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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我凭什么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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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什么去
南诀的使团浩浩荡荡的驶过北离的边界,路过东及海,直插天启,途径金陵城外之时,敖玉特意在那百里无人烟,唯有一座雪落山庄的地界喊停了车队,他掀起马车帘,如今万物皆春,绿意相袭,但他还是能想象的到,这座不大的雪落山庄在落雪时节,满目白霭茫茫的样子。
南诀使团此次出使所选的路都是最近、最快,最节省人力的,敖玉此行不止只是出使而已,他还有另外想要做的事。
“殿下,再往前就是天启了。”
敖玉轻笑一声不予理会,他放下马车上的门帘,自顾自的念叨,“好久不见。”
与此同时,永安王府也收到了许多消息,南诀使团行车路线被萧瑟完整的呈现在桌上的地图上,那一路上的红圈黑圈纷纷代表着所途径的关卡,萧瑟蹙着眉道:“此一行,只怕敖玉的目的并不单纯。”
“单纯,单纯来.....和亲?”雷无桀不可置信的看着萧瑟,面部迥然之间还有一点点的嘲笑。
萧瑟抬腿就是一脚,踹在雷无桀的小腿,后者往前一倾忙住了嘴。
“夯货,你再提和亲的事,我就做主把你扔去和亲!你也是名门之后...反正我也是此次接纳使团的主使。”萧瑟白了一眼雷无桀,大有一副你的命运握在我手的样子。
“萧瑟,你侮辱我。”雷无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愤愤磨牙。
“哼,被你发现了。”
萧瑟已经同无心交代好,一旦无心暗地查探关于蛊毒之事被发现,在出了赤王府之前至少也要将鬼医直接就地正法。
萧瑟想起那晚无心来找他,他曾拉着无心的手面色凝重的说:“永安王府无法去接应你,但是,如果你真的无法脱险,我会同你一起面对,无论是多大的风浪,多大的困难。”
他说这些只是不想让无心想的太多,以至于再同萧羽交易出什么令他难以理解的举动来,总是不想让无心以身犯险。
无心却轻笑一声,“你当我是谁。”眉间的朱红映着烛火,显得整张脸都蒙了一层柔和,目光炯炯的看着萧瑟。
“萧瑟,你说南诀目的不单纯,单从路径就可以看出?”司空千落打断了正陷入沉思的萧瑟。
“他们走的的确都是最快的捷径,但是,只是快,他南诀的使团行的是马车,马车行山路本就难走,可是他还是走了,再看关卡,他刻意的躲过了重大兵卡,而且,据听说,他们路过金陵,却没有进金陵。”
在一旁一直看地图的叶若依突然发声。
当初萧瑟回天启的时候,是路过金陵的,所以才和程洛英打了一场。
哪里也是北离的精兵要地,关卡自然严格。
萧瑟看了叶若依一眼,眯了眯了眼,“ 很明显,这不是一条最利于他拖家带口的行车路线,如果是我想出兵北上,也会走这条路。”
说罢他点了点天启近邻的冀州城道。
“他想起兵!”雷无桀忽然站了起来。
“这现在只是猜测,一切都只是我们的推测而已,若是真的,还要看他此行来的目的是否可以顺利达成,当然,也不排除他达到目的以后,过河拆桥。”
叶若依饶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萧瑟。
“你是觉得我能让他达到目的,还是无心能,还是你想说,明德帝?”
萧瑟目光没有从那卷羊皮地图上移开,用不温不火的语气道。
“你放心,我们也不会同意的,毕竟我也是站无萧的。”司空千落拍了拍萧瑟肩膀。
萧瑟目光如剑,目不转睛的看着司空千落。
司空千落被盯的浑身发毛,她打着哈哈,连忙往回收,“啊!我的意思是,大家...同门师兄弟,自然不会同意,所以要同甘苦!共患难!”说罢她朝着雷无桀挤眉弄眼。
“恩...若是唐师兄在肯定跟我们想的...一定也一样!所以...师姐,你这个同甘苦共患难,如果萧瑟真的被迫和亲,我们也要同甘共苦吗?”后半句雷无桀朝着司空千落声音低了下去。
“你们真的当我不说话就没生气是吧!好了,还有件事,师姐你要去办一下。”萧瑟看了一眼地图的东及海,“接应姬雪,压住萧凌尘的琅琊军。”
“琅琊...军?”
