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兽武装之黑白信仰》GDivine

7、【弃】不日城（下）

　　“将军，让我来。”

　　夜枭子伸出弯刀，蔑视道：“杂碎，我一个人就够了。”

　　泰雷：“好大的口气！”

　　龙戬进行了超兽武装。但他很快就发现一个惊恐的事实——对方似乎发出一种诡异的超声波强烈干扰了他的龙战神。

　　龙戬刚一站起，就差点支持不住。此时机甲像是每一个关节都被上锁，而他被关在一个狭小的范围难以伸缩。

　　而龙戬只能眼睁睁看着夜枭子的攻击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地袭来，却痛苦地毫无反抗之力。

　　“住手！”火麟飞愤怒道。

　　他随即也进行了超兽武装，但徒劳，这下他终于明白刚才为何龙戬在夜枭子面前毫无反手之力了。

　　夜枭子笑了声，随即残虐地发狠踢在火麟飞的软腹上：“都是废物。”

　　火麟飞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夜枭子这下看向九龄，玩味地道：“月神，如今你已经和这种货色混在一起了吗？”

　　九龄不吭声。火麟飞伸手爬起来：“我……还能来！”

　　“哦？”夜枭子一脚踹在火麟飞头上，把他狠狠踩在地面。“知道我最恨什么样的人吗？第一，自大，狂妄；第二，藐视我的人。恭喜你，全中了。”

　　夜凌云盯着夜枭子。

　　火麟飞突然低低笑起来。

　　夜枭子挑眉：“被我踩在脚下，你还能笑出来？”

　　“一个人不管有多大的力量，都不能挪动他心中的自卑。夜枭子，就算你今日身居高位，也依然不能改变你骨子里的与生俱来的秉性。过往的岁月不会消失，只会随着你往前走越来越重。”

　　夜枭子只是更加用力地踩下，冷笑：“你说得对，只是你算什么呢，一只自大自信的苍蝇？而现在，正如烂泥一般被我踩在脚下。”

　　天羽呵斥：“夜枭子，你别太过分！”

　　夜枭子看了一眼兀自低着头的九龄，对天羽道：“看来你很心疼他嘛，这样打实在太没有意义和挑战性，干脆我们一局定胜负好了。”

　　天羽称：“好，我和你打！”

　　火麟飞抢着说：“诶不行不行，天羽怎么能让你和他打呢！”

　　苗条俊嫌弃道：“火麟飞，你就老实待着吧。天羽这是在英雄救你呢！”

　　天羽没理火麟飞，对夜枭子道：“如果我赢了……”

　　火麟飞插嘴：“你就放了我并给我家天羽跪下磕三个响头！”

　　龙戬扶额叹气。泰雷一脸尴尬。

　　天羽这时候实力宠夫，竟然顺着火麟飞说下来了。“就照他说的做。”

　　夜枭子阴毒地道：“那如果我赢了，你，和你的伙伴，就都要成为我的刀下亡魂！”

　　天羽：“这……”

　　苗条俊：“这个夜枭子也太恶毒了吧！”

　　天羽最终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夜枭子道：“一誓既成，山崩不悔。”

　　“好，一誓既成，山崩不悔。”

　　夜枭子阴鸷哼笑。

　　天羽的凤羽兽再灵活，也躲不过超声波无间隙地干扰。

　　“幻——天——诀！”

　　夜枭子没有躲，生生接下了这一击。他虽不像夜凌云有宇宙第一防护那样强，但实力远超天羽。

　　反而天羽，在绝招用出之后暴露出了最脆弱的时刻。蝙蝠最会伺机而动，而夜枭子把这种机敏发扬得很好，他在半空中聚集能量，锁定天羽，划下了一道美丽而不祥的乌月钩。

　　“这一招，是你早该受的。”

