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爱或不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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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前，是小五的生日。说起来，作为大易的公主，这应该是她这一生所享受到的最盛大的生日宴会。
我也收到了请柬。
于是这一早，我就被折腾起来，沐浴，梳头，着衣。
我任命的看了眼用力把我头发束上去，扯的眼角都吊起来的桃花。
这丫头一心一意沾了用不晓得什么成分的水的梳子，把鬓边碎发给弄的齐整。再把沉甸甸的玉冠给扣上。
精致的玉冠，
一件件的衣服套上去，新浆过的中衣领子包的紧紧的。
当镶嵌着玉石的腰带被束好，老子站起来，对着镜子转了两圈。洗净包装，中间给贴了一圈塑料标签。这棵包菜很新鲜
阿兰图闯进来。那眼神看的老子要烧起来。
“做甚？”
我转一圈，“是不是很怪？”
“怎么会？”
他今天穿了北牧王爷的正礼服，大红色一团火焰仿佛，这么张扬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倒是相得益彰。绣满金龙的领子紧紧贴着他的脖子。被他那美丽的丹凤眼所诱惑。
我扑上去就是一口。管家大叔忍无可忍的冲进来，一脚把老子踹出了门。
于是俊美无俦的杏昌侯背后带着鞋印与异国红衣美男纵马朱雀大街了，宫里一切依旧。陛下还是无上威严，爹亲继续保持贤臣良相的POSS,太子还是那么正派优雅，小五还是那么古怪精灵，宴席比较精美，就是规矩太多。
宴席从中午开始，真正意义上的流水席。宴会上我见到了祁璜，那家伙今年封了平乐王。说明年就要去过。
乐安我听说过，也算个不错的地方。没想到当年一被欺负就会哇哇大叫的筒子如今也要变成一方诸侯了。
当他端着杯子过来敬酒的时候，我几乎没认出来。
他沉着脸一副不清不愿的样子，把我逗乐了。
“平乐王？小王爷！”
他狠狠的盯我一眼，“你总这样没个正形？真不知道父皇为什么想把小五嫁给你！”
我“噗！”的一声把酒喷了他满身，
“你……你说啥？！”
他猛的往后一跳，动作之大让大家纷纷侧面。他一边拍着身上的酒液一边皱着眉看我：“你不知道？父皇想把小五嫁给你！”
！他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在我耳朵和脑海里，却绝对是天雷滚滚。我定定神，笑道：“你还是这么顽皮，这满座都是来自各国的高贵王子，小五算起来还是我表妹，你说谎也该圆些个。”
他见我不信，就说道：“这个我也只是听父皇在和祁蕊说起，事情确实还没决定……”
我瞪着他的背影，恨不得这小子跟当年一样来和老子掐一掐。
忽然感觉到袖子被人扯了一扯，一看，是个面生的侍女。
她弓着身子，低声道：“小侯爷，太傅大人有请。”
“爹找我？”
这真怪，父亲现在已经机会完全住在了宫中，原先的府邸早已不用，我倒是在皇帝给的杏昌府给他准备了书房寝室，只不过他从来没准备来住一住，只有我自己时常隔个十天半月，进宫就住在原先的地方。
只是就算是一个月见个一两次，他也忙的没边，我常常是在寒霄殿那孤零零住着三两天也不见他回来，于是再落寞的滚回自己的窝。
只是最近这两个月——遇到了阿兰图后……
有人陪着斗鸡走狗，打家劫舍……
才不怎么回挂念那可以媲美广寒宫的寒霄殿了。
难道因为最近没有例行请安？
我对阿兰图打个招呼，他此时正被一群人围着独孤兄长独孤兄短，MS很是春风得意。我遍出去准备接受父爱的洗礼。
出得殿来，
看到一个人影背对我坐在湖边，面对万顷碧波在午后斜阳下波光粼粼。
我走过去，毫不客气的跳上他旁边的大石。
太傅大人只是看了我一眼。
没有斥责我不合礼数，我倒反而觉得不太自在。于是换了个正襟危坐的姿势：“父亲有事招孩儿来？”
父亲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风拂动着他的衣袖，似乎还传来他身上的熏香。那是易北深山独有的珍贵的瑶兰的香气，只有皇帝才能享用的高贵香草。
他看我心不在焉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缘儿，如果陛下让你娶五殿下……”
我的心脏咯噔一下，不可致信的看向。
“爹！”
我急忙站起来：“我们家没有什么背景，陛下怎么会考虑让儿子娶祁蕊！”
他深深的看着我：“陛下如此考虑，必然有他的立场，只是……我要问你，你自己怎么想！”
“我？”我吃惊的张大了嘴。
“你和五殿下青梅竹马，这是整个皇城人尽皆知的事实，既然如此，你也不在意她嫁到他国去为妃为后？”
我张口结舌，确实，最近我一直在避着小五。