“你什么都不要问,将这封信交到姬雪手上,她自然知道,记住,想尽办法拖延萧凌尘,必要的时候可以将沐春风带过去,他现在在天启的药庐,被华锦收为了弟子。”萧瑟将一封纯白信封交给了司空千落手上。
“若依,你父亲.....大将军近年可好。”萧瑟交代完之后,忽然平静的谈到叶啸鹰。
金甲叶啸鹰,手握北离重大兵权,当年同琅琊王萧若风、银衣雷梦杀关系非同一般,即便最后萧若风自杀,雷梦杀也不在了,明德帝还是非常不愿叶将军手握北离兵权,可当年朝堂之上,能担此重任的人又寥寥无几,兰月候作为明德帝的兄弟,自然不可,这也是为何兰月候素日不愿与朝野之事过分紧密的原因。
琅琊王的谋逆案,就是警醒。
可真相总是同大家想的不一样...都是后话了。
“怎么?你要是想透过我知道我父亲的打算,我无可奉告,前些日子瑾仙来,我就说过了,我是我,我爹是我爹,我的事不会告诉他,同样他的事我也不会告诉你们。”
“不要想太多,我就随口一问,就是忽然想起小时候还经常跟大将军聊兵法。”萧瑟摆了摆手,将地图收了起来。
最重要的是,叶若依关于她爹的事知道的也是凤毛麟角。
对于萧瑟而言,想起的何止是叶啸鹰,还有他的琅琊王叔萧若风。
唉...往事随风去,徒留哀叹惜。
将军府
“若依,你最近总是往永安王府跑,你想做他的王妃吗?”
叶啸鹰神态缓和,就好似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回到家才终于卸下了将军的装扮,在这个叶将军府里,面对他的女儿,他只是个想跟女儿谈心的父亲。
叶啸鹰在朝堂之上不苟言笑,曾几何时也是为北离创下战功赫赫,骁勇善战。
那时候叶若依一直身体不好,叶啸鹰也总是担心,所以对这个女儿也颇为爱护,牵挂归牵挂,爱护归爱护,叶若依却没能出落成那些官宦子弟的大家闺秀,反而提起了刀枪,投身家国事业,如今也是能引领起叶字营,大将军也很欣慰。
“我不想。”
叶若依心下悱恻:“她要是想,无心不杀了她都不算完。”
“那..为什么总是跑去永安王府啊。”
“还是说,他府上的别人?”叶啸鹰不依不饶。
“雪月城?”叶啸鹰见叶若依不言,又道。
“爹,你就别问了,反正不会是萧楚河。”叶若依也是很纳闷,为什么天下的父亲都喜欢盘问自己的儿女喜欢谁呢?
“为什么?小时候,你们不总是一起玩吗?他还救过你,而且,我听说你之前从东及海,与萧楚河一同登岸,回来后你身体也好多了,不是因为他吗?”
叶啸鹰听说了很多关于海外仙山的事,包括萧楚河再回天启,这之中过程,多少他也有些耳闻。
是或不是都有些难以回答,她的确是去助萧瑟一臂之力,但是这其中也有许多的私心。
“因为别人,爹,你就不要问了,王妃,我不想,我有喜欢的人,不是萧楚河。”上一个想当王妃的女人已经断了这个念头。
叶若依忽然想起司空千落。
而叶啸鹰今日会问这些的原因,一切的源头,皆是因为数月前收到的那封信。
“唉...大师兄什么时候回来啊。”
永安王府的雅园内,雷无桀仰天长啸一声,趴在了石桌上,昏昏欲睡。
“夯货,瞧你的样子,去帮我办件事。”
萧瑟才踱步到花园内,正准备看一眼落日黄昏景,就看到了雷无桀无精打采的模样,对萧瑟来说当真有些煞风景。
顿时什么雅兴都没有了。
毕竟无心也没在身边,一个人没事闲着也是闲着。
当然这样闲着的机会也没多少了,就像此时此刻,突如其来的消息一样,将本来还可以欣赏的闲情逸致全部被拦腰斩断一般,那比雷无桀没精打采还煞风景。
“公子,守城军来报,在城上看到了南诀使团的马车行队,本是明日晌午到,却突然提前了。”徐管家气喘吁吁,显然这信息也是丝毫不敢耽搁。
“这么快?不是说要明天吗?”
