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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册封诰命夫人 ...

  •   顾晚行住到了明月温泉山庄之后,京州不少人家也把目光投到了这里,自从盛老侯爷销假回了朝堂之后,处事手段是越发的狠辣不留情面,狠狠的镇住一批想要拿他手中兵权说事的人,也在很多朝臣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于是,本来就备受关注的顾老太君,此时更是备受关注了,很多人都在猜,盛老侯爷处事方式和已经失忆的顾老太君究竟有什么样的关系。关注顾老太君,或许能从这里得到些蛛丝马迹也未可知,要知道,盛老侯爷向来爱重这位正妻,若说谁最能令盛老侯爷改变主意,怕也只有这位顾老太君了。

      只是顾老太君到了明月温泉山庄之后,那里就围得跟铁桶一般,外人根本打探不到里面的任何消息,所以里面传出来的任何消息,很多人都是琢磨了又琢磨,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就连顾老太君与松山长公主去全空寺上香,遇见了苏家的人,立马关于苏家的信息就递到了不少人的案头上,还捎带上了宋恒。

      之前宋恒与沈三娘的事情闹得沸沸腾腾,政治嗅觉敏锐的人也知道,这并不是一起简单的官员德行有亏的弹劾,尽管这此弹劾一直声势浩大,不少人对宋恒口诛笔伐,从朝堂到民间,宋恒的名声一落千丈,宛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喊杀,宋恒被停职查看,但是事情却一直没有一个结论。

      吵了几天,不少人说也是说烦了这件事,可谁知峰回路转,顾老太君竟然和这件事情扯上了关系。

      若说在顾老太君让下人去沈三娘那处,购买了一盆兰草之后,让这件宠妾灭妻之事的讨论有了一个小高潮,那么后面顾老太君请沈三娘以花匠的身份进入明月温泉山庄,行为大大方方,丝毫不遮掩此事,则是让这事的讨论彻底走向了一个高峰。

      不少人纷纷猜测,这是不是顾老太君对宋恒事件的表态,是不是可以代表盛老侯爷的意思,虽然盛老侯爷同是武将,但是盛老侯爷并没有维护同是武将的宋恒,相反唾弃得很。

      可是想归想,谁也没有勇气拿着这个去问靖云伯和盛老侯爷父子,有些事情知道归知道,大家也心知肚明大家都知道,但还真能跑到三人面前去说吗?深的话肯定不能直说,但是要说顾老太君买了一盆兰草?还是说顾老太君请了一个女花匠上门?

      人家女眷买了盆兰草,请了女花匠你们都盯着,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找骂还是找打还是找死呢?

      靖云伯的毒舌是出了名的,和他对上的人没几个能全身而退的,盛老侯爷更是不用说,一记冷飕飕的目光扫过去,也没几个人能扛得下来。

      于是嘛,还是老办法,让人去找了靖云伯,装作闲聊的样子,然后又问候一下顾老太君的身体安康。

      此时正是朝会之前的时间,朝臣还是三三两两的站着,看见有人跑去找靖云伯问候起顾老太君,站得近的人不由得都竖起了耳朵仔细听。

      靖云伯也知道问这话的人是真的想要知道他阿姐最近是否安好,但也是真的想知道他阿姐对于现在的弹劾事件有什么看法?别看现在问话的人是同为户部官员的同僚,但是这位同僚的妹夫的哥哥却是御史台那边的,御史台那边这几天可是一直盯着宋恒不放,一副誓要把宋恒这只害群之马除之而后快的样子,引得好些武将颇为不愉。

      靖云伯笑眯眯地说道:“在下代家姐谢过吴兄的问候,家姐最近一切安好,自从她搬到了明月温泉山庄休养之后,整个人都精神多了,太医也说她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是家姐也不是一个能闲得下来的人,这不,那明月温泉山庄的桃花将要开了,她也围着那桃花团团转,还请了一位据说是手艺挺不错的花匠娘子过去照看那里的桃花。”

