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穿越吧，速率！》最爱玫瑰

22、第十八章

　　或许身临危险的次数太多，而导致身体已经对伤痛有了一定的基础恢复能力，也或许是葛莱芬多肆无忌惮的两兄弟趁蛇院无主，而经常挑衅斯莱特林的小动作让魔药教授迫不及待地想要辣手摧狮，更或许是因为一个唠叨并会变身的中年女医师和一幅我行我素的葛莱芬多派系的画像看护。
　　总之，斯内普的伤势在众人的惊异之下恢复得极快。
　　这让原本希望他能在校医院多呆上两个星期的庞弗雷夫人发现，她已经没有强有力的借口来阻止这个黑发黑眸的年轻院长回归到繁重的工作中。
　　她不得不遗憾地提前打开牢笼，放出一只身体健壮，思维敏捷，时刻准备战斗的毒牙教授。而当听到面带微笑的校长先生在礼堂用餐时不经心地提到久未露面的斯内普教授近期回校教课的消息后，所有仍深陷魔药课梦魇的学生们再一次感到未来无望的黑暗。
　　自那个早晨以后，勤劳的家养小精灵也因发现每一餐的提供量大幅减少而集体陷入巨大的恐慌。
　　也许只有“人心惶惶”可以恰当的形容目前的霍格沃兹。
　　“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学校的食物档次居然提高了这么多？”困惑的庞弗雷夫人在下午茶时间里，不可思议地拿起难得一见的精美茶点一边凑近观察一边询问着画框中仍面无异色的少女。
　　苏绿慵懒地侧身趴在沙发上，一手支着脑袋，一手夹起糕点往嘴里送去。
　　啊，果然美味…好吃得让人不有自主地怀疑起家养小精灵最近是不是在酝酿什么阴谋…她意犹未尽地舔着嘴角，开口为对面神经质的敏感女医师答疑解惑。
　　“放心，夫人。大概只是因为它们想热烈欢迎斯内普教授的回归吧！”语毕，她神情悠然地伸手去够另一个盘中的美食，而不在意庞弗雷夫人诧异地差点失手打碎手中的茶杯。“像刚才您问我为什么那些魁地奇的小疯子们最近安分许多，我想只不过他们的所有精力都投入到补习魔药课上了。您也知道，教授托人带话给四所学院，他回来的第一堂课，也就是从葛莱芬多的两节连堂开始，他要用自己“精心准备”的考卷检验两个月来的学习成果。”苏绿慢条斯理地说完，并安抚地给予对方一个轻松的微笑，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准备离开。
　　“所以呢，等所有人都再度适应下来，一切都会变得很正常。”
　　苏绿回到斯内普的病房，毫不意外地发现那个已经重新换上黑色衣袍的男人还在维持她离开时的站姿，手也没有停下地处理他心爱的魔药宝贝。对于斯内普每次都能表现出极大的耐心和温柔对待这些花花草草，这始终让苏绿无法理解。她古怪地瞟了他一眼，便回到自己四周垒满数米高书籍的小沙发上。
　　正当她小心地避免碰倒那些又重又厚的书而摇摇晃晃地坐回座位时，一道严厉僵硬的男声从前面传来。虽然语气十分冰冷，但不过惹来对方不屑地转头，一副不愿理睬的表情。
　　谁会想像的到一个活人能理直气壮地地对一个画像讲出这样的话：
　　“假如你有些礼貌就应该知道进来时敲门。”
　　她是一幅画好不好！真没想到被框在墙上作为装饰品一天也要讲究礼仪！
　　女生仰天长叹，她不知道该为斯内普已经把她当做一个活人看待而荣幸，还是应该哀悼自己被他划分到遵守尊师重礼原则的名单中。
　　最后的一星期里，由于斯内普坚持不给她施飘移咒，而又懒得在画框里跑来跑去的苏绿无聊到发疯。就在看完手上的这本《魔法界名人秘史》后，毫无深度可言的她翻遍整个书架也找不到一本她所感兴趣的书，于是百无聊赖中她从忙碌整理魔药的斯内普身上学习，也开始整理起房间的大书架。
　　尽管已经把原来在尖叫棚屋的装潢全部翻修，但她还是留下了书房里面的所有书籍来填补过于空旷的新书架。当时由于习惯性的懒散，她并没有仔细查阅这些破旧又落满灰尘的古书，而一股脑都塞进架子里。现在当她看到这些无一例外都是艰涩复杂的书名和一头雾水的古英语编撰使得苏绿的头疼得越加厉害。
　　要不是她曾经在英国生活的三年里，因为外公曾留德学习而接触过德文，她很可能连这些渊源于日耳曼民族的古英语书的内容都猜不透讲些什么。
　　她每本随手翻上几页，粗略地浏览是否有眼熟的单词，然后便分类摆放到一边。
　　变形？？甲虫？阿尼马格斯？好吧，这本放到魔咒类里。
　　美人鱼？狮身人面兽？凤凰？嗯，应该是魔兽类的。
　　水蛭汁？白鲜？雏菊根？…魔药类。
　　彗星？运动轨迹？昭示厄运？归在天文占卜那里吧。
　　非洲树蛇皮 ？行了不用看了。
　　…….
