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三国英雄传》东旭鹰

57、第十二卷 第二章 旧仇新账

　　（贾）文和做了个“请”的手势，（曹）孟德便缓缓提出了条件：“第一，我们必须对外公布飞熊军已经被消灭，从此以后你们必须放弃有关飞熊军的一切！”
　　文和：（微笑）名字只是虚名，战斗服的颜色与标志也无所谓，只要肯收编我们，那些东西本来就应该换掉。
　　孟德：好，第二，宣威也必须放弃自己的名字，从此以后他叫“建忠”希望他能为汉光国建功立业、奉献忠诚！
　　文和：（皱皱眉）又要让他换名字啊！也许有点麻烦，但我有信心来说服他！
　　孟德：那就好！第三，飞熊军全体成员应为典韦守孝三天。
　　文和：这个我拒绝！飞熊军与贵军之战，过去是各为其主，如果我们要为典韦守孝三天，那么虎贲可不可以全体为被你们杀死的飞熊军将士守孝三天？
　　孟德：（怒）你胡说什么？不要忘记，现在是我们“虎贲”将收编你们飞熊军，你怎么可以这样放肆？
　　文和：如果我们不能得到应有的尊重，那我们不如去投奔其他势力，为什么要投奔“虎贲”？
　　孟德：因为我们代表汉光国正统！
　　文和：那就请拿出能代表汉光国正统的度量来！否则，我到无所谓，飞熊军如果感到侮辱，他们迟早还会再次叛乱！而其他观望的有志之士，也会因为你的狭窄度量而止步不前，不会聚集在你“正统”的旗帜之下。曹孟德，你如果真想担起重整汉光的大业，你的肩膀和心胸都必须够宽，对敌人要狠辣、对朋友要仁义、对中间派要善于争取，否则你怎么能够力挽狂澜，改变可怜的英雄社与汉光国的命运？
　　孟德：……虽然你说得有道理，但仅凭这番话，还不足以说服我改变主意！
　　文和：那我再增加一份礼物，如果你肯放弃这第三个条件，我就把这礼物送给你，或者说是奉献给英雄社总部！
　　孟德：（惊诧）哦，什么东西？
　　文和：我听说许昌政府现在都没能找回“英雄戒”，那么不如就拿我这礼物滥竽充数、壮壮门面吧！（拿出一件东西）这是我好不容易从雍星系找到的忠烈戒之一的“雍和戒”！
　　孟德：（大惊）雍和戒？你居然找到了雍和戒！据我所知，飞熊军也一直在找这件东西，为什么你不交给他们？
　　文和：……这件宝物不属于他们，但我现在愿意用雍和戒来为飞熊军换取尊严！孟德，我们汉光国的总务长，你能接受吗？
　　孟德：……我可以换一个条件！
　　文和：那就要看你说得是否合理。
　　孟德：过去的宣威、未来的建忠，可以继续统领飞熊军原队人马，改头换面、隐藏身份，加入我“虎贲”麾下。但是你，必须离开建忠的部队，加入我的智囊团。可以吗？
　　文和：如果你说话算数，让飞熊军有尊严地获得新生命，我也就彻底还清了他们的人情。在你身边，我也能监督你是否会一直履行承诺。这个买卖，做得过！
　　孟德：那就一言为定！不过，那些飞熊兵能够做到为了建忠严守秘密吗？
　　文和：放心，嘴不严的人不是已被我处决，就是即将被贵军处决。剩下的飞熊兵，无论对于汉光国，还是对于建忠，都会一样的忠诚……
　　大约又过了五分钟，正在音乐教室那里焦急寻找着主公的（夏侯）元让等人，忽然见到孟德出现在面前。二十四小时后，中央军与“虎贲”在宛城郊外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突袭，不知多少身穿飞熊军战斗服的尸体被搬出，统一进行火化。
　　根据许昌政府新闻官员通报，在卧底协助下，中央军成功将飞熊军彻底消灭，匪首“宣威”及一班同党全部被当场击毙，无人生还。
　　随后，“虎贲”在南阳星上秘密征兵，召集大批战士补充了损失的兵力，新兵战队被称为“扬武队”，队长为建忠。
