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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Chapter 31 ...

  •   花笑笑这晚睡得不安稳。

      昨晚酒儿的个人展以后她和阿染都消失了,后来听到君灿大哥说酒儿跟着阿染回家了,她便猜到了酒儿这是去找柏渝了。

      花笑笑之前也和柏渝聊过,之前他悄无声息就从亦辰离开的时候,花笑笑还专门找了他,说怎么连一个好好告别的机会都不给他们。柏渝只是笑笑地说:“多大点事,又不是不回来了,以后多的不是见面的机会。”

      花笑笑说:“你以为只有我们想说再见么?你信不信,你不告诉酒儿,她也会追到你们家去。”

      “钟离星又要开演唱会了,给你票这次你去么?”柏渝真是一个谈判高手,一句话就把她堵得哑口无言。

      可是没有想到,她一语成谶,酒儿真的在自己展览会的第一天就抛下一切去找柏渝了。

      没有了酒儿和阿染,她在庆功宴上突然陡生一种尴尬。以往这种场合她都不需要做什么事,只要好好地吃好好地喝然后回家睡觉就好了,可是这是酒儿的庆功宴,酒儿本人不在,最了解展览内容的阿染也不在,哪怕君灿大哥长袖善舞能够招待好各方的来客,可是现场却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作品了解酒儿创作的内心了。

      这不是一场商业展览,她亲眼看到酒儿创作的热情亲身陪伴着酒儿阿染让这个展览一步步落地,她知道她们倾注了多少心血,不忍心眼睁睁看着这只变成一场觥筹交错的社交手段。于是她尝试着把她所看到的一切说给别人听,希望把她们的热情传递给来宾。

      可是真的好难,她用了自己整理得最好的语言都没法表达出来她所感受到的千万分之一,她有一些失落,也有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惆怅,所以她回家来也没有办法倒头就睡。

      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也说不出来。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然后她疯了一样的奔向了医院。

      她从听到阿染和酒儿出了车祸的那一刻脑子就像地震一样恍恍惚惚缓不过来。

      生活怎么就这么突然呢,眼看他们每个人都越来越好了朝着自己想要去的方向走了,怎么就一下子多了那么多幺蛾子呢。

      她到的时候,阿染刚从急诊室出来。她看着躺在手术台被推向病房的阿染,那么漂亮的人,脸色煞白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腿上缠着绷带,身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管子,旁边站的都是带着口罩穿着绿色手术衣的一声护士。她就那么看一眼,眼泪唰唰唰不受控制地就流了下来,身体僵在那里,丝毫动弹不得。

      钟离星发现了她,忙过来拉住她带她进了病房。这是一个特别的单间病房,病人被推到了里面的房间,外面还有一个会客厅和独立的卫生间。除了他们之外病房里还哗啦啦地进来了钟离野小袅姐牧一还有酒儿的父母。

      “阿染腿伤了,做了手术,医生说骨折做了手术需要静养养好骨头,其他的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内体并没有受到损伤,一会她醒了就可以和她说话了,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钟离星怕她多想赶紧把情况告诉她。

      “酒儿呢,酒儿怎么样?”花笑笑回了些神镇定了一些。

      “酒儿没事,方向盘朝的是酒儿这面打,她那侧的后车厢撞得承受了最大的撞击,她被撞飞了出去这才伤了腿,酒儿这侧受力不多,只是被挂伤了些,也有些轻微脑震荡,君灿带她再去复检一下,马上就过来了”钟离星也赶紧回。

      话虽如此,她还是不太放心,尤其是刚刚看到阿染那样的阵仗,她觉得自己再也经不起同样的场景再在酒儿身上发生一遍。忐忑等待了一会,便有人敲门。

      君灿大哥扶着酒儿进来了,酒儿的头上包着纱布,手臂上也包扎了一些纱布,脸上有一些擦伤,虽然是君灿大哥扶着,但是看得出来她自己能走能动并没有什么大碍。

      花笑笑叫了一声酒儿,酒儿抬头冲她点了点头,然后就坐下来问大家阿染的状况。

      看着酒儿和大家如常交谈的那一瞬间,花笑笑想把观音菩萨如来佛祖土地公公耶稣上帝等世间所有的神明都感谢一遍。不幸中的万幸,幸好她们都没有什么事。她松了一大口气,终于觉得自己的七魂六魄重新归了位。

      交谈之中,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慢慢就比较明晰了。昨天晚上凌晨四点半的时候,阿染酒儿坐在停在停车位打着双闪的车里。雨势太大,从远处过来的货车刹车失灵,在前方两三公里的斜坡下来以后就脱离了司机的控制,眼看就要正面撞到阿染酒儿坐的车的时候,阿染紧急情况下侧转了车身,避免了正面冲撞。货车司机和酒儿都只是擦伤,阿染最严重进了急救室,但是没有出现生命危险。

