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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父子俩都是工具人 ...


  •   走出落秋园的梨嬷嬷想了想,还是转道去了惊蛰楼,将丽姨娘要寻死的话转告了正在处理政事的盛老侯爷,盛老侯爷头也不抬,冷酷地道:“那就让她去死吧。”

      当年他不过是顺手救了一个人,他救过的人多了去,救了就救了,也没放在心里,后来谁知道竟是救了一个麻烦,若能早知道,他当时就不该出手救人,而是该顺手将人扔下悬崖一了百了。

      梨嬷嬷得到盛老侯爷的这个回话也没有觉得意外,福了福身,然后就出去了。

      盛老侯爷继续处理自己的政事,偶然抬头,视线所至,却见身边跟随多年的手下盛易的脸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多年的老部下,盛老侯爷看得出盛易心里有话,于是对盛易道:“盛易,你想说什么?”

      盛易朝盛老侯爷一拱手,然后吞吞吐吐:“回将军的话,属下,属下只是觉得,觉得……”

      盛老侯爷不耐烦:“有话直接说,什么时候惹了结巴的毛病。”

      盛易告罪,然后道:“请将军赎罪,刚才乃是将军的家事,属下实在没有立场说话。属下只是觉得,当年的巴图尔也是个铁骨铮铮的好男儿,当年替将军挡的那一刀,完全是出自于沙场同袍之义,哪有说什么恩不恩的。就算真有什么恩义要还,后来将军不也解了他家乡的匪祸,救了他妹妹一命吗?可如今看来,他妹妹的所作所为,却让一个沙场好儿郎被旁人误会成是一个施恩图报的无耻小人,属下,属下是为巴图尔觉得不值。”

      他盛易也是跟随将军出生入死多年的人,将军对他恩重如山,若是将军有难,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就去救将军,哪怕要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将军若是能帮他照看家人,他自然是感激,但若是他的家人拿他的一条命去逼迫将军还恩,他在九泉之下也会觉得羞耻!

      沙场男儿为国为家为情为义,哪来那么多的计较。

      闻言,盛老侯爷放下手中的紫毫,沉思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道:“去吧,最后一次处理了这事,以后巴图尔是巴图尔,她是她。”

      当年的巴图尔确实是个值得托付后背的沙场兄弟。

      盛老侯爷到达落秋园的时候,四周一片死寂,不听见人声,踏进那房门,看见丽姨娘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支金簪,衣裳整洁,妆容得体,虽然脸上还有些红肿,但也是用脂粉细心的敷了一层,远远瞧着还是有些美艳动人,只是走近了才会发现那脸上脂粉过于厚重,以至于显得丽姨娘的五官都有些呆板。

      丽姨娘看见盛老侯爷走了进来,立即眼神发亮,宛如枯木逢春一般,又像死寂的人立即焕发出了生气,深邃的双目一下子盛满了欢喜,手中的金簪松了手,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丽姨娘立即站了起来,惊喜道:“将军,你来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不信她们的话,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

      所以她好好的收拾了自己,力求让自己最美的样子被他看到,果然,她还是等来了他。

      惊喜的丽姨娘想要冲上前,但是看到盛老侯爷面无表情浑身煞气毫无遮掩的看着她,硬生生的又后退了两步,踉跄了一下,差点就摔倒,好不容易扶住了旁边的桌子站稳,但是望向盛老侯爷的双目依旧盛满了柔情,咬了咬下唇,心疼地道:“将军,这许久不见,你的鬓边都有了白发。”

      盛老侯爷冷冷地道:“我有妻有子,用不着你来关心。”

      丽姨娘本来瞬间欢喜起来的心也在一瞬间就消失了,痴痴的看着盛老侯爷,哀怨的开口道:“将军,我怎么可能会不关心你呢。”

      盛老侯爷道:“我的意思,刚才梨嬷嬷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丽姨娘又是哀怨地低低声道:“梨嬷嬷说,将军你要把我送走,是真的吗?这次将军过来也是像以前一样,是来叫我离开的吗?”

      盛老侯爷不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却是在默认了丽姨娘说的这句话。

      丽姨娘凄然苦笑,环视了周围一遭,道:“你到这院子几次,你就说几次叫我离开的话,这十年来,你到这院子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出来,却回回都叫我痛得生不如死!”

