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TW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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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女人拉了拉身上的大衣，比对了一下地址。她确定后，便将纸条放入口袋，轻轻按下门铃。
“叮咚~~~~~叮咚~~~~~”
按了两声后，女人便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待着。过了一会儿，她可以听见里面传来微响，不久，门口就传来解锁的声音，她直觉性地向后站了一步，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男人。
“是久先生吗？”她淡淡地询问，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是。”久魅点点头，回视对方，两人就这样淡漠的对站着。
“我是曹絮，丁惠夫人介绍我来找你帮忙。”女人打破沉默。
“……请进。”既然是同为解梦师的丁惠婆婆介绍来的，应该是他工作范围内的事情。久魅让开身子，待曹絮走了进去后，便轻轻地关上门。
曹絮环视了一下客厅，在窗帘架子附近停顿了一下，随即便转移了视线。
“请先坐下来吧。需要喝点什么吗？”久魅比向沙发，示意客人先坐下。
“如果可以，请给我一杯热茶，谢谢！”曹絮点点头，轻轻坐在了沙发的角落。忽然想起什么，从大衣的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一本本子，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久魅端来一杯茶，递给曹絮，“请恕我直接询问曹小姐的来意。”说着，他就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落座。
曹絮点点头，将放在茶几上的本子打开，转了个方向，让久魅能清楚的看到，“请问，久先生可否知道最近发生在A中学的事情？”
久魅看了看剪贴在本子上的新闻及旁边手写的补充说明后，抬起头，对曹絮说道：“当然。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A中学已经发生了不少学生自杀的事件。”
“是的。”曹絮抬了抬眼镜，指向本子上最后标示的新闻，“这是最近的一起自杀事件，时间是两天前，死者是一个高一的女学生，名字叫赵蒙蒙。成绩十分优秀，坠落身亡。据同寝室的同学说，她死前一个礼拜左右，神情有些苍白，恍惚。问她怎么了，她却摇头说没事。”
“前一个是高三男生，名字叫程乐，发生在月初，车祸。听他朋友说，此人死亡不久前刚追求到心仪的女孩子，应该不会突生寻死的心思，不过，目击者说是他自己在红灯时走到车道上的。”
“第一个死者还是个初二学生，女性，叫江艳，走读。是坠落地铁死亡。是否自杀还没有定论，但听说她经常一个人躲起来哭，好像受过其他人欺负。”
“……这几件事，和我的工作存在什么关系吗？”久魅皱着眉头听完曹絮的叙述，自己也仔细地翻阅了手上的资料。
“是的……”曹絮喝了口茶，“虽然这三件事表面都看似意外或自杀。但是在赵蒙蒙那次，一个叫张倩的同年级学生目睹事件发生后，精神失常，脱口说自己也会死去……”
“也许是她受到了惊吓，胡思乱想。”
“的确有这个可能性。”曹絮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将手中的空杯子放在茶几上，“我事后曾去医院看望过她，当时注射了镇定剂后不久，她呢喃地说了一些无联系的词。包括预知梦，幽灵，祈祷，一个星期……我能听清楚的就这几个。”
“就因为‘预知梦’这个词，曹小姐才找到我的吗？”
“是。张倩曾说自己梦见了自己的死亡，而她所做的梦都会成真……啊，还有那几个死者，听说生前一段时间常常喜欢睡觉，而且经常说梦话。”
“……这倒是有些蹊跷。”久魅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开始记录起来，沉默了片刻，停下笔，理了理垂到眼前的刘海，“这点线索还不足够……”
“警方那也有做搜查，但具体详情我们是不知道的。关于可得的线索还得麻烦久先生亲自调查。”
久魅皱起眉头。
“我们学校的高中音乐欣赏课的老师请了产假，正好需要一个代课老师，如果久先生方便的话，我可以安排你接手一段时间。”曹絮将摊在茶几上的本子收回，然后等待久魅的回答。
“音乐……”
“听丁女士说，你擅长口琴。而且你只需教授高一年级六个班，两个班一起上课，一个星期里只需上三节课，每节课80分钟。学校也会安排教工宿舍。上课内容只需要放一些古典乐曲即可，只是‘音乐欣赏课’而已。”曹絮保持着冷淡的声音，不喘气地说明了一下课程安排，期间，她只是轻轻地抬了下眼镜。
“……什么时候开始？”轻轻吁了口气的久魅，同意了貌似早已商量好的安排。
“后天就可以上任。你可以先准备行李，后天上午9点在A中学门口，我会来接你。”曹絮对久魅点了一下头，“那么今天就先到这里，后天再见。”
久魅应了一声，站起身送曹絮到了门口，并帮忙打开了门，冷冷地看了一眼门前正伸手做按铃状的女人一眼后，转身对曹絮说道，“后天见。”
曹絮走出门，稍显疑惑地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那个女人，随即点头示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钱金金侧身让对方离开后，皱起眉头看着曹絮的背影消失。她感觉有什么在脑子里一闪而逝，可惜却没有弄清楚。
