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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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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相信,一见钟情。
一次即永远的梦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怎么会有人可以有那么令人动容的笑,而且那笑还只是对着自己。
似醉非醉的眼神是那么的无拘无束,那么的纯然自在,好象一阵暖暖的春风,包裹了希望,诱人向往。
关念不知是因为喜欢上了那样的温暖还是喜欢上了那样分辩不清的迷濛,怎么看都觉着刚刚他待自己的一切,一定是清醒而真诚的。
可人家身边的小燕子似的美女也没吃素。一杯接着一杯的继续划拳乱灌。
他还是那么温雅的接纳。
不免令关念又有点小伤怀,可能还是自己太傻,看啥都能看出花。
因为王劲进门的点唱,已经在告戒他要保持清醒,关念还未进酒,却觉出酒的辛辣于苦涩。
不知过了多久,包房里人迹散去,除了关念象个卖唱的仍在有点自怜自艾K歌时,
王劲身边就剩下了他,果然是要送他俩回家了吧。
“叭”那个熟悉的小包扔过来,关念接住,捞出王劲的车钥匙,准备护驾回家。
只听王劲砸叭着说:“康砚,这我小兄弟,你以后一定要多关照点”
那人干脆的点头:“嗯,歌唱得不错”
原来他,叫康砚。
关念在心里重复。手也没停的扶起王劲一边。而王劲也扶着状似并不需要支撑的康砚。
越过师兄,关念在心里悄悄的回想着他刚刚给予自己的幸福。
真是花痴,人家不就是表扬了一下自己吗。
王劲喝多了,话其实并不会多,但今天特别。
“阿念”这称呼他很少用,关念醒了醒神“嗯?”了一声。
“康总,以后要去你们公司,你可得好好跟着多学学”晕上司?关念马上有点欣喜若狂,天天会见到?
王劲瞧他傻笑,拍他的肩:“傻乐什么,老实干活听到没有!”冠冕堂皇又唬他。转头又和康砚说:“这兄弟实在就是嘴笨”
康砚还是那个样子,衣冠楚楚,温柔而又淡定的看着他。
关念心里一阵鼓躁,手足无措的十足小丑样竟学了七八分。
一边怀疑自己可怕的初次印象,一边肯定康砚喝多了不会记下,甚至还矛盾的希望自己一见钟情的种子不要这么快入土为安。
康砚淡定的笑从唇红齿白间露出,霎时可爱无比,眼里没有职场人士的霸气,还是那个充满了希望的春风。
看到这些,关念的小心脏怦然跳动。
红扑扑的脸蛋带着健康的色泽,如果不是关念步履稳健,别人一定会以为,关念也和身边需要护送俩人一样受了酒精的刺激。
康砚的皮肤透着清爽的白,脸庞在酒精的酝染下,显出有几分可爱。与关念相差无几的身形,如果不是衣装的不同,从背面来看,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与他在一起,关念透过后车镜,也能即刻分辩出自己平凡得让人很易忘记的容貌。
不敢暇想康砚是同类,更不敢奢望更多温暖。
其实,只是笑笑,关念也觉得那就是永远的爱了。哪怕他只能从他的身边象风一样的飘散。
知足常乐。
王劲的家到了,似乎就没醉的王劲还嘱咐关念,一定要将康总送到家,再连人带车回来!
听着这话,关念有点别扭,他开的里程可比王劲的多,回回出来玩,他都完车归还嘛。
心里有点惊,难道说。却又不敢深想下去。
康砚家住在新开发的青年公寓小区。关念直至看到15层的某间亮起了灯,他才驾车离开。
看来象是独住。关念心里又是一爽。
果然,没过多久,康砚走马上任成为关念公司的副总。
公司的美女大妈们早就热烈的开传他的个人资料,单身,海外留学背景,做过大企划在业界受猎头公司关注。
在是否有房有车还不清楚的情况下,大家还是觉得属于潜力股范围。
见面会那天,更是差点引起一个小浪潮。不用说,除了康砚那人见人爱的外表,他本人那天生温柔儒雅气质也吸引了众人。
顿时,风吹草动,大胆的女孩没几天就开始主动相约吃饭。
康砚也不拒绝,只不过将单独会面,改成公司年轻员工们的夜间娱乐生活,K歌吃饭样样包单,很是大方慷慨。
关念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可每每活动还没结束,关念就得依依不舍的离开。实在不得不回到那个有点冰冷的家。搞得大伙都猜关念家有啥秘密情况。
家里那个冰美人,特别能来事。
那次关念气愤过头,冲动的拉了家里的电闸,结果把柴山的空调给烧坏了。没几天柴山回家住就因过冷而感冒咳嗽。
关念身体好,上学时大冬天都冲过凉水,很少开什么空调取暖。
见柴山真的给冷病了,他的同情心就受不了,还特意请了几天假,亲自端茶送水守天守夜的照顾他。
可偏偏天冷,空调维修工很难找,而他们住郊区地带,更是少有人前往。
柴山没好全,脾气上来了,就冲着他一顿好骂。
如果不是他拉闸,他哪能这么受冻啊。幸亏不是北方城市,否则还不成冰棍了?
