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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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那我公布选班长的结果，我们班的班长就是殷乐同学。”当韩昕介绍我的那时，我站起来。韩昕继续说：“大家刚到我们高一（3）班这个大集体，各位同学都要配合好班长的工作啊。下面是学习委员…”
下早班会后，我感觉身后有人在叫我，我回头，原来是坐在我身后的家伙。
他笑眯眯地：“班长~~！”我说：“什么事？”他挑眉笑得很贱：“看你这么瘦，营养不良…”我把他从头到胸前看了一边，下结论说：“你挺肥的。”他说：“我这哪里叫肥？该有肉的地方很有肉，是健美，知道吗？”我摇摇头说：“没看出来。”
“其实，营养不良，是不是啊，你当班长，随便来阵风都可以吹跑你。要不我去找韩昕商量一下？”蒙龙随后小小声地说，“你知不知道，昨天在宿舍，我看见你的size，真的是哪里都瘦。”说完还边摇头，边发出啧啧的声音。
他伤了我作为男人的自尊，我反击道：“不见得你大到哪去？”
我声音大了一些，引得其他人的围观，随后立刻打住，转身做好。唯独留下□□的蒙龙。
寒风瑟瑟，不知不觉的，2007年就要过去了。
当文艺委员来找我的时候，我才意识过来。
“元旦文艺晚会就快到了，殷乐，你看一下…”
“我？这点小事，一会快上课的时候在班上说就可以了，不用来请示我的捏。”
她点了点头，怯怯地回到位置上了。
蒙龙靠近我说：“你没看见她害羞嘛？这学期她都没在大家面前说过什么话。”
我看向文艺委员，她埋着头，看着手里的那张薄薄的通知，几乎要把它看穿了。我对蒙龙说：“这个你都注意到了？不愧是这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你的女友呢？好像是2班的那个谁？”
他表现得很惊讶，整张脸很夸张：“哟，班长这么关注我啊？受宠若惊啵。”
我做出呕吐状：“恶心。”
蒙龙指了指讲台，文艺委员已经稳稳的站在上面。她扫视一下班上的情况，调整了呼吸，说：“同学们安静一下，我有事情要说。”
但是没人买她的帐。
她很挫败地盯着手上的纸，抿了抿嘴。
蒙龙站起来说：“各位安静下。”
这个有效。班上全部女生都安静下来，和女生聊天的男生也闭了嘴，又有几个纯男生的小团体被周围的女生拉扯着停了下来，全班安静得像是在上韩昕的课。
他们齐齐地注视着蒙龙，蒙龙指了指讲台上的文艺委员，然后坐了下来。
文艺委员紧张到脸有点充血：“就是元旦文艺晚已经在准备了，有谁有兴趣想出节目的来我这里报名，老师说我们高一的学生最少每个班要有一个节目。”她再扫了一遍通知，“就是这些了。”
蒙龙马上起哄说：“班长要参加！”
我说：“喂，我什么时候说了我要参加？”
文艺委员从讲台走到我面前，她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殷乐，你要参加吗？”
蒙龙抢着说：“是啊，班长要去唱情歌。”
“什么情歌，你别理他。”我说：“蒙龙就是太无聊了，其实是他想上台。”
他一挑眉：“我在学生会很忙呃，到时候我还要做后台工作呢。”
这时很不巧地响起了上课铃，蒙龙抢过文艺委员手上的通知和报名表，“让我来说服他。”
我说：“别找我啊，找你的妞去。”
他很无趣的看了我一眼。
当晚在宿舍里，文若洗完澡，肩上还搭着毛巾，和我说：“殷乐，你真不打算去演个节目呀？”
我还在摆弄我的吉他：“能演什么？”
原本安安静静写作业的李悟插了句：“唱歌咯。”
“唱歌啊…”我拿出手机翻了翻播放列表，“那首？”
蒙龙刚好从外面回来，还哼着歌，听到我们说话，他说：“营养不良，要不你唱首英文歌，你那个中文太南普了。”
“我南普关你鸟事！？”我吼着他，“你看不顺眼呀？”
蒙龙一副无所谓：“没。”
文若说：“英文歌好啊，殷乐你上次不是找到一首歌，呃…《breathless》”
“《breathless》？”我回想着那首歌的旋律，“那首歌到了后面有个高音，飙得高了一点诶。”
蒙龙说：“你担心你会破音哪？”
我一皱眉说：“我会破音？你太小看我了。”
“我哪里会高估你哟？”蒙龙调笑着说，“营养不良，你看看你的身板，啧啧，除了你脸上的桃花眼，好像也没有什么可看的了。”
“咳咳，不说这样的话你会死啊？”
他很郑重的思考着，下个结论说：“会。”
文若看着我们就像是要打起来一样，就说：“得啦，不吵啦，《breathless》好像是有难度…”
我打断他说：“这个不算难度，我就唱这首，哼。”
2007年12月31日，这天很晴朗，下课之后，学生会的人早就已经在忙忙碌碌的布置会场。同学们对晚会的激情，其实还不如对第二天的假日多。
“You leave me breathless……”
我在后台准备着，是第三个出场。看着镜子里的我，单排扣中长款灰色大衣，蓝白色搭配条纹衬衫，收腿的黑色裤子，高耀靴子以及超大的围巾，一脱平时的学生气，一副英伦风格，高贵，优雅，温柔。
司徒达往我头上喷了喷定型，然后无规则地抓抓我的头发。杨茹往我脸上扑扑抹抹，我很担心他俩把我弄成个花脸加怪胎
杨茹一边抹一边说：“殷乐，你这身衣服是从哪里弄来的呀？”
