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道路的分歧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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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道路的分歧者
陌生的视野变化让秦勤迷失了距离感，没有反映过来的枪口被猛然放大的爪子打歪在一边，他愣了一下，只有身体立刻做出最粗暴的应对，秦勤手上用力，硬生生撼在那里，然后猛地反压回去。
右眼的世界又像是科幻片里机械战警的形式，一些代表能量的红点闪烁着，各种数据流水一样倾泄下来。
那只被甩开的异形爬行动物一样无机质的眼睛瞪着他，裂开至耳下的嘴里伸出鲜红的舌头。
在他看来，却是喉头的数据骤然放大，那瞬间弹出的舌头在他眼里清晰无比，扣下扳机，一颗子弹咆哮而出贯穿它的脑袋携带着庞大的动能继续穿入地板。这时候，划破空气的尖啸才迟迟传来。
对于失败者毫不流连，秦勤搜寻着下一个猎物。
“太慢了！”这句话，是对着又一只跳上来的异形说的，秦勤迅速调转枪口，抵在她抓过来的手爪上，再次开火。
异型的爪子的骨骼一声脆响，立刻摧枯拉朽的连绵着崩毁上去，她的手古怪的震动，爆出细碎的血花。最后甚至还贯穿了肩膀，在她身后旋转着挖出一个大洞急射而出。
它尖啸一声，难以置信自己会受到伤害，坠下的同时长长的舌头弹了出来。
镜片上的齿轮再次转动，包括速度，轨迹，避让方式等等的数据就出现在上面，秦勤却根本懒得看上一眼，直接伸手拽镜片向着下面甩去。
满是骨节的组件在手中如鞭子一样延展，因为惯性而先到一步的鞭身打击在舌尖上爆出一蓬黄色的血花，随之而去的黑色尖端在舌头退回去时再次鞭打在同一个部位。
同一时间，爬着墙壁靠近的一只异形的舌头也蹿了过来，余力用尽的骨鞭在空气中打出一声脆响。千钧一发间，手里的鞭子仿佛真的存在韧带和神经一样在空中一个诡异的扭曲缠绕在异形的脚下，用力抽紧，绞碎了他的脚腕砸向另一头的墙壁。
但是其他趁机贴近的异性，确实再也无力阻拦了。
秦勤毫不惊慌，他笑道：“真不巧，我是火力手，可从来不负责近战啊。”大言不惭的说着，眼前的场景旋转，银色的长发拂过他的脸，冰凉的温度一擦而过。两人已经交换了位置，面向了另一个方向。
泛着冷光的名刀笔直的垂下，对着异型后颈的骨凸，生物致命的薄弱处沿着神经贯穿了下去，那只刚跳到一半的异形抽搐着，完全失去了对肌肉的控制。萨菲罗斯将正宗向上一拔，狭而窄的刀背正按进又一只异形的爪子里。他手腕微动正过刀身，绞烂了那切金碎玉的爪子，锋端顺势扬起，连着整个身体一剖为二。
两人的脚下，瞬间又多出了几具腥臭的散发着腐蚀的味道的尸体。
秦勤将圆镜扣回右眼，抓着攻击的空隙习惯陌生的组件，不能只用单眼瞄准，左眼是距离感，右眼的视野将一切都变得近在眼前。狙击形态的神锋舍弃了连绵不断地火力换成了对单体的杀伤，纤细的枪管是几乎零摩擦的设计，纤长的子弹更是而增强了初射速和最重要的回旋穿刺力。
他不断的校正着异形的位置。在适应了完全不同的视觉方式后，秦勤轻声说了声拜拜，然后开枪。
子弹轻而易举的射进异形的身体。再也没有一只能够靠近他跟前。
“不够不够不够，这种程度，完全无法满足我啊。”秦勤狂乱的喊着，眼里满是饥渴。
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先机，在居高临下的两人眼里，所谓几十只异形，现在也不过是道带烹的菜而已。
一切结束，不过是几个交错的时间。
“啪嗒。”秦勤从半空落下，他踩着一头异性的身体恨恨的研磨着，满是不情愿。地板被腐蚀的松软不堪，可以想见这艘飞船的命运，刚才张杰硬塞进他脑海的画面里，还包括了救生舱的位置，而且由于是第一次将画面塞进另一个人的脑子，连他挣扎着求生的片段也在其中。
“真是麻烦的家伙。”他咒骂一声。
“萨菲罗斯，分头搜索异型吧，假如遇到新人就救一下，特别是郑吒和那个戴眼镜的。”
听他这样说，萨菲罗斯不由得看过来。