      同僚呵呵地笑道:“顾大人,谁不知道那明月温泉山庄的桃花最是一绝,这满京州的桃花也就数那里的桃花开得最早,最好看,我家夫人有幸曾经去明月温泉山庄参加过几回顾老太君的桃花宴,回来之后一直念念不忘,还非要找了同品种的桃树在自家院子种上呢。”

      靖云伯说道:“家姐也一直很看重明月温泉山庄那里的桃花,一听说有位沈氏有一手伺候花草的好本事,先是从沈氏那里购得一盆兰草,对沈氏的手艺大为赞赏,然后又让人去请了沈氏过去照看一下那里的桃树。”

      同僚道:“那位沈氏,在下也听我家夫人说过一二,不正是那位宋将军的前夫人吗?毕竟那件事情可真是闹得沸沸扬扬,不可开交呀。”

      靖云伯一拊掌,道:“家姐后来也听说了这件事情,直说那位沈家娘子是个苦命人,可怜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头,不过现在也算是跳出了火坑,又有手艺傍身,家姐还是挺欣赏这样自强不息的妇人。”

      那人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哈哈笑道:“既然顾老太君也觉得那位沈家娘子的手艺不错,我家夫人也是爱花花草草的人,回头我也请那位沈家娘子过来,给我家夫人那满院子的花花草草看看也好。”

      靖云伯说道:“那大人你可得等几天才可以了,那位沈家娘子,现在正在我阿姐那边做客呢。”

      同僚连连点头道:“等得,等得。”

      两人说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旁边的人也尽数把这些对话听了去,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待到朝会的时候,御史们再次抨击宋恒,痛骂宋恒宠妾灭妻,忘恩负义,要求务必严惩宋恒,以正纲常伦理,以肃世间清明。

      随后就有武将又跳出来反驳,道宋恒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奋勇杀敌,战功累累,现在怎么可以仅凭着一个妇人要和离一事就把宋恒的官职给捋掉了,这不是寒了天下将士的心吗?

      御史也反驳,道宋恒在战场上面杀敌,是有战功,但是沈氏在宋家奉养双亲,操持家务,甚至是为宋家双亲送终守孝,难道不也是功劳一件吗?虽然是比不上宋恒在战场上作出的贡献,但是说到苦劳,绝对不比宋恒少。可是宋恒得了高升,竟然转头就在府里将妾室尊为如夫人,庶出子女也尽是养在妾室跟前,与嫡母丝毫不亲近,宋府里妻不妻,妾不妾,尊不尊,卑不卑,正妻即使出门在外也没有正妻的体面,劳苦功高的正室夫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这不怕寒了天下人的心吗?

      武将再次反驳,宋恒是负了沈氏,这毋庸置疑是要惩罚,但这惩罚不是罢了宋恒的官职,宋恒今天的官职是他战场杀敌才得到的,若是因为宠妻灭妾之事而罢免了宋恒的官职,实在是不应该,这不是让国家少了一个人才吗?。

      御史冷笑,要是没有沈氏辛苦操持家务,为宋家二老养老送终,他宋恒能安安心心在战场上杀敌吗?七出三不去,沈氏占全了三不去,宋恒是没有休弃沈氏的权利,这不代表他有折磨沈氏的权利。

      一方拿着宋恒的军功说事,另一方拿着宋恒的人品说是,两方又是争吵不休。

      这次高居上位的雍和帝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让两方吵了一会儿就压下说稍后再议,而是任由两方今天一直争吵不休。

      不少人也看出了雍和帝的意思,也明白了这件事情,今天就是要做出一个结论。

      站在百官前面的中山王心里是越来越慌张了,他也明白,现在很多人表面上是在抨击宋恒宠妻灭妾,但是实际上就是把矛头对准了他。

      尽管已经懊恼了自己之前的膨胀,明白自己之前要带着陈侧妃去拜访武安侯府,是一步错棋,而且陈家仗着他的势也是越发的嚣张了,之前他的门客也曾给他说过这个事情,只是那时候的他被陈侧妃吹了几句枕边风之后,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外了。

      没有想到以为的一件小事,如今竟然酿成了朝堂辩礼一般,可笑的是,若不是因为要对付他,这件事情也不至于到现在也没个定论。

      这件事情没有个定论,不也是因为不知道要如何处置他中山王吗?

