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之煦韵》依汪

2、小孩子的玩具（1）

　　春节后的几日，天空依旧雪漫空际，无穷无尽的雪花从天穹深处飘落，如同窈窕的仙女穿着白色的裙子，用优美的舞姿向所有的生物致敬，然后轻柔地覆盖在房顶上、草尖上、树叶上，瞬间，洛阳城的本来面目早已被多日雪悄悄地掩盖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的积雪，一眨眼工夫，雪花用自然的力量点缀了整个洛阳城，将一切变得神秘起来。
　　整日飘飞的雪，美则美矣，却也给洛阳民众出行带来深深的不便。
　　以至，酒馆茶庄成了普通百姓最为常见的去所。
　　而近日茶客酒客们津津乐道自然是前几日,那场壮观的“吉兆”，百般聊赖，众说纷纭。但归根就底，也就是那几个版本，流传开来，就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这不，酒馆中，有人又绘声绘色的口沫舌飞着呢！
　　一众酒客皆围过来听书，不时的凑上几句，酒意正浓。一声不合适宜的叫喝声却破坏了他们的兴致。
　　“走，走，走。老酒鬼，没钱来喝什么酒！”酒保严声厉喝。
　　一个衣着破烂，因长时间饮酒而脸色蜡黄，手提酒壶的精瘦男子，“求求你，行行好，给我口酒喝吧。”
　　“酒疯子，你再不走，我可叫人了。”酒保向酒馆里挥挥手，几名硕壮的大汉应出来。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还不稀罕呢！呸！”酒鬼看情形，输人可不输气势。
　　“你……”酒保怒不喝责，“小六子，别和那疯子一般见识。”掌柜的见事，叫停了大汉们的磨拳擦掌。
　　酒保连忙赔笑，前后嘴脸大相径庭。
　　“各位，继续聊。小事情！”
　　酒客们见没戏可看，纷纷转移注意。
　　酒鬼此时咽咽口水，拎着酒壶摇摇晃晃的消失在白茫茫的冰雪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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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间破烂的茅屋前，女孩站在雪地上，可怜衣着单薄的她 ，被寒风吹得她瑟瑟发抖。
　　邻居的张大嫂，看着也觉得作孽，小小的孩子，在这种天气，“唉，落落回屋吧！你爹他今天不会回来了。”
　　“不会的，爹会回来的，爹告诉我的。我要等他，大嫂，外面冷，你回家。小宝，会找你的。”轻柔的语调，天真的眼眸，惹来张大嫂鼻头一阵酸楚。
　　可怜的孩子，她娘因受不了他爹那暴躁嗜酒，动不动就打人的脾气，跟别人走了。留下这个孩子。
　　娘走了，她就成了那酒鬼的出气筒。
　　打骂早已是稀松平常之事。
　　刚要进屋的张大嫂，只听，“咕噜”一声，“还没吃饭吧！等等，大嫂给你拿个烧饼去。”
　　说罢，回屋拿了几张热气腾腾的烧饼来，“拿好，趁热吃。”
　　落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怔怔的看着烧饼，却没上前去拿，“怎么不吃，凉了就不好吃了。”见落落不吃，拉起她放在背后的小手，“哎呀！”落落痛乎出声。
　　“怎么了。”将落落的手红肿不堪，仔细一看，她的脸上，脖子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冰冷的小手，“真是的，你爹怎么能这样对你。”
　　“爹他不是故意的。”
　　张大嫂抹去眼角的眼泪，“快吃吧！”
　　“好！”甜甜的笑容，印上落落精巧的小脸。
　　小嘴才刚咬上烧饼，她爹便回来了，“爹，你回来了。”
　　她爹此时正怒气冲天,一见落落便气火攻心,“小兔崽子，老子在外吃憋，你道好，在家给我吃烧饼。”言罢，一手抢过在落落嘴边的烧饼，将它们丢在地上，并用力的踩上几脚，“叫你以后还吃！”
　　“不要，那烧饼是大婶家的。”
　　落落上前一把抱住他爹的脚。
　　“好你个小兔崽子，就连你也敢跟老子叫板是吧！”一脚将落落踢在冰冷的雪地上，“和你娘一样都是个贱东西！”
　　“那贱人走之前有没有给你什么值钱的东西呀！”
　　落落这一跤可摔得不轻，可还是爬得去捡那早已被她爹踩烂的烧饼，就连张大嫂也看不过去了，“别捡了，大嫂再给你拿去。”
　　落落黑发中蒙着雪，嘴角滴淌着血。头不住的摇，眼眶中含着晶莹的泪珠，它们缓缓流下，划过她的脸颊，划过她脸颊上的积雪，一直冷到她的心里。
　　“问你呢？”
　　现在的落落除了摇头外什么不会，又一次的沉浸了自己封闭的世界，这里没有寒冷与饥饿，有温暖的阳光，有温柔的娘细心的照料着她。
　　“她还只是个孩子！”张大嫂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我们家是事，要你管。”摇摇晃晃的，她爹凶恶恶的冲着大嫂做个威胁的手势，随即却径自走进屋里，不再理会自闭的女儿。
　　待他出来时，手上却多了一件精美的“玩具”。它晶莹剔透，作欲振翅翱翔的凤凰之状，鬼斧神工，宛若冰雪自雕而成。黑暗中透明之状的它，在艳阳下却显现出七彩耀眼的光芒，正如那浴火之凤。
　　“没想到，那贱人还这好东西，这下可好了，有酒钱了！”边走边自语。
　　“不要，爹不要把它卖了，这娘留给我的唯一东西，把它还给我，还给我。”耀眼的光芒刺痛了落落的眼睛，将她带回了现实中。
　　可现实中却只能给她带来无边的痛楚，“把离凤还给我……”
　　她爹哪还理她凄惨的哭叫，一心只想着那即将到手的美酒。
　　爹走远了，落落再后面不住的追，不住的跑，只为那离凤是她心中仅剩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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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家外，煦遥望着空中散落的翩翩飞雪，此时的她用灵涣掩盖住自己那张绝美的容貌，移她对龄的话，那张脸给她带来太多恼事。是的煦很懒，可她似乎又隐藏着什么，但龄不会问，也不想去知道。
　　这是他们间的约法三章。
　　一抹小小的身影引引起了煦的注意，奔跑着，像是在追逐着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这种感觉似曾相实。纷飞的雪儿仿佛也不愿去打扰她的执着，纷纷绕道而行。
　　她的目光，始终在……
　　“离凤……”煦只差惊呼出声，传说中凤族的身份象征物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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