“外交使臣可来了?”萧瑟手指轻点下巴,若有所思道。
“已经动身往城门处走了。”
“好,我们休息,即刻。”
萧瑟一摊手,作为此次迎接南诀使团的主使,在得到此等消息之后,做出了一个不寻常的决定。
徐管家同雷无桀面面相觑,满脸不解。
还是徐管家素来操心,“公子..宫里边...”
萧瑟微微一笑,望了一眼东边偏暗的帝君星辰,负手说了一句:“我凭什么要去迎接他。”
说罢就一甩袖口,踱进了寝室。
“萧瑟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啊?”雷无桀挠了挠后脑,满脸的疑问。
“公子自有公子的道理吧。”
“难道...他还有棋要下?”
萧瑟其实只是单纯的不想去,仅此而已,不想见还有什么理由吗?因为他讨厌啊。
小剧场
萧瑟:“我就不去!”
叶若依:“堵上抗旨也不去吗?”
萧瑟:“他根本没下旨,他瑾仙说一句我是,我就是了吗?”
雷无桀:“你个狐狸精,是不是有别的棋要走?”雷无桀忽然捂住了嘴。
萧瑟:“你才是狐狸精,我和那个和尚,怎么看他才是吧。”
无心:“关我什么事?我这章都没出现好不好。”
萧瑟投来一记眼刀
司空千落&雷无桀&叶若依:“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无心住了口,惹不起惹不起。自从追妻没有火葬场,他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详情见前几章小剧场。)
六十八你大可以试试
晨曦的一缕朝阳划破了灰蒙蒙的天空,叶若依看了一眼渐渐匿去的太白星,敛了敛发梢的清晨露水,换了身衣服准备去往永安王府,她知道昨日萧瑟傍晚做的那个决定时候,她也是同雷无桀一样,倍感意外,敖玉提前到来的消息,确实足够令人惊讶,尤其是在得知原本时间的时候,若真的像萧瑟所说的,那么北离同南诀早晚有一战。
她抬头看了一眼依旧暗淡的帝君星,北离即将有大事发生,只是不知,这帝君星从数月前在蓬莱仙岛就一直暗淡至今,也不知暗示的是哪件大事。
比起将军府,永安王府的清晨却不似将军府宁静,这才卯时三刻,徐管家急急忙忙穿过了乌蒙蒙的雅园景色,赶去了萧瑟门外,急促的拍着正寝的檀木圆形门环。
徐管家凑着门缝看了一眼连忙一路小跑到萧瑟寝室,“公子!公子!使臣们都在门口呢,您快些出来吧。”
萧瑟翻了个身,拽了拽搭在腰际的锦被,微微蹙着眉,显然是被徐管家这一阵焦急的敲门声给扰了清梦。
所谓清梦,是谓无心....谁让现在无心没在他身边呢?说起来俩人也是好几个月没有同床睡过了...萧瑟心底隐隐冒出一句话:“上次不算。”
迷茫之中,萧瑟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半支起了身子,下意识就着半睁着的眼,瞄了一眼还昏暗的窗外,几片零散的树叶窗影随着晨起的清风摇曳着,萧瑟心下又狠狠的把那个在他眼里半疯的敖玉骂个底朝天。
“让他们等等,我这就来。”
做人总得有点诚信,这敖玉说好今日到,非要提前七个时辰,他扶了扶额,此时越发想念无心在身旁的日子,他脑子昏沉沉的,还未清醒之间,忽然有些失落的感觉涌了出来,却不知为何,许是现在他与无心的事还不能光明正大的说与萧若瑾,二十多年以来,他一直都能妥善的处理很多事,而他对心中的正义也都未曾怀疑过半分,琅琊王的死也是他一直想要知道真相的原因。
但是如今他喜欢无心这件事在萧若瑾眼中却有些棘手。
即便萧若瑾当年是逼死了琅琊王,他既恨,却也终究无可奈何,萧若瑾是他父亲这件事,是摆脱不掉的,同他是北离的六皇子这个身份一样,不会因为他叫了萧瑟,而有任何改变。
他何尝不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跟无心私奔去天外天,甚至去游历,两个人在一起总是好的,更何况‘私奔’二字,对萧若瑾来说恐怕还是难以接受的,但萧瑟转念一想,他十六岁被贬出天启之后,这期间遇见的无心,也算是‘私奔’了许久,可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
归根究底,天外天是无心的家,这波云诡谲的天启城才是他的家...