　　亡月劫划下，火麟飞却飞过来替天羽挨下了这一刀。天羽瞪大眼睛，而向来活泼生机的火麟飞，第一次失去了满身的张扬和活力。他沉落，了无生息，哑然无声。

　　夜凌云也不曾想到。他想到当初自己以“亡月劫”，将新上任的夜枭子暴力拉下马，夜枭子对自己一直不平，他是能隐约感觉到的。

　　当初夜枭子不敢置信，问他这是什么招式。

　　夜凌云当时年轻气盛，回他：“你永远也不可能学会的招式。”

　　从此，夜枭子就在他的左下，坐了十万年。

　　夜凌云会防备夜枭子，但十万年来，他对夜枭子不是没有一点情义的。都说他夜凌云防御天下第一，但殊不知，他一旦对谁有了真心，便很难再收回来。

　　能够折磨他的，不是护甲之外的刀子，而是突破内心的刀尖。

　　夜枭子，他究竟是蛰伏了十万年，还是也和他一样，心底也存在那么几分两人一起征战喝酒的情义？夜凌云得不出答案。

　　天羽轻语喃喃：“火麟……飞。”

　　而夜枭子一而再再而三被如此侮辱，整个人极端冷峻。他失去了耐心，一爪将天羽拍落。天羽被迫退出了超兽。

　　夜枭子满意地对着龙戬等人：“现在，是你们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九龄忽然道：“夜枭子，天羽还没败呢。”她用出[城春深]，大地回春，新新绿意，温暖的能量包裹了天羽，她体内的异能量急速上升。

　　夜枭子厉声：“你这是在作弊！”

　　“不是你说的吗，只要能达成目标，不择手段也可以。夜枭子，你的超声波干扰，难道就是什么干净的手段了吗？”

　　向来不光明磊落的夜枭子第一次尝到被“不择手段”的滋味。

　　天羽体内异能量迅速充沛，并且仍在不断上涨。

　　如果这只是九龄的一点点能量的话，那么天羽真的震惊了，九龄到底体内有多少能量？苗条俊看着屏幕中不断显示的数据，也终于认真地相信了九龄之前说她能毁掉一艘玄武号的话。

　　苗条俊摸着下巴：“Lisa姐，能查查‘月神’这个人吗？”

　　Lisa姐搜查了一番。【报告小胖墩，没有相关信息。】

　　苗条俊炸毛：“都说了叫我船长！或者我的大名苗条俊！”

　　【好的，小胖墩。】

　　苗条俊：晕！

　　天羽重新召唤了超兽。夜枭子从来都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他在暗夜里窥伺惯了，这几乎已经成了他生存的一种本能，同时也是他最大的绝技。他有心试探九龄，看看她是不是像她所说“力量流失很多”，因此即便天羽在九龄的接济下一遍又一遍地爬起来，夜枭子依旧没有烦躁。

　　但他也会有疲惫的时候，在天羽持续不断地打击下，他终于有些体力不继。而看看九龄，竟然也是一副脸色苍白的样子，而她也暂时终止了能量输送。

　　夜枭子觉得，自己应该速战速决了。虽然直到现在，他对于九龄抱恙这件事还是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夜枭子瞄准天羽的弱点，用出鬼影劫。而就在他发动的这一刻，从他的背后，火麟飞猛然跳起给了他致命一击。

　　夜枭子摔在地上，退出了超兽状态。他蜷缩着身子低咳，显然伤得不轻。

　　火麟飞刚才已经没了任何生命迹象，忽然又不知为何，不仅满血复活而且功力更上一层。简直就是奇迹。

　　天羽等人都感到异常惊喜。

　　火麟飞神气地高呼：“敌人在我面前，不是逃之夭夭，就是一败涂地！”

　　夜枭子低呵：“你们，违反了约定。”他看向夜凌云，他知道夜凌云不可能容忍：“将军，您觉得呢？”

　　夜凌云冷凝点头：“你们的确违约了。但夜枭子……”

　　“属下在。”

　　“你也没用。”

　　夜枭子脸色一白，低下头，更加怨恨。

　　夜凌云跳到云蝠军中去。“列阵，云蝠阵！”他看向在地面毫无动静的夜枭子：“夜枭子，你是有什么不满吗？”

