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种田致富》闲狐

19、第 19 章

　　可能是别永终对自己真的太好的缘故，斐宁听他说这话，有点怀疑他是在骗自己，就为了让他能没有心理负担地收钱。
　　但别永终又不像会说谎骗他的，这就搞得斐宁很纠结了。

　　看斐宁不太信样子，别永终有点无奈，他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以至于形象在斐宁面前出了岔子，只能不情不愿地说出那句他最不想说的话：“你要不信，可以问蠢鸟。”
　　“不用啦，我相信你。”斐宁说着笑起来，抬手在别永终头上揉了一把，“我的冬冬不会骗我的。”
　　“嗯……”别永终只是很轻地应了一声。
　　那个瞬间，斐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别永终好像是害羞了，可惜他现在就趴人家背上，看不见，也看不懂。

　　回到不归山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斐宁赶紧跑去弄晚饭，峭这时飞过来停在他肩上，问道：“花梨说什么了？”
　　“说可以把他的炼丹炉借给我。”斐宁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便只是总结了个大概，“教了我一点做药的基础。”
　　“他的炉子你也敢用？”峭语气有点惊讶，“他的炉子脾气多差。”
　　再次听到这话，斐宁有点奇怪了：“什么叫炉子脾气差，炉子是活的吗？”

　　“这不是……”峭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想了好一会，发现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不情不愿地转头求助，“傻狗，过来。”
　　别永终听见是峭的声音，没动，直到它说是斐宁找才飞一般蹿过去：“怎么了？”

　　峭指着斐宁，说：“你给解释一下炉子脾气差是什么意思。”
　　“说花梨那个？我想想怎么说……”别永终也有点犹豫起来，“你知道应该知道器修吧？”
　　斐宁点头，专门炼法器的，跟炼药一样门槛不高，修炼的人也很多，几乎每个门派都有这么一支。

　　“修为高的器修，炼出来的法器是活的，那种是天生器灵。”别永终解释道，“当然也有那种走邪路子的，不过结果都差不多，你可以当他们是活物。”
　　“邪路子？”斐宁的注意力一下歪了，他以前去过冲霄派炼器的地方，没在那里见过活的，大部分炼的过程感觉也很普通，“什么样的邪路子。”
　　别永终摇头：“能炼出天生器灵的器修是少数，在器修里也是最顶尖那拨，这是一种绝对天赋，是多少年努力也学不来的，但……总有愤愤不平的人，他们用的方法你是不会喜欢的。”

　　斐宁听明白了，但还是有点好奇：“是什么邪路子？”
　　“用活物炼器。”别永终道，“让灵魂永远固定在死物上。”
　　斐宁略微一愣，心里忽然带起一阵凉意，这是怎么样一种残忍的方法？

　　别永终见他脸色有点不好，伸手过去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天生器灵就像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有样学样，所以大部分脾气都很像主人。”
　　“哎？”斐宁又懵了，他觉得花梨的脾气挺好的，“那花梨是以前脾气不好吗？”
　　“他一直都那样。”别永终道，“与其说脾气不好，不如说有点阴险。”
　　斐宁会意：“所以他的炉子也很阴险吗？”

　　“你是不是没想过花梨的炉子可能不是天生器灵。”别永终说的时候看着斐宁，很是认真，“你是不是觉得他人很好，不会做那种拿活物炼器的事。”
　　斐宁的脑子空白了一瞬，回过神来撞进别永终那双不闪不躲的眸子里，只能自己别开眼睛：“我只是觉得他……他应该不会那么做……”

　　他说的时候有点心虚，但不是因为在他心里，花梨是真的坏。
　　而是他想起花梨跟他说“妖怪连牲畜都不如”这句话时的表情和眼神，很冷漠，冷漠到像在讥讽。
　　可能对妖怪而言，人类也是一样的。
　　在花梨心里，人类并不是不能拿来炼器的东西。

　　“我要先给他正一下名。”别永终看他脸色越发难看，有点无奈，“他没有折磨人的爱好，而且法器大部分是用来辅助控制或者增强法力的，对我们用处其实也不大，何况是炼丹炉这种东西。”
　　斐宁松了口气：“所以那个炉子是别人送的？还是买的吗？”
　　别永终摇头：“不是，是抢的。”
　　斐宁呼吸一滞，怎么故事的发展跟坐火箭似的，他完全跟不上啊！

　　“那个炉子是花梨的宝贝，他能借给你，说明很喜欢你。”别永终声音忽然柔和下来，伸手拿过斐宁面前的水盆，把里面的菜捞了出来，“我去倒了。”
　　“等……”斐宁还想多说什么，但别永终已经抱着水盆出去了。

　　“他就这样，别理他。”峭伸出翅膀拍了拍斐宁的头，“总担心你知道得太多，心情会不好。”
　　斐宁闻言犹豫起来：“有什么事是我不应该知道的吗？”
　　“那倒也不是。”峭道，“那个炼丹炉是花梨的禁忌，虽然他没有跟你说，但其实很多人知道他是妖，没人敢动他也是因为他当年抢这个炉子做的事情，没人敢惹。”

　　斐宁追问：“什么事？”
　　峭只是摇头，没回答。

　　斐宁简直要被这两个谜语人气死了。
　　挑起他的好奇心又什么都不说！
　　就很过分！

　　“主要我不了解整件事的过程，说这件事不太合适，你问傻狗更合适。”峭道，“我知道的版本是传言了，在这个说法里，花梨是十恶不赦的恶人，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喜欢。”
　　它说完拍着翅膀离开了，留下斐宁对着那把还在滴水的青菜发愣。

　　是夜。

　　吃完晚饭后斐宁便抱着衣服去洗澡，这时候别永终总会化成小狗的模样跟着，斐宁就喜欢在岸边伸手过去逗他。
　　“冬冬啊。”斐宁还在想晚饭前峭跟他说的事，兴致有点不高，伸手挠了挠别永终的下巴，“问你个事行吗？”
　　“你是想问花梨的事？”

　　“嗯……”斐宁应了一声，“俏俏说它不了解整件事的过程，说这件事不合适，应该问你，你很了解那件事吗？”
　　“不是了解。”别永终道，“我也在的。”
　　“俏俏说，传言里花梨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斐宁问道，“俏俏说那是他的禁忌，又是什么意思？”

　　“对一部分人来说是禁忌而已。”别永终道，“你的话，没关系的。”
　　斐宁撇嘴：“那我也要知道是什么事啊。”

　　“花梨当年杀了很多人。”别永终道，“你今天跟我去过他那，有注意到他墙上的装饰吗？”
　　斐宁回想了一下，花梨有一面墙挂满了瓷盘子，一半是有花纹的，什么样式的都有，一半是白的，不知道是专门那样的还是什么。

　　“一个盘子……就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