　　至于这支队伍的真实身份，在孟德集团中，只有孟德、（郭）奉孝、（荀）文若、文和（新聘参谋）知道，连（夏侯）元让、（曹）子廉都暂时被闷在鼓里，过了许久才了解真相，但那时木已成舟，也无可奈何了！
　　在舰队返航途中，奉孝笑着说：“如今没有了飞熊军，仲颖余孽总算是清除干净了！”
　　孟德：（若有所思）仲颖余孽吗？……不，还没有清除干净！
　　文若：（不解）哦？还有谁没被消灭吗？
　　文和：（笑）如果我没猜错，总务长指的一定是徐星系的吕奉先吧？
　　文若：（皱眉）奉先，仲颖就死在他手里，他怎么算是余孽呢？
　　孟德：奉先与仲颖一样，都是披着人皮的野兽。当初如果没有奉先，丁建阳的部队或许早就可以收复洛阳。何况，据我所知，奉先杀仲颖，是中了王子师前辈的计策，奉先本来就不是为国为民的英雄，而是被个人欲望驱使的鬼神而已。留着他，始终是我重兴汉光的大患，这种人不可能成为第二个建忠，就让他跟仲颖同一下场吧！奉孝，通知公明，该做事了！
　　此时的徐公明早就已经到了沛城，也就是（刘）玄德所在。根据他与玄德所说，他此行任务是为了调查杨奉之死的真相。于公，身为“虎贲”的一员，他有责任调查究竟是谁指使杨奉，企图染指许昌政府的直属区域；于私，杨奉死得如此不明不白，公明身为杨奉旧部，理应为旧主报仇雪恨。因此，派公明来处理这件事，既是孟德的信任，也是孟德的照顾。
　　虽然玄德兄弟肯定扬星系“袁公路”是幕后主使，苦于没有证据，公明也不可能冒冒失失跑到扬星系查案。所以，公明只能停留在沛城，翻查着所谓的证物，终究一无所获。玄德特意让（关）云长协助公明，希望能找到突破点。
　　可惜事情始终没有进展，好在公明与同为异能高手的云长彼此惺惺相惜，烦闷时找地方共同切磋武功与异能，也能暂时解忧。
　　这一天，云长引导着公明急匆匆来找玄德，说是发现了巫咸民的踪迹，而消息来自“虎贲”的情报体系。
　　玄德听说此事极为重视，当初杨奉与韩暹袭击沛城，巫咸杀手作为雇佣军牵扯其中。从行事方式上，巫咸民不像受杨、韩指挥，到更像是直接受雇于此事件的主使者。
　　考虑到巫咸民的非凡力量，玄德负责守卫沛城，让云长与（张）翼德共同率领部分“英魂”随公明前往目的地——阳谷城。
　　附近蕴藏着大量的金属与光源球制作能源的阳谷城，是沛星乃至附近几个星系中重要的工业产区，也是环境污染最为严重的区域。为此，玄德曾三令五申限制过度生产，并且限制产品与能源的输出，可惜作用不大。由于此地民众过于依赖工业为生，今日早晨强制停工，晚上他们就会偷偷摸摸重新开工。
　　当地政府对玄德三兄弟也是阳奉阴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里的工业生产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愈加繁荣，甚至还抬高了成本价。禁令未能改善环境，却成为工厂主们加倍盈利的借口。对此，玄德深为痛恨，正打算寻机整顿。
　　说实话，巫咸杀手是以毒蛇与巫术闻名，充满着自然性。而阳谷厂区则充满了现代化金属感，到处都是铁囱钢管，浓烟蒸汽。望着眼前情景，云长等人实在难以将巫咸民与他们所看到的的钢铁都市联系起来。
　　翼德曾经亲自负责此地环境治理，如今目睹这里依然漫天黑烟雾霾，气就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云长拉着，嘱咐以当前任务为重，恐怕以翼德的脾气，早就将能见到的厂房全部砸烂。
　　为了方便查探，云长等人也都是身穿便装、伪装成工人，混入厂区。其实，那座神秘工厂本来看守严格，平时不容外人进入，但最近似乎是急着找人手来干活，加上有内应帮忙，公明和少数“英魂”们才得以进入。
