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氏江湖之成王败寇》庸人自扰

25、生不如死

　　洪维锋正在小睡，听家丁说是顾成来了，连忙撇了瞌睡往前厅赶，见顾成没不耐烦的样，才暗自松了口气：“顾寨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吩咐？”
　　“我要去个地方，你替我准备艘船，明天一早就走。”
　　王霸南虽不清楚这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但见顾成一本正经的样，颇为鄙视的在心里替他扣了顶人模狗样的帽子。
　　“没问题，这种小事包在洪某身上，”洪维锋说话间也偷瞄了包在几眼王霸南，踱量着他是什么身份。“顾寨主跟这位小兄弟远道而来辛苦了，要不要先休息会儿，然后洪某再来向顾寨主报告下生意上的事？”
　　顾成挥挥手道：“这种事你跟老吴说，我刚才说的事你替我办好就行，找个废话少点的船家，还有，我要用船的事不准跟其他人说！”
　　“是是！”
　　洪维锋连忙应着，要下人给顾成他们准备厢房，顾成说不用了，他们自己在城里找地方落脚，说完就起身带王霸南走了，洪维锋一直送他们到了大门口。

　　王霸南终于屏不住了，问道：“那人究竟是干什么的？打扮得挺气派，却把你当老爷似的贡着。”
　　顾成就等王霸南问，得意道：“但凡想平平安安压镖上路，又不想在路程上太耽搁的镖局，都得看我脸色吃饭。”
　　“哦，原来那家也是镖局。”王霸南一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心想这也确实是条财路，提到“吃饭”两字又饿了起来，催道：“不是说找地方落脚吃饭的么，想饿死我啊？！”
　　“我不是在带你去么，让你好好见识见识，别以为我跟你一样整天窝山上无所事事。”
　　“我无所事事？！”王霸南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多费唇舌。

　　顾成带他拐进了条小巷，在户漆着朱漆的大宅子门口停下。
　　那宅子大门紧闭，怎么看都不像客栈，但也不像是镖局，王霸南皱眉道：“这次你又要见啥狐朋狗友么？”
　　顾成笑道：“我的狐朋狗友不就你么。”边说边叩门。

　　敲了好阵子，里面才传来喊声：“谁啊！还没到开门的时候呢，都等不及这几个时辰么？！”
　　顾成回道：“叫庭君出来见我！”
　　“原来是顾爷！”门里边传来匆忙的脚步声，随即大门便打了开来，露出张俊俏的小脸来，见确是顾成笑得更欢了：“您怎么隔这么久才想到我们？”
　　说着跳出来勾住顾成不放。
　　王霸南见他约摸十六、七岁的样，虽瘦弱了些却生得清秀可人，两眼立即开始放光，早忘了肚饿的事，刚想开口搭话，不料却被“佳人”狠瞪了一眼，充满敌意的愈加拽紧了顾成：“他是谁啊？！”
　　“我朋友。”
　　聙菲这才对王霸南放松了戒备，展颜道：“顾爷的朋友自然也是上客了，我喊戜玥过来伺候您吧！”
　　王霸南光顾着点头，全然没留意顾成正盯着他看，已将他视为囊中之物。

　　聙菲引他们进了间布置极为雅致的厢房，让小童先给上了茶，黏着顾成亲昵了一番后才出去叫人。
　　“真是个好地方，你还挺够意思的。”王霸南拍拍顾成肩膀，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光了，兴奋的环顾左右。
　　“你喜欢就好。”顾成端起茶抿了一口，嘴角却勾起了丝不易察觉的笑。
　　“你常来？”
　　“以前是，最近事情多，有阵子没来了。”
　　说话间，一锦衣男子推门进来了，冲着顾成笑道：“今天是什么风把咱顾寨主给吹来了？我当你早忘了这的生意。”
　　“再不来跟你叙叙旧，就怕你把我这个大老板给踢了。”
　　“怎么会呢，倒是你难得会带朋友过来，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汪庭君边说着眼睛边直勾勾的往王霸南身上打量。
　　王霸南刚要回答，顾成就插了进来：“王霸南，我旧友。”
　　说着向汪庭君使了个眼神，汪庭君会意，呵呵笑道：“你看我，急着来见你都忘了让厨房准备饭菜了，我去跟他们说一声。聙菲去喊戜玥了，马上过来，两位先随意。”

　　“他是谁？”
　　“他叫汪庭君，”顾成见王霸南盯着门口看，嘲道：“你看上他了？他是这的老板，不接客的。”
　　“谁说我看上他，”王霸南有些反感，直言道：“他给我感觉不舒服，但又说不上缘由。”
　　王霸南的直觉让顾成有些意外，却仍不动声色问道：“他长得不好？”
　　“长得好我就要喜欢？”
　　王霸南反问道，刚想说小美人们怎么还不过来，聙菲就领着个男孩子进来了：“两位久等了，戜玥还在睡觉呢，让我从被窝里给拉了出来。”
　　“顾爷好，王公子好。” 戜玥怯怯的打了招呼后，站在那不动。
　　聙菲把他往王霸南那边推：“别傻站着，过去呀！”
　　戜玥被推得走了几步，抬头见王霸南正盯着自己看，脸咻的红了大半，又站着不动了，恼得聙菲直拧他胳膊，向王霸南赔笑道：“戜玥是我们这长得最好的，害羞的脾气却一直改不掉，王公子您别介意啊。”
　　聙菲怕戜玥扭扭捏捏的样会惹王霸南不高兴，却不知道他这脾性正对了王霸南的胃口，暗地里哈拉子不知道已经流了多少：“不介意，不介意，戜玥是吧？过来这边坐，生得这般好看，为什么不抬起头来，还是看到我怕么？”
　　“不是！”戜玥连忙摇头，心想老、丑的客人见了不少，像王霸南这么漂亮的客人倒是头次遇上，这样的人物来他们这，反倒感觉是自己占着了便宜。

