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秦君策

9、茶水小工

　　第九章 茶水小工

　　告诉他自己叫“梅落”，方威嚷嚷着不吉利。谁在乎呢，本来也不是真的名字。我还担心自己的长相怕被认出来，等到的答案竟是方威的不屑一顾，说我根本没画上那个人的气质。我就纳闷了，衣服与境遇的改变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么。（你要是知道画像出自龙峻爵之手，不知做何感想）。

　　后来我们进入了“卧菲轩”，很巧吧。招工的头子只是需要模样比较周正的人去端个茶水罢了，最好还会写些字。我奇怪自己那么大的岁数为什么会被选上，方威嘲笑我是因为智商比较年轻的原因。那我说你呢，他道：“也是因为智商，我比较老成。”当然这是我用现代汉语翻译过来的，那小子根本不知道智商是什么，还拽呢。

　　“梅落，别和方威贫了，快去上茶水，今天有重要的客人。”随着召唤，我们的工作又重新启动了。我负责“青龙院”，方威是“玄武阁”。

　　“梅大哥，”方威的小脸纠结在一起好像很痛苦。

　　“怎么了？”不是又想偷懒吧。

　　“我内急。不行了，茶水替我送到‘玄武阁’天字三号。”茶水盘塞到我怀里后，他急忙跑了。

　　这孩子，我边想边走，不想撞到了人。

　　“对不起，”我急忙道歉。

　　“没事。”那人稍稍整理下衣衫，微微笑过，好似三月春风。

　　确认茶水没有洒到他的身上，我也松了口气。否则我这个月的工钱就泡汤了。

　　点头话别之际，突然有人道：“四辰，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阿。”

　　趁他转头的机会我也瞥见了来人，赵三生！第一反应便飞也似的跑开了，也没听见他们在后面喊什么。

　　其实到现在我还是心有余悸的，我在想是不是可以找赵三生帮忙，可一想到他把我卖了我还替他数钱我就真的不敢再相信她了。

　　“落落，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叫头子们撞见就不好啦。”来人正是我们人见人爱，花开的头牌若水然。

　　“没事，水姐姐。”我微微欠身，这是“卧菲轩”的规矩。

　　“哎呀，你就是迂腐，跟我还客气。来让姐姐看看是怎么了？”若水然大大咧咧，把我拽了过去。

　　“水姐姐，别——”面对她的香唇攻击我只有躲闪的份儿，谁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你呀，就是脸皮子薄，男人要都像你这样我们还做不做了。看你这白净净的小脸，细嫩的皮肉，啧啧。”她边说边吃我豆腐。

　　]“水姐姐，你饶了我吧。”男人在古代也遭遇性骚扰么。“有什么事就说吧。”

　　“呵呵，聪明可爱的落落，就知道我的心。走，陪我说说话。”若水然把我拉去了她的房间。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她的房间，这是她的秀房也是接客的房间，里外的套间。我曾经犹豫地问过为什么总是找我过来，若水然鼻子一哼，老娘看好你，那是你的荣幸。我点头。其实，她说，这里没有所谓的姐妹，能找个体己的人更是不容易。我说我是男的，她挥挥兰指，否定道：“我根本就没把你当成男人看。”在如此打击下，我绝望地和她成了姐妹淘。

　　谈天说地，若水然是个很有才情的女子。我们就差没共剪西窗竹了。交流确实是件很神秘的事，竟然可以忘了时间，空间，可以达到永恒么。

　　“然然，”一阵麻腻的声音破坏了这美好的气氛。

　　来客人了，我们大惊。屋中有别的男人不是好事，慌乱间，若水然把我塞进了床下。长长的帷幔遮住了我的视线，也多少隐去了世间的龌龊，女子的笑声，男人的调笑。仿佛刚才是梦，现在才是真实，切肤的真实。混着稀薄的空气，我的意识也渐渐模糊，恍惚间我又看到了准备制服上班的我，真的想回去了，谁来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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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峻爵展开纸筒，阅着上面的字，眉目间郁结的忧愁消散了不少。展展酸涩修长的手指，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脑中回荡着李正枫声音，斤斤计较是你的工作而不是你的性格，放手去爱一次，对得起自己，也让另一个人幸福。

　　让另一个人幸福，李正枫现在的你幸福么，吴山青你会相信我么。也许不会，否则就不会逃了。试一试也好，想我堂堂的清王爷，居然没有人要。看上你吴山青是你的福气，所以准备承蒙恩宠吧，于是袖摆一摇，向外大喊：“小山，准备去‘卧菲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