“哼。”他舔着嘴角：“刚才张杰可是赤裸裸的挑战我了啊，既然异型只有这种程度，当然是去找他相杀一场比较刺激。”声音里满是狂热，已经亟不可待了。
从未想到那个家伙原来是那样强烈的想要活下去。
自己执着于死，他执着于生，那么我就拦在他的道路之前，看谁的信念更为强大，踩着对方的尸体，一路走下去……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对那救生舱的指示不屑一顾。
刚才的张杰只是精神体，要找出他的本体在哪里就必须去往舰桥，借由那里对整艘船的监控，才更容易找出那个家伙。
说起来，第一次拿到神锋的时候被那介绍给刺激到，竟然神经兮兮的真的打算租装出宇宙飞船，所以对于这里大体的布置还是清楚的。一路越过运兵舱室，武器库，餐厅之后，他迅速推导出舰桥的位置。
第一个监视器里是郑吒，他蠕动着从一群士兵的尸体间站起来，神态里是满满的被抛弃的恨。
另一个监视器里萨菲罗斯已经找到了新人，正向被无数仪器包笼的他们靠近。
而后，秦勤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目标，他将那个监视器调放大至全屏：“张杰……找到你了。”
那个正一路杀死异型，寻找着新人的男人迅速感应到了那如有实质的杀意，不由瞪大了眼睛，变了脸色。
“秦勤！”他咬着牙，一字一顿。
与此同时，飞船的另一个角落。
与整个文明那带着的那种强烈科幻气息的银色基调不同，这里满目纯白，房间里一些仪器不断“滴滴答答”的响着，一些数值在屏幕上跳动。
楚轩睁开眼，正看到听到这样的画面，一些液体从他躺着的透明的槽里退离，一种来自于身体本身的刻印使他无法抗拒的坐了起来大力的咳嗽着，淡蓝色的液体随之从口鼻排出。
他的身体没有感觉，所以这样的行为也不是一般人的条件反射，只是过去被创造时遭遇了无数次而深深记得的经验而已，必需立刻坐起来，排干净肺里特别是喉管的液态氧。肢体要有清水擦拭，并且沥干。这途中假如皮肤褶皱现象严重，就需要选择更柔软的毛巾。
诸如此类的资料立刻就像被双击的电脑文件一样在他心中展开。
但是，这里明显比自己曾经经历的要来的先进，就视觉上而言，他的皮肤并没有任何褶皱或是粘性残留物。
他这样冷静的思考着，这里不是龙隐基地，也不是地球的任何一个地方，而最值得推敲的就是初时听到那些片段，所谓的醒来，异形一，团战，新人……
这样的关键字慢慢滑过，带出记忆中各式各样的资料。
楚轩伸手取回被放在透明槽的旁边的眼镜戴上。
这里，是否就是那个曾在各个历史和遗迹中留下过只字片语的线索，被质疑是否真的存在的“假设之地”呢？
想到这里，有狂热的光芒一闪而过。
其间直到他站起来，穿上衣服，也没有任何人来打搅。
楚轩推开门，立刻察觉了之所以会没人的理由。
一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手握长刀站在房间中心，腥红的液体一点一滴的沿着刀锋坠下，欣长的背影轻轻一动，将挂在刀上的尸体甩了出去。
由不同的绿色混淆而成的双眼摇曳着魔性的微光，超越了所谓的端正的脸孔因为听到了响动而转过来。
一霎那，消失在原地。
浸透着尚未滴尽的血水，森冷的刀锋忽然近在咫尺，楚轩眨了一下眼，迟来的凉风刮起额际的黑发朦胧了视野。
“嗡”的一声，被撕开的空气震颤着，萨菲罗斯将整把刀贯进楚轩身后的墙壁。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将视线移向楚轩，淡淡的说道：“逃吧。”
然后就着刀锋的指向猛地切割出一个长长的口子：“向着枪声最猛烈的地方。”
他扭转锋端向上，注视着明明空无一人的上方，仿佛那里有着无形的敌人，庞大的片翼从肩胛骨弹出，他无视了重力踩在墙壁上，再次将剖口向上延伸。
楚轩也立刻做出了判断，越过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尸体冲出门去，最后的声音，是一个尖锐的男声嘲笑着。
“物理攻击无效化……”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道路的分歧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