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死神》云厢

38、—————— NO.38 ——————

　　归刃后的亚罗尼洛出了奇的恶心，上半身还维持海燕的姿态，却从腰下生出一个长个巨脸和恶心触手的大脑袋。触手上还满是充满贪欲空洞，看起来好像一被抓住就会被尸骨无存地吞噬掉一样。本来想简称他巨头章鱼怪，但却在良心上觉得对不起小乌，就算了。话说回来，跟他也不熟，也多余为他起昵称了。
　　“你还能再变得恶心点吗？”瑞宇忍不住大叫出声，打住了亚罗尼洛的叫嚣，却好像唤不回露琪亚的斗志。那孩子从刚才亚罗尼洛说自己的能力之后就一直怪怪的，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吗……
　　“呵呵呵呵……你们以为凭你们能打败我吞噬成千上万个虚积累的能力吗？太幼稚了！我接管了关于志波海燕的一切，露琪亚！你想知道他最后的心情吗？”亮起长枪，枪尖旋出激烈的水花，“无论是在十三番队的日子，还是你亲手杀了我的事，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想想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不管过去还是现在，你……真是让我讨厌透顶！！！不过，以上是我替志波海燕说的，在我的角度，还是要谢谢你，为我提供这么有趣的食物，放心好了，就算你的同伴可以从其他人的手中逃脱，最后也逃不出被我吞噬的命运，到时候，就让你们在我体内团聚好了，哈哈哈哈……”
　　诵经声乍起，撞击在空荡屋子的四壁，重叠出钟鸣般的嗡嗡声。泛出金色光芒的斩魄刀在瑞宇手中剧烈地震动着。
　　“不光无耻地吞噬别人的记忆，还肆意践踏别人的心……撕扯别人的伤口让你觉得很过瘾是不是？看到别人痛苦很得意吗？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是试管里的实验品，像你这种没有感情而言的半成品，只能通过利用和伤害别人来达到自己目的地家伙，绝对不可能战胜我们当中的任何人！始现！！！！”
　　千万道光芒自斩魄刀中飞射而出，顷刻间由四面八方袭向盘踞在屋子中央的亚罗尼洛，绳索般将他不停扭动的巨型身躯牢牢捆住，收紧。亚罗尼洛发出痛苦的咆哮，却因那些金色的桎梏动弹不得。与此同时，更加巨大的诵念声震耳欲聋，整个房间也随着震颤起来。
　　刀刃齐眉，杀意四起，“空！！！！！！”就让你消失在我山火般蔓延的愤怒里！
　　万丈光华流转下，亚罗尼洛的身体便成了千万碎块……
　　长长出了一口气，“始现”是一种由心而生，通过斩魄刀实体化的招式。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一般的虚，中了这招只是被净化，消失而去重生轮回，而眼前这一地狼藉则不断提醒着瑞宇刚才的情绪有多失控。
　　“小露！”稳定心神收回斩魄刀，连忙查看露琪亚的情况，露琪亚低垂着头，身形微微颤抖，“小露……你还好吧？”等了一会儿，看她还是没动静，瑞宇连忙补上一句，“你别听刚才那妖怪胡说八道！他就是想击溃你的精神，你这样，不是让他得逞了吗？再说……海燕大哥如果在世的话，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的。”
　　在瑞宇提到海燕的时候露琪亚很明显地动摇了，她缓缓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痛苦，让人心疼。刚才那家伙做得太过分了，竟然让这么坚强的人脆弱得像个布偶。
　　“海燕大人……”泪水在露琪亚眼中决堤。
　　“都说了，不是你的错，还是想不通的话，就想想过去的事情吧。你不记得他志波海燕是个怎么样的人了吗？你宁愿选择相信刚才那些鬼话吗？”
　　“小宇……就算我明白他不是海燕大人，但是，我……”
　　“但是，你更要相信，同伴的心，不是吗？”
　　“同伴的心……”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茫然看着瑞宇的眼神应该在回想什么……
　　露琪亚，相信同伴，相信自己就对了……“唔……”一截散落在地上的触手突然从背后穿透瑞宇胸口——心脏的位置。鲜血从胸口和嘴里同时喷将出来，溅在露琪亚身上血红一片。
　　看着瑞宇的双眼逐渐失去神采，露琪亚伸出双手却颤抖得没有丝毫力气，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早已心力交瘁的她大张嘴想叫瑞宇的名字，却迷失了自己的声音。穿透瑞宇胸口的紫色触手还不停蠕动着，大量的鲜血不停地从伤口涌出来……

