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三国英雄传》东旭鹰

78、第十六卷 第三章 且战且行

　　按照“赤魂”的指示，（关）云长一行来到司星系河南星——洛阳市，也许是因为没有离开中央军的地盘，在此过程中再也没有出现孔秀这样的阻截军队，但依然有“虎贲”侦察机偷偷跟踪在飞船后。
　　洛阳政府同样接到了（曹）孟德的命令，对云长等人十分关照，并再三表示是总务长的意思。可惜，经过孔秀一事，云长已经不知道是否还可以信任孟德？
　　当然，云长现在更关切的不是孟德的真实意图，而是到哪里能找到（刘）玄德？如果玄德不在这里，那么“赤魂”让他来到洛阳，一定有其他用意。
　　怀着疑问，云长等人住入了政府安排的旅店，整整一层都被征用给云长等使用。
　　当云长在盥洗室洗脸时，镜子上随着热气微熏，竟然出现三个字“古月庄”，云长看清，立即用毛巾将字迹擦拭掉。他通过在电子地图上查询，才知道，“古月庄”是一个小饭馆的名字。
　　云长走出房间，看见旅店在当地政府部署下戒备森严，甚至连军队都来布防。
　　领军军官特意来拜见云长，将孟德密电奉上。只见密电中说：“云长，经查实，曾拦截你们的孔秀为‘虎贲’成员，我怀疑有‘虎贲’不服我军令，私自行动。我已下令给各地军队，对你们严加保护，若有私自拦截你的人员，部队会予以协助。不过，因为我尚未查清，违令‘虎贲’都具体是些什么人，暂时不敢动员地方‘虎贲’帮助你。如果有人再敢对你动手，你可视为叛军代我执行军法。曹孟德！”
　　看清密电内容，云长心头不由感动万分。孟德明知道云长回归玄德身边，必然是帮助玄德继续对付中央军，却还能如此宽容，真是亘古未有。可惜孟德信仰已经与“英魂”有所分歧，否则云长一定会劝说玄德再与许昌政府合作。
　　既然甘霖等人已经受到保护，云长便嘱咐廖化等人提高警惕、保护好甘霖等，亲自一人前往“古月庄”。虽然云长知道，他现在依然被跟踪，但“赤魂”的手段神出鬼没，即便当着密探的面，也一定有办法将情报传递给云长。
　　一路走去，云长对孟德的敬意又增添了几分。因为这曾经被仲颖焚烧荼毒过的城市，自从被孟德接管后，已然焕发出生机。虽然此刻已经是夜晚，街道热闹依然不逊于白天，一栋栋新盖起的大楼闪耀出五颜六色的灯光，一面面巨屏播映着各种商品的广告，谁能将如此繁华的都市与当初被仲颖荼毒的旧都联系在一起？
　　当然，复兴的城市还不能完全与昔日洛阳的富丽堂皇相比，高楼区只复原了当初的一半，取而代之的是各类平房和六层以下矮楼的贫民区。这也是因为许昌政府资金有限，不得已而为之。
　　“古月庄”就在贫民区中，所销售的也不过是各种盖饭类的普通食物。饭馆不大，是可以接纳二十人的小平房，从来没有坐满过人。不过这丝毫不影响饭馆的生意，因为毕竟它是以外卖为主、堂食为辅，即便是高楼区，也有不少从来没有踏足此间的老主顾经常订饭。
　　所谓贫民，也不是衣衫褴褛的乞丐，只是一辈子收入都买不起高楼住房的基层民众。他们虽然穿不起品牌，平时衣衫也是齐整，只是有些不拘小节的汉子，外衣总是显得不太干净。平时不太讲究穿着的云长跻身其中，竟然看不出半点差别。
　　虽然云长的照片在网络上、报纸上曾经出现，大部分基层民众却难以想象，那位名噪一时的寿亭将军就行走于他们中间。
　　来到饭馆，云长是唯一的客人。六十多岁的老板热情地招待云长，口中还说着：“先生，必须事先跟您说明一下，我厨房里就一位厨师，手头还有三份外卖要做，不知您有没有时间等！”
　　云长微笑回应：“没关系，我不赶时间，一份蛋炒饭，什么时候做好什么时候端上来就行，别耽误了你其他买卖。”
　　老人憨厚笑对：“好嘞！放心，二十分钟之后，一定给您端上来。对了，别看我这店小，有免费WIFI，账号密码在墙上，您先上上网。”
