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乩同人文】青霄故梦》非心悠哉

10、成亲

　　小青转醒已经是齐霄醒来的第三日，她的声音带着虚弱和沙哑，“……齐……齐霄。”
　　“我在。”齐霄拂过小青的肩，将她慢慢扶了起来，“来，把药先喝了。”
　　小青最怕吃药，却舍不得拒绝齐霄的好意，只能皱着眉接过药碗一口饮尽，“诶，很甜嘛。”忽的她又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齐霄，你快帮我看看，我的眼睛，要是待会儿吓到老夫人他们可就不好了。”
　　“你的眼睛没事，我同我娘说了，再过两日便是好日子，我们成亲好不好？”
　　“谁说要同你成亲啦！”小青忽的红了脸。
　　齐霄笑了笑，“也不知是谁在结界之中同意我的以身相许，小青，你可曾被那些小妖唤做山君的，这赖皮该怎么算。”
　　“哼，本山君自是不会赖皮。那可是你以身相许保恩与我。对了，我要通知一下小灰，也不晓得妖界的事情他处理的怎么样了。可惜小白他们不能过来。”小青想到这里有些失落。
　　齐霄帮小青捏了捏被角“等我们成亲，我们便去九奚山看他们，可好？”
　　小青乖乖点头“嗯嗯，给他们俩一个惊喜，许宣他若是见了你，一定会很高兴。”
　　翌日。休息了一日的小青已有生龙活虎之势，小青打开门那一刻不禁感慨，这齐家不愧是富甲一方，不过短短一日，齐府便已是张灯结彩满是囍字，好不热闹。
　　“呦，这小青姑娘醒了呀，来来来，快试试这嫁衣可还满意？”
　　来人看那衣着打扮像是媒婆，刚进院子便瞧见了小青正站在门口发呆，忙热情起来。
　　小青望着那身红嫁衣有些呆愣，这感觉其实来得有些不真实，她掐了掐自己，直至自己倒抽一口气才确认这不是梦，媒婆望着小青的模样笑了笑“新娘子莫不是害臊了，您快试试这嫁衣罢，这嫁衣可是请了杭州城最巧的裁缝们连夜赶制了三日织成的，那齐少爷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呢。”
　　听到齐霄，小青内心不禁又柔软了几分，她摸了摸缎面仿佛看到了齐霄同那些裁缝拜托他们给自己织嫁衣的画面，心感甜蜜。
　　“呦，这嫁衣穿在小青姑娘真真是美，齐少爷好福气啊，能娶如此佳人。”
　　“那自然是吾儿的福气。”门外忽地传来齐老夫人的声音，那是齐霄现世的母亲，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此刻居然有些局促不安。谁知齐老夫人刚进门便热情地拉住了小青的手，她的眼神透着一股能直达人心的真诚和感激“小青，吾儿能遇着你，真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齐老夫人拉过小青将她带到梳妆台前“来，我来给你梳发。”小青温顺地点点头，内心不由舒了一口气。
　　“霄儿素来身子弱，他虽生在富贵人家，却不能像别的孩子一般自由，我们怕他出事，只能请老师来府中讲课，他长这么大也只有齐非陪着他，有一次他父亲瞧他拿了一把木剑，很是喜欢的模样，我同他父亲便请了城中最好的武教头想教他练剑，哪知他一练便吐血晕了过去，那几日他很失落，总是望着那木剑出神，有一日我哭了被他瞧见，他还给我擦了擦泪，安慰我，那日过后，那木剑便被他藏了起来。这孩子本就是藏了很多心思，自那次木剑以后，大概是怕我同他父亲担心难过，便是再也不将自己的心思摆在脸上。” 讲到这里，齐老夫人的声音已是有些哽咽，她定了定又道“我同他父亲是老来得子，我们从不奢求他有如何成就，只求他能平安喜乐过一生，我也曾怨过老天爷，好在老天爷听到了我的抱怨，将你送到了他的身边……小青姑娘，我将我家霄儿交给你了。”
　　小青一怔，她不曾想过齐老夫人会同自己讲这些，当她听到那句“我将我家霄儿交给你了”这句时，小青忽的觉得自己心被填的满满当当，那种被自己爱的人的家人所承认所接受，这是她一直所期盼的。齐霄上一世只有一个师傅，她还没来得及同他师傅接触，他师傅便去世了，若是上一世他师傅还在世上，她也是希望能被齐霄师傅所认同的。她有时候虽会埋怨上苍给他们这般的劫数，但却感激不论在何时，上苍都能让齐霄身边充满温暖，让他在众人的爱意与关心中成长。想到这里，她拉住齐老夫人的手郑重道“齐老夫人，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齐霄的。”
　　齐老夫人拭了拭泪，破涕为笑“该是叫娘亲了。”