“房东小姐……如果你只是站在这发呆，就恕我不奉陪了。”久魅看着站了好一会儿不说话的钱金金，不耐烦地说道。
“啧！从国外发来给你的包裹，又送到我那里了。”钱金金将左手捧着的包裹递了过去，“还有，这是蛋糕，算是上次的回礼。”
久魅不声不响地接过包裹，然后顿了一下，又接过了那盒蛋糕。
“刚刚那位是你的客人？”
“……我想这跟房东小姐没有关系。”
“切！只是问问而已。”钱金金对着久魅挥挥手，又自言自语地对着电梯转角的附近说道，“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算了！就这样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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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天的时间做准备，久魅带上行李和夜，坐早班的地铁前往A中学。因为是星期六，所以早上高峰期的人并没有工作日那几天多，然而也已经很挤了。
地铁不能携带动物和过大的行李，所以久魅只能把夜硬塞进小小的背包中。而夜在随后的薯片牛肉干的环绕下，收回了欲奔流而出的眼泪，心满意足地乖乖躺在了包包里。
大的行李在昨天就已经先请人送了过去，所以久魅只多带个装有工作用品的小箱子。幸好有空位子，不然人太多，夜会不会被挤扁有待商榷。
下了地铁又换了公交，久魅准时地到达了A中学的门口，还没有跟警卫说明情况，远远地便看到曹絮走了过来。
“你很准时，久先生。”曹絮对久魅点了点头，指了指前方，“我先带你去见一下校长。”
久魅应了一声，便跟着曹絮来到了教师办公楼，乘上电梯到达了校长室。
曹絮轻轻敲了一下门，在得到允许后，便开门进去，说道，“校长，这是我跟你说过的久魅，久先生！来暂时代替叶老师教授音乐欣赏课。”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久魅默不作声地皱了下眉头，随即便露出一抹笑，大步走到已站起身的校长身前。
“您好，很荣幸能在贵校工作一段时间。”久魅伸手。
“哪里哪里，叶老师休息的一段时间内就麻烦你了，哈哈！我可是很相信曹老师的眼光的。曹老师，带久老师参观一下学校吧！”有着啤酒肚的校长用力地回握住了久魅的手，并大幅度地晃了晃，随即对曹絮说道。
“好的，校长，我们就不打扰你办公了。”曹絮说完，便对久魅晃了下手，“那我先带久老师去教师寝室放下行李吧。”
走在学校路上时，久魅像是明白了什么，问，“曹小姐，其他人是不是并不清楚你找我来的原因？”
“是的。”曹絮看向久魅，“校方是不会承认这种事情的。所以是我单方面邀请久先生。不过请你放心，我会尽全力帮助久老师你的。”
“我知道了。”
两人来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走过一条砖路后，便来到了寝室楼。
“左边那一排是男生寝室，右边一排是女生寝室，当中那一幢就是员工及教师寝室了。”曹絮淡淡地介绍了一下，“你的房间在三楼，昨天送到的行李已经放在了你房间。因为住校的老师不多，所以基本上是单间。不过晚上要轮流负责查房。我住在二楼205，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
说着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第三楼层，曹絮伸手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308的房门，并随手将钥匙递给了久魅。
“那么，久先生。你是先休息一下，或是参观一下学校，还是随我一起去医院看望一下张倩同学。”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马上进行调查的工作。”久魅将背包放在已经整理过的床铺上，不着痕迹的微微打开了拉链口。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去医院吧！”曹絮淡淡扫过背包，抬了抬自己的眼镜，“离这边不远，我想回来时能赶上教工食堂的午餐时间。关于学校大致的情况，我也会在路上跟久先生说明一下。”
医院的确离A中学不远，两人拦了一部出租车后，一刻钟的时间便到达了市第X公立医院。
一路上曹絮只是简单地讲解了一下学校的校规及一些人员安排和工作事项。主要还是围绕着这两个月来的一些特殊事件进行了叙述。
久魅一直保持着沉默，没有在其中发表任何意见或是猜想。这是他的习惯，在还没有完全了解事情根源的时候，他是不会轻易地下任何的结论的。
他只是不停地在自己的记事本上书写着一些线索，整理着对方所能给他的有用资料。久魅拿着本子一边思索着，一边在医院内部透过玻璃向外望去。
上海的冬季总是湿冷刺骨，而今天的天气又是阴沉且寒风阵阵。走廊及楼梯口的玻璃因为来不及擦拭，早已因为内外的温差蒙上了厚厚一层水雾。看着凝聚的水珠因为引力坠落，在玻璃上留下一条条不规则的轨迹，久魅皱起眉头。他忽然感到一丝的不安，像一波寒流一般，使他从头到脚感到一股麻痹感。
“到了。”曹絮的声音不轻不重地传入，久魅瞬时平复了自己心情，看向了身旁的那个单人病房。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TW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