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笙踏歌(少年歌行 无萧)》莳蘭

73、“情敌”的下场

　　“情敌”的下场
　　一说去裁缝店不要紧，萧瑟琢磨着自己也换一身，毕竟在整个天启城，以他的打扮想不让人认出来都难，连带上雷无桀也一样，虽然不及萧瑟那般有名，但是雷梦杀的后人，行走江湖或者是在天启稍微有些权势的都知道。
　　于是萧瑟着了一件深红色掐金丝的蜀锦长袍，雷无桀自己也选了一件比他原本那件凤凰火布料多的帛锦面深蓝色长衫，虽然不比萧瑟的金贵，价格也是不菲，雷无桀站在铜镜前臭美，时不时的咧嘴一笑，也的确是帅气非凡。

　　“虽然衣服上是正经富贵了起来，可怎么看你那头发都像是个鸡窝。”萧瑟理了理因为穿衣而有些散乱的发尾，正巧看到雷无桀臭美的样儿，就忍不住想要嘲讽他两句。
　　“呵~顶着鸡窝逛青楼....”无心在门里听着萧瑟的话也是一阵没忍住掺和一脚。
　　“什么？”
　　“志同道合、臭味相同....”无心隔着门缝甩出两句成语，还企图喋喋不休的继续。
　　“停停停！你俩嘴里没一句好话我都多余问！我说和尚你有空说话，衣服到底好了没啊？”雷无桀烦躁的瞎嚷嚷，其实他早就被萧瑟那张嘴挤兑习惯了，什么时候哪天，突然萧瑟不挤兑他了，那他自己还要怀疑萧瑟是不是被人掉了包了。
　　无心最后还是选了一袭白袍走了出来，正面看同他之前的僧袍除了款式，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是下摆后侧的大雁，甚是特别。
　　萧瑟看了一眼却没有再说话，目光中星星点点，铺满了无心的整件衣裳。
　　白衣若雪、明眸皓齿、无心笔挺的身姿不知不觉中还透着一股襟怀坦白的正气；可在看眉间红纹和那双挂红狭长的凤眼眼尾也真是...妖艳！
　　“如何？萧老板？”
　　萧瑟片刻后轻声道：“还有一件外套，着个青色的吧，掌柜的，再一顶黑帽。”
　　无心看着萧瑟：“萧老板这身...倒是合你气质。小僧买来送予你好了。”
　　“好啊，我省了。”
　　雷无桀在一侧翻了个白眼心道一声：“老夫老妻了，天天人前人后，恩恩爱爱，不害臊！”
　　三个人一出门，天也正好没入了黑夜里，夜晚的降临也昭示着一部分以夜生活为主的人们开始了他们的快乐时光。
　　“这位爷看着眼生啊，没来过曜月居吧？”门口迎客的两个身着光鲜暴露的女人看到他们三个走过来，就迎了上去。
　　雷无桀被突如其来浓重的香膏味熏的头晕目眩，那女人又紧凑凑的贴了上来把人往里拽。
　　“我是来看你们花魁的。”不止雷无桀，连同萧瑟也都嫌弃的蹙了蹙眉，着实是和邀月楼比不了。
　　萧瑟撇了撇嘴，看向无心，还没说完就听见两个女人不耐烦的扇了扇扇子：“这儿那有什么花魁啊，你要是说最好看的那个，里边请吧！也算不上什么花魁。”透着一股子酸劲儿。
　　一时间萧瑟忽然想到，无心吃醋的模样，真是甩开女人两条街的可爱。