萧瑟轻叹一声,好似完全忘记了敖玉提前到天启这件事,而此时此刻,北离的一干辅佐使臣,都正在永安王府门外焦急的等待着。
“我听闻这六皇子并不是懒惰无礼之人,只是南诀使团提前来...这永安王的做法...唉...实属不妥...不妥啊!”
“别瞎说,管好你的嘴。”一旁的言官抬起胳膊拄了旁边口无遮拦的同僚,还不忘瞪了那人一眼。
永安王府大门虽然紧闭,内里除了萧瑟全部都忙碌着,徐管家早早就把萧瑟今日该穿戴的锦衣蟒袍准备好,雷无桀也早就起来同叶若依一起准备陪同萧瑟前去。
当萧瑟在一盏茶的时间后,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虽不算是特别惊讶,但是不禁让人觉得不符合身份。
萧瑟没有穿那身属于他尊贵的王爷身份的蟒袍,而是和以往的穿着一样,披着那件无心送予他的锦白色大敞,里衫衣摆的翠竹甚是夺目。
“公子就这样去吗?这...”徐管家捧着托盘中的深蓝色锦衣蟒袍向前呈了呈道。
“就这样,雷无桀,你和叶若依一起去,看清楚他们的马车。”萧瑟与雷无桀四目相对了片刻,雷无桀便知晓萧瑟所言为何。
表面迎接,背地打探,若打探不得,就自己探,萧瑟头天早就私下同他讲过,什么方法都无所谓,只要能查个水落石出。
虽然雷无桀不是特别明白这个‘水落石出’指的是哪个方面,无非就是查跟随敖玉一起来的随从以及所携带的物品罢了。
管他呢,反正有叶姑娘在。
雷无桀早就习惯了,习惯了萧瑟安排,他去做,既然叶若依跟他一起,那么以萧瑟这么心思缜密的人,也一定都已经安排妥当。
叶若依自然明白,萧瑟指的‘水落石出’自然是暗自与南诀互传消息的人。
“永安王还没出来呢?”不过就是须臾片刻,这兰月候忽然马胯金刀奔到了永安王府门口,正巧看到叶若依同雷无桀在门口。
“侯爷,怎么今日来了?”叶若依不紧不慢欠了欠身。
“小厨房今日可不起火,没您想吃的饽饽。”
人未到,声音先传了出来,兰月候偏头看了一眼一尘不染的萧瑟轻笑一声:“不愧是六皇子。”
“萧瑟。”
兰月候不言,无奈的摇了摇头,自打回了天启,萧瑟不知道纠了他多少次称呼上的错了。
“永安王。”
七名使臣恭敬一礼,得了永安王的回应之后,上马车的上马车、上轿撵的上轿撵,都忙着去安置南诀使团的客栈。
“萧瑟,他们看上去可比你急。”雷无桀摇了摇头,望着远处疾行的几队人马。
“急?我不急,走。”
“怎么?他们还没来?”客栈内敖玉摩挲着手指坐在桌前,将桌上茶盏里刚煮好的红茶推翻。
“南诀太子,许久未见,别来无恙。”门被用力推开,紧接着就是萧瑟运足了底气,这震耳欲聋的声音传进了屋内以及屋外的使臣们的耳朵里。
就连雷无桀一时间都不禁怀疑,这声音是带着多大的气魄说的。
“怎么,六皇子,一别数年,身体还是同之前一般好啊,而且,仿佛是比过去强了不少。”
敖玉上下打量着萧瑟的一袭白衣,样子确是褪去了当年那般的傲气,多了些沉稳,但他做的这些行为落在敖玉眼里,竟有些可爱。
“哼,太子说笑了,不过,同你切磋绰绰有余。”萧瑟冷哼一声,没给他一个好脸看。
敖玉轻笑一声,“六皇子,我昨晚就到了天启,作为主使的你,怎的没来迎接我呢?这偌大的北离,礼数也不过如此。”
“啊...你说昨晚啊,我早早的就歇息了,都怪我那个准王妃,啧,出去办个事,还不回来,这不是我因为思念过度,最近身体不适,每晚都是擦黑就就寝了,贵国来访未按约定好的时间到,岂不是你先不守诚信?”
