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章之四 离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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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地狱底层仰望天堂。
纯净的眼瞳中不曾闪烁脆弱泪光。 ——致小瞳
PART 01
“该死的，还真是倾巢而出啊？！砂！！”木叶的战场之上，我狠狠地按住某个不怕死的砂忍的脑袋把他从房顶上掀下去，望着漫天蝗虫般的敌袭，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火起，扯嗓子骂开了。
“结果我们还是介入了……下次聚会要挨骂喽。”魑鱼口中抱怨着，下手却比谁都更敏捷，她那种令人胆战心惊的战斗方式，在同为使刀者的我眼里简直是菜市场上的砍瓜切菜，一点艺术感都没有- -……
蝉蜕从我身边闪过，轻巧地避开一个音忍的攻击。对方大吼一声又如饿虎扑食般向她猛扑过去，蝉蜕侧过身子，十指轻扬，手执兵刃的傀儡跃起，准确地瞄准腿部把那人击倒在地。“我没有伤到你的要害，”她垂下头，眼底闪着悲悯的光，“请不要再参加这种无意义的战斗了。”
“不错嘛玉女！”魑鱼边高声嚷着边一脚踹翻企图接近她的敌人，“你能操作的傀儡数增加到了5个啊？”
“这已经是极限了……”蝉蜕纤细的手指飞快变换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姿势，身侧镌刻着五行印的5个傀儡仿佛她身体的一部分一般，挡下来自四面八方的手里剑。“蝎大人在的时候可是完成了十指傀儡的改良。”
“哎呀你就是这一点不好，张口闭口‘蝎大人’‘蝎大人’的，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啊？”魑鱼略有不满地抱怨道，挥刀的动作却丝毫没有缓下。只是寒光一闪，又有一名砂忍惨叫着滚落屋顶。
“抱歉，鬼雪前辈，我一时改不了口……”蝉蜕指尖轻轻一动，身后的一个傀儡纵身跃下，托住那个倒霉的家伙稳稳坠落。“不过，砂毕竟曾经是我的同伴，还请你手下留情。”
“切，就算你这么说了，难度也很大啊！”魑鱼嘴上不饶人，却在一瞬间变换了[断水]的握法，用刀背将下一个冲上前的敌人击昏。
哎哎，心慈手软不知该说是蝉蜕的长处还是缺点……我在内心无奈地叹息一声，也减轻了下手的力度，顺手将惯用的长刀收入鞘中。“考场那边怎么样了？三代目火影在的话，我们可不方便露面啊。”
“那个老爷爷虽然年纪大了，到底也是大蛇丸的老师。”魑鱼满不在乎地道，“最了解弟子的永远是师父，纵然他不能完全毁了大蛇丸，两败俱伤还是做得到的。”
“可是……”蝉蜕依旧面有难色，她对木叶的火影向来印象不坏，此刻也怀着恻隐之心吧。
“别做过火了，”魑鱼沉声责备道，“我们介入这场战争，不过是因为大蛇丸的缘故，可不是什么无聊的人道援助。火影的生死不是我们逃忍组织[夕]该管的事。”
考场方向的风送来若有若无的悲鸣。落水者绝望的求助。
“是……”蝉蜕别过头去，浅红色的长发散下遮住面庞。同时遮住的，是不是还有她过分慈悲的眼泪？……
PART 02
是夜。
“猿飞大人去世了哦。”我跃出窗口，走到屋檐边缘，轻拍红发女孩的肩膀。她从黄昏时分开始便怔怔地坐在那里，宛若一尊沉默的雕塑。我的声音似乎让蝉蜕从迷茫中惊醒过来，她有些惶惑地仰起脸，眼角还残留着未及拭去的泪痕，“矢月，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吧……”
“傻瓜，今天这种事情哪个国家都有。不过你这样的家伙，会感到难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在她身边盘膝坐下，“是个好人呢，三代目火影爷爷。你以前来木叶时受到过他的不少关照吧？”
