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usic》深海泡泡

8、Chapter 8

　　Chapter 8
　　“你干什么！”他被我推得重重的倒在沙发上，“你是没吃药还是吃错药了？”
　　他挺理直气壮：“表白咯。嗯…我追你，你受不受？”
　　“我靠，你搞什么啊？你弄错对象了吧？”我的脑子很乱，却本能地想说些什么，“我看你和女生泡在一起，没想到你也不正常，是不是对女生腻了，想试试同性恋的滋味？”
　　我知道我每说一句就会伤他一次，我停不下来。
　　我知道他再沉默一阵就会失去机会，我其实是在激他说些什么。
　　在撕破那层朦朦胧胧的薄纱时，混合着伤痛，耻辱，甚至血腥。走向毁灭后的结果有两个，消散，或重生。
　　说着说着，我把平时所知道的脏话全部骂出口，背景音乐换了一首又一首，是极限了，我再找不出有什么话可说。沉默入侵血液，连肌肉都在抽搐！
　　最终，他说：“营养不良，你讨厌我吗？”
　　我无语。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吗？”
　　“不喜欢吗？”
　　蒙龙的脸颊被MV变换的背景光线照得明明灭灭，渐渐的，他变成了自言自语，像是丢失了玩具一般的小孩，失落。
　　我承认这时我主要的感情是同情，以及我说不出的某种奇怪的感觉，或许这样的蒙龙，才是真正的蒙龙。
　　“喜欢。”我说。
　　“你说什么？”他突然抬头。
　　我又说：“你要这样子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我叹口气，“你还有心情唱歌啊？”
　　他说：“那怎么样？”蒙龙不知道是真的天真还是装天真，他说：“不唱歌，那能去哪？做什么？”
　　“呵，我真奇怪，你是怎么追到女孩子的？”
　　他的回答让我绝倒。他说：“她们不用我追，倒贴。”
　　“嚯，那你麻烦了，我不会倒贴。”我看着他，眼神稍有转换，可以算是温柔的，“要追，那你得跟我走。”说完，我走出了包厢，偷偷瞄到他急急忙忙地跟出来。
　　“营养不良，等我喂。”

　　自从那时起，我和他算是正式交往了，他很浪漫，我终于知道女生们为什么肯倒贴他。他的眼神有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吸引力，特别是在被注视着的时候，会感觉到自己此时此刻是被深爱着的。他的声线也有种蛊惑人的本领，当仔细听着他说话，像是倾听着万年不朽的天籁，永恒不变的极致诱惑。听多了，会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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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里，西西哭了，我悄悄的把西西交给半梦半醒的林桂花。后来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蒙龙怎么看待林桂花的存在？他会不会吃醋？会不会生气一走了之？那么复合又有什么意义？我看着蒙龙的睡颜，面白如雪，皮肤好且细腻，浓眉，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唇，组成他这张富有侵略性的面庞。
　　蒙龙伸手把我搂过去，似乎是在睡梦中，却亲吻到我的脸。柔弱的，温热的，唇。我帮他盖好薄被，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早晨，我起来得早，西西已经吃得饱饱的，趴在地上玩玩具。桌上已经摆放着一大碗皮蛋瘦肉粥，还有几碟配菜。林桂花从某些方面来说，是无可挑剔的。
　　“营养不良，现在才8点，这么早就起来了？在干嘛呢？”蒙龙揉揉惺忪的睡眼，循着香味走到餐桌前，“啊？你还做早餐？以前你连早餐都懒得去买，现在会自己做了？”
　　看见他就要动筷子，我说：“你连牙都没刷就吃啊？先刷牙洗脸。”我猛然想起，牙刷有两个！他会发现！
　　他哦了一声，进了洗手间。
　　我看着他的背影说：“蒙龙，我想和你说件事。”“嗯，你说。”“我给西西请了个奶妈。”我担心他会生气，又说，“我和她没什么的。”
　　他嘴里含了一口水，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他表现的这么平淡，我反而有点紧张。我说：“那个人叫林桂花，住在家里。”他把水吐掉，双手接了一些水洗脸，拿了蓝色的毛巾擦脸。蒙龙转身面对我，说：“我知道家里有女人，还是很年轻的女人。”
　　我吓了一跳，心跳加速。
　　“昨天我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门口的帆布鞋，然后我还看见了阳台上晒着的bra和粉色的内裤，老女人没有这么有情趣，用粉色的吧？”他坐下来，继续说，“厕所里有两只牙刷，两张毛巾，都是成人用的，白色的那张毛巾肯定是那女人的，毛巾比较新，而且你说过你不喜欢用白色的毛巾，容易脏。”
　　“…蒙龙。”
　　“还有呢，你要不要听？”
　　“是什么？”
　　他拿起筷子，挑了挑桌上的那些菜：“你只会做蛋炒饭，其他的都不会了。”
　　我的表情垮下来：“你不用这么损我。”
　　“事实。”
　　我说：“既然这样，你生不生气？”他拿勺子扒粥，说“不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松了一口气：“你先吃，我去看看西西。”
　　我有给西西喂了小半瓶牛奶，她吃饱喝足，滚了两下，睡着了。
　　蒙龙已经吃饱了，在音乐房摆弄我的电脑。我说：“还没拉网线，也没安游戏，有什么可看的？”他哦了一声，关了机。
　　“营养不良，我们做吧。”他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我，使得我根本无法思考。我问：“做什么？”
　　“做/爱。”
　　“喂，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做？我可是有很多事呢。”
　　心跳得更快，几近昏厥地。
　　蒙龙说：“你能有什么事？我叫曾叔替你做。”说我，就打算扯我的裤子。我立刻阻止他：“你干嘛？”
　　他的一句话让我绝倒：“看你有没有变成双面插座？”
　　“你这样还不是生气？”我皱着眉，“你不相信我了？”
　　“……”蒙龙死死的盯着我的下半身，打算继续动手动脚，嘴上却沉默。
　　“喂！”我叫住他，“你不信我，还回来找我做什么？”我见他没有停下，又说：“你不要太过分。”
　　“殷乐。”他看着自己的动作，停下了，“过分的是你！”他靠在墙上：“你知不知道，我这两个月，几乎闭上眼睛，眼前就是你！我不管多么忙，最终都会想到你。甚至比以前还要想你，想要立刻见到你。”
　　我哑然。
　　“殷乐，你知不知道，即使是身在和你不一样的国度，即使身边没几个中国人，没有任何人和你相似，没有我们以前相同的境遇，我仍然会不自觉的想到你！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变得很软弱，很没有面子？”
　　“...蒙龙。”
　　他冲过来狠狠地吻我，几近暴力的，长长的吻。蒙龙撬开我的唇瓣，一条灵动的湿润的舌，入侵，攻城掠地。我闭上眼，好好的感受这个吻，就想隔了千百世纪的一个亲吻，既陌生又熟悉，贪婪的索取，不知尽头。
　　蒙龙拉开了一点距离，说：“营养不良，我爱你。”
　　我说：“什么时候你能不叫我这个？”
　　他只说：“我爱你，你呢？”
　　“我也是。”

作者有话说

　　没办法，我承认这章短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