“这…是蒙龙的。”我扯扯围巾，补充道，“蒙龙借的。”
“文若啊。”杨茹提到这名字眼睛就亮了，“那等晚会结束，我帮你把衣服洗了，然后再给文若，这样好不好？”
我看着司徒达渐渐黯淡下来的脸，在心里为司徒达倍受打击的小小心灵默哀。
“呃…这个…我和文若住一个宿舍，还要你帮我转交…这个不会觉得有阴谋么…”
“好啦，拜托啦！拜托嘛！”她手上还拿着眉笔，双手合十。我拗不过她，只有答应。
她又继续涂涂抹抹，笑得很开心说：“刚才我在那边看见蒙龙，他穿的也是英伦风耶，好像他穿着这种会显得比较成熟，很帅诶，额…殷乐你也很帅啦，不过，蒙龙看起来像绅士，你看起来像王子。”
我呵呵地笑着。
老实说，蒙龙是很绅士，只要是在他不和我说话的时候都是十分礼貌。至今还只有杨茹说我是王子，以前韩昕说我像弄错三围的玩具娃娃，文若说我像爱照顾小妹妹的小哥哥，李悟说我是瘦骨嶙峋的音乐疯子。比来比去，还是杨茹说的比较顺耳。
蒙龙在升旗台前，学生会会长指挥着他做这做那，他做着做着也指挥着其他人做这做那。其他即使不是学生会的人也愿意做给他办事，那场景，真是搞笑。
他穿着驼色的修身大衣，立起的领子在寒风中翻动，下摆在他迈步时飞舞，下身穿着深蓝色裤子，黑色的皮靴，除了手上没一双手套，总的来说的确是一副绅士模样。
“怎么了，营养不良，一直盯着我看喔。”他凑近了些，小声说：“还是盯着我的下半身…”
之后他站直了身子，意味深长地笑。
我楼住他的肩，拉着他走到比较偏僻的地方，说：“你脑袋里除了黄色段子就没货了吧。”
他得意地笑笑：“我不只是脑子里有，还有实战经验哟。”
或许他以为我会退却，已经准备好笑我的反应。我摸了一把他的脸，看到了他呆滞的模样。
我说：“小样，我怎么没发现？”
“你…”
“我？”我放开他，并且后退一步，“只准你调戏良家妇女？要公平点，给我调戏调戏，呵呵。”
蒙龙咬着下唇，眼睛眯了眯，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有个女生走了过来。那女生给蒙龙递了一封厚实的信和一个精致的礼盒。一句话都没说，怯怯地离开了。正当我诧异的时候，他把礼盒放在一边，打开信。信封是粉红色的，表面连邮票都没有而只有一行字，字体相当清秀。里面有几页纸，密密麻麻都是字，几乎要把这些信纸吞噬。蒙龙读信的速度极快，读完呼了口气。抬头看见我，说：“你羡慕不来，我刚觉得和2班的那个有点腻了，现在又有人趁2007年的最后一天来跟我表白，你说是不是应该回报一下她呢？”
我想吼他，但是我不认识刚才的女生，没立场，就忍了忍。又看到他拆了礼盒，里面是一个水晶球，底下有个水晶垫，水晶球面上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龙，凶猛如蓄势待发。蒙龙笑了笑，像饿虎发现美味一般：“真有意思。”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喂，你在说什么？你这是什么表情！”
他把玩着手里的水晶球说：“有良家妇女送上来给我调戏，我只有勉为其难，然后欣然接受咯。”
“哇靠，你能这么理所当然的接受？”
“Why not？”
“Well，very well！”
“营养不良，今晚要不要我跟你搭档？”
我的气还没消，口气很重：“搭档什么？”
蒙龙云淡风轻地说：“搭档唱歌咯，《breathless》。”
“不用，我一个人能唱，再说了，我都没和你练习过，默契度可能低得无法想象。”
他咧开嘴，算是在笑：“默契？帮你唱高音部分咯。”
我硬生生地扯出个很难看的笑：“不用，谢谢，我伴奏里有。”
“真不用？”蒙龙收好盒子和信，“这样吧，我不瞒你，早上你上交给学生会的伴奏被人一不小心删了，刚才我在核对背景音乐的时候发现没有你的，十五分钟后晚会就开始了，我临时找到交上去的伴奏里却没有高音部分。”他顿了顿，“我说完了，你真的不用我帮忙？”
我沉思了一会，说：“可是你知道歌词吗？”
他自信满满：“知道的。”
我拉长着脸：“知道了记得住吗？”
他拍拍胸脯：“我拿我的异性缘担保，记得的。”
我已经面瘫，看看蒙龙身后已经被灯光装饰完美的舞台，再看看宿舍大楼，无力到几乎是用尽所能发出的的声音，慢吞吞地挤出两个音节：“好吧。”
我在后台见到文若，他看上去挺开心，他什么时候都是很开心的。
文若一直在鼓励我，说这说那，提到已经叫李悟去给我买花了，我无力的说：“你让李悟多买一束吧，蒙龙也要上场。”文若一个劲地说好，然后掏出手机来打电话。
我的心情挺烦躁，大概是伴奏被删的缘故吧。
准备上台的时候，看到已经化了舞台妆的蒙龙，脸抹白了些，唇画红了些，与其说是绅士，不如说是恶魔并吸血鬼！
他拍了我的背，说：“合作愉快。”
“2007含着许多的回忆，爱恨长流心间，致命无法呼吸。下面有请欣赏由殷乐、蒙龙带来的英文歌曲——《breathless》。”
伴随着强烈的欢呼声，我与蒙龙一左一右踩着优雅的步子走上舞台，灯光跟随着我俩的脚步，打下多个阴影。背景音乐响起，全场安静了些。我唯一能看得见的是舞台前面涌动的人群，以及似乎永不会停下的闪光灯。
不是第一次上台，却如第一次那般紧张。
蒙龙先拿起话筒：“If our love was a fairy tale
I would charge in and rescue you