　　为了掩人耳目，这一行人任由工头安排，到各自流水线工作。说起来也是奇怪，按照现代化企业运行方式，流水线往往是由电脑程序控制机械臂来负责各道工序。但在这座工厂中，却是用人来代替机械臂，这倒是解决了不少当地人的就业问题。另外，每个人负责的具体工作似乎比较简单，只是每道工序各不相同，只要有体力、有耐心，每个壮汉在自己负责的阶段，一小时就能完成上百件。
　　趁着午饭时间，公明、云长、翼德交换了情报，他们没有发现巫咸民的痕迹，却发现两件异常情况。
　　一是他们将不同阶段工序、材料结合起来分析，感觉这条流水线像是在打造光能武器，只是目前没有发现关键的能源球。如果没这东西，制造出来的就只是废铁，根本不是光能武器。
　　而且，将能源球放入金属武器中，极其危险，通常不敢用电脑控制机器来完成，因为稍有偏差可能引发剧烈爆炸，甚至可能毁掉整个工厂。一般都是用技能娴熟、经验丰富的专业技术人员以手动来完成，花费时间相当长，一小时能完成十件就算高效率。
　　二是流水线的后半部分被严格封锁，无法进入。两个“英魂”曾看到有神秘蒙面人进入，似乎里面是他们负责。
　　天色渐渐黑了下去，工人们的工作并没有停止。在这些黑工厂里，工作时间可不是朝九晚五的八个小时。沛星也是二十四小时一天，而此处的工人需要从早晨八点工作到晚上八点，中午和晚上各有半小时吃饭时间，工作期间上厕所也是要计时扣工钱的。工资是月结，虽然达到了玄德政府规定的最低工资标准，却没有法定的保险公积金之类。
　　厂主或许还算仁慈，晚上八点后，他没有让疲惫不堪的工人们继续加班，甚至可以说，厂内保镖几乎是将工人全部赶了出去。这样一来，反而更令云长等人生疑，他们只有先不动声色地安静离去。
　　大约一个小时后，将战斗服调为暗红色的“英魂”在公明、云长、翼德的率领下悄悄潜回。他们熟练地以高科技设备迷惑了各处监控器，又几乎在同一时间打晕了巡逻的保镖，悄悄包围了整座厂房。
　　几只小机械虫悄悄飞入了流水线的禁区，它们是由“英魂”操纵的侦察器。当神秘区域的景象呈现在云长等面前，他们立时确定找对了地方。
　　只见在昏暗灯光下，一件件半成品武器浮在空中，一颗颗光源球缓缓自动飞起又缓缓进入武器中。不仅如此，房顶有墨绿色毒液滴下，正渗入光源球中。而毒液的来源，正是盘在高处的毒蛇尖牙。毒蛇井然有序地依次爬上高处，滴完毒液，便从另一处离开。
　　操纵一切者，无疑就是下面的巫咸杀手们，他们居然就是最后工序的实施者，而且他们制作的是前所未见的“蛇毒光能武器”。将毒液与光刃结合，让受伤者迅速死亡，这种武器，恐怕在汉光十四星系内，也只有巫咸民才能做到。
　　忽然，一个在旁边似乎是在监工的人，发现了小虫，猛地挥手。机械虫们身上顿时沾满了不知从哪里冒出的液体，身体一沉纷纷落到地上，而且随即都被牢牢跟地面黏在一起，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飞起。
　　那人一边惊恐高喊着“停止！立即转移”，一边狠狠将机械虫们全部踩碎。
　　云长与公明知道情况败露，当即命令全部进攻！
　　翼德率先破墙而入，当然不是用身体撞，而是用炸药。跟随他的战士们纷纷发射着激光，而翼德发出的则是电流，但他们攻击的并不是人类，因为墙刚炸破，毒蛇就从不同角度扑来，“英魂”只能先杀蛇、再抓人。
　　第二批进来的是公明，他带的那队是破顶而下。公明在跃落过程中，便已发出不少光斧，无论是蛇是人，敢向他进攻，就会立刻成为光斧的目标，无论毒牙，还是激光，都别想伤到公明半分。随着公明跃落，其他战士也纷纷落下，分头袭击。
　　巫咸民们及时用巫术制造出屏障，无论是激光，还是光斧、电流，都别想破屏而入，更不用说是战士们。有的巫咸民还企图操纵装好的毒“光武”（光能武器的简称）来攻击，却被那消灭机械虫的异能人呵斥说：“别浪费，能搬走一件是一件！我们还要用的！你们几个，帮我将东西移走！”
