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马月饼

21、021

　　回到初始的封闭黑色空间，只用了三秒。

　　这是类似一个游戏中转站的地方，宋意起初开始进来的时候，它并没有光线，但完成任务，并传送回来后，这里顿时灯火通明。

　　熟悉的机械音夹杂着嘶嘶嘶的哑音。

　　【恭喜玩家宋意，解锁死亡笔记本第一页：谁偷了我的书。】

　　宋意脸上没太多情绪，看着眼前旋转的类似于方框面板一样的东西，宋意表现得尤为镇定。

　　上一世，第一关任务完成后，折返回空间，初次看清这个类似余任务面板机器人，宋意动手砸过它。

　　但可惜，被游戏选中，身体多了一个刺青开始，就代表没有退路。

　　尽管将眼前的方块方框面板砸碎，下一秒，面板仍然会重新聚拢，被选中的玩家，只能义无反顾向前走，想要从游戏里走出来几乎是不可能事件。

　　除非通过十二关。

　　至今都不明白死亡笔记本这个程序是谁开发的，但无疑它的存在已经超出了正常科学范围。

　　宋意没有那个能耐去找出死亡笔记本的秘密，他现在唯一想做的是，通关，然后避免上一世的错误，坚守本心。

　　因为这个游戏是会污染人固有的良善，只有不被蒙蔽，才能不后悔的走下去。

　　也许是宋意并没有像其他新人玩家一般，面对面板情绪激动。

　　方框形状的任务面板疑惑的转了个圈圈，面板上有两个指示灯，任务通关的灯亮着，是绿色。任务失败的灯则是灰色。

　　像是两个眼睛，一个掀开，安静的空间里，令宋意有种被审视的错觉。

　　【玩家宋意任务完成进度十二分之一。】

　　机械音在短暂审视了宋意几眼后，见找不出任何破绽，不由夸了句心理素质好。

　　然后继续进行上一轮任务完成进度以及奖励分配。

　　【在“谁偷了我的书”位面中，贡献度35，由于死伤较小，综合游戏难度，本轮游戏通关度为B级。奖励积分的一百积分，可去商城兑换下一轮游戏所需卡片。】

　　任务面板分开一个虚拟条形框，类似于平板一样大小，里面陈列着各种道具卡，以及使用说明。

　　商城能兑换的道具卡是有稀有道具的，但大多数天价积分，上一世即便宋意已经是高位面任务者，完成了十关的游戏。

　　可积累下来的积分，几乎微乎其微。

　　因为之前每一次游戏后，都拿来兑换保命道具了，以至于随着越到最后，游戏难度逐渐拔高。

　　宋意手上多余的一次性道具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根本没办法换取商城内的稀有道具。

　　一般新人玩家都意识不到这一点。

　　宋意漫不经心的划拉了一下，将道具卡拉到最低，发现一百积分能兑换的道具卡，只有零星几个。

　　他上一世不太懂这里面的操作，每一轮游戏获得积分都拿来兑换道具卡。

　　因为面对危险的任务，玩家在出游戏的时候，大多会拿几分兑换下一轮报名的道具卡，这样手里底牌多一些，下一轮便多了些完成任务的概率。

　　但眼下这些一次性消耗性且攻击力不高的道具对于宋意的帮助不算大，他左右看了眼，决定还不如把积分攒起来。

　　万一到时候积分够，直接兑换稀有道具，一劳永逸。

　　出于这种考量，宋意在简单的看了几眼商城后，直接点击关闭。

　　【下一轮任务什么时候？】宋意问。

　　方框形状的机器又转了个圈，碧绿色的灯泡似乎是闪了闪，似从来没见过宋意这种还带的新人，它稍微惊讶了几秒，这才回答道：【七天以后。】

　　没什么好问的，宋意：【那把我传送回去吧】

　　【等……】

　　【等一下。】机械音这回都没有掩饰，破有些一言难尽的情绪掩在里面，见宋意的确是佛的不行，根本不想了解游戏构造，机械音转了两圈后，深吸一口气，补充道：【玩家宋意在第一轮游戏中，获得隐藏boss陈言好感度，令陈言幡然悔悟，并找出恶灵存在的真相，系统奖励B级升级卡一张，可用来解锁稀有道具功能一项。】