      晚宴结束没有看到酒儿的黎君野在逼问君灿大哥确定酒儿跟着阿染走了以后,从公司调出来阿染的地址连夜跟着到了小镇,正好目睹车祸全程。立马反应叫了救护车,待雨势小了以后把人都送到了风城医院安排了手术。

      万幸阿染反应快,万幸从斜坡过来已经缓冲了好几公里,万幸君灿大哥的车扎实,万幸黎君野在事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赶到进行了救援,万幸那场雨很快就停了下来让他们顺利回来进行了手术,万幸老天爷戏弄了他们一场在最后关头收手了没有开致命的玩笑。

      酒儿一直和大家等在医院里,也不怎么说话,叫她回去休息她也不回去。

      “你一晚没睡,现在得好好休息,不然酒儿醒来你又倒下了”钟离野想硬扯着她出医院。

      “酒儿还没醒呢,我好端端地在这怎么能走。”酒儿低着声音说,双眼失了焦点,身子却没被钟离野拖动半分。

      “你别任性了,快回去吧”钟离野这次甚至想强揽住她,被她一下躲开了。

      “是啊,我也觉得我任性,如果不是我拖着阿染半夜驾车回家,如果不是我到处乱跑逼得阿染跟着我,如果不是我情绪失控让车停在这个位置,哪有这场意外。”酒儿的声音很冰冷,听不出来一丝起伏,脸色也很不好看,就那么一晚,平添出了一种风霜感。

      “这怎么能怪你呢,你….”钟离野可能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酒儿,愣了一下。

      “哪怕有了这场意外,如果不是阿染反应快的而且没靠本能把方向盘像自己那边打而是靠意识像我打,现在躺在里面的就是我了,不对,要是没有她,可能你们现在就要换个地方等待,不是等人苏醒而是等骨灰出来祭拜了。你让我怎么走。”酒儿的声音继续回荡在房间里,明明是灼热的夏季,明明屋里站立着那么多人,可是花笑笑却觉得凉风一股一股地袭来激起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那如果要怪,那也不怪你,怪那个柏渝!”钟离野捏紧了拳头。

      “怪他?怪他什么?怪他不爱我?”酒儿的声音幽幽传来,再也闭口不言。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震得全场的人都不敢再往下说。众人看说服不了她,便让人给她在阿染的病床加了一张床,让她也能躺着休息。

      到了傍晚,阿染依旧没有醒,酒儿也躺在旁边睡着了。大家在医院守了一天确认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正常的修养以后就都回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酒儿的父母也回去煲汤准备等阿染醒来喝,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了笑笑和牧一。牧一这个大男孩比她细致许多,掐着时间就会用棉签蘸水给阿染润唇,空调的温度和湿度都设定得一丝不苟,吊瓶里的药液总是能第一时间请护士来照看。

      花笑笑尝试过联系柏渝,电话关机,微信没有人回复,一算算时间他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这时她才想起来怎么牧一还在,于是她连忙问:“你的飞机是什么时候?”

      “是后天”牧一挠挠头。

      “后天?”花笑笑觉得奇怪,怎么不和柏渝同一天一起出发,也好有个照应。

      “因为,今天,是阿染的生日,我想给她说声生日快乐。”牧一低着头,喏喏地答到。

      “我给她发生日快乐的短信她没有回,今天早上我又再发了一次,她手机在钟星野那里,钟星野才告诉我她出事了。幸好我没有走,所以才能在这里看着她转危为安。”牧一望着病床上的阿染,给她细心叠好被单的每一缕纹路。

      花笑笑眼眶一红,哽咽了一会,才说:“对啊,阿染的生日,是今天啊。”

      这是阿染病床上的19岁啊。

      她从来不知道阿染的生日是今天,每次问她生日的时候她都以自己不过生日为由掩盖了过去。她们都知道阿染身世特殊,也不方便追问。牧一也是在他们去写生住酒店的时候偶然看到她的身份证才默默记下来的。

      她给大家又发了短信让他们回来。牧一趁着空隙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些装饰,询问过护士不会造成过敏征得医院的同意以后把病房装饰得可爱甜美了许多。虽然和满屋子的仪器不搭,可是好歹增加了一些温暖的生活气息,这房间总算显得不那么冰冷了。

      大家聚在一起吃了晚饭,阿染仿佛是听到了大家的召唤,就在晚上11点半的时候慢慢苏醒了过来。牧一忙倒了温水塞给笑笑让她给阿染喝。阿染的状态看起来不错,睁开眼反应了一会甚至扬出了一个笑容。

      她尝试着坐起来,发现动不了腿,这才问:“我的腿怎么了?它以后还能动么?”

