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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六卷 第五章 危险袭来 ...

  •   当大局已定,阿婵的生命也被挽救过来,但(吕)奉先从医生口中意外得知,阿婵好像事先服用过什么药物,那是一种可以让身体更能承受打击的强化药。另外,在抢救阿婵的过程中,在她身体上确实没有发现任何武器。
      由于阿婵还处于昏迷状态,奉先无法询问出婚礼上的真相,而且乱战之后,奉先不得不承担起稳定城内秩序的重任。
      第二天早晨,各路兄弟报告,忠于仲颖的部队非死则逃,李文优也在两军交战中死于非命,城内已经趋于安定。望着恒星光辉再度洒满刚刚历经内乱的城市,奉先不由感慨万分,终于结束了……
      (王)子师带奉先去拜见了伯和,伯和对于奉先的“义举”给予高度评价,声称这是救国于危难之中。稀里糊涂成为救国英雄的奉先只能接受了这一嘉奖。伯和当场任命子师为代总务长,任命奉先为临时国防部长。
      随后,奉先迫不及待地随子师去看望阿婵。在汽车之中,他在挂念阿婵之余猛地恍然大悟,问子师及驾驶汽车的(陈)公台:“我是不是上了你们的套?阿婵和公台都是刺杀过总务……不,仲颖那狗贼的刺客,那子师先生自然就是主谋,这是你们的又一次行动,对吗?”
      子师:(微笑)奉先,你猜对了!其实,你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不是吗?你为什么不在这次行动前,揭发我们?
      奉先:(叹息)唉,因为我知道你们是忠于英雄社的“赤魂”,虽然我们各为其主,但我没有忘记自己也曾是羽林军、曾是英雄社弟子,不管我现在是否还忠于当年的信仰,能在今天这种环境下,你们还不肯放弃英雄社,你们让我敬仰。面对面的厮杀,我因为自身职责必然全力以赴,但我并不想赶尽杀绝!
      公台:(笑)面对面的厮杀你会全力以赴?不对吧?在上次我们暗杀仲颖的行动中,你有机会杀掉阿婵,但是你手下留情了,不是吗?
      奉先: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杀过女人,而且我,我……
      公台:(调侃)即便是蒙着脸,你还是对她一见钟情了?
      奉先:(尴尬)对不起,我无法形容那时的感觉,但是我第二次看见阿婵并认出她时,我确实觉得爱上她了。(转而愤怒)但你们好像利用了我对她的爱。现在你们得逞了,那么请告诉我,你们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可以吗?难道你们真让阿婵带着武器去暗杀仲颖了?
      公台:不,阿婵身上什么都没有,她只需要表明自己的身份,并告诉仲颖,你已经知道她是刺客。
      奉先:(大怒)你们好狠心,为了逼我杀阿婵,竟然让她拿生命冒险。如果阿婵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们!
      子师:为了祖国与英雄社,每一个赤魂成员都抱定了必死决心。只要你肯答应我们协助社长重振国家,我们死而无憾。
      奉先:(无奈)你,你们……我真不该说你们是疯了,还是值得尊敬。但……但你们不该牺牲阿婵啊!
      公台:不要小瞧阿婵,我们早就研究出仲颖的异能特性。而且阿婵虽然年纪轻,却已经多次徘徊生死之间,她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否则,她又怎么会在仲颖的攻击下没有当场死亡?能逃过致命一击,她一定可以坚持下来。
      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态,奉先最终从康复的阿婵那里证实了这一切,虽然愤懑于被“赤魂”耍弄,但既然已经上了赤魂的船,亲手杀了仲颖,自然就再也没有退路。唯一让他欣慰的是,阿婵正式接受了自己,他奉先则接受了与所爱之人共同面对未来生死的命运。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奉先准备接阿婵出院那天,(张)文远突然匆匆跑来,一句耳语便让奉先顿时脸色大变。
      阿婵忙问怎么回事,奉先让屋内护士先出去,才沉声说:“你父亲……不,岳父是不是疯了?怎么学仲颖乱杀人呢?”