　　夜枭子攥起拳，随即冷面跳上了高空，进入到云蝠阵中。

　　夜凌云不认为这几个超兽战士有何足具威胁的，他认为九龄的态度，才是最难的。

　　“你呢？”他问九龄。

　　九龄轻轻笑，却是站在对立面。“夜凌云，阻止冥王复活不是我的初衷，但冥王若复活，七大宇宙的平衡会瞬间被打破。我只有一个要求，冥王复活后必须放出雪皇和白虎军队。”

　　“你这是天方夜谭。”

　　大概是一个人从小的秉性难改，从前为雪女时，她说话便从来都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她每句话背后的真正意图是什么。就像当初对蝎王龙莹说雪皇是她要复仇的对象，其实那只是随口诓她的，只是在那个时机为了让龙莹放松警惕。她对雪皇，从来都不是什么深仇大恨，雪女是不成熟的嫉妒和不甘，那么重生后的月神则早已看透想通，不再执着于这一点了。

　　如今让冥王解封雪皇，其实心里早就明白夜凌云定会一口回绝。而她想要的也根本不是这个。

　　九龄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夜凌云凝视着她，嘴唇抿得死紧。他并不想和她为敌。但似乎无论是十万年前，还是十万年后，这都是不可能的。

　　夜枭子眼里闪过诡异的光。“将军。”他凉凉的声音不紧不慢，却似乎在催夜凌云快做决定。

　　天羽拉住九龄，满目担忧：“你打得过他们吗？”分明是不赞同。

　　夜枭子似乎不耐烦，擅自对着九龄和天羽扔来一道能量球。

　　夜凌云目光冰冷：“你在做什么？”

　　夜枭子挂着阴狠的笑，毫不躲避地直视夜凌云。“将军，这个时候您就不能心软了。”

　　夜凌云无话可说。

　　能量球被一道白色的光幕拦住了，它剧烈地在光幕上碰撞，却被光幕吸收尽它饱满的力量，最终消弭于无形。

　　众人只见霎时间尘埃四起，白雾翻滚，九龄紧阖着目，从她体内渐渐升腾起一个巨大的人影。

　　这就是人所周知的“月神”，满辉星云体。

　　夜凌云脸色并不好看。

　　而对于夜枭子来说，无论接下来如何发展，都对他有益无害。若是云蝠军团打败了月神，那么他铲除夜凌云就不会再有阻碍；若是云蝠军团败了，月神能杀了夜凌云最好。即使是月神旧情难忘，没能杀掉夜凌云，至少他也能知道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十万年都蛰伏了，还有什么等不了的呢？

　　九龄张目，“月神”也一并苏醒，周围的山野都被涤荡起一阵尘埃。

　　星云体之所以受人敬仰，就是因为它所代表的强大的实力。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有足够的威压，若是力量弱小，在它面前难以支撑一刻。

　　云蝠军团开始输送能量，夜凌云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手中凝聚起能量，但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用了几成力。

　　九龄轻松接下，笑道：“夜凌云，你这是在开玩笑吗？不然让夜枭子和我打好了。”

　　这话真是狠毒，一下子就戳中了夜凌云。夜凌云满心疲惫，低头自嘲：“我们从前，到底算什么？”

　　他没有等九龄的回答，抬眸已是满目冷肃。“好，如你所愿。”一道弯刀月在空中划下，亡魂震颤，鬼哭狼嚎，亡月劫带着巨大的能量，令人发颤。

　　而九龄，也慢慢释放了她从前万年修得的功法——水漫金山。水漫金山一出，四方俱是牢笼，将人沉溺于此，不得逃脱。

　　“水漫金山”的潮海向云蝠军团涌去，波涛汹涌，如同千军万马。

　　弯刀月旋出，与海波浪潮碰撞。

　　但，紧接着它却轻而易举地划过了深如许的海浪，海浪渐渐平息，消退。而那轮一路血煞的弯月，却如果无人之境，穿越潮海的假象，击毁了勃然庞大的“月神”。

　　夜凌云浑身冰冷，只能无言看着星云轰然崩塌消散，而九龄口中溢出鲜血。

　　不对，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在最后一刻放弃了抵抗，为什么她要完完全全接下这一击？

