩着船舷跳到岸边,回来时便提了一个篮子。
“才这么一点啊!买就买一筐嘛!”魏婴嫌弃道。
“钱都花光的人没资格说!”
“……”】
“看吧,我就说!”魏无羡得意道。
“有什么好得意的!”
【画面消散重现,又回到了云深不知处的夜晚。魏婴提着十多瓶天子笑,动如脱兔,翩若惊鸿,飞速朝着锦书院方向赶去,却愣是没发出一丁点声音。路上遇到蓝氏子弟巡逻,魏婴不慌不忙,跃上横廊,等那些人走完了,便继续赶路。不多时便飘然飞进了一间小院。
“魏兄!魏兄来了!快过来!”
数名来听学的子弟守在院中,见魏婴飞入院内,连忙迎上来。
魏婴将手上大半的酒瓶分给他们,等到众人散去,魏婴便提着剩下的三瓶天子笑回了云中苑,进到了聂怀桑的屋子。
“魏兄!”聂怀桑喜道,“就等你了!”
桌子上,一碟酥炸银鱼,一碟花生,一碟卤肉,下酒菜齐全,就差一壶好酒!】
“怀桑兄,当初我们好像没弄得这么丰盛吧……你藏了一手啊?”
“魏兄,我们那时人太多,你理解?”
“理解理解,当然理解!”魏无羡呵呵笑着,“下次?”
“魏兄放心。”聂怀桑低声道。
聂明玦:“……”他们是不是把我忘了?我还在呢……
【“今朝有酒今朝醉……”魏婴举着杯子念叨。
“你哪天没有喝酒?”江晚吟斜了他一眼。
“江澄,你这样就不好了,难得我诗兴大发,别戳穿嘛!”
“好啊,我看你能念叨出个什么玩意儿!”
“你等着!我……”
“魏兄,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买回来的这天子笑,感觉比我下山喝的还有好,难道真的是因为光明正大买的不如偷偷喝的感觉好吗?”聂怀桑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果然还是你买的比较好喝。”
“哎,遇到识货的了!不愧是怀桑,一下就尝出来了,哪像江澄,给什么喝什么,都没尝出点好坏,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好玩!不过啊,倒也真是好养活!”
“我好养活还不好?有本事你把我钱袋还回来!”江晚吟道,“是,我是分不出这酒和我之前喝过的有什么差别,难道你魏无羡会拿不好的东西来糊弄人吗?”
“……也对。”
“魏兄,魏兄!你说说啊,你这酒是从哪家买的?”聂怀桑问,“竟然还有比山乎阁那用云深不知处后山流下的山泉酿造的天子笑还要好喝!”
“你都是去山乎阁买的?”
“是啊。”
“人傻钱多……”魏婴摇摇头,“山乎阁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他家大厨的姑苏菜,你跑去那里买酒,连西街最里头无名酒坊的酒都比不上。你知道吗?山乎阁的酒全都是浩源酒坊那送过来的,正宗归正宗,能上贡的酒当然不错,可是他们的酿酒配方已经一百年都没有变动过了。西街里巷酒坊的酒虽然不够出名,但是去那里打酒的都是喝酒的行家,你说,如果不好喝,如果一直都是一个样,他们会大老远地去捧场吗?”
“哦!明白了,所以是西街最里头那家酒坊吗?我下次就去那了!”聂怀桑恍然道。
“错!”魏婴道,“那家虽是上乘,但我买的这天子笑,可是上上乘!你还得往外跑十里!”】
[他们说的是哪家?]
[想去看看。]
[谁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你还不如问现在哪家的]
[酒最出名,起码找的到]
[柳山酒呗]
[据说有千年历史]
[不知道是不是老祖曾经]
[喝过的那一家]
[柳山离云深不知处]
[刚好十里多一点哎]
“魏兄,你以前一般是去哪家?”
“……上乘的那家。”
“唉,输了……”
“回头去找找吧,跑十里啊……柳山……”
【“十里?那我还是等魏兄你去的时候再让你捎带几瓶吧,太远了,我不去了!”聂怀桑连连摇头。
“十里而已啊,御剑一个来回也就半个时辰。”
“不行,太远了,我御刀……不行不行不行!”
“你好歹也是清河聂氏的二公子,怎么能说不行呢?”魏婴笑道。
“魏兄,这样吧,你帮我带酒,我给三倍酒钱给你好不好?以后你买酒,我替你出!”