　　于是就是这样不负责任的简易整理，果然不出几天下来，大部分的书都已经分类得差不多了。原本收拾的目标是想找几本跟魔法世界没有什么关联的，结果让人失望。她沮丧地看见几摞书中最高的一层，惊奇地发现竟然在自己的书架上最多的会是魔药类…奇怪的药草，复杂的配方，是她完全看不懂的内容，她在心里哀叹。伸出胳膊拿出最上面的一本，是一个名叫雷格斯特的手抄笔记，泛黄的扉页草草地写着他的名字。苏绿没有多想，费力地抱起它和最上层的其他几本书一起放回架子的最上面。她揉着酸痛的后颈，打量身侧一摞摞码好的书籍。
　　手尖轻轻地掸过它们表面的尘埃，她心里突然产生一种无以言说的愧疚感。说不定这些对她来说完全没有用处的古书就会这样跟着她，被淹没在霍格沃兹的一个角落里，即使再过几个世纪，都不再会有能赏识它们的读者，多么可悲的命运。
　　苏绿不报任何希望，或许只是为了满足无关紧要的些许遗憾，她面朝书架，随口轻声地对身后忙碌的魔药大师叹惋道：
　　“你要是需要我的魔药书就好了。”
　　斯内普没有回头，眼神依旧紧盯着手中的试剂。他的工作可比她整理那几本破书要重要得多，而她的魔药书？男人用一种轻佻又带有不屑的语气回应墙上正在思索的画像少女。
　　“是从尖叫棚屋带来的那些？”
　　没有因为他轻慢的口吻而生气，苏绿低着头无意地随便乱翻着书页。突然，夹在其中的一张印有斯莱特林银绿印章的纸条掉到了地上，她捡起来，不由自主地牵动嘴角，为自己的小发现而觉得十分奇妙。她转眼盯着手上的硬皮笔记，对斯内普说道：“有一个叫雷格斯特的人你知道吗，他好像以前是你学院的。”
　　出乎她的意料，本以为会得到沉默的鄙夷，但魔药大师没有吝惜他的反应，就在他怔住一下后，立刻放下药草，一脸不敢置信地快步走到了画框的最前面，期间他撞到了一把椅子，弄撒了他整理一个下午的分类魔药。
　　“给我！”他敲着玻璃板，语气急促。
　　苏绿看到他如此巨大的变化，目瞪口呆。她磕磕绊绊地回答他：“…不是我不想给你，你不觉得很有难度吗”他们不在一个世界啊。
　　“该死！你把书朝我这边举起来！”男人敲玻璃板的频率加快。
　　苏绿连忙照他的话做好，依照这个男人的暴躁程度，他极有可能失手把自己撕烂。于是她站起，又俯身趴在画像的最前面，把书翻过来给他看。两个人从来没有在光亮下距离这么近，近到无聊的苏绿开始数起斯内普特有的欧洲人纤浓的睫毛。很长，也很脆弱，大概没有人会发现这一点吧。
　　“教授啊，你知道他是谁了？魔药大师吗？”她小声询问面前紧皱眉头却眼神炙热的男人。
　　“…闭嘴！”专注于眼前的珍贵文献，斯内普无暇回答任何愚蠢的问题。
　　“…翻页！”
　　“…”居然有人在拜托别人的时候还这么嚣张！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维持这个姿势已经有半个多小时…实在坚持不下去的苏绿举手叫停。
　　“我胳膊酸的要死，你到底看到什么时候？”
　　斯内普撑起上身，面对眼前近在咫尺的少女说道：
　　“…从明天起，你从这一本书的第一页念起，我要抄下来！”
　　竟然真的是雷格斯特的笔记，几乎一个世纪以来，所有誉名在外的魔药大师都在找它！谁能想到它的主人竟随手将它留在了一间废旧的书房里最终机缘巧合下制成了画像。他看着完全不在状态的苏绿，头一次感到遇到她还可以拥有除了愤怒无奈以外的愉快情绪。
　　“你疯了吧！我刚才也就这么一说你别当真啊！这一篇篇念下来，要好几个月呢？！”
　　邓布利多昨天还和她商量要把她悬挂在葛莱芬多塔楼上风景最迷人的墙壁上！她不敢想象如此美好的未来会因为自己的多嘴而破灭！
　　斯内普不去看她衔泪的凄楚，不理会哀怨的哭诉。因为兴奋，他的面容柔和下来，在灯火的烘托下，深邃的眉眼不再像往日般警戒内敛着，眸光如同粼粼的湖面泛起的波光，熠熠动人。
　　“要不叫阿布同志来？”烦躁的少女没有心情体会教授的愉悦，她背着手慌乱地走来走去。
　　“他是门洞画像。”斯内普调整心境，开始面无表情地在桌子上平铺着的魔药中找寻他的羽毛笔和崭新的羊皮纸。
　　“我可以替他！”少女猛然停住了脚步，欣喜地答道。
　　“但他不懂得古英语。”男人小心地收拾着草药，分神回应。
　　“那找个能懂的画像不就可以了？”女生抓着头发，急切地想找出一个解决办法。
　　“…只有最开始在这个画框里的画像才有能力打开这里的书，”斯内普不耐烦地抬头，冰冷中夹杂坚定的眼神让苏绿内心微弱的希望火苗瞬时化为灰烬。“我会付给你报酬，只要你保证在不需要开口的时候闭嘴。”
　　“可这明明不是钱的问题。”她喃喃自语道。
　　瘫坐在沙发上的苏绿发现她又不得不再一次向很懂得峰回路转的梅林大人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