　　面前多了一张虚拟卡片。

　　对于这个意外之喜，宋意直接点击使用。

　　下一秒，他道具背包里的稀有道具卡片被一簇耀眼的光笼罩。

　　【道具升级七天，你在下一轮游戏到来之前可查看升级后功能。】

　　这个宋意第一次经历，他一直没有稀有道具卡，以前获得这种升级道具卡类的辅助道具，他都是去玩家任务中心，和别人进行交易，兑换卡片。

　　头一回听说西游道具卡还有升级冷却时间，宋意挑挑眉，敛住眼底惊喜。

　　【嗯。】

　　智脑不甘心的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宋意摇摇头，但转念想到之前踏入光圈后寇时坤的问话。

　　宋意看向方形框：【我在游戏里有个朋友，想要面基的话……】

　　【所有玩家进入游戏取决于系统随机，保密原则固定，不能透露给任何玩家关于游戏里玩家的资料，而且……】

　　【在游戏里，你们的面容是和现实里的样貌有百分之三十微调，我们尽可能保证玩家在现实里的隐私。】

　　宋意嘴角一抽，如果这逼游戏保证现实里玩家的隐私的话，后世那么多猎杀者，在现实里杀掉的玩家又是怎么回事。

　　游戏里所有的规则都是有漏洞可钻，智脑明面上的规则一定是有漏洞的。

　　宋意不动声色的哦了声，又问：【下一轮我和他遇见的概率有多大。】

　　机械音停顿了下：【百分之十。】

　　也就是还有百分之十的概率，那么这个随机是有一定规律可循的。

　　宋意默默记下来，智脑这会儿也不好奇他问题不多了，似乎深怕他再套出什么话来，干脆利落将宋意驱逐出空间里。

　　*

　　游戏时间流速和现实流速，是一比十的关系。

　　等同于游戏里过了三天，在现实世界里其实只有三个小时。

　　宋意出来的时候，还在家里。

　　手边的热水早就凉了，他抬头看了眼时间，刚刚下午一点。

　　之前答应过曹阳，下午交稿，时间有些紧迫，他也没有耽误，直接打开了几年前自己早就换掉的笔记本电脑。

　　调出先前留下的底稿，宋意开始作最后润色。

　　一通忙碌下来，赶在晚上八点正式收工。

　　城市的街道十分干净，车辆井然有序。

　　灯光掩映这座城市繁华与喧嚣，几个小时前生死攸关的游戏像是一场梦境。

　　宋意往头上扣着个鸭舌帽，走出小区，曹阳等在街口。

　　他嘴巴里叼着跟眼，看见宋意后，掐灭烟蒂，走过来。

　　“艹，这都晚上了，又没有太阳，你戴帽子做什么？”

　　戴帽子是上一世的习惯，毕竟随着游戏越来越多，难免会有仇人，虽然死亡笔记本里可以下调玩家的容貌值，可到底是下调不了多少。

　　宋意没有跟曹阳多做解释，面对许久不见的好友，宋意先是虚虚拥抱了他一下。

　　“干干什么啊？”曹阳被宋意温和的视线定的头皮发麻，瑟瑟的抖了一下。

　　“哥们儿，你这样肉麻兮兮的，搞得我有点……你该不会喜欢我？”

　　宋意嫌弃的送开手，踹了曹阳一脚：“你下班怎么这么晚？”

　　提起这个曹阳瞬间夸起个批脸：“加班啊，媒体部那边有个摄影师今天下午忽然心脏病去世了，下午三点H大教学楼突发火灾，有三名学生不信遇难，媒体部记者赶着去采访，所以喽，整个办公大楼，就我会一些摄影技术……唉……技能太多的缺点就是，被当石头用。”