　　而无心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那两个女人刚要扑过来，无心就是狠狠一道目光扫了过去，那两个女人幸幸的向后退去，直教人心生畏惧。
　　萧瑟看着无心，忍俊不禁；另一边无心倒是绷着脸，盯着那刚刚碰过萧瑟胳膊的其中一个女人的手，恨不得剁下来。
　　萧瑟拍了拍无心的肩膀，搭兄弟似的揽着人就往里走，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的模样。
　　无心惊讶的看了萧瑟一眼，他倒是...觉得，萧瑟越来越像个宝藏一样，总是时时刻刻给他出其不意的惊喜。
　　“这儿乌烟瘴气的，今晚是不是没戏了？”雷无桀紧凑这萧瑟，嘴上虽然一边说着，眼睛倒是也寻摸着长得清新脱俗的女人，要是有那么一个顺眼的能看看也算是没白来。
　　“无心。”萧瑟朝着无心使了个眼色，抬头看向二层阁顶，被叫的人心领神会，转身消失了。
　　“萧瑟，不论是飞檐走壁、还是千军万马取将军项上首级，无心什么不能做，你干嘛还让他折腾这么多？”刚问出口雷无桀就觉得要挨堵。
　　“我乐意，他乐意，不对，是我想看。”萧瑟“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朝着二层就踱了过去。
　　“得嘞，我就知道。”
　　“啊！有贼！捉贼啊！”
　　片刻之余，二层正中厢房传出一声尖叫，随后便看到一个年轻貌美，着红色纱衣的女人跑了出来，而这长相也确是比其他站在门口迎客的那些莺莺燕燕要强得多。
　　这美也没来得及看上两眼，整个曜月居忽然黑了下去，不论是屋内还是屋外的灯笼全部都被熄灭了，在场的许多来嫖的客人也都纷纷叫喊着，嘈杂的人声干扰着正听音辩位的萧瑟和雷无桀。
　　“门口！”萧瑟话音刚起，雷无桀一个跟头落在了门侧，也就是一瞬间抽出藏在身上的心剑，拦住了正想要跑路的人。
　　那人也就是愣了片刻，便抽出了随身的长刀：“你大可以砍下来，然后你就知道他们的下场了。”
　　侧着半个脸，雷无桀借着街外摊位的一点火光和一缕月色看清了那人的脸，正是前些日子萧瑟硬要带他去吃的接风宴的主角-敖玉。
　　“你...在这屋里给我们...下了什么药？为什么我...”雷无桀提着心剑的手臂忽然一软，没了力气，只觉得头晕目眩，半跪在地，体内有一部分真气仿佛被封印似的，他奋力的抵抗着，汗水滴在地面上，化作一滩深色的水洼。
　　雷无桀还在想刚刚也未碰这里的一砖一瓦，连茶水都没喝上一口，这毒究竟怎么中的？
　　“是...软筋散....是萧羽...”与此同时，萧瑟也有了相同的感觉，他轻轻的靠着墙壁，忽然想起之前无心还是药人时被派来杀他时鬼医下的药。
　　而这药粉的介质只怕就是那些女娼身上的脂粉了。
　　“楚河...你看你，我忽然都不想走了。”同雷无桀对话的敖玉在听到萧瑟的声音之后，忽然回过头来，走近了萧瑟身边，他抬起手留恋般的捻起萧瑟被汗水打湿的鬓角黑发，一身金红的萧瑟与敖玉之前见过的完全相反。
　　“我提醒你...”