      中山王想起了门客告诉他关于顾老太君邀请沈三娘上门做客的事情,心里更是绝望,既然顾老太君已经出了这一手,就是在表明她老人家的态度,也多的是人去附和她的态度。

      被牵扯进这件事情的他,注定要伤筋动骨了。

      听着两方人越吵越厉害,中山王藏在衣袖里的手越握越紧,心里极是愤恨,恨宋恒家宅不宁引起了这件事情,也恨陈侧妃和陈家处事不妥给他带来祸事,又恨顾老太君不念当年并肩作战的情义,竟然与沈三娘交好,让他陷入了今天这般的困境。

      中山王不敢抬头去看上面的雍和帝,几年来他深得父王的宠爱,渐渐有了能与太子抗衡的资本,到了现在,中山王不得不承认,是他被权势迷了眼,如今不复以往的谨慎。

      他以前也一直宠爱着陈侧妃看重陈家,从没有人因为此事指责过他半点,他也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没想到今天却在这件事情上狠狠栽了一个跟头。

      中山王想到了顾晚行,正在越吵越厉害的两方人自然也会想到顾晚行,把顾晚行的名字说了出来。

      靖云伯和盛老侯爷父子三人齐齐瞪了那位说出顾晚行名字的御史,那位御史摸摸鼻子,低下头不去看那三人,哎呀,一时吵过头了,还没铺垫好就把顾老太君的名字说了出来,没办法呀,这可是他们的一大杀器。

      果然,顾老太君的名号一出,武将那边的气势瞬间就被打击了大半,吵的最厉害的那几个也没有办法说话。有些人的消息比较滞后,还不知道顾晚行已经将沈三娘邀请到了明月温泉山庄做客,不然今天也不会这么大声的和御史那边吵,为宋恒辩解,还期望保住宋恒。

      靖云伯在得知自家阿姐要邀请沈三娘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上奏的准备,此时听到有人说了她姐的名号,于是便站了出来,附和了御史们弹劾宋恒的话,洋洋洒洒就将宋恒一顿贬,痛骂宋恒就是无情无义之辈,得了便宜还卖乖,吃了沈氏的肉,喝了沈氏的血,回头只给人家一个宋太太的名号,宋恒虽有军功,但是沈氏于国于家也是有功劳苦劳。以傅朝的律法来说,请封其为诰命夫人,完全不为过。而宋恒明明已经是四品武官,却始终没有为正妻请封诰命,妄图以此压制正妻抬举妾室,真是狼子野心,其心可诛。所以不但要严惩宋恒,同时也由朝廷这边出面给予沈氏一定的赔偿,莫要让世人觉得正妻也可随意欺辱。妻不是妻,则家不是家,若是引得人人效仿,岂不危害国本。若是让世间的女子都误以为男子有了权势就可以随意践踏正妻,悔教夫婿觅封侯,那么我傅朝的军营岂不是天下妇人谈之色变,将其视为豺狼之窝,唾弃不止。

      靖云伯的话一出,朝堂上举止哗然。御史们那边也是一愣,没有想到靖云伯坚把这件事情拔高到了国本的高度,还用武将之矛来攻武将之盾,将宋恒转化成了武将那边的敌人。果然不愧是公认的毒舌之人,不说话而已,现在一说话就把宋恒钉得死死,说的连他们都觉得,若是不能严厉惩罚宋恒,仿佛都对不起自己。