　　小青蓦地一脸红，低头唤了声“娘亲。”
　　“诶。”齐老夫人笑着将发冠戴在小青头上，弯下腰望向铜镜中映着的小青模样感叹道“我家儿媳真是漂亮。”
　　忙着筹备婚礼的齐霄再次来到小青房内时，小青还着那红色的喜服用手肘撑在书案上打瞌睡，大概是做了什么噩梦，小青皱了皱眉，脑袋眼看便要直愣愣地磕在了书案上，好在齐霄反应快了些将手扶住了小青的额头，小青这才悠悠转醒。
　　小青本是睡眼惺忪，待瞧见来人是齐霄忙欢喜地站了起来在他面前献宝似地转了个圈，“齐霄，你瞧，这喜服可是漂亮？”
　　齐霄宠溺地点点头，待小青坐下，开始帮她摘发冠“怎还不休息？”
　　小青轻声嘟囔着“还不是想提前给你瞧瞧我穿喜服的模样。”
　　“我让齐非端的药你可喝了？”齐霄摘发冠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她。
　　“喝啦，喝啦，我可是听话？”望着小青那副快夸奖我的表情，齐霄不置可否。“对了，我今日金光传讯给小灰啦，他说妖界的事情似乎处理得差不多了，后天他定能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说罢，小青转过身子，双手环住齐霄的腰，“齐霄，我现在感觉好幸福，能做你的妻子。”
　　齐霄抚了抚小青及腰的长发，柔声道“我也是。”
　　小青听到他的回应满足的笑了笑，在齐霄怀里蹭了蹭“……齐霄，我困了。也不晓得为什么…….这几天我比冬…….冬眠都来得……困。”小青说得断断续续，想来真的是困得紧了，完全没有感受到齐霄抚发的手顿了顿，“那便睡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青是被门外的喧闹的锣鼓声吵醒的，她蹙了蹙眉，爬的比较艰难。
　　“呀，小青姑娘怎的还在睡，快些将喜服穿上罢，不然要误了吉时啦。”
　　来人不是昨日才见过的媒婆么，小青拍了拍额头，“吉时？成亲不是明日吗？”
　　媒婆笑了笑，权当小青害羞“小青姑娘真会说笑，来人呐，快伺候小青姑娘穿衣洗漱。”小青有些不在状况，但还是乖乖听话起了床，待梳妆打扮好，媒婆便又开始一番赞美“不过才一日未见，小青姑娘竟是更美了。”
　　一日？莫非她睡了整整一日？小青觉得自己冬眠的时间有所增长，她望了望镜中的自己，大概是睡了整整一日，她的气色确实比前日更好了些，只要一想到今日便要真正成为齐霄的妻子，小青便感觉心中的那份喜悦仿佛已溢满，甚至漫延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山君？”
　　“小灰？你终于赶过来了。”小青说罢刻意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同小灰说道“你瞧，我终于见着他了。”
　　小灰点点头，他笑了笑，那笑容竟让人瞧出了几份虚幻，“你可决定了？”
　　“嗯，小灰，我还能有来世，真好。”
　　小青是在小灰的搀扶下走进了大厅，小灰跟她时间最久，依着人类的习俗，算是大半个娘家人，小灰将小青的手交到齐霄手中时，用只有三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今后，你可要好好待我们山君。” 那是小青从未听过的郑重。
　　喜宴结束已是深夜，那帮宾客若不是念在齐霄大病初愈，大概还想留着他折腾一番，齐霄同那帮宾客告别之后，先去厨房拿了些热菜才转身去了婚房。
　　小青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忙将盖头乖乖遮起，她晓得那是齐霄，本想矜持待到齐霄亲自掀盖头，无奈那饭菜过分飘香，齐霄虽差人给自己送了些糕点，但那些甜食哪有那肉实在，小青忙自己掀了盖头朝齐霄小跑了过去“哇，真香，还是你懂我。”说罢，便忙不迭地夹了块肉往自己嘴里喂。
　　过了小半晌，齐霄见小青大概是吃饱了，这才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小青“这个我知道，合卺酒。”小青接过酒杯，笑得眼睛弯弯的，似乎在向齐霄传递着自己为数不多的了解，等待齐霄的夸奖。
　　齐霄点点头，“喝了此杯，你我便是真正的夫妻，从此……”
　　“从此患难与共，永不分离。我便是你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