　　天羽泫然欲泣地扶住九龄：“你怎么样了？”

　　九龄低咳几下：“放心，离死还远着呢。”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龙戬也走过来扶住她，似乎有很多话。“你为什么……”却欲言又止。

　　龙戬永远这样，犹犹豫豫，丝缠线绕。就是在这样的每一次中，他丧失了自己的机会。而九龄从来不喜欢优柔寡断的人，因为他们总是要考虑太多。

　　九龄抬头看向夜凌云。“夜凌云，这算是我还你的。”

　　夜凌云落地，他解除了超兽状态，九龄的话非但没有使他释然，反而如同冷刀剜着心头肉。夜凌云从来不会有软弱的一面，但他此刻却发现自己体内没有一丝力量。他愤怒，怨怼。他紧紧抓着九龄的手腕：“你以为你这样便能偿还了？十万年前你让我有了弱点，这十万年又是苦苦煎熬。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凭什么这么风轻云淡，这么浅浅揭过？对你来说都不算什么是吗？对你来说都不值一提是吗？你把我当什么，想用就用想扔就扔？九龄，你太自以为是了！”

　　暗鸦十万年前就是夜枭子的部下，至今仍对他忠心耿耿。暗鸦集结了一小队云蝠军，开始快速向夜枭子输送能量。其他的云蝠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夜凌云心神不稳，他背对着夜枭子，毫无防备。这样的机会，夜枭子等了十万年，十万年，才等来一个夜凌云疏忽的机会。

　　夜枭子催动致命杀招亡月劫，夜凌云，当初我倒在你的脚下，如今我已经站起来了，就在你并不了解的时候。再见吧，夜凌云——

　　但一条呼啸而来的黑龙，早在夜枭子出手那一刻就奔腾而出，它凶煞地飞冲过来，与夜枭子的乌月相撞，随后消失于无踪。

　　夜枭子瞳孔一震。

　　九龄的眼睛变成了暗紫色，她脸上也流动着象征暗能量的紫色异纹。终于，体内的能量稳定下来，她已经不再是众人所熟悉的那个月神，眼前这个人，满身的洁白不见，雪色消褪，只留一身夜紫，头顶的白纱也变成了黑纱。

　　“夜枭子，看来我还是比较了解十万年前的你，你一直都没变。你还记得吗，你跟我说，你不甘心。你很少说真心话，但我不知道那晚你为什么对我说了。你说夜凌云抢夺了你的首领之位，抢夺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你恨他。”

　　夜枭子眸色翻涌，一言不发。他想起十万年前那个夜晚，当着月色，他轻轻握上九龄的手，眼中半真半假地说，夜凌云抢夺了他的一切，他习惯了从底层摸爬滚打，却仍旧不能忍受，屈居人下，低人一头。他恨像夜凌云这样的人，生来就高高在上，什么都有，却偏偏还要抢夺别人小心翼翼维持的那点东西。

　　夜枭子从来都知，自己是个不坦诚的人，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他说的话、表达的情绪是真是假。伪装得太久，就会迷失真正的自己。面具下藏得太久，镜中再见也会面容模糊，无法辨识。

　　他当时一半真心，一半假意。说了一番凄楚可怜的话，却还抱着引诱九龄的目的。试想，如果夜凌云喜欢的人喜欢上了自己，那会是何等好戏。

　　可惜九龄和他一样，也是个深藏自己的人，她并没有被他迷惑。夜枭子本来也没有报多少期待，只是一时兴起，也就没有多少失望。只是那夜以后，他面对九龄总不免真的多了一点点比别人多的真实，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他的内心依然冰封。只是偶尔，月色明朗的夜里，会升起一分惺惺相惜的亲近感。

　　但现在，夜枭子无比痛恨自己当初为何要和她说那一番话！

　　夜枭子挥手，阴郁：“列阵！”

