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秦君策

8、半路遇见程小金

　　第八章 半路遇见程小金

　　稍稍冷静了一会儿，龙峻爵提笔写了个纸条，飞书给李正枫。然后吩咐小山派人全程追捕吴山青，以逃跑的侍宠为名，指出他带着清王府独有的“御龙环”。

　　“老爷，为什么要抓吴大哥啊？”小山不明白。吴大哥是多好的人那，老爷这是演得哪出戏嘛。

　　“不用多问，你不是等着吃千层酥么，等他回来就有了。”

　　“可是没有吴大哥也能吃到千层酥不是。”

　　“多嘴，那不一样。”龙峻爵气急，这分明不是千层酥的事，重要的是人。跟这小子解释不清，于是挥挥手示意小山离开。

　　小山一路还咕哝呢，吴大哥就是不一样，连平常的千层酥也能让老爷喜欢。瞧瞧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那个不为了讨好老爷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到头来没捞到好处还净赚了不是。人那，就是不能比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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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山青，掂掂手中的银子，盘算下。做什么事呢，总要做最坏的打算，尽最大的努力。布织是不能回去了，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如就呆在京城吧。做什么呢，书画院？好主意。走着走着不觉天已经蒙蒙亮了，感慨京城的治安就是好，晃悠了一夜愣是没遇见打劫的。（治安是不错，但是如果你不是把金环用破围巾包起来，没有一路傻笑兼发呆，做出种种奇怪举动，坏蛋们哪里敢靠前。治安的官兵不把你抓起来就不错了。作者注）

　　书局有七八家，都不缺打杂的。已经是上午了，肚子终于饿了。一碗豆花，两个馒头算凑合了。拍拍微胀的小腹，慢慢朝某个不知名的小胡同里溜达。突然一只小手抓住了我的裤腿，差点让我摔个跟头，一回头，是个孩子。

　　“大人，可怜可怜，给点吃的吧。”泥巴浑划的小脸，大大的眼睛，真像我们水连。咳咳，最近怎么了，老是想起水连。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有恋童癖呢。

　　看我不吱声，小孩顿了顿，道：“大人虽然粗布衣，可掩不住满身的书卷气。”

　　“嗯，继续说。”我一时来了兴趣，平常只有我忽悠别人的份儿，今天就角色互换下，尝尝被忽悠啥滋味。

　　“大人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而且身居要位。”小孩说得头头是道。

　　“还真能忽悠呢。”我笑得捏了一下他的小鼻子，道：“就凭你这张嘴，咱们吃馒头去。”

　　“我不想吃馒头。”

　　“那你想吃什么？”小乞丐也挑肥拣瘦。

　　“千层酥，城东孙家的。”

　　怎么一个口吻，当时小山也是这么说的，可怜的孩子。

　　别说，城东的“孙记酥饼铺”门庭若市，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熙熙攘攘。但是呢，热闹不仅是好吃的千层酥，这不，墙边围了一群人。好奇凑过去，鼻子气歪了。

　　【告示】
　　今清王府一侍宠，男，名吴山青，私携贵重物品逃匿。此人二十出头，圆脸，脖颈带有御龙环，见到此人者，赏黄金十辆。抓到此人者，赏黄金50两。要活口的。嫌犯画像如下——

　　我愤愤地走出来，我怎么就成仆人了。还私携贵重物品，不就是几两破银子么。要算上什么御龙环我就更冤枉了，强迫带的嘛。

　　“啧啧，这小模样真勾人啊，要不是下令要活的，真想玩玩。”路人甲摸着下巴道。

　　“你说这清王平常忙于公务廉政勤劳，怎么就自甘堕落，养个男宠干嘛？”路人乙。

　　“哥哥，”小乞丐问我：“男宠是干什么的？”

　　“这个，当然是——”我刚想说是仆人，不能告诉他是陪人睡觉的，这样误导小孩子。

　　“是陪大人们睡觉的么？”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我真的是无语了。

　　“我当然知道，别以为我是小孩子。”小乞丐撇撇嘴，神气着呢。

　　“那你说说看。”我看你知道些什么。

　　“琉璃杉国经义王陈鲁之平定叛乱后10年没有战争，现在流行男风嘛。”我假装点点头，我到这个世界来才半年多，工作才三个月，芝麻绿豆大的事，哪有机会了解情况，不管真假，听听总是好的。
　　小乞丐接着说道：“京城有四王爷，封号是‘清，贤，仁，义’。清王龙峻爵，主管国库内需。贤王李正枫刑部执掌，火眼金睛。仁王君啸臣，礼部主管，才华横溢。义王，陈是凡，也就是前义王陈鲁之的儿子。此人武艺高强，有勇有谋。”

　　“行，说书的料儿啊。”我大概了解。

　　“嘿嘿，都是听别人说的，以前我也做打杂的。”小乞丐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怎么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因为他们让我做男宠，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匆忙被好心的下人带了出来。“

　　“这样。”我不禁感概，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你在哪里打杂？”

　　“皇宫。”

　　“你是宦官？”我难以置信。

　　“不是。”小乞丐很害羞，扭着衣服。

　　昏君，昏君。不仅摧残祖国的大好花朵，还好男色。那个龙峻爵也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怎么没看出来他那么有钱，早知道多拿点，我也好劫富济贫。正在书房的龙峻爵不禁打了个喷嚏，感冒了么，龙峻爵不解。

　　“你叫什么名字？”

　　“方威。”

　　看来以后的逃亡之路不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