“……这么快就认怂?”
“我是知己知彼,知人善任!江兄都说了,魏兄你天天都喝酒,难道你会为了省时间舍远求近吗?只要上乘,不要上上乘的吗?”
“……”魏婴举着酒杯指了指聂怀桑,点点头,“你厉害!”
“魏兄,就多带一两瓶而已!”
“好吧,答应你了!”
……
“啊,想喝酒了。”魏行渊看着他们,说道。】
[管理员蓝婴宁:酒备好了,下酒菜在路上,等你回来。]
【“为什么不是你做啊?”魏行渊抱怨着。】
[管理员蓝婴宁:没时间。]
[管理员蓝嬗:婴宁,别理他,他爱吃不吃!坎位替补出了问题,你去看一下!]
[管理员蓝婴宁:稍等。]
[管理员蓝婴宁:乖,下次做给你。]
【“好的,媳妇。”魏行渊状似乖巧道。】
[咦!行渊师兄不要脸!]
[宁师姐别上当!]
[管理员蓝嬗:唉,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想不到行渊现在都敢当]
[面喊了。以前不是偷偷]
[听说行渊师兄已经催着]
[他爹去下聘了!]
[你消息落后了,早下了]
[卧槽!]
[卧槽!!]
[卧槽!!!]
[卧槽行渊师兄你偷跑!]
【“什么叫偷跑?那是我未婚妻!”魏行渊道。】
[我的心……]
[我的肝……]
[我生命的四分之三……]
[我的爱情……]
[好像一把火!]
[烧烧烧烧烧烧烧烧烧!]
【“我就喜欢看你们求而不得又杀不掉我的样子!”魏行渊得意的甩了甩头发。】
[魏林齐:行渊师兄你别再说了,他们已经放下终端去你屋子门口布置阵法陷阱了!]
【“他们当我傻吗?我会回房间?”魏行渊撇撇嘴。“这种时候我当然要跟着我媳妇了!”】
[江流然:人竟无耻至于斯也!]
[不要脸!!!]
[金若瑄:汝脸皮厚若城墙矣!]
[聂引歌:我……]
【“砰!”附近,似乎有人用力推门而入。
“蓝……蓝二公子!”
魏婴三人大惊,连忙毁尸灭迹!
聂怀桑将画册调换位置,藏到更严密的地方。
魏婴收好酒瓶杯碟,大块灰布一裹,扔到被子里头!
江晚吟轻踩床沿,将剩下两瓶天子笑挂在横梁上。
下一刻,蓝湛破门而入!
三人乖巧地一起坐在床上。】
[这速度……单身多久?]
[肯定没你久!]
[他们才十五。]
[惯犯了……]
【“忘机兄,你也想要和我们同床共枕,抵足而眠吗?”魏婴故作无辜地问。】
[……]
[……]
[此人脸皮竟恐怖如斯!]
[此人脸皮竟恐怖如斯!]
[此人脸皮竟恐怖如斯!]
[老祖你这是作死啊!]
[他们该不会又要打起来]
[吧……]
“蓝湛,你看我做什么?”
“抵足而眠,可以。”蓝忘机道。
“啊?”魏无羡惊讶道。
蓝曦臣看向另一边。
忘机你冷静点……
【“交出来!”蓝湛冷冷道。
“什么?交什么?”魏婴左右瞧了瞧,又看回蓝湛,“《上义篇》吗?我早就交了啊!”
“天子笑!”蓝湛道。
魏婴眨眨眼,冷不丁看到蓝湛身后另一只手上拿的物什:“天子笑,不是在你身后吗?”
“忘机兄,你这是从哪里带来的,莫不是知道我喜欢喝天子笑,所以特地送过来……”魏婴凑上前去,一只手放在背后努力示意。
“蓝二公子,你们慢聊,我去做晚课了。”江晚吟站起来,端正行礼后,快步离去。
“我,我也去……我去练刀了!”聂怀桑拱拱手,也跟着跑了。】
[跑个鬼,聂前辈是忘记]
[这里就是他屋子了吗?]
[刀都没拿……]
[全靠老祖顶在前面吧。]
[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容易]
[蒙混过关?]
[老祖就是个T啊!]
[老祖真够兄弟啊!]
[义气!]
[我怎么觉得老祖好像超]
[兴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