      阿婵:(惊)子……不,父亲大人杀了谁?
      奉先:大音乐家蔡伯喈先生!
      阿婵:(更惊)为什么?
      文远:据说是因为子师先生公开宣布仲颖死讯时,蔡先生当场哭了几声,子师先生大怒,当即命令将蔡先生枪决,连审判都没有。
      奉先:仲颖一向对蔡先生不错,蔡先生哭几声也是情理中事,怎么能因为这个就把人杀了呢?
      阿婵:(黯然)父亲一向觉得这些艺术家和知识分子立场不定,都是墙头草,他这是找借口杀一儆百啊!幸亏琰儿姐姐不在长安,不然恐怕她也会被牵连。
      文远:(叹息)唉,子师先生本来还打算治罪原赤羽军团长义真父子,也是因为他们与仲颖的关系,幸亏伯和执政长不许。但是,有几个在这次起义中投向我们的原铁羽军官也被逮捕了。
      奉先:(惊愕)这又是为什么?
      文远:因为他们参与过捕杀英雄社成员,即便临阵倒戈,子师先生也不信任他们,将他们全部逮捕。现在军中议论纷纷,不仅原来的铁羽军人心慌乱,就连新兵们也是心中不安。不能再这样乱搞下去,不然会出事的!
      奉先:(焦急)一定要稳定军心,你代表我去向他们保证,只要是参与起义的军官,我一定会保证他们平安无事。对了,外地的铁羽军,还有飞熊军,他们有消息吗?
      文远:今天早晨,飞熊军的稚然、郭多、水齐、万侯四大首领发来电报,愿意归顺伯和政府。可是,这个要求已经被子师先生拒绝了,他还打算让我们去消灭飞熊军。
      奉先:(苦笑)消灭飞熊军?一旦飞熊军回归,将这京兆星上的铁羽军凝聚起来,以我们这军心不稳的部队,保住长安都困难啊!岳父虽然指挥过“赤魂”,却对军事太不懂了。文远,你先去部队,我送完阿婵回家就去找岳父。
      阿婵:不,情况这么紧急,应该立刻去找父亲。根据我们赤魂的情报,飞熊军一向以凶狠和迅速闻名,他们目前所处方位又不清楚,收到父亲的拒绝,他们什么都可能做出来的。
      听阿婵说得有道理,奉先不敢再迟延,立即带着妻子去见那正踌躇满志、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岳父。
      看到女儿、女婿,子师更加兴奋:“奉先,阿婵,你们来得正好,现在长安已经完全掌握在我们手里了,只要我们再联系上孟德、本初,大局可定,汉光可重兴啊!哈哈哈哈!”
      耿直的奉先此时却泼上一桶冷水:“岳父,远水解不了近渴。就算金羽与墨羽肯来支持您,也要我们能等到他们啊!”
      子师:(疑惑)奉先,你在害怕什么?长安守军不是都宣布拥护我们英雄社了吗?你作为仲颖手下最强的战将,统领这支劲旅,还会怕谁吗?
      奉先:岳父,您抓了起义的军官,动摇了守军军心。而仲颖麾下的飞熊军主力的投降又被您拒绝,只怕一场恶战是难免了!您不要忘记,京兆星上还有更多铁羽军队,他们的数量是长安守军的几倍,如今群龙无首才不敢有所行动。而飞熊军的四大天王都是身经百战的悍将,一旦两者结合起来,以现在的部队情绪如何抵抗?
      子师:我……我只是抓了几个杀害英雄社忠臣义士的凶手,那几个军官手里都沾着烈士们的血啊!
      奉先:岳父,我的手上也沾着英雄社烈士的血啊!不要忘记,你们在洛阳的宴会刺杀,我杀了多少“赤魂”?现在起义的军队除了新兵部队,谁没有在仲颖的命令下,杀害过无辜?他们肯在最关键的时候悬崖勒马,如果不能给予认可,以后谁还肯改过自新,谁又会信任新政府?另外,您太着急杀人立威了,蔡先生的死,恐怕也会让人民对劫后重生的英雄社产生误解啊!
