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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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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许瑞
xx大学xx宿舍
“啾,啾,啾...”
“操,许瑞你丫的,你打嗝还能再有特色点不?好嘛,刚才,我正做一梦,梦见一美眉冲我笑呢,突然她一咧嘴,蹦出一“啾”,把我给吓得,立马清醒。一睁眼,看你挤吧个嘴在那“啾”呢,你当这鸟市啊!”
“我喝水了,不好使,好像吃得有点急。”
“靠,就该让你做这个梦,包你吓的只想上厕所。”
“别生气,别生气。给你吃点,压压惊。”
“不吃都对不起我这心脏”
“喏,给你,来,爪子拱起来,先谢个,再转一圈”
“你小子,大早上的琢磨著看马戏团表演呢?把你哥哥我当猴耍呢?看我下来让你“啾”个够!”
一场混战...
唉,大清早都不让我消停。哦,对了,我叫许瑞,特普通一社会主义青年,经过典型的九九八十一难顺利投奔大学校园。
刚才跟我掐上的那个叫周宁,北京一小夥,要说人家爸妈看他那麽一文静样子给他起了个“宁”字,结果那小子整个一话唠,他那张嘴直接就是杨晓芸的翻版,後来大家就用“猴子”这一俗气又贴切的代号替换了那个讽刺的“宁”字。因为我初高中都是在北京上的,所以见了他感觉是“倍儿亲切”呀!
最开始那阵儿,我们天天对著喷,东南西北的胡扯,整的老大和蒋董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老大是地道的济南人,看著一副朴实无华的憨厚样子,可是,逃课一节不落,坏点子一个不少,我们在深刻的事实经验教训後终於拜他为宿舍老大。
这蒋董,本名叫蒋赛阳,名字听著挺朝气蓬勃的,人啊,那直接就是从六十年代穿越过来的,特纯洁一小孩,我们的代沟是堪比银河系了,於是,我们叫他蒋董,古董的意思。
“哎,猴子,你先别吃了,看著我画笔没?蓝色的,又不知跑哪儿去了。”我开始琢磨我那倒霉的画笔,跟著我它就爱玩一游戏──捉迷藏。
“没啊,你问问老大,昨晚他不是最晚睡的,应该记得你个猪脑子又落哪了。”
“你看看是不在蒋董那堆宝贝里,昨晚听到什麽东西掉下来的动静,应该是砸到那边去了。”
我开始翻蒋董那堆宝贝,《论马列主义对当前社会的深刻影响》,《宋朝古钱币的鉴赏》,《理论细胞学》,天,我的这个头大,咱家蒋董他就是个宝。
“蒋董,醒醒了嘿,看没看见我的画笔?”我实在没辙了,叫这小子起来给我找。
“你又找画笔干吗啊?今天又出去啊?唉,好不容易今天大家都在宿舍,你怎麽又跑了?”蒋董迷迷糊糊从床上爬下来,还嘟嘟囔囔的,我没看出来他还有奶妈的气质,罗嗦。
“我这不是出去寻找新鲜资源嘛我,这也没个帅哥,我还能怎麽的?”我还嘴
“许瑞,你瞪你那俩大眼好好看看,这宿舍三帅哥呢啊!”猴子又开始抓耳挠腮。
“别理他,典型的欲求不满。”老大一边帮架。
“这个,许瑞,笔找到了,还有,这书你看看,挺适合你的。”蒋董终於高效率一次。
“行了,这什麽书啊?”
“哦,刚刚他们不是说什麽欲求不满嘛,我看了看,这个也许有用。”蒋董一脸诚恳。
就在我琢磨著能看到纯洁小孩给我弄一色情小说什麽的呢,看到明晃晃几个大字:青少年的青春期性教育。
我无语了,没啥说的了,摊上这麽个宿舍,是我的错,我的错!苍天,我到底做错了什麽!?