      盛老侯爷道:“本侯也已经不想再听你的回答,所以这次本侯自己做了决定,你该彻底消失在这侯府了。”

      丽姨娘两行清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哭道:“难道就是因为,因为我今天过去世安院,所以你就要赶我走吗?可是我都听别人说了,她已经不记得你了,她不会再爱你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人,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

      “当年,我以为我就要死了,可是你就像个大英雄一样,从天而降救了我,从那时候起,我整个心里都只有你,我不在乎你有过多少女人,我只是喜欢你,我想要留在你身边,哪怕做你一个妾室我也甘愿,我要的不多,一个妾室的位置就够了,为什么你就不肯成全我这点卑微的愿望?你有香姨娘,陶姨娘,文姨娘,甚至那个婢女花枝都可以生下你的孩子,我比不过顾晚行,我认栽,但是我哪里比不过那几个女人?我比她们年轻貌美,我比她们更爱你!不,那些女人根本就不爱你,现在只有我,只有我爱你了,为了你,我可以把命都豁出去的!”

      丽姨娘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忍不住又往盛老侯爷走了两步,盛老侯爷再退了两步,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看看丽姨娘一副悲悲戚戚的样子,再听听那些熟悉的话,盛老侯爷尽管面上不显,但暗地里却觉得有些头疼,觉得完全无法与这个女人沟通,对于丽姨娘多年来口口声声的情啊爱啊,他一点也不为其所动,甚至还有点想吐。

      盛老侯爷道:“你这条贱命本就是我救下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救了一个人,救了自己同袍的家人。巴图尔临死前是求我照看你,而不是让我报恩,但他毕竟救过我,所以我才说我是为了报你兄长的恩情要照看你。岂不料,你倒是把那一点恩情利用得淋漓尽致,巴图尔本是一个好好的儿郎,让他被旁人误会成是一个挟恩情逼迫的小人,这也是本侯的不是,竟然纵容了你这么多年。”

      丽姨娘听出了盛老侯爷话里的意思,是要将她与哥哥巴图尔划分开来,可是若将她和哥哥巴图尔分开,她还有何名目能留在他的身边呢?

      丽姨娘急道:“我哥哥的,便是我的!我哥哥让你照顾我,你就得照顾我,照顾我一辈子!你若是把我赶了出去,你就是忘恩负义!你会寒了那些与你出生入死的将士们的心!”事到如今,丽姨娘也是口不择言了,只求能留在这侯府。

      盛老侯爷不屑地哼了一声,斜睨了丽姨娘一眼,道:“若是我盛华扬被一无知妇人拿着点恩情就可以指手画脚,晕了头一样的有求必应,那才是寒了我手下将士的心。”

      盛老侯爷残酷的话,丽姨娘以前也听过,她听了,哭了,然后自己也让这件事情过去了。只是这一回,盛老侯爷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决定,让丽姨娘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垮了,整个人都泡在寒水之中,整个人冷得不得了,望着盛老侯爷,喃喃道:“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肯爱我?一点点卑微的愿望都不肯成全我呢?你等了她半辈子,你等到了吗?我等了你十年,我也没有等到。但你既然等着,我也能等着啊。”

      听到丽姨娘提到自己的老妻,盛老侯爷的脸色更冷了,“我与我家夫人如何,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多舌。你出了这侯府的门,脑子最好清醒一些,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有个数。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个不客气?你要杀了我吗?”丽姨娘凄凄地道,她等了他十年,等他来看看自己,等他来成全自己的爱情,成全自己那一腔痴情的梦。

      顾晚行对她说过,如果她想走出这侯府的话,她随时都可以走。

      但是她为了证明自己的爱,这十年,始终不曾踏出侯府半步。

      “我可以等你的!你现在不爱我没关系,我可以一直等你的!”丽姨娘急急道。

      又是这样的话,盛老侯爷真的不想再和这个无法沟通的女人说点什么,叹了一口气,这一口气,这是为了早已逝去的沙场好儿郎。

      “你兄长巴图尔,是个沙场好儿郎,只是可惜了,你完全跟巴图尔不沾边。”

      丽姨娘忍不住握紧拳头,又是巴图尔!

      她曾经最是崇拜这位兄长,曾经也是最感激这位兄长,因为他,她才得以和自己的心上人相遇相识。但是她心上人对她的失望,也多是源自于这位兄长,日积月累,让她心里也忍不住生出了几分对巴图尔的怨恨。

      可是如今要留下来,丽姨娘也悲哀的发现,巴图尔是她唯一可以谈判的筹码。

      “你答应过巴图尔,你会好好照顾我的!”

      “本侯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所以,你得离开这里了。”

      照顾一个人和留一个人在侯府,本也不是互相冲突的事情。

      “不!我不走!”丽姨娘凄厉的大喊起来,“盛华扬,我不走!你不可以赶我走!”

      盛老侯爷不理会她,转身离去,丽姨娘想要追上去,却被一早就守在门口的人死死拦住,无法再上前靠近一步。

      “盛华扬,我不走,你听见了没有?我不会走的!你回头看看我啊,看看我啊,盛华扬!”