关念心道,明明就是个冰棍,还欠着房租没给呢,从来不说话的人,突然牙尖嘴俐的一通说,还真让关念大为吃惊。
似乎瞧出他的心思,柴山扔出一包钱,大几千的样子,说是一年的房钱。
但条件是要他赔睡!晕倒!这整的哪出啊。明明是欠钱的主,反倒来要挟房主了。真是没天理。
可一想,确实自己有点理亏,怯怯的想说什么。柴山象看透了似的说,我TM都这样了,哪还有力气踹你!
于是,无论多晚,都不能晚过十点钟,关念都必须回家替那个象女王似的男人暖,床。
每天睡觉简直就是一场折磨。
那家伙果然冰得象冰棍,俩人穿严实的睡衣也能觉得冷。
关念自己睡觉很四仰八叉,遇上这么个冰块,常常睡到半夜就被踹醒,让他手脚老实点。
关念一看,原来自己整个人都趴人身上去了,被子也给卷得歪歪扭扭。他想肯定是俩人睡得热,他踢被子,然后又冷就不清不楚的成了这么个暧昧的形态。
本来说睡不合,分开吧,可人家却愣是拋出个冷雪球,那你还钱!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真TM给讹上了?!
这?·钱一到手他就寄回了家,因为关爸爸说要盖房给筹点回家,现在不盖以后没机会什么什么。
没辙,只能一陪到底,送佛归西。
适应了几天,渐渐地关念睡觉也变乖了,不再大大咧咧。而柴山好象受了传染,总是到半夜里反身往他怀里钻,果然是个怕冷的。踹人的事件是少了,但任务却长期存在下来。柴山也跟和尚撞钟似的天天回家。
俩人本就不多言语,冬日的慵懒,更是除了互相取个暖别无交流。
早起就各奔东西。
本来,关念想和师兄王劲唠叨这些烦恼。但又怕他笑话自己懦弱,被人家吃得死死的。想着挨到春暖花开没准就好了,便也就坚持了下来。
康砚在公司主要负责业务拓展,是个很有压力的部门。但他似乎做起来很从容淡定,在经济环境不好的年月还超额完成任务,受到总公司的嘉奖。
那奖励让关念很开心,就象是给了他一样,觉得喜欢上这样的人,只是陪在一旁,就很满足。
不知是不是王劲和康砚提过关念很能喝酒,最近的年终宴请上,康砚会上关念的经理这儿借人去帮忙。
关念是一边开心一边烦恼。
开心的是可以陪着康砚哪怕一秒,他也觉得是在天堂。
可家里那人就不好通融。
第一次,10点一到,关念的手机跟炸了锅似的响,明明提前就发短信说有应酬的嘛。
搞得康砚瞧自己为难,提前放了他一马回家。
11点30赶回家时,他的手机已经N多未接电话自柴山。
进门,就瞧那人裹了厚厚的羽绒服在客厅沙发上冲着电视发抖。心又有点软,路上盘算的还钱取消合租的想法也暂时搁在了一边。
“没事吧”看他冷冷的,关念走过去探看。
他不吱声,也不看关念。眼里明显气炸了的样子。
不会又感冒了吧?关念猜测着,想要起身去弄点热水给他。却一把被他拉住手腕,真的跟冰块似的。关念一惊。
摸摸他的额头也很凉,皱起眉问:“你这是上哪儿吹风了?”感觉象是在外面呆了很久的样子。
柴山听到这话象受了刺激的羚羊,愤怒的一把将敌人撺倒,“不要你管!我就爱吹风怎么着?!”冲着关念狂吼。
“为什么不接电话?不是说过的吗?!你个骗子!”又是一阵狂躁的推桑,面色苍白。
关念也不知他发哪门子神经,不好跟他计较,由着他欺负。
直至柴山突然倒地。晕!
这大半夜的。
打120急救,赶紧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