蝉蜕安静地点一点头。随即，她又将清秀的脸埋入臂弯间：“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矢月。”
我没有回答，直起身子一步一步向回走去。现在的蝉蜕，即便是我也不知如何面对。蝉蜕，我大概猜到了狐炎话中的意味——我看见了，方才的战斗中。敌人的刀刃刺入你手臂的时候，一滴血也没有溅出哦。
[玉女]赤沙蝉蜕。我矢月鼬守的朋友。
你，不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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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我们回驻地去？！”我对零大人的决定持一百万分的不认同，“明明宇智波鼬就快……”
“请不要把那个名字挂在嘴边，[青龙]。”狐炎换回了平日的黑色和服，用冰冷的语声打断我的抗议，“否则我会误认为你要抢我的狩猎目标。你知道妨碍我的下场才对。”
……哼，死是么？16年来我的身上被施加了太多重枷锁，何妨再多加一道你的威胁。反正打破任何一环锁链的结果，都没有区别。
——不过是死而已。世上比死更可怕的事又有多少？
“新的[三台]似乎到任了，你们可以去认识认识嘛，又不是什么坏事。”魑鱼安慰我道，尽管结果是令我更加抓狂（难道我们的作用就是教育新人？！），“况且狼也很想念你们呢。”
“哦哦……”说到“狼”，我的面色终于略微和缓。月狼凌火，是[北斗]萤姬的真名，在组织中除了蝉蜕与我最合拍的就是她了。“我倒是也很想念她，她还是那副混吃等死的样子么？”
魑鱼无可奈何地耸肩：“那还用说，最近她捡到的钱包可是越来越多了……啊对了，之前提过的‘不祥之子’送到驻地了，你还记得吧？”
不祥之子……隐约记得，[夕]的至上规则就是每个成员只能与一名[晓]订立羁绊，如果超出“1”的界限，会被视为不祥人而遭到流放。但就在不久之前，零大人在一个偏远的小国发现了一名同时拥有两个“绊”的少女，曾经告知我们会在近期将她送到驻地，并特意嘱咐我们要小心照顾她。
“所以说所以说，果然叫我们回去是看护新人的？”我忿忿不平地嘟哝，换来狐炎无感情的一瞥。
“好吧，服从是美德……我明白了。”最后还是妥协。“对了朱雀，今天你为什么没有介入？大蛇丸应该是我们的敌人吧。”
狐炎抬起头，深黑色的眸子，即使收起写轮眼同样冷冽如冰。
“脏。”
回答只要一个字就已足够。
狠狠把门撞上，我在心灵最深处发出无声的咒骂：要不是零大人的命令，我还怕你不成？！冷血狐狸……
PART 03
木叶的夜路其实很不好走。啊虽说是夜路……已经快到早晨了吧……薄薄的晨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温暖而潮湿。蝉蜕难得地没有抱怨，在我身旁静默地走着，红色的长发依然披散下来遮住面容，使她的表情显得那么虚幻。
“蝉蜕，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按着她的肩让她在道边的岩石上坐下，“我去四周转转，很快回来。”
“嗯。”蝉蜕点头时流露出与稚嫩脸庞不相称的成熟稳重。——这家伙，究竟几岁了啊？
该死的……为什么雾突然这么浓啊……木叶向来风调雨顺的，要不是周围优美的风景我还以为到了雾隐村呢……想当年和魑鱼搭档时的雾隐之行可是我的惨痛回忆啊，她自然轻车熟路，我还没进村子就撞了5棵树，进了村以为安全了，还没缓过气来又撞上了电线杆……好象扯远了。刚才似乎有一瞬间感觉到了异样的查克拉，果然还是亲自查看次才保险。
——所以说……“这该死的雾叫我怎么索敌啊啊啊！！！！”
“敌人，是指谁？”