      盛老侯爷肃着一张老脸,他不出声盛庆嵘也没有出声。

      盛老侯爷在听靖云伯说前面那段话的时候,不时还点了一个头表示支持,但是后来靖云伯说到非常支持宋恒与沈三娘和离,越说越激动,一副要把宋恒钉死的模样,盛老侯爷的脸色也慢慢冷了下来。

      别以为他不知道,靖云伯表面上是支持宋恒和沈三娘和离,但是他们两人心知肚明,这是靖云伯借机说支持他阿姐与他和离。

      盛老侯爷心里甚是恼怒,老妻现在好不容易暂时放下了和离的念头,没想到这混蛋竟然死性不改,逮着一点机会都不肯放过。偏偏现在那沈三娘就在老妻那里做客,老妻还颇为怜惜的样子,无论如何,现在盛老侯爷都得与靖云伯站在一方,说不出任何反对靖云伯的话。

      盛老侯爷心里憋着难受,早知道还不如他先开口说了这件事情,他一锤定音,看谁敢反对,也不至于现在就得附和着靖云伯的话。

      为宋恒辩解的武将之前还寄望于盛老侯爷也能为武将开口说一些话,而且盛老侯爷向来与靖云伯不对付惯了,看见靖云伯洋洋洒洒的一通犀利言语,下意识地希望一件盛老侯爷也能站出来反驳一下,但是令他们失望的是,盛老侯爷在沉默。

      有那头脑清醒的人便想起了靖云伯的姐姐那是盛老侯爷的正妻,顾老太君表态的话,盛老侯爷要反对什么吗?但也有那脑子不清楚的直接喊话盛老侯爷,“老将军,你得为我们武将们说一句话呀。”

      在这件事情上第一次被喊话的盛老侯爷闻言,站出列,给雍和帝行了礼之后,道:“启禀陛下,老臣附议靖云伯所言,对于宋恒,必须严惩,以正清风。”

      喊话的武将傻眼了。

      盛老侯爷又冷声对那名武将道:“老夫要为那忘恩负义之辈说什么,还是要说七出三不去中,沈氏将三不去占了个全吗?什么我们武将你们武将的话,难不成宋恒宠妾灭妻你也要宠妾灭妻吗?还是你觉得这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宋恒连对他有恩的正妻都可以如此肆意践踏,这难道不正是现在他那官职助长了他的恶念吗?既然如此,罢了他现在的官职不正合适吗?宋恒是有战功在身不假,但是将士沙场杀敌,是为保家卫国,不是让他有权力可以蔑视律法与道德,糟践妇孺。”

      既然盛老侯爷都出口支持严惩宋恒,底下的人也纷纷表态附和,请求雍和帝严厉惩罚宋恒,已正清风。

      雍和帝也不在拖延这件事情了,直接下令罢免宋恒现在的官职,德行有亏,但念在他曾经杀敌有功在身的份上,再回去当个校尉吧。

      至于沈三娘,曾经为宋家双亲养老送终,扶持门楣,此乃军中家眷之典范,特封为四品温恭夫人,另外赏赐一座宅邸与金银珠宝若干。

      皇帝的旨意传达到了宋府,宋恒顿时就瘫软在地,久久不能回神,传达太监也不计较他此时的失仪,传达完毕旨意后,转身就离开了。

      沈燕躲在后面听了传旨太监的话之后,整个人也呆了。她与沈三娘自幼相识,从来都自觉比沈三娘高出一截,只是阴差阳错,一个做了宋恒的正妻,另一个造化弄人,婚事屡屡不顺,过了双十年纪也没有嫁出去,后来见着宋恒步步高升得享荣华富贵,便耍了一些手段进入宋家,成了宋恒的妾室,后来更是牢牢把住了宋恒,也让宋恒对沈三娘越发的厌恶。她不是这宋府的正妻,却胜似这宋府的正妻。

      沈燕一直都希望将沈三娘赶出宋家,宋恒对她说从此只她一人,而沈三娘只有一个正妻的名分而已,但是沈燕听了这话却是真的恨上了沈三娘,宋恒只能给沈三娘的东西,却是她这辈子再也得不到的东西,这个让她如何不恨!

