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舅舅叫展昭》罗力得

52、第 52 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白玉堂和展昭一早上跟着捕头走的时候，五鼠其实也想跟着去，只是白玉堂看了眼真珠儿，他们不得不留了下来。
　　韩彰还怕真珠儿胆小要哭，没想真珠儿倒是镇定恒常，带着侍女们乖乖进房等待。
　　看四鼠不在，真珠儿立即对流波道：“咱们一天里能调多少人手过来？”
　　流波道：“附近州县共有三个分坛，多没有，三十名好手肯定有的。”
　　真珠儿点头道：“立刻调忠心的来，舅舅、五舅舅身边不能断了人手，悄悄地万不能让他俩知道。唉，不小心说漏了一句‘娇弱’，舅舅就记仇了。还有厢军那里也要安插人手，但凡略有异动，立刻来报。”
　　越影也赞成道：“是该小心戒备，郡王身为观察使，掌一州厢军，狗急跳墙起来，纵然没有高手，千军万马也不好说。咱们的人，就近的先调，再远一点的精兵也跟着调。看样子皇上要立太子，各地的牛鬼蛇神都躁动起来了。”
　　真珠儿皱眉道：“一州军士都跟谋反呢瞧着未必，怕是不愿意得罪郡王，所有首鼠两端。要是这样子，我们就不用太担心。不过，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说到这里，她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你说我嬢嬢一天里四匹好马轮换着骑，都没人敢去抢马。怎么到了我这里一匹小黄，就被人眼热成这样？我嬢嬢的乌夜啼、照夜白、赤花骢都比小黄要厉害很多呀。”
　　流波看她那样子都禁不住逗乐了，她是襄阳王叛军战阵中几进几出的，并没有把这个小小明州当一回事，看真珠儿惆怅的模样，才想起主人现在也不过六岁多一点，忍不住安慰她道：“乌夜蹄、照夜白都只是名字好听，毛色斑驳，普通人瞧不出它们的好，走在路上自然安全。小黄是国礼，挑的特别漂亮，当然人人眼热。你看主人的大黄都没有小黄长得漂亮。”
　　等堂上判决传来，四鼠登时大怒。
　　“展小猫是吃干饭的么？”
　　“五弟哪里是误杀，明明是那个死者来招惹小黄！”
　　“咱们去劫牢吧，把五弟救出来！”
　　“兄弟们稍安勿躁，我们先去探监，问清楚才好。”
　　真珠儿跑了出来，拉住卢方的袖子道：“大舅舅，五舅舅要是越狱了，就算后面有包大人平反，也是犯了大宋律例了呀！我们去守着五舅舅，舅舅肯定会想办法的。”
　　这句话说到了卢方心坎上，他看了一眼最急躁的徐庆，忍不住道：“看看，还是外甥女脑子清楚！”
　　真珠儿又道：“眼看要吃午饭啦，我们给五舅舅送饭菜去！”
　　卢方蹲下来道：“真珠，你呢在这等着，大舅舅和……”他回头看了一眼三个兄弟，“我和三舅舅去送饭，二舅舅和四舅舅陪着你。”他接过麦冬递来的饭篮，和徐庆一起出了门。
　　白玉堂看没人监视自己，他笑嘻嘻地把和展昭讨论的说与卢方听，又忍不住夸赞：“大哥，这饭菜还真不错，我还以为要饿上这一顿呢。”
　　卢方看他智珠在握，心下安定了不少，和徐庆一起坐下看他吃饭。
　　今天的明州城，真是多事的一天。
　　先是有一位妇人敲登闻鼓，告状凶徒白玉堂纵马行凶杀死她的丈夫刘某。
　　接着便是四门紧闭，无缘无故地关了城门大半天。
　　紧接着刘某停尸的义庄起了大火，连带着义庄前头的江西会馆，也烧了大半，还烧死了几个住在会馆的江西同乡，以及在义庄查验尸体的仵作周顺和展昭。
　　倒是本来最有可能烧死在停尸房里的客商一家，因为刘王氏哭昏过去送到城里看大夫，全部脱出生天，这会儿又跪在知府大堂外嚎啕痛哭，说夫君惨死还没有落个全尸，被一把火烧成了灰，求大老爷尽快发落凶徒白玉堂。
　　然后，便是白玉堂的结拜兄弟也在明州府门口大叫不公，说停尸房无缘无故失火，还烧死了展昭和仵作，必定这桩案子有冤情，定是有人栽赃白玉堂。
　　一时间州府大堂鸡飞狗跳。唐知府躲在后衙，愁得胡子都拧断了三根。江西会馆起大火，他得知消息是马上派了衙役前去的，只是没料到烧得个精光，火场里还发现两具成年男子尸首。
　　据捕头林大友说，展昭和仵作周顺骑马到了现场，比他先走了一会，死在火场里的必定是已经开始验尸的两个人，他又在火场残骸中找到了周顺的工具箱，虽然烧的差不多了，有几把刀具用来解剖尸体，长得不太一样，没有被烧坏，还是看得出来的。展昭骑去的马也被栓在会馆外的大树下。如此种种必定是他们二人。只可惜仵作也被烧死了，要查验尸首还得隔壁州县调派人手过来。
　　一名四品京官烧死在自己治下，这事可不算小，今年的考评，怕是要得个下下了，这样子就算再怎么讨好郡王父子也没有用啊，他们还没有上台，自己都要被贬官去职了。
　　州府大牢里，卢方徐庆死死抱住了双眼血红要冲出去越狱的白玉堂：“消息未必是真的，你千万别中了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