　　话音未落，此人身后的墙壁也被轰然炸碎，原来是云长带人从这个方向闯入。如果不是巫咸民反应迅捷，及时制造巫术屏障挡住碎石和云长等人，恐怕那呵斥者不是被碎石砸中，就是被云长一刀劈中。
　　面对巫咸杀手的屏障术与蛇袭，三路人马使尽浑身解数，终于消灭群蛇、破坏了屏障。断后的巫咸民又以巫术光流反抗，但又怎能敌得过云长的藤蔓、翼德的电流、公明的光斧？
　　不过巫术袭击也不可小觑，还是有不少“英魂”战士被巫术击中，随即浑身化为碎末，也确实让云长等人触目惊心、同时又为战友的牺牲悲痛万分。
　　战斗依然在继续，成品武器几乎全部被巫咸民移往更深处。说起来也真是奇怪，所有出路都已经被英魂封锁，他们又要把东西移往哪里？难道这厂区另外有暗门密道？
　　想到这里，云长等人更不敢放过逃跑的敌人，他们也愈发确定查清杨奉案的关键不是巫咸民，而是那个发号施令者。云长总觉得那人有点眼熟，在哪里看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巫咸民不断倒下，未死者立即被逮捕，但那堆漂浮飞走的武器和神秘负责人，似乎离追捕者越来越远。云长、公明、翼德愈发着急，三人各显神威，加快脚步，最后摆脱了所有巫咸民的阻拦，终于追上了道路尽头的目标人物以及那堆武器。
　　这时，云长三人才发现，厂里的斜路是通往下面，由于都是平路没有阶梯，他们几乎没有察觉地往地下追了好几层，怪不得道路显得那么漫长。
　　当那位穷途末路者回过身来，云长终于认出那人是吕奉先的一名手下，但名字还是想不起来。这时，此人背后的墙壁忽然出现一时空洞，那堆“毒光武”立即往时空洞飞去。
　　云长眼疾手快，发出藤蔓，拽住了那一捆捆的武器，竟然将它们全部拽了回来。
　　那神秘人正要用异能阻止云长，却差点被翼德的电流与公明的光斧劈中。
　　这时，云长忽然摔倒在地，因为对面的时空洞刹那间失去了吸力，就像他在与对方拔河，另一方突然撒手。武器散落一地，那神秘人心疼得大喊：“你们这是干什么啊？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呀！”
　　公明和翼德收起异能，云长起身冷冷说：“我到要问问，你想干什么？谁批准你在沛星上雇佣巫咸民私造武器？你和杨奉是什么关系？或者我该问，奉先跟杨奉什么关系？！”
　　“我们和杨奉没有关系，巫咸民也是最近才被我方雇佣，他们袭击你们，与我们徐星系无关！”答话者不是神秘人，而是从时空洞里走出来的（张）文远，他的一只手始终向身后发出能量，似乎在维持着时空洞。
　　听到文远的话，翼德气不打一处来，怒吼着：“什么你们徐星系，徐星系是你们这帮狗贼从我们手中抢走的！”
　　神秘人也吼叫起来：“徐星系本来也不是你们的，现在是乱世，谁强谁就有资格拥有！”
　　文远：（忙呵斥）魏续，别胡说！
　　云长：（冷冷）他确实是胡说，我兄弟说得也不对！
　　翼德：（不服）我怎么说得不对？
　　云长：徐星系既不是他们的，也不是我们的，是祖国汉光的，是属于汉光人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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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文远：对应东汉末年曹魏集团“张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