　　萧瑟嘴角反而上扬，黑瞳里映着敖玉身后的人，那人面若冰霜，赤瞳似火。
　　“小僧亲眼看见了！”无心一把将萧瑟揽进怀中，面前白袖翻飞，看的敖玉眼花缭乱，他挥起长刀，朝着无心劈去，无心就静静的立在萧瑟身侧，忙里偷闲间还帮萧瑟拍了拍身上的土，长刀临身的一刹那，便被无心用两指夹住了刀锋。
　　敖玉下意识发了狠，却怎么也无法从无心的两根手指间将长刀撤出：“你就是无心？”
　　无心不言，只是就按着他长刀不放，片刻后才道，“你也没什么本事，就敢点名跟他和亲？我看你是活腻了！”
　　无心早就想说这番话，奈何一直没有机会，今日看这人...看什么看啊！无心心下咋舌，若不是临出门前萧瑟叫他注意些，他今天就得给他砍死在这曜月居。
　　无心忽然向后一撤步，撵着那长刀的刀锋，连带着敖玉跟着一起被甩向了墙壁，敖玉一个趔趄，立刻松开了刀柄，转身之际朝着萧瑟甩了三把匕首过去。
　　这确确实实的把无心所有的雷都完美的全部踩了个遍。
　　“无心！小心！”无心立即双袖一镇准备喊一声“定”，他才发现那三把匕首根本就是故意打偏在墙上，萧瑟喊出口的一瞬间，那敖玉忽然出现在无心身后，刀柄抽出一把细剑，电光火石间，无心闭目双手合十，大如来印挡住了即将临身的锋刃，同时发出“咣”的一声，敖玉被震飞到墙角，这一下震的不轻，无心回头一记眼刀，恶狠狠地看着他，那目光瞬间好似化作了千万冰碴，将那个始作俑者刺成筛子。
　　无心一步一步缓缓接近倒在墙角的敖玉，他平静的提起敖玉的右手手腕：“你是这只手碰的他。”似是在陈述敖玉的罪行，此时此刻无心也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说实话，其实一直都没放在眼里，只是看到别人碰自己的爱人，哪怕是一根头发，他都想拧断他的脖子。
　　“啊！！”
　　瞬间，敖玉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也没掩住骨头断裂的声音，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大家纷纷屏住了呼吸，连带着雷无桀在无心拧断敖玉手腕的一瞬间，都有些冒冷汗。
　　无心松开脱了节一般的手腕，整只手都弯过了一根夸张的弧度，不合常理般的耷拉到地面，敖玉疼的直发抖嘴里也依依不饶：“你！疯子！你就不怕...不怕南诀...啊！”
　　也不等他说完，无心接着又是一脚踢了过去，他弯下腰拽着敖玉胸口的衣襟，发狠道，“你记着，今天拧断你手的是叶安世，你再碰他一根头发，下次断的就是你的脖子！”
　　“无心。”
　　萧瑟轻声喊着他，只一声，无心也顿时收了情绪；
　　他的这个无心啊，一遇见他的事情，就情绪爆发到一发不可收拾。
　　一边的雷无桀摇了摇头：“你说你干嘛不好非得要萧老板，你打也打不过，用了手段也打不过，不嫌丢人啊？”
　　“你还没好？属你靠近门口，一盏茶的时间都过去了。”萧瑟倚在无心身侧，手上依旧使不上力气，朝着雷无桀道。
　　“好了我运个功，热闹也看够了，诶？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带到...”萧瑟给了无心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腾空而起，跳起了天魔舞。
　　瞬间将曜月居所有人都催眠了，而萧瑟万万没想到是这一招，这身本领本该早就散去了才对。
　　“你这是干什么？”雷无桀提起心剑终于站起身来一脸疑惑的问向萧瑟。
　　“以后你就知道了。”
　　萧瑟抬眼看向扶着自己的无心不用他开口无心就知道他是要问为什么。
　　“回去告诉你。”无心眉梢一挑，学着萧瑟刚刚说话的样子逗他。

　　小剧场
　　无心：“听你总是讲邀月楼，怎么，你去过？”
　　萧瑟：“去过啊。”
　　雷无桀：“哦，以前听你说过来的那个还有那个什么花魁！”
　　无心：“.............”
　　萧瑟：“怎么了？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天魔舞了？”
　　无心：“就药人一场你的心魔引里看到的。”
　　无心：“诶~那花魁长得漂亮吗？”
　　萧瑟：“...你去山西了？不然哪来的陈醋坛子，都多久的事了。”
　　无心：“都多久的事了，你还记得住。”
　　雷无桀：“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雷无桀拍了拍无心的肩膀以示安慰。
　　雷无桀酸因为他今晚一直在被迫按着脖颈子吃狗粮，无心酸是因为。。大概是情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