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舅舅叫展昭》罗力得

44、第 44 章

　　展昭一行到得明州城内（其实路线不该这么走，明州就是宁波，但是为了拗剧情，硬拖了个东阳郡王明州观察使来，抱歉抱歉），打前站的内侍早就找了个清净的客栈，包了个大院子，安顿好了食宿。

　　明州城繁华，素来是贸易往来，物阜民丰之地。这间客栈，客舍精致，后院场地开阔，真珠儿一下马，便张罗着给小黄洗澡、喂食。她喂了两把黑豆，正打算开始洗刷小黄，忽然想起开心的事情一定要同舅舅一起做，便噔噔噔跑进房去找舅舅来给小黄刷毛。

　　没想到一进屋子，却看见展昭拿着一颗明珠在暗暗垂泪。真珠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抱住展昭的腿：“舅舅，你在难过吗？”

　　展昭避开脸：“没有，舅舅只是想起你娘了。”

　　真珠儿把下巴搁在展昭的手心里：“舅舅，我嬢嬢是不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展昭把她提起来，放在身边凳子上：“是的，你娘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

　　真珠儿手脚并用，站到凳子上拿小手帕给展昭擦眼泪：“舅舅，嬢嬢是舅舅养大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那真珠儿也是舅舅养大的，真珠儿是不是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呢？”

　　展昭笑了出来：“你这是变着法子夸自己么？好啦，舅舅没事了，你来找舅舅，想做什么？”

　　真珠儿便拉着展昭的手往外跑：“那我们去给小黄刷毛吧！小黄今天立大功啦！”

　　展昭宠溺地刮她鼻子：“好好，一齐去。”

　　到底后面的场地上，丹鹤等人已经卸了小黄身上的鞍瑊、辔头，准备了水桶、毛刷，只等真珠儿动手。

　　真珠儿拖了展昭、白玉堂一起给小黄刷毛，开心的不得了。

　　这客栈的西院被一个往来贩货的刘姓大客商定了，他也带了马匹来后场洗刷，见到小黄，即惊又羡：“这莫非是传说中秦琼骑过的黄骠马吗？”

　　展昭不欲多事，按住了想雀跃显摆的真珠儿，微微点了点头。

　　那刘客商看着艳羡不已，本来他对自己手上的马匹也十分爱惜，从不假手于人，这会子随手把缰绳甩给手下，站在真珠儿他们身边打量小黄。他忍不住赞道：“小老姓刘，看这黄骠马身高腿长，膘肥体壮，看牙口，不过才五岁多点吧？正是最壮实的时候啊。现下这种黄骠马只有关外才听说有那么一两匹。小老也算跑遍各地了，没有一匹有它这样子神骏。”

　　他边看边转圈，转到小黄身侧，忍不住又吓了一跳：“竟然没有阉割，这，这样的种马如何从契丹得到的？”

　　真珠儿忍不住问白玉堂：“五舅舅，什么叫种马？”

　　白玉堂手上正忙着，心不在焉地道：“那就是能生小马驹出来的。”

　　真珠儿很开心，又去拉展昭的衣襟：“舅舅，小黄是公马，小红是母马，这两匹马能不能生一匹小橘出来？”

　　展昭禁不住被她逗笑了：“胡闹，这世上哪有橘色的马，好了，这种浑话不是你该在人前说的。”

　　那刘客商忍不住插口：“这黄骠马天下罕有，怎么可以随便找马儿相配？小老……”

　　展昭和白玉堂拉着真珠儿转了个身，摆明了不想搭理他。

　　那刘姓客商犹自不肯走，嘴里嘀哩咕噜，双目紧盯着小黄，看它皮毛顺滑，竟忍不住伸手来摸。

　　小黄在三匹小马中算是最温和的一匹，真珠儿初学马术，便是骑它。饶是如此，做为一匹未曾阉割的种马，它也野性尤存，陌生人靠近，还没碰到它，便嗖地一蹄子踢了过去。

　　那刘姓客商挨了一脚，飞出数尺外，眼见得要后脑要撞到马槽上，命丧当场。白玉堂犹如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纵身上前，抓住他的一条腿，生生把他拉了回来。

　　刘姓客商飞在半空，一条魂吓得飞出了顶梁骨，闭着眼睛等死。没想到腿上一紧，跌落在地，后脑勺离着那个马槽只差了一尺，他再世为人，也顾不得胸口疼痛，一骨碌爬起来，拼命向白玉堂磕头：“恩公！恩公！我定要为恩公立生祠，每日烧香膜拜！”

　　白玉堂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瓷瓶，倒出一粒丸药，递给他：“拿去用酒化开了，涂在胸口，能活血化瘀。我家马儿性子烈，下次再碰着它，可未必救得了你。”

　　刘姓商人拿衣襟接了药丸，千恩万谢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