On a yacht baby we would sail
To an island where we’d say I do ”
我惊了惊，没想到他开头节奏踩得刚好，他唱完一句后，我抬手对着话筒：“And if we had babies they would look like you
It’d be so beautiful if that came true
You don’t even know how very special you are ”
我该说合作愉快么？我唱的时候，他就停下。
我们合唱：“You leave me breathless
You’re everything good in my life
You leave me breathless
I still can’t believe that you’re mine
You just walked out of one of my dreams
So beautiful you’re leaving me
Breathless ”
我调整了呼吸，把声音放轻柔，至少不能输给蒙龙：“And if our love was a story book
We would meet on the very first page
The last chapter would be about
How I’m thankful for the life we’ve made ”
蒙龙似乎做了什么动作，惹得台下一片欢腾，闪光灯闪得更加激烈。他接着我的：“And if we had babies they would have your eyes
I would fall deeper watching you give life
You don’t even know how very special you are ”
几乎是同时，我们向前迈了一步：“You leave me breathless
You’re everything good in my life
You leave me breathless
I still can’t believe that you’re mine
You just walked out of one of my dreams
So beautiful you’re leaving me ”
高/潮部分由我带头，我一句，他一句：“You must have been sent from heaven to earth to change me ”
“You’re like an angel ”
“The thing that I feel is stronger than love believe me ”
“You’re something special ”
“I only hope that I’ll one day deserve what you’ve given me ”
“But all I can do is try ，every day of my life ”
我在他飙着高音混音时，唱着：“You leave me breathless
You’re everything good in my life
You leave me breathless
I still can’t believe that you’re mine
You just walked out of one of my dreams
So beautiful you’re leaving me
Breathless
You’re everything good in my life
You leave me breathless
I still can’t believe that you’re mine
You just walked out of one of my dreams
So beautiful you’re leaving me
Breathless…Breathless…”
掌声雷动，有两个女生带着大束鲜花从台下小跑上来，一个是杨茹，另一个是刚才送蒙龙东西的女孩子。她们跑上来已经引起其他人的尖叫，在蒙龙拥抱了那个女生后更引起女生们更高一波疯狂嘶喊。
我们扛着鲜花下台，我捏了把汗，还好蒙龙给我添什么麻烦。我说：“喂，这次谢谢你了。”
“不谢，我只是想上台玩玩。”他从学生会那边放杂物的桌子拿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CD盒，他说：“实话告诉你，你经过特别处理的伴奏被我掉包了，你的伴奏是这个，刚才放的是我找的。”
我怒上心头：差点没顾及形象而冲上去打他：“你搞什么！”
“好玩咯。”他拉着我的手，把CD塞到我手上，“你怎么这么容易相信人的？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这么好玩。嘿！”
司徒达走过来：“我录了像了，你们要不要看？”
“不看！”
我走的时候，听到司徒达似乎是在问蒙龙，“殷乐怎么火气这么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