　　“同伴的心？哈哈哈哈哈……以为这么简单就可以把我亚罗尼洛·艾鲁鲁耶利击败吗？我可是所有破面中唯一一个可以无~限~进~化~的虚。第一代十刃只有我一个还在十刃的编号里。”随着亚罗尼洛声音不停的变大，装着两个脑的标本瓶从地上漂浮起来，自标本瓶上不断长出躯体，并和那蠕动的触手之间迅速生出接连组织，“竟然敢切碎我的身体……就让我吸收了你来补充元气！！！”说完，触手一抬，把软绵绵的瑞宇高高地举起来……“等我吸收了她，再变成她的样子解决你！嘿嘿嘿嘿嘿嘿……”
　　“次舞·白涟！”一道倾斜的巨大冰柱拔地而起贯穿了举着瑞宇身体的触手，冰柱碎裂的刹那，触手应声而断。末端的那截连带着瑞宇的身体摔在一边。
　　“怎么？又有斗志了吗？有意思，刚才还一直半死不活的样子。你应该知道，就算被你切断，我也是会再生的。”
　　“我不会给你机会……再来吞噬我的朋友！”露琪亚双手紧紧地握住袖白雪。
　　“是吗？对了，从很早以前，你就是个麻烦的女人。”亚罗尼洛收起破损的触手，再次变身海燕的样子，“那我们就来试试看。将水天逆卷吧，捩花！”伴随着一股波涛的气息，亚罗尼洛已然冲到近身，提枪直刺。
　　露琪亚被逼退两步，勉强用袖白雪挡住他的枪尖。
　　“露琪亚，露琪亚，你想再用你的斩魄刀穿透我的身体吗？露琪亚，来啊，那种贯穿我身体的感觉已经忘记了吧？再来啊！”随着又一波浪涛袭来，袖白雪断成了两截，捩花的枪头直直戳进露琪亚的身体。
　　“还是放弃了吗？死神的身体还真是脆弱！你在说话？这种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你难道认为一把断刀可以杀了我吗？”
　　露琪亚缓缓提起折断的斩魄刀，直指亚罗尼洛变成的海燕的脸，“怎么……怎么可能忘记……那斩魄刀穿透海燕大人的身体的感觉……海燕大人……这样，就算这一刀我还给你了吧……三舞!白刃！”
　　“怎，怎么可能……”
　　袖白雪刀刃瞬间再生，回复了原状，贯穿亚罗尼洛的脑袋。所有变化灰飞烟灭，刀刃穿透了标本瓶其中的一个假面。巨大的标本瓶轰然崩裂，粉红色的溶液和小假面洒在地上，完整的一只疯狂地大喊：“蓝染大人，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蓝染大人……”另外一只则沉浸在自己出乎意料的战败情绪之中碎成两半。一瞬间，全体十刃以及虚夜宫高层全部获悉了亚罗尼洛·艾鲁鲁耶利战败以及与他战斗的对手的情况……这就是他的另一种能力，同步认知。

　　“小宇……”露琪亚大口喘着气，靠着刀，半跪在地上，眯着眼想看清另一边瑞宇的情况，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亚罗尼洛？真惨啊……嘁，两个死人，哎？这个还没有吗？每个人太天真了，认为她已经死了，但是除了将她的首级以外，没有办法确定她是否气数已尽。别担心，亚罗尼洛，你的失误由我来替你善后……可惜无法让你报上名来，这也是宿命，去死吧！死神！”卓玛里抬起刀，却猛然发现身后有人。
　　朽木白哉……
　　在这里不去赘述白哉与卓玛里的寒暄与打斗。单说山田花太郎赶来的时候，例行查看了一下倒在另一边的白影。不禁惊叫出声，“这，这不是瑞宇吗！已经……死了吗……”

　　另一边，卓玛里，“毫不犹豫地舍弃了左脚和左手之后，还是会动摇的啊……”

　　于是这场原本不愠不火的战斗，在白哉的盛怒下，速战速决了。
　　虎彻勇音开始治疗山田花太郎和露琪亚的伤势，在这之前，她也确定了瑞宇已经不需要治疗，也就是说，真的死了吗？白哉站在她倒下的身体不远的旁边，目光冰冷地审视她又一次被血染红的衣袍。那天在双殛台上她也浑身是血，不过和今天最大的区别是，那时她穿的死霸装是黑色的，看不清那些差不多干涸的血迹，如今，她一身白衣上的鲜血让人触目惊心，而且完全夺走了她的生命，不会在清醒了吗？隐约中，朽木白哉觉得自己仿佛错过了些什么，头脑中止不住的麻木渐渐蔓延，在真央的初见，被迫教她学习瞬步，自家庭院的那个黄昏，一切一切关于她的记忆潮水般涌上心头，心中的郁结却愈加沉重起来……

　　虚夜宫某实验室：
　　“蓝染大人……蓝染大人……是你救了我吗？好痛苦……请不要让我再这么痛苦了！……”装满粉色溶液的大型容器中，亚罗尼洛没有受伤的假面缓缓苏醒，“是你？原来是你……市丸，市丸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