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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别来无恙 ...


  •   Your pure heart and kindness cannot be my pleasure.I long for your love and guilty,and carzy for your sin.

      你的纯洁与善意不能成为我的欢愉。我渴望已久你的爱与愧意,我为你的罪恶而疯狂。

      烟云般的灰笼罩着整个展厅,点缀其间的是数百件流光溢彩的珠宝,它们历经百年的风霜与动荡,却还是在今夜成为北京这座宝塔上最耀眼的一颗明珠。

      今天是梵克雅宝北京珠宝展的开幕晚宴,各界名流、政客、明星都聚焦于此,他们会在手里晃着97年的康帝,或者是叼着根晃眼的可喜巴在展厅外的角落吞云吐雾。他们交换着人脉与下流肮脏不为人知的秘密,在一句又一句阿谀奉承中或许定下的就是百亿美金的合约——这样的场合,或许张艺兴还真有点儿不自在。

      “Oh,Lay.Glad to see you here.Tell me,how was you doing lately(噢,Lay,很高兴在这儿见到你,最近过的怎样?)”一位年轻貌美的栗发女士向张艺兴径直走去,看到来人,他也微微颔首,见她有攀谈的意思,便也顺水推舟,不做拒绝。

      “Alexander McQueen”张艺兴侧身对她笑了笑,露出了迷人的酒窝。Katherine Teng——也就是那位漂亮的栗发女士向他眨眨眼睛,回道:“你知道我爱这个牌子,即使他已经不在了(ALEXANDER MCQUEEN是一个鬼才设计师创建的服装品牌,但此设计师已逝世。)”

      Katherine是伦敦西区的一个剧院的经理,她其实也是华裔,只是从小在伦敦的南肯辛顿长大,所以说的也是一口正宗的RP腔,她从小就对古典音乐感兴趣,可却在家族的安排下不得不担任音乐剧团的经理。至于她为什么会和张艺兴认识,噢,那就好解释多了,她是张艺兴的乐迷。

      张艺兴这三个字大概是现世古典音乐界最有传奇色彩的亚裔了,其出神入化的技巧与演奏时动人心弦的情感倒只是一方面,更令人瞩目的倒是他的经历。

      张艺兴,祖上一脉都是搞艺术的,爷爷是书法家,顺便还搞点收藏,妈妈是画家,在纽约上西区和皇后区有两家画廊,爸爸据说是个小提琴家。

      为什么是据说呢,因为他的爸爸在张艺兴的印象里从未出现过,他的爸爸或许只活在对张家长女私生活感兴趣的八卦小报里。

      张艺兴三岁半开始学习小提琴与钢琴,十三岁半得到梅纽因小提琴大赛的青少年组冠军,十七岁考进莱比锡音乐学院小提琴系,十八岁开了第一场个人演奏会,演奏的安可曲是个人原创曲《C大调第一小提琴协奏曲》。

      别名《海鸥与风》。

      然后,21岁的时候他放弃了心爱的小提琴,在老师的举荐下成为了柏林爱乐乐团驻团钢琴家。

      此事一出就一举震惊了古典音乐界,还从来没有人是这样专攻一样乐器后放弃转战另一样乐器的,这在古典音乐界简直闻所未闻。全世界的古典乐迷在这一消息公布后都疯狂了,他们坚决抵制柏林爱乐乐团的这一决策,公然在剧院外示威,拒绝这位离经叛道的音乐家成为柏林爱乐乐团的一员,就连一向权威的《留声机》杂志都朝他开炮,称“这位可爱的亚裔年轻人是要用他那把昂贵的斯式琴来砸响斯坦威的琴键吗?”

      张艺兴不置可否,他用实力证明了自己,在柏爱(柏林爱乐乐团简称)的第一场音乐会上,一首《门德尔松第一钢琴协奏曲》,赢得了满场喝彩。从此张艺兴这个名字正式在古典音乐界有了一席之地。

      故事还得继续,回到正题。

      张艺兴从身旁的侍者的盘子上拿下了一杯嘉宝Armagnac(法国雅邑白兰地)与Katherine碰了碰杯,Katherine身子前倾,又向张艺兴身旁靠了靠,她故意将身子放低,顺着那条蓝色宝诗龙向下,在张艺兴的那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引以为傲的曲线。

      他不动声色地向外靠了靠,视线尽量绅士的不往下看,但在白皙俊秀的脸庞下耳尖的一点红却彻底的出卖了他。Katherine抿唇笑了笑,她美丽的褐色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个美丽女子的整张脸都鲜活了起来,她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她又故意贴近了张艺兴,在他耳边呢喃道:“我未婚夫今天也来了哦,刚才逗你玩的。”

      现在的张艺兴已经不能说是一点红了,他的整个脖颈和脸都泛着粉红,生像被调戏的良家妇女。而恶霸却是一个更为美艳妖娆的女子。

      晚宴已经过半,衣香鬓影与觥筹交错还在继续,本应该备受瞩目的珠宝在今夜却是鲜少人注意,除了些尚未离场的收藏家与鉴赏家,恐怕就只有张艺兴这个刚与Katherine结束谈话的闲人了。

      在刚才那一段小插曲后,Katherine便去找他的未婚夫亲热去了,而张艺兴便又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了,在这热络的、三两成群的展厅里倒是格外突出。

      事实上,其实他一个人反倒更自在些。他轻晃着手中的白兰地,望向了柜中用绿松石镶嵌勾勒出的华美芭蕾伶娜胸针。一时间,他竟有些出神的想起了那个人——那个高傲的、天鹅般的吴世勋。

      那个,或许张艺兴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人。他的小风神,他的海鸥。

      他的,此生,挚爱。

      脑海中又有零星的画面闪过,那是小小的他,和小小的世勋。

      “他们、他们都说我是小娘炮,他们都说芭蕾是女孩子跳的。”小世勋抽抽搭搭地说道,他的小脸皱皱的白净的小脸上一道红痕格外醒目。

      “世勋跳芭蕾跳的很棒哦,芭蕾不是只有女孩子跳的,男孩子也可以跳的很好的呢。”大了吴世勋三岁的张艺兴那时十分有小大人样,他眯着眼睛,调皮的酒窝不小心跳了出来,浅浅的笑容好像盛满了全世界的温柔,让吴世勋无法自拔地深陷其中。

      那个张艺兴,在吴世勋的眼里就像有小翅膀的天使一样。不,比天使更令人心动。

      后来便是躁动夏日的那个偷吻,聒噪的蝉鸣掩盖了他们的心跳声。

      然后童话开始破裂,显示出它丑恶腐烂的真面目。

      从布拉格回来的张艺兴打开了公寓门,见到的是他日思夜想的人,是他不能再见的人,是他的爱欲,也是他的罪过。

      “为什么发短信和我说不拉小提琴了?”吴世勋皱起好看的眉头,显得整个人冷淡而疏离,像不容接近的神袛,“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和小提琴,我都不要了。”

      话音落地。那个张艺兴,在吴世勋眼里,像恶魔。

      闭上眼,张艺兴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过去了,都过去了,他不停地告诉自己,手却止不住颤抖。

      “Lay,I'm back for ya!(lay,我回来啦。ya是you的俏皮说法。)”耳边又传来Katherine的声音,“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夫,还有我未婚夫的朋友——”

      张艺兴回头,一张在梦里出现千百次的面容闯入他的视线。这一瞬间好似永远定格。

      “Se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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