　　云长道了声“感谢”，便按照墙上指示，用电子手表连上网络，看看各大网站头条新闻，期待能有所发现。没想到，一条标题映入他的眼帘：“云长月下戏阿婵！”
　　仔细读去，原来不知是什么无耻小人，将云长与阿婵相见的事情捕风捉影写成了不堪入目的绯闻。还说云长之所以离开中央军，不是为了什么信义，只是因为孟德不允许云长跟奉先遗孀来往，所以云长才负气离开。
　　虽然完全是谣言，但下面评论大部分都是一边倒的喷子，对云长竭尽辱骂贬低之词，将云长完全说成是个不知廉耻、好色忘义、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云长此刻不由怒从心起，狠狠捶了一下桌子。老板则急忙递上一碗酸梅汤，并劝解说：“看网络上的东西就不要太较真，虽然我不知您为什么生气，但绝对犯不着。有些人就喜欢不负责任地在网络乱发表议论，既然拿他们没有办法，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才是最好的！先生，来，喝碗酸梅汤，您第一次来小店，算我请！”
　　听老板如此说，云长暂时怒火消减三分，端起碗刚要喝，却突然看到汤内碗底依稀写着四个红字：“成皋汜水！”
　　云长大惊，急忙匆匆喝干酸梅汤，再仔细看去，碗底却再无任何字样。他望向已经回到柜台的老板，那老板只是颇有深意地微微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刹那间，云长明白了一切，他已经完成了此行目的，可以放心吃一顿蛋炒饭了。
　　就在老板终于端着蛋炒饭走来时，忽然他胸口一亮，亮光中又融入了血红色。云长慌忙闪避，那亮光是一道激光从老板背后钻入、胸前穿出，血红自然就是激光带出老板胸膛热血。这位老人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蛋炒饭洒满地上，渐渐被鲜血所浸泡……
　　云长很快就明白，狙击手的目标不是老板，而是自己。因为激光接二连三地射击来，全部是瞄准云长。刚才那一下，或许是早就锁定了云长的位置，而以老板身躯为掩护，想杀云长一个出其不意。现在看预谋没有成功，干脆狙击手们纷纷射击，希望乱枪打死云长。可是每一次射击，都是失之毫厘，从云长身边擦过而已。
　　路上行人被吓得纷纷躲避，虽然有人已经报警，但贫民区的案件，警察接警后，没有半个小时绝对到达不了。
　　云长见老人无辜遇害，对这帮下手无情的敌人恨之入骨。寻找到机会，就放出了藤蔓。藤蔓飞向屋顶，将“敌人”直接卷了过来，令云长意外的是，眼前见到的没有半个敌人，只有激光枪。而且这几支激光枪竟然依旧挣扎着，打算射击云长。云长一怒之下，干脆用藤蔓将所有激光枪用劲摔碎。
　　来到老人身边，云长判断出老人已经停止了呼吸，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也只有尽快离开现场，返回旅店。看起来，那只黑手已经来到了洛阳，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再度企图伤害甘霖等人，来攻击云长的弱点。
　　云长急匆匆往旅店奔去，忽然他感觉脚下的道路有些不正常，他急忙停下脚步，却感觉自己走在一条宛若巨型活蛇的身上。他仔细观察，才发现，路还是那条路，但不知为什么变得摇晃不安。
　　云长再四下观察，发现熙熙攘攘的人群、远处的大楼、环绕的平房都消失不见，自己仿佛不知何时踏入了未知的异空间之中。