      子师:(满不在乎)哼,一个弹钢琴的,就能毁掉人民对英雄社的信心吗?我才不信!不过,你对军队的说法确实有道理。算了,用人之际,既然仲颖这个首恶已除,我就胁从不问了,一切以保卫长安为重,我就放了那几个凶手吧!奉先啊,无论用什么方法,你务必要坚持等到金羽与墨羽的增援啊!……
      于是,告别了子师,送阿婵回到家,奉先急匆匆地前往军营。恰好那几位被释放的军官已经归来,不过人人脸上带着伤痕。奉先当即明白过来,子师将这几个人与战俘们关在了一起,在战俘眼中,这几位就是仲颖部队的叛徒,那后果可想而知。
      奉先安慰了众军官几句,却深深感受到这几位兄弟对他已经产生了怨恨和质疑,洛阳相救之恩似乎已经被入狱之仇所抵消。强忍不快的奉先还是勉强重新部署了长安的防务,并再度强调,如果让铁羽军卷土重来,谁也活不了。
      军官们刚刚散去,(张)文远便带来了坏消息:“铁羽军正从四面八方向长安围拢来,从他们的动向来看,应该是已经被统一指挥。而能指挥他们的只有……”
      奉先:(黯然)这说明,飞熊军主力已经回来了!“四大天王”的什么投降,不过是烟雾弹,他们就是要争取时间回到京兆星上。
      文远:(疑惑)我有点不明白,这飞熊四大天王一向是互相轻视,仲颖不在,谁能把他们聚成一团?难道铁羽军出现了我们不知道的新领袖?
      “没有新领袖,如果有一个好参谋,同样可以将散沙凝为石块!”回答者不是奉先,而是走进来的公台。
      奉先:你怎么来了?子师先生让你来的?
      公台:没错,守卫长安任务重大,我奉命来协助。虽然我不是什么异能人,但是头脑还可以。另外我带来一个消息,我们赤魂情报网证实,仲颖女婿“牛辅”被部下“胡赤儿”所杀,但是他的队伍并没有乱,胡赤儿被神秘组织暗害,这支部队随后不知去向。
      奉先:不用问了,那神秘组织肯定就是飞熊军,而牛辅部队一定也正往京兆星进军。公台,现在局势你怎么看?
      公台:唉,子师前辈做事有些太着急,如今城中民心惶恐、军心不安,一旦战局不利,肯定会有人倒戈。现在,我已经让“赤魂”四处传播“羽林军”即将来援的消息,应该对民心稳定能起到一点点作用。我还会代表英雄社去向那几位军官道歉,而且在战俘营殴打他们的人我已经送来,由他们处置。
      奉先:希望你的道歉会有用。文远,以现在的工事我们能坚持多长时间?
      文远:如果能稳定军心民心,就算面对十倍的敌人,也能坚守一个月,但一个月后,至少后勤物资将会出现问题。
      奉先:我们的震旦祖先留下的兵法中曾强调,守卫大城市,要靠野战取胜,我会亲自率领一支突击队在敌人接近时,先行出击挫败他们!
      公台:不妥,我反对!
      文远:(怒)你凭什么反对?你又没打过仗!
      公台:但我是毕业于英雄社军校,也曾经多次完成特种部队般的任务,所以我想,我多少有一点发言权。
      文远:哼,好啊!大哥,就听这书呆子说说他纸上谈兵的看法。
      奉先:行,公台,那就看看是你能教我们,还是我们能教你,说吧!
      公台:那我就班门弄斧了。我认为,所谓守大城以野战取胜,通常是在兵力充沛的情况下,在严守阵地之余出动奇兵,寻机给敌人以重大打击,或者歼灭其主力部队,或断其后勤,或斩杀其首领。现在我们对敌人一无所知,他们的后勤在哪里,主力部队在哪里,指挥官又在哪里?
      文远:(一时无语)……你……说得还真有点道理。
      奉先:(依然不服)就算你公台说得对,我们就只能死守了吗?