      “能动能动,只是骨折了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你身上也没有别的伤了,只要好好保养腿两三个月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笑笑赶紧说。

      “酒儿呢,酒儿怎么样了”阿染说着尝试转身去找酒儿。

      “我没事,谢谢你”,酒儿的声调好歹回到了人间有了起伏。

      “阿染,这次真的谢谢你。”黎君灿也走近想拉拉她的手。

      没想到阿染躲开了:“我们是朋友,哪有什么谢不谢”阿染脸上的笑意清减了许多,视线转向了大家:“这么多人都在呢,害大家担心了,既然你们都说没什么事那就没事了,你们也不用担心了”
      “那你想吃点东西么?我们占你的光准备了蛋糕,可是可能你现在只能喝点汤了”小袅姐把酒儿父母煲的汤盛出来送到了阿染床前,小口小口地吹凉了喂她。

      阿染边喝汤,边说:“我这是睡了多久,起来还有生日蛋糕呢,你们快吃,我可一点都不羡慕,到时候你们都是小胖子就我是小瘦子。”说着说着就漾开了笑意。

      等大家都散开去拿蛋糕的时候,花笑笑听见她低着声音对牧一说:“牧一,谢谢你,谢谢你记得。”
      牧一的脸蹭地就红到了脖子。

      “你是明天出发吧?一路平安呀,在那边一定会一切顺利的,快去吃蛋糕,然后带着我的祝福出发”阿染像没看到一样,注视着牧一对他说。

      牧一机械地过来拿着蛋糕一口一口地吃着,不一会就被阿染催着回家准备行李。

      没想到牧一吃完了蛋糕就果真过来虚抱了一下阿染,看着她的眼睛,叮嘱了她一句:“好好养伤” 便不再回头地走了。

      花笑笑送牧一下楼去开车,路上调侃牧一:“没想到,你那么洒脱。”

      “我留下的意义对她来说并不大,何必再给她添一些烦恼”,从病房出来,牧一好像身上绷着的那根弦也松了一下,周身也有了些沧桑之感。

      “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么”花笑笑不想让氛围再多一些苍凉,所以想再开开玩笑。

      “是啊,她心底的人现在不是我”牧一怂了怂肩,叹了一口气。

      花笑笑没有搭话,这是一个太难的话题。阿染自己从不提起,所以她们也都默契地避开这个话题。
      “这件事一出,她所在的关系会变得尴尬,她会下意识地再给自己的感情设置一个障碍,哪怕以后别人对她好,她都会觉得那是报恩而不是爱情。她会把自己锁得更紧,你们还是要多劝劝她。”牧一继续说着。

      “所以你不会难过么?”

      “当然会难过,其实我看出来了,她看她心里的那个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哪怕他一点点的动静她都特别在意。可是她从来不说也从来不敢去为自己争取什么。永远只是远远地看着,别人靠近她便逃走了,我真的替她憋屈替她心疼。”

      “那你自己呢?”

      “我自己?不会,我喜欢她所以希望她过得开心,哪怕在她身边的人不是我,她只要开心我就开心。我唯一的难过是我下奶什么也没有办法为她做,所以我选择离开,选择去成长,如果有一天,她转身看到了我,我希望我至少可以成为一个坚实的温暖的归属。”

      牧一好像一瞬间从那个害羞的会脸红的男孩成为了一个男人。花笑笑感触颇深,觉得每个人的顿悟还都是来自于某些意外。

      临别的时候,她礼貌性地和牧一拥抱告别祝福他这场远行一路平安。还没抱上,远处就传来一声:“呀! 牧一你在干什么!”

      转身是钟离星跑了过来,牧一嘴角憋不住的笑说:“另一个我来了,不过他的觉悟好像没有我高”
      钟离星冲了过来结结实实地抱了牧一,那一声砰响,让花笑笑都分不清这是撞还是抱,他说:“好小子啊,一路平安一路平安,早日学成归来,说不定酒儿还在等你,其他人你不用想了”

      牧一拉开车门,拴上安全带,戏谑地说:“我倒从来没有想,就怕有的人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用”,不等钟离星反击便踩着油门绝尘而去,只从窗外挥了挥手便消失在了转弯路口。

      钟离星被反呛得噎住憋不出来话,花笑笑看他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这是她这一整天以来第一次觉得暂时放松了下来。