      盛老侯爷充耳不闻,脚步不曾停过,很快就走出了落秋园,就像从此就把那个叫狄丽达尔的女人剔出了自己的生活。

      他盛华扬不相信这个女人的贪心,更没必要去成全这个女人的小心思。

      尽管这女人总是嚷着自己有多爱他盛华扬,做出过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他盛华扬也不是什么无知毛头,遇到有个美人说喜欢自己就乐晕了头。

      他无比清醒的看到,这个女人所谓的爱,只不过是透过他去看另一个人而已,另一个理想中的盛华扬,痴恋的面具背后是偏执,疯狂,扭曲,她只是像要完成一场关于爱情的春闺美梦而已。从他盛华扬救下她的那一刻开始,他盛华扬就成了她这场春闺美梦里面的男主人翁,即便自己再三拒绝了她的告白,这也不过是她自以为的爱情路上会遇到的困难而已,她可以忍受千般苦楚,可以接受万般磨难,十年孤寂算什么,她并不是很在乎,她真正在乎的是自己的痴恋,甚至就连他对顾晚行的深情都成了她痴恋他的理由之一,对顾晚行这个正妻并不妒忌。

      盛华扬看得头皮发麻,又恶心不已。

      这个女人一厢情愿的困在她自己的幻想里,还要他盛华扬和她继续完成一个动人结局,哪怕这结局只感动了她自己。

      只是,他盛华扬无意与她走什么结局。

      有时候盛老侯爷都怀疑,是不是当年老妻知道儿子盛庆嵘耿耿于怀林氏把他当成了成全贤惠名声的工具,儿子觉得挫败与难堪,所以老妻为了安慰儿子,才会顺势把这个女人弄进府里,让儿子看看他老子也被某个女人当成了工具要去成全一场劳什子的春闺梦,比林氏还要过分,好让儿子不至于那么挫败与难堪。

      哎呀,不能想了,反正想的再多也不可能是老妻吃醋,他还是想想别的吧。

      盛老侯爷走出落秋园,走了两步,然后回过头对盛易道:“你去让梨嬷嬷查一下,为什么今天这个女人会突然出现在世安院?”

      一直被丽姨娘狂热表达爱意震惊到的盛易闻言,又是惊道:“将军,您是怀疑……”

      盛老侯爷扬手阻止他的话,自己道:“这个女人沉寂了那么久,突然就疯了起来,总该要有个理由的,现在是多事之秋,无论哪个理由,我都不想放过。”

      “是,将军。”

      盛易领命去向梨嬷嬷转达了盛老侯爷的意思,梨嬷嬷暗暗埋怨自己的大意,亲自带了人去查。

      事情倒也简单,很快就查了个水落石出,天际刚刚黑下来的时候,详细的情况就呈到了盛老侯爷的面前,相关的人员也被带了过来。

      盛老侯爷站在惊蛰楼面前,双手背负在后面,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堂下颤颤抖抖的两个下人,一个半老婆子,一个年轻小丫环。

      梨嬷嬷站在下首,看了一下跪着的两人,向盛老侯爷道明情况。

      半老婆子是杂院那边的洒扫下人马婆子,年轻小丫环不久前刚从乡下庄子调上来刚进府,也是负责洒扫工作。

      小丫环初来乍到,一切都好奇,马婆子嘴碎,便时常挑着一些府里的事说给小丫环听,一来二去的,倒也混得相熟,还恳求管事的将两人放在一起做洒扫好有个伴。

      昨天扫到落秋园旁边,小丫环又要听点有意思的,于是马婆子便讲开了,别看现在老太君不记得多少多少事情了,之前那可是这样那样的多么多么厉害,老侯爷爱重敬重得不得了,以前的老侯爷那也是一等一的人物啊,打过多少多少精彩绝伦的仗,是个多么多么了不起的大英雄。

      嘴碎的马婆子说得很过瘾,涉世不深的小丫环听得也很过瘾,可是两人没有想到的是,在一墙之隔的丽姨娘却是听得愁肠百结,夜不能寐。

      梨嬷嬷一边禀告,一边在心里暗道,瞧瞧,这都是些什么破事!

      跪在地上的马婆子和小丫环战战兢兢,浑身抖得向筛糠一样。

      盛老侯爷居高临下,冷冷地开口:“哦,竟是这般巧合吗?”