      公台:对!不但要对外严防死守,对内也要防止敌人渗透。我们“赤魂”已经在行动,外松内紧,防止敌人潜入。不过,仲颖的飞熊军部队存在能力不明的异能人,也可能会配备高科技设备,这与古代战争截然不同,我们的工事未必能完全防住他们,所以还要做好城内巷战的准备。
      公台一番话,让奉先和文远连连点头,还真不能小看这搞特工的军事专业毕业生,确实有点能耐。
      忙碌了一天,虽然没有发生战事,却足以让奉先忐忑不安。因为敌人的进军速度实在奇怪,距离长安还有两小时车程时,却突然减缓了速度,他们到底是在等伯和政府逃走,还是已经料定金羽与墨羽不会来支援?而那支神秘的飞熊军究竟是否已经融入到敌军中?
      怀着满腹疑问,奉先回到家中,阿婵尽力对他安慰,希望丈夫乐观一点。休息时,奉先自觉抱着被子去客厅,却被阿婵拽住,因为她已下定决心与奉先作一对真夫妻。
      然而,奉先却婉拒了阿婵诚挚好意,轻声说:“再等几天吧,现在局势太紧张了,我要随时处于战备状态,如果深夜就要上战场,会吵醒你的!”
      望着奉先轻轻关闭的卧室房门,阿婵忽然感到几分失落,但又是那么无可奈何……
      深夜之中,满腹心事的奉先竟然还是熟睡过去,可是大约凌晨三点左右,奉先却猛然惊醒起身。他并非做了什么噩梦,外面也没有任何异常动静,但似乎正是这过分的安静,反而将他从梦中拉出。
      奉先绝不是神经质,说安静过分是因为他居然连卫兵巡逻的声音都听不到了,这绝非寻常。虽然他的卫兵也是来自新兵部队,却是百里挑一、尽忠职守的好兵,能够到奉先身边,自然也是忠心耿耿,又怎么会在如此紧张的关头玩忽职守?
      不知为什么,奉先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杀气,他手中猛地出现光戟,慌忙不顾一切闯入卧室中。被吵醒的阿婵还来不及问发生什么事,就被奉先催促赶紧穿上衣服。
      几乎就在下一刻,卧室玻璃猛然破碎,两名刺客分别从不同窗口探出头,开枪射击。奉先立即挥动光戟,将连续发射来的激光不断拨开,而这间为新婚布置的房间随之千疮百孔。
      在这短短时间内,阿婵不仅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穿好衣服,居然还能同时打出两枪,不偏不倚将刺客们击倒。
      奉先立即拽起妻子向门外跑去,还来不及接近大门,便有几个燃烧着烈火、旋转车轮般的东西,碎门而入。奉先急忙撒开阿婵,挥舞光戟甩开火轮。
      不过,这异能形成的车轮可不是普通激光,被甩开者竟然可以自行调整方向,不攻奉先,反从不同角度集中攻击阿婵,另外不断有火轮陆续飞入,意图缠住奉先。
      阿婵慌忙开枪,但激光对火轮根本没用。奉先察觉到妻子的危险,竟然不顾一切奔到阿婵面前,化戟为光鞭,抽开车轮。
      施展火轮者似乎早已事先预测准奉先的行动轨迹,竟然趁机指挥一个车轮击中了奉先,不过火焰随之熄灭。
      奉先大怒之下,扔开光鞭,光鞭化为一团能量,将所有火轮先后击碎,不过奉先也因为施展异能过度,吐出一口鲜血。
      如果仅仅是吐血也就罢了,还偏偏是一口黑血。奉先夫妻见状大惊,难道刚才那异能车轮中竟然暗□□药。可是,究竟是什么毒药可以藏在异能能量中?这就是飞熊军的实力吗?
      此刻,大门外出现了一批刺客,为首两个人,一个身前漂浮着异能车轮,另一个看起来貌似平淡无奇。
      后者微笑说:“实在不好意思,奉先将军,多有得罪。但没有办法,我文和与他阿车,身为飞熊军的属下,只能以服从军令为天职。您也是军人,所以我们得罪之处,还请您多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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