      “酒儿也是挺刚的”,他们边往回走边钟离星边说。

      “如果是以前,哪怕是半年前,我会坚定不移地大声说我挺她,爱就爱了,心里有的人都不敢追,活着有什么意思。”钟离星用那种惯有的不屑的拽拽的表情说。

      “可是现在吧,我都觉得我要憎恶爱情了。我们的爱情带来了太多不好的东西,这些东西还不是反弹在我们身上,而是反弹在我们身边所关心的人身上,这比直接作用在我们身上还要让人闹心一百倍。”钟离星说着说着有些生气,一脚把路边的石子踢得老远。就那一脚,让花笑笑觉得他们好像又回到了他们小的时候。钟离星从小就像多动症孩童一样,总要东摸西摸,停不下手和脚。

      “这哪是爱情的错呢。就像你说的,因为有喜欢的人,所以心生勇敢,所以想要努力创造回忆,这些都是生命中很美好的事情。爱情在我眼里依旧美好。不好的事情只是意外,哪怕受到了伤害,那也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严重。你们身边的人也不是纸糊的,所谓的意外都是经历都是成长。去追爱的人不必自责,毕竟爱情不容易,我们都得非常非常勇敢。”花笑笑认真的说到。

      她知道自己被网络暴力的时候,钟离星有多自责多失控,就像今天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阿染酒儿有多难过一样。可是她也知道,这不是他们的错,事情失控不是任何人想要看到的结局。看到阿染和酒儿,她也觉得有必要和钟离星聊一聊,把心结解开,让事情过去。

      “那,所以你在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了么”钟离星眼底心里突然发起一阵亮光。

      “你看着我”花笑笑转过去双眼对上钟离星

      钟离星也看着他,清澈明亮的眼眸里倒映着小小的她。

      “你看我们能够直视那么久不觉得尴尬,说明我们之间并没有所谓的荷尔蒙在发酵。我真的很喜欢你在舞台上的样子,那么帅气那么不羁,可是这就像一个粉丝对偶像的欣赏;像我看到一本好看的漫画,对作者的欣赏;我们之间的私人关系确实更近一步,那就是一种同龄人的友谊,像我的对酒儿阿染的友谊,我对柏渝和牧一的友谊;甚至哪怕我们的父母长辈有深深浅浅的羁绊,那我们更多的是家庭之间的信赖,像我对阿野哥君灿哥那样的信赖。我们确实因为这些的关心对于彼此是特殊的,可是,这不是爱情。” 花笑笑盯着钟离星说完了这段话,看他的神色出现了一些迷茫。

      “也许某一些时刻你发现了我的特别,于是对我好奇,可是啊,好奇是撑不住生活的。如果没有永恒能让对方心动的点,不能在柴米油盐的生活里守护爱情,最后不过是一地鸡毛。我们跨出去了一步就再也回不来了啊。你想要你的前女友名单多一个,挚友少一个;还是愿意维持现状呢?”花笑笑终于说完了她心底的话,觉得轻松了许多。

      “你这小小的人儿,说起来道理还一套一套的”钟离星一把扯开花笑笑的发圈,就像以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花笑笑气急冲上去要抓上去打他。就这一个动作,她就知道,洒脱如钟离星是放下了。

      两人打闹到电梯里还在喘气。互相看着对方,花笑笑发自内心的开心。他们绕了一圈又回到了两人可以坦诚的毫无掩饰的纯粹的状态,哪怕这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两人,也没有任何的尴尬也毫无芥蒂。

      回到病房的时候,酒儿和阿染在讨论之后商量好的展览的事情。酒儿说她不去非洲了,要留下来把他们的一年级展览做完,阿染不同意。

      “你这样就完全是因为我,现在还让我一走了之,把剩下的事情全推给你做。我在你眼里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么?”酒儿看起来有些生气。

      “不是,首先我这样不是因为你。开车的人是我,责任人是对方,对你来讲这都是意外。你没有任何的过错。第二本来我们的计划就是我来负责这之后的策展,你不是早就定好了去非常的行程了吗?现在是要来抢我的饭碗吗?”阿染笑着拉着酒儿的手。

      “可是现在你不是做不了了么?我留下来完成应该做的事情这是理所当然的。”

      “不是这样的,你如果把你定好的行程都取消了,有半年的时间因为我禁锢在了这里,会对我有多大的压力?我只是腿伤了手没有伤,可以安安静静的画画可以创作,是安静的幸福的时光,你不给我一个安静的空间,我怎么心情愉快早日康复。”

      “你既然说车祸不是因为我,那我留下也不是因为你。这个展览是我们共同的作品,你现在真的不方便,做一个展览上上下下要跑那么多地方做那么多事,做不了,难道要让这个计划难产吗?”

      “你们…是忘了还有一个我吗?”花笑笑在旁边听了半天,看两个人争执不下,像上课回答老师提问一样,上前一步左手作为右手手肘的支撑,举起了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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