14:30p.m 石老人沙滩
我喜欢海,坐在海边面对渺小的自己,我会放弃心中的阴郁,乐观的向前看。喜欢海,还是因为几乎我所有美好的回忆都是有关海的:妈妈的笑容,美丽的画卷,还有那段情青涩的追逐...但今天来,不是因为我在郁闷,也不是因为我在追忆,而是因为...杂志社催稿了!我的天,那些疯狂的小编干的都是些疯狂的事 ,我不得不承认,催稿,他们是无敌的。我有一副业--画漫画,偶尔会投个稿什麽的,做做杂志的插画 ,因为喜欢,所以没有感觉到被动。但我只会画帅哥,正太,或是腹黑,美眉之类的不会画,问理由,不是有首歌是这麽唱的嘛:“我有许多的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小龙人》片尾曲,太经典了)唉,对,我就是这麽怪。
我!著画板,对著大海好一阵看,天,我也贼想往脑袋上绑个绳,上面写著:灵感(学《河东狮吼》里的古天乐)。真愁人,咋怎麽看怎麽觉得水是水,天是天,人是人呢,咋就没个...
“咦,哇,靠,这哪出来一帅哥脑袋,”我心想。我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他,我的天,刚才光被吓著了,没仔细看,这一看,好嘛,这脸,都带闪光的,这不就是上天给我的模特吗,这要是画出来,那我稿费一定蹭蹭的涨,老天,你待我真是不薄啊。我这叫一激动,上去就拽他的手,要跟他去谈谈这事。
他好像一愣,然後用那种看到猥琐大叔的眼神看了看我,说:“对不起,你找错人了!”我心想,他那眼神明摆著在说:你个变态!我晕,我是宁肯失态也不要当变态。天,他要走了,我赶紧抓住他的胳膊,这回可不敢抓手了,赶紧道歉并解释了我的初衷,见他犹豫了一下,应该把我是变态这项排除了,我觉得有戏,谁知,从他嘴里又说了那句:“对不起,我不属於美男子那类...”我听了真想拿个镜子让他照照,那两个雪亮的大眼不能白长不是,就他这脸,谁见了谁那小宇宙都得爆炸。不成,我还得说,这脸我也不要了,磨破嘴也得说:“我觉得你行就行...”我好像看见他头上冒出了3条黑线,看来他又想拒绝我,这回我可不能让你有空说,我领著他就朝咖啡厅走。“他的手真冷啊,怪不得人这麽冷”我心想。
喝著咖啡,我问他叫啥,薛子衿(我的心理:好厉害的父母啊,这名要我就想不出来),他看著我,好像在等我说什麽似的,我啥也没说,难道要我说:哇,你的眼神好迷人啊!那他铁定掉头狂跑,我还是继续问。我问他多大了,19岁(我的心理:嗯,挺巧),在哪上学,跟我一学校(我的心理:哇,真巧了),哪个专业,还跟我一样(我的心理:靠,写书呢啊,哪有这麽巧的)。看来是天助,机不可失,我又跟他说了当我模特的事,我见他看了会儿杯子,好像在作斗争似的,我心想:至於吗,我又不让你脱衣服,要不是看你那张脸,我才不会这麽低三下四的求你,哼!
他突然抬头,下了决定般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後面说的啥我直接没听见,要原来,我肯定“腾”的站起来,狠狠的看他一眼,立马走人,少了他又不是会死,帅哥那麽多,还就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吗?可不知今天是怎麽了我,对著他就是下不了狠手,可我这火儿还是蹭蹭的,从眼睛,从鼻子往外溢。我沈默,我怕我一说话就能喷火。
“对不起,我不行,但我可以介绍个帅哥给你认识”他平静的说道,听不出他的任何感情
“...行...”我压著想打他的冲动说。
後来回想起这次相遇,也许这就叫“命定”吧,命定我俩之间会再有牵扯...
