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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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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到冬日了。
北方的冬天来的早,温度也更加的吓人。
知晚上面穿了一件厚厚的粉色短袄裙,袖口收着以免漏风。
衣领上面还有一圈白色的兔毛很是暖和。
下面是一条黄色的襦裙到腰显得修长。
知暖款试和知晚是一样的,只不过短袄是水色的,长裙是粉红色的。
这是知晚母亲准备的,就等着今日给两人穿的。
今日是许家搬家的日子。
许家的房子知晚看过了,不大,就是二进的小院子,却是够许家五口人住了。
东西先前就搬过去了,今日人过去就行了。
虽然许家不大办什么乔迁之喜。
但是许父有几个较好的同僚也要过来。
自然是要张罗张罗的。
许母今日要陪客。
这些都是知晚大舅母带着大表嫂忙着张罗。
知晚知暖则陪着母亲接待这些家的夫人和女儿。
正式还没开始,来人也要等晚上之后所以现在不忙,一家子女人在屋里聊天,屋里烧了好几盆炭火,很是暖和,印的两个少女的脸红扑扑的。
自从那日遇见王嫣然之后知晚就觉得自己肯定暴露了。
做好了被认出来了,也做好了摊开一切的准备。
可是左等右等,都没等来故人找她。
她感觉奇怪。
便差人出去打听,倒是听说,这几月以来,钰王妃痛病在家,没出门。
瑾王妃去看望过两次之后就没了下文。
她想应该是自己多想了。
就算她们会怀疑。
可能也觉得移魂之事太过于匪夷所思了。肯定不会想到这里。
想到这些,知晚心底松了口气。
这样也好,她一点都不想去承受那些莫须有的东西了。
知晚母亲和两个舅母在陪祖母说话。
两人就和大表嫂逗着松哥儿。
这小孩子一天一个样。
可人得很。
松哥儿都一岁多了。
去年这个时候才刚出生没多久,现在都白白胖胖了。
正是好玩的时候。
尤其喜欢知晚知暖两个小姑姑。
现在就算一整天看不见他娘亲也不会哭。
两人拿着玩具逗他。
在一旁的许母看见了对着杜母说到:“你看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杜母看了看笑到:“还小着呢,你小时候可不比这好多少。你两个嫂子进门早可是知道的,咋们家最皮的就是你了。”
周氏打趣道:“这些年当娘倒是沉稳了,还开始嫌弃女儿了,那几年可不是这样的!”
许母无奈:“算了,只要每次说她两都会扯到我身上,我算是知道了。”
惹得几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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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完朝,秦潋就听见一个年少的声音道:“今日是许编修家的乔迁之喜,付里你可不要去晚了,别像上次去黄家一样了。”他刚要上马车的脚步一顿。对秦风比了个手势,站着听完。
“我可不会去晚,上次可是以外,这次听说许编修家里还有从南方带来的新酒,我可是要去尝尝的。”另一个年轻的声音回答道。
“那我可等着你了。”那人笑道。
“放心,放心我一定会去的。”付里答道,等友人走远,正思量要如何给许编修多讨祭坛酒,准备上自家马车回家。
一转身吓了一跳,不知道何时自己的背后站着了个人。
他拍拍自己胸脯,惊讶道:“表兄?”
