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少主HE了？！》MII2

38、叁拾捌 恨别离

　　一番话成功把三个大男人说的哑然，进展太快完全不似查案，祁默觉得脑袋里的问号都要冒出来了。
　　过了半响，祁默终是开了口“孟怀君是你杀的...”话刚出口，就恨不得收回来。

　　很明显，问了句废话。

　　“你丈夫呢？”一旁两人庆幸祁默终于问了句有用的。
　　提到丈夫，毒雪雁面上终于有了几分表情“被仇家抓走了。”
　　祁默道：“仇家是谁，我们可以帮你。”
　　毒雪雁冷笑一声“帮？呵，我说这位公子，我现在是你们要抓的犯人。”
　　“帮犯人找丈夫，公子好意雪雁心领了。”话是这么说，但毒雪雁的白眼叫三人看了个明白。

　　祁默也不知道这伏雁人都什么脾气，一个二个的火气这么大。想着之前苏淮说毒雪雁性子温和，不禁嘴角抽了抽。
　　苏淮见祁默神色不对，接过话茬“雪雁妹妹啊，你现在还能找到你哥哥吗？”

　　毒雪雁轻蹙了一下眉头，仅一瞬便消失。一个小小的举动，倒是叫祁默捕捉。
　　“我跟家里人早就没联系了，我都说人是我杀的了，你们还找他干嘛？”

　　这下不仅是祁默，云苏二人也隐隐感觉不对。房间内不知何处传来一阵极淡的香味，一丝一缕的。
　　祁默半天没作声，幽幽道“我们不是官府的人，我们是你哥哥毒若冰的朋友。这次来找你也不是为了别的，是你哥哥叫我们来的。”

　　毒雪雁满脸狐疑，房间内的香气更浓郁了些“你们认识我哥哥？他让你们来？来干嘛？”一连问了三个问题，祁默没来得及开口，倒是叫苏淮抢答了。祁默分给云见初一个眼神，云见初察觉空气中的气味，急急闭了气。

　　“他约你今晚城南民坊见面，哨笛为信。”苏淮说完话就拽着两人走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追他似的，一路拉着祁默与云见初来了山上。黑暗中待久了，猛地一见阳光，几人都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云见初刚一开口“你...”
　　“行了行了，别管这些，你们看那？”
　　二人顺着苏淮的目光看去，见山下竹林里有一身影闪过，似乎是看不到祁默一行人的身影了才在林中隐去身形。

　　苏淮压着声音“你们刚才闻到没有，毒雪雁身上那阵香味？”
　　二人微微点头，得到二人回应后苏淮才接着说“那是迷蛊，咱们再在那毒雪雁身边待一会，毒发昏迷，死了都没人收尸。”
　　“不过现在没事，那毒若冰自己就是个毒王。这种迷蛊，刚那小子就在竹林，有他在，毒雪雁的迷蛊效用都被压制了些。”

　　听了苏淮的话，二人一阵寒颤，云见初道“你知道毒若冰刚刚就在竹林？”
　　“刚开始不知道，那人身上老大一股药味，离老远都能闻到。”
　　“不过，我一开始也没发觉，是毒雪雁开始下迷蛊了之后，毒若冰用蛊毒压制毒雪雁的蛊，两蛊相交，我才发现的。”

　　祁默突然明白“也就是说，毒雪雁先察觉到毒若冰在这附近，不可能派人传话，也知道我们撒谎，是为了诈毒若冰现身，所以准备用迷蛊迷晕我们，顺便盖住毒若冰身上的草药味？”
　　“但是毒若冰以为毒雪雁要用蛊害人，逼动体内蛊毒压制毒雪雁的迷蛊，间接性救了我们一命。”

　　祁默说完，苏淮一拍掌心“对，就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毒雪雁也不见得对我们动了杀心。”

　　云见初是个聪明人，只是这二人一番话绕的他云里雾里。不怪云见初，随着事情愈发深入，祁默愈发觉得整件事绝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陛下，太子殿下他们已经找到毒雪雁了。”
　　“嗯，把毒雪雁关起来了？”
　　“没有，殿下他...把毒雪雁放了。”
　　“放了？”祁晟神色有些许松动，看来自己这个儿子还是有几分计策在身上的。

　　祁默这边把之前在凌霄那拿的腰牌给了云见初二人，云见初苏淮去守着毒雪雁，祁默则隐在毒若冰消失的山林中。

　　几人分别时苏淮塞给祁默一个小瓶子，那人是这样说的：“这是蛊王，我一直带在身上护身的。你若是与那毒若冰遇上，只需要在手臂上划一口子，蛊虫入身，便可解绝大部分蛊毒。”

　　祁默心中很感动，只是看着琉璃瓶内还在蠕动的肉虫一阵反胃，‘绝对不会用！’祁默心想。

　　毒若冰没走多久，身上的浓厚草药味还在空气中残存。偌大竹林，竹叶沙沙，丈高的竹节一眼望不到头。祁默越是深入，越是觉得药草的气味浓郁，像是什么人刻意引着他前进似的。抽出袖中剑割开斗笠上的轻纱，三两下变成面纱，屏住口鼻。

　　天色愈发暗了下来，竹林内不见光源，只觉得看不到边际。在这种环境，祁默只觉得一草一木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不知走了多久，天色已是大暗。草药的味道浓的祁默喉咙发苦，面前是一个隐秘的山洞。毒若冰身上的味道已是许久没有消散，那人的足迹也停在了此处。
　　听到声响，祁默蹲在几簇野灌木下，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不远处传来了光亮与脚步，只是步伐急促。提灯人神色匆匆，祁默仔细看了看，是个家仆打扮的人。那人左右看了一圈，确认没人后才进了山洞。祁默等脚步声消失后，绕了几步行至山洞旁。
　　洞穴不深，祁默隔着石壁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毒大人，老爷吩咐我来跟您带个话。”
　　“老爷说这次事做的不错，只是钱和人还不能放。”

　　祁默看不到两人的神情，不过一个声音卑微谄媚，另一个声音却是有些隐忍与愠怒在的。
　　“之前说好了，事成之后放了宇文清，还有许诺好的钱财。”
　　“孟老爷现在反悔，不是陷我入不仁不义之境。”声音的主人明显是生气极了，不知拍在什么东西上‘砰！’的一声。

　　“诶呀呀，毒大人别生气，我们老爷也是为了大局考虑。”
　　“老爷说了，只要苏七那小子被大理寺论罪处死，之前许诺的钱财定是分文不差。”
　　“老爷还说，若是毒大人不愿意也可以问问毒大人的妹妹，毕竟...”

　　“你！”家仆话说了一半，毒若冰气的你字说了好几遍。那家仆带到了话，脚下抹油竟是溜了。

　　——

　　“你既受人胁迫，不如跟我做个交易，我可以保你钱财无忧，家人安康。”说话的人正是祁默。
　　祁默进来时，就见毒若冰跌坐在石椅上，山洞内只燃着几盏残蜡。昏黄的灯光照着满桌满地的瓶瓶罐罐，也不见什么家具，石墙上生生凿出来了一张石床。
　　石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蛊，看样子毒若冰在这住的时日不短。

　　毒若冰似是早就知道祁默会来般，掐着眉心“帮我？太子殿下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你知道我？”
　　毒若冰没有回答祁默的问题，而是在书案上抽出一张画像。
　　“有人给我开价万两黄金买你的命。”男人墨绿色的瞳孔散发着危险，冷艳的面庞被一头白发衬得愈发妖异。

　　听着毒若冰这样说祁默也不恼，反而笑了起来“我人就站在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不过，我只求一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