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渝城十二月连环杀人案（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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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翰飞走进办公室，第一眼就看见了桌上摆着的手机。传统的黑色，奢华低调，印着高贵的logo。他拿起手机，发现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
——李翰飞收。陈晓送。
字迹清秀隽丽。
这小子上哪里赚这么多钱买这个？李翰飞把手机拿起来看了又看，接着摁下开机键。
屏保是一树桂花。
他不由得又想起来陈晓手上的桂花香味儿。
李翰飞发了会愣，把手机收起来去教室检查人数。到了班级门口朝里面一张望，陈晓正坐在自个的位置上玩橡皮。
对方也察觉到了从门口投来的目光，撩撩头发冲李翰飞一笑。
“我说到做到。”
站太远李翰飞只看得见他的口型。
好，挺省心。
他每节课都去后门巡视，发现一整天下来陈晓都安定乖巧，李翰飞倍感欣慰。感叹孩子终于长大了。
挨到放学时他又跑来教室亲候陈晓。
“那个，其实你没必要送我那手机。”李翰飞把陈晓拉到自个的办公室里说话——同事都回家了，这儿除了他俩没别人，“那不是你的错。”
“怎么，李老师不喜欢？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你破费了。你看你这么小一孩子拿这么多钱出来送老师手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送礼’呢...”李翰飞用了个委婉的词。
陈晓耸肩，“我无所谓啊。别人怎么想不关我事，而且我有的是钱。”
李翰飞哽咽。
“话说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这下轮到陈晓沉默了。
“...我是，知情人。”
“啊？知什么情？”
“知一切情。”陈晓咧嘴，“简单来说，金主给我某些好处，我去帮他拿到他想要的情报信息，偶尔也卖卖自己。”
李瀚飞恍然大悟。
一切都迎刃而解。陈晓的态度，言行，以及高昂的收入...那么上次见着的那位多半就是陈晓的金主之一了。
“...通常都有些什么好处啊？钱？还是其他的？”李瀚飞好奇心作祟，一出口便觉得不妥。他看见陈晓的神色一下子变得严肃，便更感到后悔。
“抱歉...那个...陈同学你不说也没...”
“李老师，要是我告诉你了，你会帮我吗？”
陈晓突然抬起头真切地询问。
帮！学生的忙怎能不帮！李瀚飞疯狂点头。
“那好。”
陈晓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他弯腰，把嘴凑到李瀚飞的耳边轻声说道：
“请李老师来我家好好聊聊。”
语毕，陈晓轻轻地在李翰飞的耳边吹了口气。李翰飞给吓了一大跳，捂住耳朵朝着侧边儿一躲，随后一脸呆滞地看着陈晓，后者吃吃地笑了起来。
“李老师你耳朵都红啦——”
这家伙越来越得意忘形了。
“陈晓，你别不知好歹。”李翰飞咬牙切齿放了个并没什么杀伤力的狠话，“小心我让你抄十遍第五课课文。”
陈晓笑得更狠。
“快快快回家去。”李翰飞拿他没办法，“你不还有话没说完呢。”
......
陈晓的家不大，但挺干净。这是李翰飞的第一印象。陈晓的家是个迷你跃层，楼下是客厅厨房，楼上是书房卧室厕所。一个人住足够舒适了。两人在门口脱了鞋，踩着光脚进屋。李翰飞在沙发上坐下，随后陈晓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冰镇可乐摆在茶几上。
“我家只有这个，李老师请笑纳。”
“别冲我客气。”李翰飞摆摆手，“渗得慌。”
听了这话陈晓还真就不客气了，只开了自己那罐可乐就仰头咕嘟咕嘟喝起来。李翰飞也不计较什么待客之道，直奔主题：
“你说我帮你...帮你什么？”
“老师知道八年前有一起连环杀人案吗？”
陈晓这话说得很突然。李翰飞在记忆里搜刮了一番，依稀找出了对于这个事件的一丁点儿印象。
作者有话说第3章 渝城十二月连环杀人案（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