　　曹阳脾气好，刚工作不久，也没得选择，日常当一块石头，哪里需要往哪搬。

　　他正吐槽自己最近如何搬砖，却没有注意到路灯下宋意眯着眼，情绪不明，路灯下清瘦的身影被拉出很长的影子，竟一下子衬出几分孤寂。

　　察觉到宋意半天没说话，曹阳才止住话头。

　　他迟钝的反应过来，好友今天有些奇怪。

　　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宋意？”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宋意摇摇头，收敛住眼底情绪。

　　现在是2014年，曹阳脸上还挂着单纯社畜的笑容，明显还没有经历死亡笔记本的磨砺。

　　提前告诉曹阳死亡笔记本的事情，只会将对方提前拖入游戏里。

　　宋意抽回视线，泰然自若的勾住他的脖子，笑道：“神经。”、

　　“去那儿吃饭？”

　　“H大夜市吧。”曹阳从兜里掏出车药匙，边笑着说：“咱们好久没回学校了，今天去H大采访，回来的时候我正好路过夜市路边摊，李记烧烤还记得吧？”

　　宋意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放松的去跟人讨论今晚吃什么的事情吗，不管是上一世死前还是穿回来后，似乎都没有如此放松过。

　　此刻见曹阳提起学校，脑海里冒出少年不知愁的学生时代。

　　不知道是处于对那三个很早就去世的学生的缅怀还是真的怀念起了学生时代的记忆。

　　宋意拉开副驾驶门：“成。”

　　*

　　李记烧烤铺大多是过来吃夜宵的学生，门店外边摆满了桌椅。

　　大夏天的，吃烧烤坐在外边才意境。

　　宋意他们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经常一个宿舍拼桌。

　　李记烧烤铺啤酒不限量，啤酒瓶倒栽葱似的歪倒在脚边，几个大男生围成一圈，撸个串，顺便享受一些夜风拂过面颊，那种感觉便太美好了。

　　夜市摊位好的位置已经没有了，只有靠角落的位置上，有一堆情侣刚用完餐，让出空位。

　　宋意跟老板娘要了餐单，去占了个位置。

　　“学生娃，最近十一餐厅搞活动，每桌送一盘凉面，身份证给我就可以了。”

　　老板娘的视线在宋意和曹阳两人脸上绕了一圈，最终将目光迟疑的递给宋意。

　　“老板娘，你为什么问他要，不问我要。”曹阳坏笑的拽了一把宋意：“我们一起来的，您这样，搞得我很伤呀。”

　　老板娘呀了一声，嘀咕道：“不想呀，你也是大学生？”

　　宋意鸭舌帽牛仔裤，再加上他本就是一副娃娃脸，长久宅家里，皮肤白的像是牛奶泼上去似的。

　　这让他一眼看上去就是学生仔的模样。

　　倒不是曹阳拉垮了颜值，他身上穿着今天外出采访时的蓝衬。

　　这种一看就是社畜打扮的衬衣男在烧烤铺里少只又少。也不怪老娘娘眼拙。

　　曹阳耍宝的捧着脸：“我今年十八。”

　　宋意受不了的用手肘撞了曹阳一下，然后主动冲老板娘抱歉的笑了笑：“老板娘别理他，我们以前是这所大学的大学生，现在都毕业了。您就按照正常价格算就是了……”

　　“原来时老顾客啊。”老板娘笑的热络，大约是宋意人缘不错，执意给他们免费赠送了一盘凉面。

　　宋意点了些烧烤，曹阳又家了一盆油门大虾。

　　“点这么多吃的完吗？”

　　曹阳紧张兮兮的偷看了一眼宋意：“小意，我之前跟你提过的，我交往的那个对象，搞金融的那个，一直想带他跟你见一面。今晚他刚好从巴黎出差回来，我寻思着大家见一面。”

　　搞半天是要带家属。

　　宋意给逗笑了：“还是一年前那个对象，你网恋对象，那个西装精英男？”

　　曹阳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好友的性向不是秘密，在曹阳眼里宋意是闺蜜，在宋意眼里，曹阳是兄弟。