　　此时的云长犹如脚踏悬崖吊桥上，不知道脚下地面何时就会彻底崩塌，而自己便会落入万丈深渊。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极力保持平衡，但来自地面的震荡愈加激烈，他最后被迫原地蹲下，双手与双脚一起极力撑住地面，不让自己坠落。
　　可是，在这极其不稳定的空间中，激光再次从枪口喷出。云长在摇摆不定的环境下，无法施展藤蔓术，只能竭尽所能地躲避着激光的攻击。这时，他也看得清清楚楚，是无人操纵的数杆激光枪大大咧咧冲出来扫射攻击。
　　云长眼看身边险象环生，忽然他心生一计，干脆趁势从路面上摔入深渊。但落下同时，他发出藤蔓卷住路面，另外一手发出藤蔓化作藤鞭，卷中一柄激光枪，反射向它的同类。等到摧毁了其他武器，云长又一使劲，将卷中的激光枪打碎，同时趁势翻身，借支撑身体的藤蔓之力，又飞跃到路面之上。
　　虽然挫败了敌人枪击招数，但路面摇晃得愈加厉害，最后竟然一百八十度翻转起来。云长已经有了防备，干脆化出藤龙，手中又变化出藤刀，飞行空中。
　　藤龙飞翔半空，但空间中的一切都变得扭曲与混乱起来，甚至整个空间开始向云长挤压过来。云长眼见形势万分危急，猛地怒吼一声，藤龙亦随之长啸，竟然奔向越逼近越感觉危险的所在。眼看天、地即将合一，云长猛地向前一刀挥去。
　　随着刀气，空间骤然碎裂，云长再抬眼四望，自己已身处洛阳繁华区上空。这一奇景也被地面上的洛阳市民所注意到，他们争相仰望，而云长乘藤龙徐徐落地，拨开人群，在记者与警察赶到前匆匆离开，三拐五拐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这时，在附近废楼区偏僻角落中，一人瘫倒在地，他对面的同伴犹如刚才那被劈中的空间，已经被一刀断命。那人不由喃喃说：“孟坦啊，怪不得子廉将军说你不是一流高手，原来你的异能一旦被破，就要连命一起搭上！唉，真没想到，这是我韩福与你的第一次联手，竟然也是最后一次！”
　　说完，韩福拿出一种药粉，精心洒在孟坦身上。这正是传统杀手所用的“化尸粉”，虽然不如小说中那样可以把尸体清除得干干净净，但也能如同将孟坦瞬间火化，与传说唯一相同的，就是处理尸体后同样会散发出刺鼻臭味。
　　韩福将战友尸体残粉，收集到一个小瓶子中，准备带回。不过，他也十分清楚，自己接到的是死命令，不杀云长，他也没有机会返回。无奈何，只有硬着头皮先离开这里，再找机会向云长下手。
　　他刚起身，忽然眼前出现一道身影，他仔细看去，竟然就是云长。惊愕中，他强行压抑心惊，故作可怜地说：“这位大哥，我是流浪汉，身无分文，还请手下留情。”
　　云长的回应十分冰冷：“不用装作不认识我，你知道我是谁，我是来为那位老大爷报仇的！”
　　韩福：（故作惊愕）什么老大爷，先生，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云长：不用跟我装糊涂，每种异能都有自己独特的气息，而且你与那个空间异能者都是要在一定距离内施展异能，根本不能离远。我新练习的招数，可以用藤蔓找到向我施展攻击的异能者。而且我也听于文则说过，“虎贲”中有人会施展“扭曲空间”的异能，一旦被破，自己也活不了，所以连一次失败都承受不了。另外，我凑巧跟张文远学过两手，虽然不能劈开空间门，但要打破围困自己的临时空间，勉强还能做到。对了，徐公明给我看过一种“化尸粉”，是“虎贲”专用，那味道很特别，我永远忘不掉。
　　韩福：（惊恐后退）那，那又怎么样？
　　云长：使用“扭曲空间”的人，必然是死定了！而这里化尸粉的味道这么重，一定是你刚处理了那个人的尸体，那么你自然就是操纵激光枪杀死老人的凶手。我再说一遍，我是来替老人报仇的！