　　没有反应。

　　夜枭子眉目阴沉地转身：“怎么，我指挥不动你们了是吗？”

　　其中有人说：“夜枭子，我们云蝠军团向来只服从最强的人，你凭什么指挥我们？”

　　夜枭子冷笑：“只有无情，才最强大。”他捏住那人的喉咙，冷冷瞧着他：“夜凌云这种为情所困的蠢货，也配当云蝠军团的首领吗？早晚有一天，他会害得云蝠军团走向灭亡。一个有弱点的人，是不配为王的。”

　　被他掐住的那人说不出话。夜枭子扔开了他，看向众人：“而我夜枭子，才是你们真正的首领，无论十万年前，还是十万年后。你们，谁还有意见吗？”

　　暗鸦首先带人宣誓：“首领，我们永远忠于您。”其他人面面相觑，终是没有再冒出头的。

　　一场政变就在眼皮底下这样发生，夜凌云辛苦经营十万年，此时无比寒心。

　　强者为尊，是他当初立下的规矩。

　　夜凌云终于明白，原来云蝠军团这种毫无人情的铁律，这么伤人。

　　最终是他，将一手打造的利刃，插入了自己腹中。

　　“是我当初，太年少轻狂。”

　　云蝠军团改朝换代，夜枭子成功集聚起军团的力量。力量重新回归的这一刻，竟让人如此满足，舒爽到让他忍不住叹息。

　　夜枭子也不怕九龄，在他看来，刚才九龄接下夜凌云的一击实力受损，而夜枭子，没了云蝠军团再厉害也不足为惧。

　　他邪笑着：“月神，你的黑暗力量让我很期待，不过今日不能陪你好好玩了。因为今天，就是夜凌云的死期！”

　　九龄却不慌不忙：“先别急，要请你帮个忙。”

　　“哦？”

　　九龄一把抓过天羽，火麟飞感觉不对：“你要做什么！”

　　天羽也疑惑看她。“九龄，你……”

　　九龄对她道：“天羽，你很快就能找到你真正的归宿了。不过在此之前，要麻烦你为我牺牲一下了。”

　　天羽瞪大眼，还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就见九龄挂着与一贯温软不相符的笑，妖气十足地勾着唇，“对不起了。”就感觉自己全身骨髓瞬间刺痛，一时难以忍受，惨叫出声。天羽浑身冷汗，感觉像是自己身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被九龄抽取。

　　九龄包裹着这股与冥王一脉相承的黑暗气息，冲天空抛出一个黑洞，有了冥王的力量，她便能打通与雪皇被封印的同一个奇点。

　　这还要得益于九龄生来体内便有正邪两种力量相存，而她暗属性的城春深功法，又恰好有借助毒藤吸食别人骨血精髓的能力。

　　光明力制造光明普照人间，黑暗力量则可以创造黑洞吞噬一切光亮，这是宇宙恒法。

　　九龄望着夜枭子和他的云蝠军团，恶作剧般笑着：“夜枭子，一起到我创造的黑洞里吧！”

　　九龄慢慢升空，而云蝠军团也无法阻挡黑洞越来越恐怖的吸力，溃不成军地一个个被吸入无底黑暗里。

　　就在九龄快要进入的时候，却被一人拉住。

　　风力摧残中，夜凌云紧紧抓住她。“别松手。”

　　九龄微愣。“你也会被吸进去的。”

　　夜凌云一脸坚毅：“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帮你做。但不要松手，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

　　黑洞里连光都无法躲藏，谁也不知道里面是怎样的世界。

　　九龄叹道：“夜凌云，你从前多骄傲的一个人啊。”

　　“所以我都这么卑微了，你不能答应我这一次吗？”

　　九龄什么都没说，把他推下去，而借力自己飞入黑洞。

　　黑洞关闭，失落人间。

　　*

　　白虎祭坛的广场上，雪皇忽然望着远处天边，正是一片绯红云霞，渡鸟飘摇。

　　“我感到，有几股不同的力量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