　　都十分安全。于是这两人王八对绿豆，成了好朋友。

　　曹阳认识他男朋友起源于一场知乎骂战，他男朋友是做金融的，会在金融论坛里分析每日基金草操作，而曹阳是当时被坑的小散户。被坑掉了几万块后，曹阳开始无脑报复这群教人买鸡的基金大V。

　　于是骂着骂着最后骂出了感情，更搞笑的是，曹阳最后还托了他男朋友的福赚了不少钱。

　　两人在一起一年了，早就该介绍给宋意见面了。可惜宋意是个社恐，不经常出门。

　　上一世似乎也有这个邀请，宋意记得自己因为漫画延期，给拒了。

　　“行吧，既然他过来，我们几个喝啤酒就不合适了。我去隔壁街超市去买瓶红酒？”

　　曹阳赶紧拉住宋意的胳膊：“别。”

　　“他应该带的有酒。”

　　两人正说话之际，曹阳的手机忽然响了。

　　“李记烧烤铺？”

　　……

　　“对，我把我兄弟带过来了。”

　　……

　　“行啊，人多热闹，酒你们带啊。”

　　……

　　曹阳挂断电话，冲宋意吐吐舌头：“我男朋友的朋友是隔壁大学的医学系教授，刚才在门口遇见了，介意一起吗？”

　　“听说长得比我男朋友还帅！”

　　宋意嘴角抽了抽：“只要你不拉皮条就行……”

　　不要以为他看不懂曹阳的眼神，他这兄弟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是处处把宋意当姐妹，时时刻刻要给他介绍男朋友。

　　作为社恐直男，宋意每回应对曹阳介绍的男人门，都甚感无语凝噎。

　　由于又多了一个人，宋意担心不够吃，主动起身，去前台又加了两道菜，等回去的时候。

　　两个男人背对着宋意站在曹阳面前。

　　看身形不想上下，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两人的背影看起来有些熟悉，宋意眯着眼，刚要仔细辨认。

　　那边曹阳冲他挥挥手：“这边。”

　　于是两个身材优越的男人随着这声招呼声，礼貌的转过头。

　　宋意的表情裂开了：……

　　穿黑西装的男人不苟言笑的脸挂了丝崩掉的神色，而他身边戴着金丝边眼睛的男人猝不及防的对上宋意的眼睛，本事疏离冷淡的瞳色转瞬倒映出了脂粉。

　　一声轻笑落地，寇时坤盯着宋意，喃喃道：“原来真的能遇见。”

　　宋意心情简直了，他有些复杂的将目光从寇时坤与袁昊天脸上划过，最后走到曹阳身边。

　　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忽然有些不美妙。

　　万一曹阳的男朋友是……

　　宋意将视线点在这对狗男男身上，吊着眼皮问曹阳：“所以。你男朋友是……”

　　没搞清楚状况的曹阳抬手一指袁昊天：“他叫袁昊天，不会吧，小意，我之前给你发过照片，你忘记了吗？……”

　　宋意心情好了点儿，想到曹阳的确给自己发过照片，但是他……

　　“我就知道，你没把我当回事。”曹阳埋怨：“但你对我家男朋友的朋友倒是感兴趣，从见人家起，就一直盯着。啧……”

　　宋意脸再次裂开了，寇时坤走到宋意面前。

　　低笑道：“原来你是袁昊天男朋友的那个闺蜜？”

　　宋意现在想一巴掌拍死曹阳，这逼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他难道不要点脸吗？

　　精神大条的曹阳不怕死开口，还欲拆台。

　　被男朋友拽住胳膊摁在椅子上，袁昊天岔开话题：“真巧，咱们三个人这么快又见面了。”

　　“你们都认识啊？”曹阳总算反应过来，一脸见鬼的问。

　　袁昊天点点头：“生死之交。”

　　曹阳：“艹，艹”

　　“我闺蜜和我男朋友什么时候竟然成了生死之交。，我特么竟然不知道，小白菜，头顶绿。”