      马婆子直接甩了自己一巴掌,再求饶道:“老侯爷明察!老奴向来是嘴碎,嘴上也没个把门,但是绝不敢编造老侯爷和老太君的是非,老奴在侯府几十年,只是太敬仰老侯爷和老太君了,见个新来的小姑娘不知道什么,这才忍不住卖弄了几句,求老侯爷开恩,以后老奴不敢了。”

      小丫环在一旁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只能连连磕头。

      盛老侯爷沉默了一下,然后哼了一声,道:“梨嬷嬷,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要再留在府里。”不管是不是真的巧合,先把人扔出府再说。

      “是,老侯爷。”梨嬷嬷回道。

      盛老侯爷也不再看,迈起脚步就向世安院走去。

      马婆子已经瘫软在地,说不出什么话来。小丫环虽然害怕,但更多的是茫然,她才刚刚被庄子里的人羡慕不已的进了侯府,还没待够两个月就要被赶出去了吗?就因为她崇拜老侯爷和老太君想多听一些精彩故事?

      梨嬷嬷宣布了对马婆子和小丫环的最终结果,两人各打二十板子,然后一起赶到小丫环之前所在的乡下庄子。

      这件事情很快就在侯府传开了,与此同时,丽姨娘要被送走的消息也被不少人知道,小院的花嬷嬷躲在屋子里战战兢兢的,深怕下一个被送走的人就是自己。

      晚上盛庆弘去看了自己的生母陶姨娘,忍不住说起了这件事情。

      陶姨娘已经苍老的脸庞是平和的笑意,一脸慈祥和蔼地看着自己的亲儿,道:“你不用为姨娘担心,我向来安分守己,老侯爷不会轻易动我的。你和莹姑奶奶出生那年,老侯爷也给过我和香姨娘选择,只是姨娘舍不得你,就留下了,虽然知道侯府不会亏待了你,我一个无知妇人也不见得比那些下人更会照顾你,但是姨娘就是放心不下你。”

      盛庆弘道:“是我拖累了姨娘,让姨娘受苦了。”

      陶姨娘摇摇头,道:“姨娘不觉得苦,到了这侯府,姨娘才觉得过上了好日子,姨娘有了你,才觉得这一辈子有了盼头。姨娘是个无用之人,即使去了外面,也不见得就能过上舒心日子,还不如留在侯府里,能不担惊受怕,能衣食无忧,能好好的看着你长大成家立业,姨娘就别无他求了。”

      她也曾像香姨娘一样,暗地里做过美梦,但是很快的,这美梦她就不敢想了。唯有香姨娘还在一直想着念着,到了今天,心里依旧还有执念。

      盛庆弘低声道:“看父亲的意思,怕是过几年就要我们这些庶子分府别居了,到时候父亲肯定会让我带姨娘走的,安氏她人不坏,到时我和她一起孝敬姨娘您。”

      陶姨娘听得心满意足,笑道:“好,姨娘等着。”

      这一夜,武安侯府的悄悄话在多处上演。

      马婆子被打了二十板子,躺在炕上疼得哎呀哎呀的叫唤,一个青年媳妇子走了进来,在门口就朗声道:“马婆子,我来替你上上药。”

      语气十分的热心亲切,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冷淡得很。

      青年媳妇子走到马婆子的床边,悄声道:“马婆子,恭喜你得偿所愿,离开了武安侯府,以后就到那乡下庄子好好日子吧。”

      马婆子“哼”一声,脸上也没有了以往见人就堆着笑意的样子,同样冷淡地道:“你们要我老婆子做的事情,我老婆子已经做了,至于那花嬷嬷丽姨娘有什么后果,你们满不满意都是你们的事情,之前就说好了,这是我马婆子最后一次替连夫人做事,以后就再也没有关系了,你们不要再找我,我马婆子也不是吃素的。”

      青年媳妇子叹道:“好歹也是你以前的旧主子,怎么就翻面不认人呢,还真认了这侯府当真正的主子了?”

      马婆子带着些恨意道:“别说什么旧不旧主子,我马婆子只是贪几两银子,替她连氏做过几件事情而已,结果到了今天还被你们翻出来做筏子,让我在这侯府使绊子,可惜啊,我老婆子没什么能耐,翻不起什么风浪。”

      马婆子口中的连氏正是二房盛华詹的正妻,当年连氏曾让贪财的马婆子做过几件事,虽然不至于将马婆子拉拢过来为自己所用,但是手上的把柄足够让马婆子好好听话。

      青年媳妇子道:“主子们想要你做什么,你只管做好了就行了,至于主子们得到了什么,满不满意,那就是主子们的事情,马婆子就不要多想了,常先生对你这回的表现应该还是挺满意的。”

      “哼!”马婆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

      青年媳妇子站了起来,道:“好了,明天天亮之后,你还要赶路呢,我就不多打扰了。”

      青年媳妇又换上了一副热情模样走了出去,仿佛她真的在马婆子这边帮上了什么忙,但又是不值得在意什么的样子,脸带笑容走了出去。

      马婆子忍着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心里盘算着自己出了这武安侯府,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家人也赶紧弄走,远离了这侯府才是。

      这侯府的天,又要起风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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