　　汪庭君托着酒盘进来了，解释道：“我们这作息时间和别地不一样，厨子们刚让我给弄起来，咱们先喝酒，饭菜马上就来。”
　　王霸南虽然肚里饿得慌，但又不好说什么，所幸美人在伴，色欲满足了，食欲似乎也没那么强了。
　　聙菲和戜玥看着汪庭君拿进来的酒壶，心里都有了个底。
　　顾成和汪庭君交换了个眼神后，在心底笑开了花，越看王霸南越觉得像待宰的羔羊。
　　只是那羔羊还毫无自知，自以为是大灰狼兀自占着其他小羊的便宜。

　　“这什么酒？”三五杯酒下肚后，王霸南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头虽没觉得晕，拿杯子的手却有些不听使唤了。
　　“竹叶青，王公子喜欢的话，可以捎点回去。”
　　汪庭君示意戜玥继续给他满上，王霸南喝下一杯后又问道：“酒劲怎么这么大？”
　　“你喝惯土酒了，多吃点菜就没事了。”顾成说着往他碗碟里加了筷菜。
　　王霸南心里虽然还有些疑惑，但见顾成和汪庭君也都是跟他喝得同一壶酒，对顾成的说法也就没再怀疑，直到突然一阵脱力，趴倒在桌上怎么都使不上力来，这才明白顾成对他下了套。
　　“你酒里下药？”
　　顾成转着手里的酒杯：“你不看到了么，我跟你喝的是同一壶酒。”
　　“那你什么时候下的药？！”王霸南有些恼怒，头脑明明清醒得很，身子却动都动不了，说没下药骗小孩子都没人信！
　　“你别再捉弄他了，”汪庭君遣下了聙菲和戜玥，拿过酒壶放王霸南眼前：“看到壶把这边的小拨片没？这壶里放了两种酒，倒给你的和我们喝的，一开始就不一样。”
　　“你这么做什么意思！”
　　汪庭君笑了起来：“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听顾大老板的吩咐办事而已，你有什么怨气，冲他发。”
　　说完，冲王霸南脸上摸了一把：“可惜，让他先看上了，否则我也有兴趣得很呢。”
　　“你！”
　　猥琐的神情和语调，让话里的意思不点自明，见王霸南恼得要发作，汪庭君大笑着起身：“不跟你开玩笑，顾大老板要等不及了，我出去，两位慢慢快活。”
　　“你早好滚了，记得把门带上！”顾成笃笃定的又喝了一杯，赶走汪庭君后，俯身对着王霸南问：“被人骗的感觉怎么样？”
　　“你想怎么样？！”顾成的话说道这里，王霸南明白昨晚的事根本没能骗过他，若换成其他情况下，王霸南或许还会为骗人的事觉得歉疚，但现在这情形，除了火大还是火大！“你怪我骗你直说好了！干嘛来这种阴的！”
　　“我要直说你还不拔腿跑了！？认识你这么多年还会不知道你德行！”顾成说着伸手摸上了王霸南的脸，眉、眼、鼻……“你问我想怎么样？我自始至终只想要回你欠我的。”
　　王霸南让他摸得发寒，那眼神更是渗人，知道顾成不会放过自己，说话也不客气了：“你别开口闭口说我欠你！没错是我要跟你赌，但你赢得光不光彩自己心里知道！”
　　“赢就是赢！有什么光不光彩的！”顾成说着把他从桌上拖了起来。“就像你现在落我手上，我要上你就上你，管你愿不愿意！”
　　“你他妈的死混账！你今要真敢动我，别想我会放过你！”
　　王霸南说得有些咬牙切齿，顾成却丝毫不以为然：“不放过我？行，我本就没指望你会放过我，我哪也不去，就守寨子里等你来找我算账。你来一次我上你一次！干得你有来没去！”
　　这话把王霸南气得脸色发白，平时的伶牙俐齿这时居然啥都说不上来了，让他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被人脱了衣服上就差没逼疯他了。

　　积压已久的欲望终于有了发泄的时机，顾成下手更是没了轻重，痛得王霸南生不如死，把顾成所有亲戚乃至未出生的子孙都骂了一遍，只是越骂气势越弱，到最后在心底里转骂顾成技术太差，生插硬抽根本不把他当人来干，上酷刑也比这强！！又是猛一用力，痛得王霸南冷汗狂冒，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待回过神来终顾不得颜面了：“我上辈子是不是杀了你全家！妈的连春药都舍不得，还挑迷药下！今天才知道你小子居然这么恨我，想要我命就直说，别再这么折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