只要翻翻历史书，基本上，作为公主，如果不是像唐朝的那些BH的皇家MM们那样，和亲和政治联姻才是主流。这难道不是小五一出生就既定的命运，我自己的母亲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何况，我虽然与小五的友谊超越了很多皇宫里可能有的任何亲密，但是那个——无关爱情呀！
我也知道，小五若是被嫁出易国，可能要一生都无法回来，
可是，可是……
我抬头看向父亲：“小五确实是我最珍贵的朋友，但是我……我对她……”
父亲的眼睛有如实质，我一咬牙，“我喜欢小蕊，但是绝对不会想娶她做妻子，”
“但是如果她不幸福的话！就算远在天边！就算和全天下做对！我也会帮她！”
“但是如果她不幸福的话！就算远在天边！就算和全天下做对！我也会帮她！”
父亲安静的看着我，良久微微一笑：“是因为北牧的独孤彦的关系吗？”
我看向放在膝盖上的手，手指关节分明且修长，指腹有练习武功留下的薄茧。对着阳光，好似通薄透明一样。
“我没有什么能力，也不想什么出将入相，我只希望我身边的大家都平平安安，小五她身为公主会有她的责任，我做为您的儿子，很感激您给予的自由。阿兰图……”我微微有点脸红，我看向父亲：“他不负我，我必不负他。”
父亲笑了，即使年过三旬，他依然俊美风流的令我这个做儿子的脸红：“他比起你，可是有更多的不得以。”
我点头：“不错，但是若都没有努力过，又怎末敢说，我爱……”
我靠近父亲，把头枕到他的肩上，低声说：“父亲，生命这么短，若是思来想去，一转头，都老了怀念，又有什么意思。”
我感觉到他轻轻震了一下，良久轻轻的一声叹息。
“你这孩子……”
他轻轻摸着我的头发，
“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说话想法都异于常人。——总归我在一日，就容你胡闹一日吧。”
父亲身上的瑶草香气混合了他身上自己那种清爽的木叶香，还有沾着微苦的墨香气味。我把脸埋到他怀里乱蹭，“爹，你身上气味真好闻！”
他哭笑不得，一边把我往外扯一边说：“才说一会儿你又来，从小就跟个八爪鱼似的！难道你跟那北牧的独孤彦也这样撒痴卖傻么！头发全乱了！成什么样子！”
“嘿嘿，”
我枕着大易第一美人爹的膝盖，“我才不会跟别人撒娇呢！那样多没面子。”
抱着他的胳膊，“可是你总不理我……爹，”我闭着眼，忍了忍还是说了出来“我觉得很孤单”
我听到父亲亲亲的叹息，然后抱紧了我。好舒服……
忽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我想睁眼跳起来已经来不及了。一股大力直接袭击老子的臀部！
“丸子！”
我无比纠结的爬起来，“祁蕊！”
很好，大易目下风头无两的五公主殿下，正掐着要，跟个茶壶一样瞪着我。
还好，还知道跟我爹行个礼，然后便一把扯住老子的领子，跟拖麻袋一样往无人的小树林奔去。
“你你你！”
领子扯的太紧，老子话都没法说囫囵了，心说“这丫头不会是因为记恨老子说不娶她跌了面子准备揍我吧，”到了地头儿，她松了手给我翻白眼，她一把抓住我肩膀：“丸子！大事不妙，我们私奔吧。”
“噗！”
“为……为毛！？”
她无视我青的跟菜瓜似的脸色，接着跟道：“我爹好像真想把我嫁给你！”
“那和我们私奔有毛不同？”
她狠狠给我一个脑镚儿“我知道你宁死不从嘛！”
“正好我也不想嫁人！”
“…………”我以手扶额：“于是你觉得……我们私奔很合适？”
“那当然！”
她十分得意，掐着小蛮腰，一脸“我真是个天才的表情。”
“他不会和你私奔！”
那声音利落的有如玉罄相击，“阿兰图？”
可不正是他，穿着北牧的王袍，一团火焰也似，在一片绿意葱茏里眨眼的很。
小五眨巴眨巴眼睛，冲我笑得不怀好意“丸子……原来这个就是你的奸夫捏！”
我一口血没飚出来：“什……什么叫奸夫！”
她绕着阿兰图转了一圈，用地主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WS眼神上下扫射攻击。“确实有几分姿色嘛……”
就知道她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已经放弃了想要她保持形象的努力，反正……这事儿也就这样了。
阿兰图大约没见过这么性格的公主，把一张俊脸沉了沉。
就听见小五继续往下说：“丸子和我青梅竹马，你别以为你长的跟狐狸精似的……父皇还说什么你是这拨尔里面最出挑的……”
噗嗤……
于是这个是正牌女友大战男小三的戏码么。
果然：“其实呢，我嫁给丸子后呢，我也不反对你来走动走动，或者做个小老婆我也不介意！”
咳咳，果然不该当年跟她说天涯八卦……
结果阿兰图淡淡的说：“他不会娶你，公主您金枝玉叶，小缘对你真心爱护，将来若有用的到北牧独孤家的势力，我独孤彦必不推辞！”
“呃……”
正沉浸在自己时间的小五突然抽冷子被这么截断，一时没接上话来。
糟了！
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爱或不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