此人正是秦潋。
“嗯。”秦潋站着冷静的答道。
“表兄有什么事吗?”付里有些奇怪的问到。
付里的娘是秦潋娘的亲妹妹。
两人自然认识。
只是自小他这表兄就沉默寡言。
后来当了将军更是全身肃杀的气息。
这几年来更加的严肃了。
和他们这些受荫蔽的子弟不同,这可是实打实的大将军。
虽然才年长付里几岁。
但是付里看见他,比看见自己父亲都害怕。
这几年更家如此了。
秦潋眼睛看向别处,声音清冷:“听说你们要去许编修家吃酒?”似乎就是随口一问。
“原来是这事啊!”付里心下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关于自己的就好,突然出现,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又被秦潋抓住小辫子了。
原来是这事这可不用担心,他可是和同僚自然往来,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放心道:“今日是许编修家的乔迁之喜,许编修为人和善,相识的几个同僚都邀请了,所以约好了晚上去许家祝贺祝贺。”心想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秦潋应不感兴趣。
“乔迁之喜。”秦潋重复了这句话一下,心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付里见他神色轻松不像是有事要问自己的样子就悄声道:“许编修家做的果酒很是好喝,上次还送了我一坛子。只是再要却没了,说是要留着今日搬家用,我便想着去看看。”
偷偷喵了秦潋一眼故意说到:“你也知道我好酒,难道表兄也对那果酒感心趣,不如同堂弟我一起去祝贺。”表兄堂堂一国的大将军,与许家也没什么交情。
怎么可能去许家,他这么一说就是故意的让秦潋有事说事,没事他好回家换衣服,这冰天雪地的还和这么凶的表兄再一起,他怕是要疯。
他可不想面对自家表兄那张冷脸。
谁知他话音刚落,就听见秦潋说到:“倒是不知道许家还有好酒,我一路护送过来倒是没有听说过,待会在家等我,我和你一同前去。”
付里连忙点头:“好的,我这就...先走了...”突然一顿,脑子才反应过来刚才秦潋说了什么,睁大眼睛看着秦潋那张脸平静的脸说到:“表...表兄,你...你说你要与我一同前去?”
他不是幻听吧。开什么玩笑,他堂堂一个大将军,去一个编修家。
这哪里来的关系啊。
付里一脸茫然。
“你不知我与他关系也是正常的,我一路护送许编修回京,当时还说到两家长来往的,谁知回京之后太过忙碌了,竟然也没个机会过去,今日刚好乔迁之喜,我便同表弟你去抽个热闹。”秦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啊,是这样啊。”付里被说得一愣一愣得。
他表兄是在解释吗?他什么时候说过这么长的话了,而且声音还很和蔼的样子。
难道表兄真的和许家相熟,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不对,他赶忙摇头,要是相熟怎会这都回来大半年了一次没有拜访过。
许编修乔迁也不请他,难道真的是想喝酒了。
付里摸了摸下巴看着秦潋心想,应该是这样了,传言这几年秦潋收藏了不少酒方子。
自己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的。
“嗯是这样的,你先回去换衣服,待会我过去接你。”
说完不待付里反应就上了自家马车走了。
留下付里一人在风中凌乱。
还是他家小斯走了过来:“少爷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先上车吧。”自家少爷和大将军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以前见着躲都来不及呢,怎会现在还能在冰天冻地里聊这么久。
要是付里知道他想什么估计更想哭了。
谁来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吗?怎么一会儿功夫就要等上自家表兄了。
这不想当于出去玩耍带上个爹吗。
他一点都不想这样。
“上车吧”哎,事实已经这样了,还是任命吧,看来今日讨要酒的目的泡汤了。
辞别了付里,秦潋就一路回府了。
特意在房里收挫了很久才出门去接付里。
几个小丫头在院子角落里嘀嘀咕咕的:“今天将军穿的真好看。”
“是啊,来府里这么久了,就只见过将军穿官服和将军服呢。”将军平日里长得太过俊朗不知道有多少小丫鬟喜欢。
只是将军气势恐怖,她们可不敢接近。
“就是,今日穿的那身墨色玄端可真好看。那身气度...”
“咳咳咳。”还想说些什么被一身咳嗽打断。
“夫人。”几个小丫鬟慌忙跪下,在主家多嘴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印红厉声道:“知道错了吗?”
“知道错了。”几个小丫鬟惊慌失措的磕头道。
“知道错就好,下一次再听见议论少爷就是这么轻松了。”
几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这显然不是第一次在府中乱说话了。
只是刚好被发现了。
“还不下去?”
“是”几人慌忙起来离开。
等几人走后,顾氏才道:“今日少爷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她了解秦潋,不是什么大场面轻易不会换衣裳。
一听这小丫鬟还专门议论了,那必然是精心装扮。
印红道:“秦侍卫说是有个同僚办了乔迁之喜,亲自请了将军,将军很是欣赏这个同僚便去了。”
“奥这到是少见,谁有这么大面子?”秦潋的同僚多了去了,无不都是京城里的高官,那家乔迁,她到也没听说。
印红知道夫人的意思,虽然夫人平日里对少爷的事情看起来不关心,但是大多时候都是想知道的。
便说到:“是一个官职不高的同僚,只是聊得来而已。夫人不必担心,要交往什么人,少爷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