茫茫大雾之中，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地狱余音。
凭磁石般的嗓音辨认，似乎是个温柔的男子。我僵直地立在原地，没有回头。
身后之人墨色的发丝擦到了我的脸颊，最初的麻痒之后激起锥心的疼痛。那种痛苦，我们唤它为恐惧。
“怎么，不回头看一下么？”温和的声音带笑，隐约还能品出醇酒的甘甜。明明是值得依赖的语声，可这股直沁入胸中的寒冷，从何而来。
“[夕]，你不过是个孩子。”刻意压低的嗓音，如同耳语。
“——该死，耍女生很好玩么？！”忍无可忍，我转身一掌击去，视线并未投向那人的面孔，因此投映在眼里的只是再熟悉不过的黑底红云。
失手是当然的，尽管之前从未有过。那人的身影在一瞬间移到了五米开外，落下的斗笠没有掩住美到窒息的姿态与赤红的眼眸。
哼……连确认都不需要了……
“宇智波……鼬。”
变了调的声音在颤抖。从来没有稳过。
“哦？……”对方上扬的声调挑衅意味明显，“知道我么，[夕]的情报比想象中灵通啊。”写轮眼的视线，在我的瞳孔中凝固。“你的眼睛……”
“我和你们家的写轮眼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迅速地扭过头去，只听见颈骨发出清脆的“咔”的一声。（内心：啊啊啊啊脖子扭了……）我特有的暗红色虹膜，与其说是什么无聊的血继限界，还不如称作基因突变比较恰当。如果因为这种欠扁体质引起了鼬的注意，我会痛恨自己的眼睛一辈子。
“你……应该是姓矢月吧？”片刻的静默后从宇智波鼬口中吐出的话语，令我全身血液顷刻凝结成冰。“名字呢？”
没有拒绝回答的权利，在那个人，那双眼睛面前。
“……鼬守……”
“……是吗。”若有所悟地仰起英俊的面孔，鼬不再有更多追问。分明看见，写轮眼底一闪而过的暖意。
大概只是错觉而已。
“看来他们对你很不错。”毫无征兆地转身，留下低沉的声音飘荡在没有尽头的大雾之中。“不过下次见面，我会带你走，鼬守。”
滴答、滴答、滴答……
我头上落下一排黑色面条——啥玩意儿？！= =////////
PART 04
“矢月，驻地到了哦……啊啊你就别再虐待那朵花了，多小孩子气啊……”
在后一段旅途中我和蝉蜕的身份完全颠覆了——我成了单纯不更事的傻丫头，她则是历尽沧桑经验丰富的老大姐。原因在于我黑着脸把撞上鼬的事情告诉她之后，她鼓起勇气道出的真相……
[事件回顾]
我：你你你你……你说你多大了来着……我刚才耳鸣- -////////
蝉蜕：那个……应该是比矢月大9岁吧……我想。
我：虽然猜到你是人傀儡了……可是没想到我身边那死孩子是个快奔3的欧巴桑……
蝉蜕：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我只是不想和矢月产生隔阂，况且蝎大人总是说我的行为不象个成年人，所以我觉得一直做小孩也不错……
我：咳咳，我知道了，赤沙前辈。
蝉蜕：O-O我就是不希望变成这样啊……
我：是吗那就好……蝉蜕你个死孩子你居然敢蒙我这么久！！！！！！
[事件回顾结束]
我不搭理蝉蜕，只是狠狠揉搓手心的红色野花，如同捏碎那双看透一切的眼。
所谓的驻地，其实是城郊一快荒僻的土地。零大人买下它后修建了一栋足以容纳全组织居住的古式木屋，作为成员们任务间的休憩场所。
“[青龙]矢月鼬守，[玉女]赤沙蝉蜕两名，从木叶返回了。”蝉蜕站到紧闭的门前，声音沉稳而清晰。
“[青龙]和[玉女]，确认了。”门如预期一般缓缓打开。伴随着敞开的门扉……
“青龙酱！！~~~~~~~”
一个不明物体以五米每秒的速度从室内飞出，直接撞到了我的怀里……
谁或者是什么……在我最最不爽的时候……我正捏紧拳头龇起牙咧开嘴准备向该不明物体砸下，提起的拳头忽然硬生生地止在了半空。
“好……可爱……”
怀中的“不明物体”委屈地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10岁左右的女孩面庞。亮银色的头发阳光一般包裹着她圆润的脸颊，面上还带着朝霞般甜美的红晕，嵌在娇嫩如玉的肌肤上的，竟是一双罕见的浅紫色眼瞳。“青龙酱生小瞳的气了吗？”