      可是当沈三娘真的离开了宋家,她也不过仅仅得意了一天而已,然后噩梦就接踵而来。

      宋恒在外被人嘲笑不已,两人只能躲在家里不敢出去,不但如此,自打沈三娘当众放出休夫的话,他们的儿子在学堂里被人指指点点,哭着跑回家,直嚷丢脸,再也不肯去学堂。女儿也不敢再约那些小姐妹一同游玩,整日躲在房里泪水涟涟。

      若是以往见到宝贝儿女落泪,宋恒都要心疼坏了。只是如今他也是自顾不暇,自然也顾不上谁又哭了的事情。见到以往怜爱不已的沈燕,如今也觉得甚是烦心。

      自从被弹劾了以后,宋恒就被停职在家,一直惶惶不安,一点儿也不明白这中间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与他一样凭军功起家的将领,有些莫说是宠妾灭妻了,甚至是休妻另娶,如今不也是过得好好的吗,怎么他和沈三娘一和离,他的天就要塌了下来。

      宋恒不是没有想过让人去把沈三娘接回来,他觉得既然这是夫妻之间的事情,如果沈三娘不介意了,那么旁人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为此他甚至主动给沈三娘提出了很多条件,比如府里不得再称呼沈燕为如夫人,家中中馈悉数归沈三娘掌管,就连几个孩子也会记在沈三娘的名下,归沈三娘教养,诸如此类的条件,保证沈三娘的正妻地位与体面。

      宋恒把这些话说给沈燕听的时候,沈燕泪水涟涟,哭得梨花带雨,宋恒也难得硬下心肠来,转身离去不理会她的泪水。

      宋恒还请了昔日与沈三娘要好一些的婶娘去劝说沈三娘,婶娘面带难色的去了,但也同样面带难色的回来了,说沈三娘不肯回来,提什么条件也不肯回来。

      宋恒气得差点就捏碎了手中的茶碗。

      婶娘还说沈三娘住在乡下,又做起了之前伺候花草的买卖。

      宋恒只觉得无比的丢脸。

      只是婶娘后面的话让她的心不安了起来,婶娘说,她看见过来找沈三娘买花草的人的穿戴极为富贵,他们宋家上下也没有人能够比得上,而这不过是个得脸的嬷嬷而已。

      婶娘走后,宋恒越想越是不安,再加上沈燕一直在旁边哭,哭着说若是三娘回来了就好了。宋恒心里一发狠,既然沈三娘不吃软,那么他宋恒便来硬的。本来他也不想对沈三娘做得太绝,毕竟当年他在外打仗,为他双亲养老送终的是沈三娘。

      可是待他派人去孙三娘住的乡下,想要硬把沈三娘带回来,派去的人借回来禀告说,沈三娘已经被武安侯府的顾老太君请去做客了。

      宋恒的心一下子就凉了,沈三娘攀上了贵人,他知道他这是要完了。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乎他的想象,他的官职一贬再贬,最后直接贬成了一个七品把总。宋恒也不是没有做过七品把总,只是那时他意气风发,只觉得自己的官职一定还能往上升了又升,区区一个七品把总算得了什么,但如今再次做七品把总,他只觉得前途甚是渺茫,整个人颓废不已。

      他拼杀了半辈子,才把宋家的牌匾换成了四品的将军府,光耀门楣,如今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把将军府的牌匾摘了下来,宋恒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刀割,差点一口老血要喷了出来。

      更出乎他意料的是,沈三娘竟然被封为四品温恭夫人,宋恒一听这个封号,顿时就觉得这是对自己满满的讽刺,他这个战场杀敌的将士都没有得到任何封号,如今却让一个下堂妇拿到了手。

      既然这是天子对于沈三娘的赞赏,是不是也表示天子对它宋恒觉得不满,还没走到天子面前好好表现就已经惹了天子厌弃,这回宋恒真的要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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