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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请少庄主 ...

  •   庄绍钧不言,庄青岚却忍不了:“那是我哥哥今早晨被一黑衣小贼的飞镖所伤的,我们不远千里来参见大会,却被刺客所伤,还没找至一教讨个说法呢,你就在这儿信口胡说,诬我哥哥的清白,真当我们荆楚盟吃素的啊!”

      “呵,荆楚盟怎么了!荆楚盟就能肆意的杀人夺宝了么?今天敢为了却邪当着众英雄杀我青城派的人,明天江湖上还有你们不敢做的事?!”

      听了齐理的话,擂台下议论纷纷,“就是就是,这安沧澜是江湖上数得上名号的大侠,也不是无名之辈,尚且死的不明不白,若是他日我等……”

      “休要胡言!”庄青岚恼了,拔出剑来就向齐理刺去。

      “岚儿!别冲动!”庄绍钧连忙去拦。

      “分明是你兄妹恶人先告状!现在还想杀人灭口么?”齐理一边躲闪一边大喊:“你杀得了我,你堵的住天下英雄的悠悠之口么!是,你们荆楚盟势大,容不得异己,但我齐理虽不才也要拼死一搏,以慰我师兄在天之灵!”

      庄青岚闻言大怒,越发用力地与他缠斗起来。

      下面不少人已经叫他说得群情激愤,就是一些还有理智的或是荆楚盟的朋友、庄青岚的爱慕者,也知道现在出头不是明智之举。

      抱残山人看事态越发严重起来,只得和庄绍钧一起先拉开二人。

      庄绍钧将庄青岚拦在身后,面色漆黑得说道:“我荆楚盟之人一向行的端坐的正,我与安兄既已约定今日一较高下,就断不会做此等背后害人之举。对于安兄的罹难我也十分痛心,也希望能早日找到真凶。但君子坦荡荡,今日之事与我,我以性命起誓,与荆楚盟都没有半分关系!”

      “你自是说的轻巧,这么些证据,难道都是巧合么?”青城派的人自是追问不休。

      庄绍钧吐纳三次,定了定神,面色好看了些,“舍妹说的是事实,今早上卯时五刻左右,我确实被一黑衣人的飞镖所伤,我也去追了,但说来惭愧,庄某学艺不精,将人跟丢了。

      虽然事情蹊跷,但对方除了飞镖伤我外再没有做任何事,加之马上就要去比武了,便没有声张。我知道这样说是巧合了一些。但我却觉得,与其说是巧合,不如说是圈套,杀害安兄嫁祸楚某的圈套。”

      “呵,不过你空口白牙的狡辩之辞。”

      经过了初时的恼怒无措,现在庄绍钧已经镇定下来了,“安兄少年英才,诸位猜测的不错,若说胜他,庄某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

      众人听他这么坦诚自己不敌,也有些惊讶,就听到庄绍钧继续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况且胜败乃兵家常事,没什么羞于启齿的。但,”庄绍钧话锋一转,“秉初道长也说过了,发现安兄处,周围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将安兄一招致命,非庄某力所能及之事。”

      远处看戏的钟吾不禁点头,与其说自己如何如何地不会去做,还不如直接坦诚自己根本做不到。如果单单是因为怕输才对安沧澜痛下杀手的,又怎么能有本事将安沧澜一剑致命?

      显然齐理也反应过来这个道理了,面红耳赤地辩驳道:“那这伤口你又怎么解释?”

      话至此,还不等庄绍钧回应,抱残山人就急忙上前打哈哈:“老道看这伤口也是蹊跷得很,不过不打紧,少庄主在啊,什么兵刃的伤口也不可能瞒过他去啊。”说着扬声喊道:“少庄主说是也不是啊?”