　　话音未落，云长藤刀在手，前冲劈下。但刀未劈中目标，就被迫改劈为舞，因为周围不同方位忽然飞起十几支不同型号的激光枪，不约而同地向云长发起攻击。
　　原来，韩福早就将激光枪藏在四周，刚才本来打算收起孟坦骨灰就收枪。没想到，正好现在派上用场。
　　韩福如今已顾不上杀死云长，他只要争取时间尽快逃走，这云长实在太可怕了，绝对不能正面对抗。可是他没想到，自己刚转身跑了几步，忙于自保的云长竟然可以发出一条藤蔓，钻入韩福后背，又从他胸口钻出，如同那道杀害老人的激光。
　　所有激光枪顿时全部失去了控制落下，韩福也为自己的罪恶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云长闷哼一声，这才正式返回旅店，将经历告诉了糜家兄妹、甘霖、廖化。听到“赤魂”老人的牺牲，众人都是唏嘘不已，深深感觉“英魂”欠“赤魂”太多了！
　　第二天，云长便与“英魂”众人分别乘坐“赤兔”与飞船前往当初“三英战奉先”的成皋市，而具体目标则是他“温酒斩华雄”的汜水大厦。
　　在路途中，廖化忽然提出一个请求：“云长哥，能不能介绍我加入英雄社？”
　　云长：（笑）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嘛！为什么现在这么着急？
　　廖化：（忧虑）来杀我们的敌人越来越厉害，这次牺牲的是“赤魂”的人，下一个可能就是我。我担心自己见不到玄德大哥了，不想带着遗憾走！
　　云长：别乱讲，你不是说，以前有人算命，说你是长寿命吗？
　　廖化：嗨，那不是封建迷信吗？再说，从我投身“英魂”开始，就没打算老死在床榻上。大丈夫，就应该为自己选择的信仰马革裹尸！既然我选择了玉虚信仰、选择了英雄社，我就随时准备献出自己的生命！
　　云长：（欣慰）廖化，仅凭你这句话，你就已经是一个真正的英雄社弟子了。放心，我做你介绍人，但是你一定要坚持见到玄德大哥，我想在大哥的主持下，正式让你成为英雄社弟子！
　　廖化：好啊……不过，到了我应该牺牲的时候，我绝不逃避！如果我有万一，别忘了让玄德大哥追认我的身份。
　　云长：别说丧气话，我看你是福将，能从黄天军死人堆里爬出来，又懂得弃暗投明，你是好样的！英雄社各位前辈在天有灵，会保佑你这样的人的。
　　廖化：有您这句夸赞，我就知足了。对了，云长哥，以后能不能按照英雄社的惯例来称呼我？
　　云长：叫你“阿化”吗？
　　廖化：当然不是，其实我全名叫“廖元俭”，廖化是加入黄天军时改的名。以后就叫我“元俭”吧！
　　云长：好，元俭，我的好兄弟，咱们以后并肩作战，为汉光十四星系的民众、为英雄社的玉虚传人再打出一片光明未来！
　　元俭（廖化）：好，我这辈子就跟定“英魂”干了，誓死不悔！
　　在元俭真心实意地表明决心后，“赤兔”与飞船也到达了成皋市。他们经过城市上空时，云长意外发现，这里始终保留着当初联军大战飞熊军的情景。原来，因为经费问题，许昌政府只重建了洛阳等主要城市，而任由成皋这种小城市荒废，民众为了过上安逸生活，也很少有人搬回这飞熊军曾经肆意屠戮无辜的悲伤之地。
　　“赤兔”与飞船停在成皋城外，云长决定让元俭驾驶赤兔，指挥“英魂”们依然保护飞船和非战斗人员，他决定独自进入这废墟城市，找出玄德或者下一站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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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元俭：对应刘备集团的“廖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