　　宋意狠踹了刷宝的曹阳一脚：“得了啊。”

　　他撕开碗碟，拿起桌边的热水趟碗碟，下一秒一副碗筷递过来。

　　寇时坤很自然的说：“谢了。”

　　这人笑的太自然了。以至于宋意觉得自己拒绝是没多少理由的。

　　不知怎么想的，拿过这人的碗筷，戳破塑料薄膜，倒水一气呵成。

　　曹阳把自己的碗筷也递过来，寇时坤忽然掀开眼皮，瞥了曹阳一眼，接过碗碟，放在圆盘上，转到袁昊天面前：“袁哥，给你男朋友烫个碗。”

　　曹阳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目光在宋意和寇时坤身上来回转了两圈，忽然睁大眼睛，再看寇时坤，那男人除了对宋意外，似乎看别人的时候，眼底并没有多少除了礼貌意外的情绪。

　　所以……

　　像是发现什么大秘密，曹阳拍了下袁昊天大腿。

　　小声凑在袁昊天耳边嘀咕：“你们怎么认识的。”

　　宋意把碗筷递给寇时坤。

　　神色自若的插嘴道：“大游戏的时候认识的。”

　　“艹，这也是生死之交。，”

　　宋意敲了敲碗：“怎么不是。你打游戏都能找到对象。”

　　两人互怼了几句，整个饭局吃下来。

　　宋意三人算是真正认识了。

　　“你是这所大学的教授？”宋意没打扰对面狗男男秀恩爱，跟寇时坤坐在阴影处，聊天。

　　“隔壁大学。客座教授。”寇时坤心情不错，狭长的眸子掠了层隐晦的笑意。

　　“你呢？”

　　曹阳早就将他的低交代清楚了，好需要他说什么，宋意没好气的说：“你不是早知道了……”、

　　男人不置可否：“我想听你跟我说。”

　　“行吗？”

　　宋意被他盯得心脏发麻，不太适应的挪开视线：“不行。”

　　嘴上说着不行，但事实上，他还是简单交代了一下自己职业。

　　“你可以称我为自由职业。”

　　寇时坤是隔壁大学医学客座教授，事实上他自己开了一家医药公司，几乎每天都在连轴转，各个城市飞。

　　“你不常住这里？”

　　寇时坤摇摇头：“原本今天下午是要去海市开会的，但因为游戏的事情，我想要确认一件事情。”

　　宋意抬头：“你发现什么了？”

　　他这话刚落地，隔壁桌刚才坐下来的几个学生。

　　忽然有人哭出来。

　　这几人情绪从坐下来起就不算好，只是这会儿人多嘈杂声，掩盖了啜泣声，导致没多少人发现。

　　他们桌上的菜还没有上桌，几个大男生抡起手边啤酒往喉咙口灌。

　　“我真没想到……这都是什么事？”

　　“哎，阿永，这不怪我们。”

　　“明明八个人都在自习室，可只有我们四人逃出来啊。”喝酒的男生眼泪蕴在眼眶，好在没掉下来：“我记得大家都跑到门口了。一个横梁落下来，砸断了王建的腿，李辉回去搬木头，苏果果的裙子着了火，就那么一下子，我再想冲进去的时候，火舌直扑过来……”

　　几个个头高大的男生几乎要哭出来了。

　　宋意收回视线，偏头对上寇时坤的眼睛：“他们也在广市。”

　　寇时坤点头：“而且我们当时进入游戏的分布距离不超过三千米。”

　　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宋意忽然道：“我离开的时候，系统跟我说，玩家进入游戏是有一定的随机性。”

　　寇时默认的夹了一只虾搁在宋意碗里：“大概率是就近原则，要不要做一下实验？”

　　“什么？”

　　“下一回有些是七天以后，到时候我、袁昊天，还有你待在一块，看看会不会再次进入游戏。”

　　三人组团，宋意不知怎么回事，油然生出种莫名的安全感，跟着寇时坤对视一眼。

　　忽然举起手中的红酒，站起来：“来，大家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