“小——瞳？”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我的嘴成了O字型。
“是啊，”怀里的女孩漾开清纯的笑容，“我是夕之[三台]，瞳。昨天才住到这里来的呢，青龙酱和玉女酱都要多指教哦~~”
……今天真是个神奇的日子……
于是我抱着可亲可爱的小瞳（= =）和始终在摇头的蝉蜕一起走进了驻地。总觉得……这里风格变化还真不小……天花板上那些五颜六色的气球和缎带是啥？玄关那些个硕大无比的毛绒玩具是啥？（而且为什么还都做成了传说中邪神的样子……我怕鬼啊- -……）不愧是对付邪神教信徒飞段的新任[三台]……我低下头注视着眼前这个欢天喜地地舔着棒棒糖的可爱女孩，又一次深刻体会到“人不可貌相”蕴涵的哲理。
走进内室，一阵飘渺的琴音从[北斗]房里悠悠传来。
“是小狼在弹琴哦~~”小瞳笑着从我怀里跳下，姿态竟是普通女忍不具的优美灵活。“小狼最好了，一直陪我玩呢~”
我一时兴起，也不敲门，索性拖着蝉蜕在门边坐下聆听[北斗]月狼凌火的琴音。仔细分辨，竟似乎还夹杂着她清亮的歌声。
“漫天尘嚣里没有什么可偎依
所谓温柔是太遥远的梦呓
隔了一个世纪不曾等到你
那么抚琴一曲请教会我忘记
秋风起红尘乱人世落尽悲哀
一切与我再无关系
莫言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天际沙鸥不会是我和你
新人浅笑旧人泣我只拨弦唱曲
但愿一世欢喜直到老去
哪怕离愁别绪哪怕伤梦依稀……”
悲伤的曲调凄凉的词，不适合一贯开朗的月狼。我终于忍不住推门而入：“狼，你这混吃等死的家伙装什么深沉加深情啊！”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端坐于古琴前的，并非只有一人。
左侧一位褐发黑眸，素色的和服衬出她苗条的体态和一脸玩世不恭的神情。嘴角勾着一抹如她的琴声一样飘渺的笑意，仿佛随时会说出语惊四座的话来。毫无疑问，这便是我志同道合的好友——萤，本名月狼凌火的[北斗]同学了。
右侧的少女穿着黑色的紧身忍者装束，更显她身形瘦小。浅灰色的长发并不同于[夕]一贯的风格随意挽在脑后，而是在一侧用雪白的绸带梳成整齐的马尾。略显苍白的脸上，五官十分小巧而精致，只是流露出一股空灵幻缈的神气，似乎结着散不去的绝望与哀伤。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湖水般清澈的双眸，如同凝固的紫色雾气满溢着虚无。如果小瞳的眼睛是莹洁的紫水晶，那么这少女的眼睛就该是黎明时分盛开的紫曼佗罗。
“狼……这孩子是……”我面露惊讶地问道。
月狼耸了耸肩，眯起暗黑色的眼：“怎么连招呼都不和我打就提问啊……小心遭天谴钱包掉了哦。我捡到可是不还的……啊，还是还你吧，不过要收50%的劳务费。”
[- -///////你就是传说中的……拜金女吗……]这次我的头上真堆满黑色意大利面了。
“这是小灯哦！”小瞳抢先蹦到少女面前，牵起她叠放在膝上的双手，“是和小瞳一起来的雪语水银灯，很漂亮的女孩子吧~~~”
我和蝉蜕脸上的笑容，如突然冷却的岩浆般凝固了。
雪语……水银灯？
少女缓缓将迷茫的视线移到我们脸上。直至此刻，我才发现她胸前那块暗黑色蝴蝶形的异形勾玉，两翼上分别带有青绿色和深紫色的印记。
——同时和赤沙之蝎与迪达拉拥有羁绊，持有“双羁”这种不祥之绊的少女，也是零大人嘱咐我们特别留心与照顾的对象。
云隐暗部的不祥之女……
晓之青玉组曾经的宠儿……
——夕之[黑蝶]，雪语水银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章之四 离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