      众人都知他说的是无寿山庄的少庄主,也都抻着脑袋向四周环顾。

      沈释是无寿山庄的少庄主,但与其他的江湖世家公子有些微不同,自他十六岁起,无寿山庄的庄主沈慎就逐步放手,如今早已是甩手掌柜,少庄主沈释才是无寿山庄的实权人。故而在这个全是小辈的场合,全场除了抱残山人,最有话语权的,当属沈释。

      沈释其人,清冷淡然是江湖上出了名的,虽在江湖上极有威望,但却很少参加大会,能在这里见到少庄主,也是幸事。

      百步外的凉棚里走出个人,长身玉立,神色狡黠,手中还像模像样的摇着把折扇,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派头。钟吾立刻认出是那日惊马时围在庄青岚身边的男子。

      这就是沈释?钟吾想起竹染说他清冷,不免有些奇怪。

      “知异愿尽绵薄之力。”清朗的男声从那男子身后传出,如石落清泉。

      一人紧接着前面的人,从凉棚中走出,一袭白衣,玉冠束发。人群自觉给他让出一条路来,让他直达擂台之上。

      钟吾眉头一跳,直觉这身形有些熟悉。

      “知异哥哥!”庄青岚快步走到擂台边上,没了先前的刁蛮,一副小女儿神色。

      沈释冲庄家兄妹和抱残山人微一颔首,便俯下身仔细查验起了安沧澜的伤口,用手简单比划了一下伤口的长度,而后起身对着众人说道:“伤口一寸又八分,是贯穿伤。而寒衣剑尖宽一寸,茎宽两寸六分,绝不会是寒衣剑所伤。”

      钟吾这才看清楚了他的脸,面容如玉,剑眉入鬓,桃花眼里泛着蓝色的星河。

      竹染惊叫出声:“姑娘,他……”

      钟吾却突然听不见竹染说的话了。

      她远远望着他好像天地都失去了光彩,只剩下远处的那张脸和记忆中的那人慢慢重合。脑海里几个声音一直在不停回响:

      “年二十五,长您四岁,尚未婚配……”

      “我叫沈知慈,溧阳人士,虚长你四岁,交个朋友呗……”

      ……

      “阿筠,我要是哪一日战死了,孤儿寡母可都靠你了啊……”

      “你那妻子我可拴不住,儿子又太笨了,我不要。”

      “切,不用你生就白捡这么个可爱的大儿子你还挑!”

      “自己的孩子自己养。”

      “哎,我和你说认真的啊,如果真有那么一日,扶灵托孤都不用你,你记得帮我给家里带个话就成……”

      “你家在哪?”

      “对哦,我家在哪儿啊?”那人望着明月的眸子有些恍惚,良久嘴角浮上一丝苦笑,“呵,我哪来的家啊,他……他是还不知道的好……罢罢罢,罢罢罢!”

      “你怕是醉了吧?酒量这么差?”

      “我酒量差?那你怕是没见过一杯就醉的人……他……罢了,喝!”

      ……

      “知异尽绵薄之力……”

      知异,沈释,沈知异……

      知慈,我应该是找到“他”了。

      往事还在不停的拍打着钟吾,就听到一声奶奶的童音。

      “爹爹,爹爹。等等霖儿,等等~”

      演武场上的人都在屏气等待沈少庄主的检验结果,安静异常。男童的声音又尖又细,在这关节显得格外突兀。

      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哪里乱入了这么一个孩子,就看到擂台边上冒出了一个带着鹅黄色发带的小脑袋,粉雕玉琢,煞是可爱。

      庄青岚到是认识他,看他小短腿扑棱扑棱正努力往擂台上爬,费力得很,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情况,手就伸出去,将他抱了上去。

      沈霖落了地,先是用手抚平了身上因爬擂台而出现的褶皱,又整理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发带,才一板一眼地给庄青岚作了个揖,“谢谢姐姐。”

      庄青岚下意识想回礼,就看见沈霖炮弹一般冲了出去。

      顷刻之间,一块芙蓉糕就挂在了沈释的腿上,正仰着头奶声奶气地叫爹爹,求抱抱……

      庄青岚:我这是给自己捞了个什么麻烦上来……

      众人:……

      钟吾和竹染:……

      沈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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