一周後
要说在同一校园,又是同一专业,咋就遇不到呢,这世界说小就小,说大吧,它就贼大。我给薛子衿起一外号“阿不”,谁让他老是说“对不起”,还一点诚意都没有的样子。我真恨透了“对不起”这仨字了。我以为我俩能很快再遇到呢,可谁知...泪奔啊我!
问我插画咋办的,昨天对著猴子那脸,好歹凑合过去了。今天把毛概翘了,休息,终於可以暂时脱离小编们的苦海了,我得意的笑。
看看时间,去食堂吃饭吧,这点去还可以清净点吃,要赶上下课,说话声,打饭声,占座声,真是声声入耳。穿好衣服下楼,呵,这小阳光,好啊,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经过小花园,一个安静的身影跳入我的视线,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嘴上,鼻上,睫毛上,似带有魔力一般让我难以挪开。他安静的躺在那,像雾一般让人难以捉摸却又想要靠近。
我轻步上前,生怕打扰他,不知为什麽,他躺在这却给人一种让人心疼的感觉。突然,回忆的浪潮席卷了我,“许瑞,你的是背影会让人感到心疼呢”。是的,她曾经也这样说过。我努力摇头想要甩掉这些回忆,等我再看他,他睁著大眼在那看我呢。天,这不是阿不吗,怪不得这麽眼熟。见他一脸迷惑,心想,得,又把我当变态了,唉,咋就跟上回一样呢。
“嗯,你怎麽睡著了,会著凉的。”我我白痴的蹦出这麽一句。
他一愣,转而平静的说:“哦,就躺会儿,阳光太舒服了。对了,你怎麽在这?”
“啊,嗯,哦,我?我也来躺会儿,没想让你占先”我口吃道
“哦,那我撤,你躺吧。”他大方的说,转身要离开
“靠,你别走啊,跟我赶你似的。你吃饭没,我请你啊。今儿哥们我心情好”
“嗯...成,那咱走吧”
“啊,你说啥?(心想,他竟然没有说对不起,太不真实了这)”
“走啊,愣那干啥?”
“是。”我快步跟上阿不,跟他并肩走。他没我高,瘦瘦的,难怪总有那麽一种心疼的感觉,我琢磨著。
我请他吃了盖饭,我自己要了份菜和饭。我们坐在窗边,他好像很喜欢阳光。
“你哪人?”我打破沈默道
“东北的”简练的回答
“你长的可真不像东北人,没那麽彪悍”我开著不咸不淡的玩笑
“我有点混血”他继续简练
“难怪了,混血出帅哥啊,这是真理。”我觉得我肯定两眼放光了
“...吃饭吧”他冷冷的说道。我心想,得,肯定是这标准的X光线刺激到他了,他怎麽跟个小娘子似的,我真晕!
“你叫许瑞是吧,这我手机号。”出食堂门他突然蹦出这麽句,把我给吓得
“哦,好,我知了。那个...”
“那再见了。”说完他就跑开了
“靠,我这还没说完呢。”
周三:“薛xx,我那谁,今儿吃个饭吧?”
周四:“薛xx,今儿下午来花园吧,晚饭请你啊。”
周六:“阿不,今儿咱去八大关吧,那景贼好,我现在想画几张插图。你来吧...”
周日:“阿不,你怎麽每次接电话都那麽慢?换个铃吧,下午出来,我传给你...”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照我宿舍那些祖宗说,我这是典型中邪,还是奇邪,爽邪,我怎麽能对男生这麽粘呢?说我肯定是一花痴女鬼覆我身上了,他们还给我桃木,说避邪。
我嘴上骂他们可心里也琢磨,我咋了这是,抽了?我自己也说不明白,明明对他没啥好感,可就觉得见他次数越多就越觉得他开心的表面下透著股悲,让我想更了解他一点,帮助他点,关心他点。TNND,我就是贱。我TMD是不是发春,可现在是秋天,况且他是男的啊!我的妈,要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