萧瑟略微伸了个懒腰,双手抱怀一脸的慵懒神情,完全没把敖玉放在眼里。
“准王妃?看来,楚河是不知道我的心思啊。”敖玉把玩着手里的茶盏,却在他喊出‘楚河’二字的时候,颈间一凉,无极棍已经抵在了敖玉的喉间。
一瞬间,敖玉身边的随从全部抽出了长刀指着萧瑟,与此同时,雷无桀也将心剑拔出鞘,而在萧瑟身后的几名使臣也吓得直冒冷汗。
敖玉心下一惊,下意识随着那无极棍的棍风扬了扬头,片刻才回过味来,这是个赌徒,一个赌徒本就什么都敢做,因为他认为他不会输,疯的可以。
几年前是,几年后也说不好。
当然,萧瑟从未觉得自己会输,因为他从未怀疑过自己。
“我才来,六皇子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挑起两国纷争,这一点,同北离皇帝的想法相悖啊。”
敖玉故作镇定,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举棍的人。
“我提醒太子,有些名字是不能叫的,这一棍,若我执意要打下去,这一屋子的人,你觉得谁拦得住我?”
萧瑟笔挺的身姿一手执着无极棍,另一只手负在身后,说话间,他还将自己的内力缓缓的灌输进了无极棍的棍尖,不得不承认,敖玉在喊出他名字里的两个字的时候,他连杀了他的心都有,还好无心不在这,若无心在,岂不是要真的动手?
萧瑟将手中的无极棍放了下来道:“接下来的事由副使沈青云来负责。”
身后被提到名字的副使,立刻就站了出来,心底腾腾腾跳个不停,他也算是个老使臣了,接待他国使臣也是许多年了,这次当他看到永安王的无极棍抵在敖玉的喉间的时候,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立刻就觉得永安王说的这句话,就是托给他一块烫手的山芋一般。
可也没办法,他欠了欠身,只得应了去。
萧瑟回身给了雷无桀一个眼神,后者悄悄的撤了出去。
“六皇子,我若就是想叫呢?”
正在门口的萧瑟住了脚步,那冰凉凉的声音如同一根冰锥透过骨头间的缝隙穿梭入四肢百骸,令人不禁战栗。
“你大可以试试。”
小剧场
无心:“日常划水。”
萧瑟:“准王妃都出来了?这章我就是出来惹事的!”
无心:“可劲儿惹!谁不服,我都给你平了!反了他了,还敢叫‘楚河’楚河是他能叫的吗?那分明是只有我们在床....唔...”
萧瑟抬手捂住了无心的嘴。
无心:“嗯嗯嗯!嗯嗯”
萧瑟摇了摇头:“你闭嘴!烦死了,你个秃瓢儿。”
无心冷不丁的楞了一下,心下一颤:“这是....新词儿??”
雷无桀&司空千落&叶若依三人憋笑憋得厉害。
雷无桀最先败下阵:“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没憋住的哈哈哈哈,秃瓢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