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 9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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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换个角度看看自己有没有在钻牛角尖。
宫玉书疑惑挑眉歪头：“那就是我很优秀，很能干啊！”
瑞凡：“噗……”
宫玉书却没笑：“你得举个具体的例子。”
瑞凡想了想：“算了！”
宫玉书：“快快！”
瑞凡组织了一下思路，尽可能打码，说：“嗯，大概就是……本来你们在聊一些闲事，都好好的；但聊到，比方说，我今天跟我们学校一个大神级运营潜力股谈合作，花了十分钟，把他从对手谈成了队友。”
宫玉书：“皇思晋？”
瑞凡点头，两人一起失笑，宫玉书说：“厉害！他一直不肯跟我说怎么被你拿下的，你得从头到尾告诉我！”
瑞凡：“也不难啊，就是我逼他给我看他的方案，然后毫不留情地指出他的弱点！他个性挺别扭的，很怕听到批评，可听到真正有价值的批评后，又勇于承认、不认死理，所以我们成了朋友。然后，我强迫他加入了花想容！”
宫玉书微微摇头：“还是不够细节！这样，我来问，你来答吧！”
于是，接下去好一阵，宫玉书和瑞凡你一句我一句，有来有往地把瑞凡跟皇思晋PK的过程完整重现了一遍。
宫玉书听得津津有味，说：“皇兄这个别扭受！武力值爆表，还是个抖M……嗯，这个朋友交得好！以后好好虐他！”
瑞凡：“噗，不要这么变态好吗……”
两人笑了一会儿，瑞凡静下来：“我们是怎么聊成这样的？”
有说有笑、有问有答，这是好的聊天。也许陌生人，或志趣不投、情商有bug的人聊不成这样，但情侣间要有这样的时刻，应该不难啊！
宫玉书眼睛亮亮地，一下抓住了她的纠结点：“你当时跟那位怎么聊的？”
瑞凡：“额，就是我刚说我拉了大神入伙，他就说，你很优秀。”
宫玉书：“就这样？”
瑞凡默认。
宫玉书若有所思：“其实就一两件事这么应对的话，也说明不了什么。”
瑞凡苦笑。
宫玉书：“所以不止一两件？”
瑞凡伸个懒腰：“每件事，关于我的，都夸两遍以上。今天下雨，差点迟到，还好我跑得快！小凡真优秀；今天体育考试，我终于实现了梦想！嗯，你总是这么优秀；抱歉喔，刚才离开了几秒，是丹尼尔找我。嗯，优秀的小凡……”
宫玉书一副问号脸：“你没迟到就优秀？你体育考的梦想是什么？丹尼尔找你干嘛？”
瑞凡一拍手：“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啊！”
宫玉书沉吟一秒：“那我猜，他在你面前，压力太大了。”
瑞凡：“……我什么都没要求他，他压力从何而来？”
宫玉书几根手指撑住自己下颌：“你的进取心，还有你说到做到的能力。”
瑞凡一静。
其实，这也是她得出的结论。现在听到旁观者也这么说，她忽然有些无所适从。
如果她进取让他有压力，那难道要她不进取吗？
可她已经有了目标，而且，她实现目标的能力，不也是他爸妈提的那个“准许你进入我们考虑名单”的条件吗？
宫玉书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凡哥，我问你，你很在意他吗？”
瑞凡一愣，不明白宫玉书事到如今怎么问出这么个问题。
她笑道：“不然呢？”
宫玉书眼中的光点先暗了一点，再亮回来，像遇到什么不愿听到的答案，但很快劝自己振作似的。
但现在的瑞凡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因为她自认无法承担那个方向上很可能存在的、她无法回馈的结论。
所以她宁愿把宫玉书这一闪即逝的眼神，看成一个单纯的目光闪烁而已。
宫玉书：“那你会因为在意他，从而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瑞凡再呆了一下，摇摇头：“不行……因为……”
那就是我啊。
宫玉书点头，放下心似的：“那你就好好跟他聊一聊。也许他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也许他就是纯粹地认为你很优秀，忍不住要夸你呢？”
瑞凡笑。点点头。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
宫玉书忽然地：“所以你的体育考试的梦想是什么？我记得你选的是跆拳道——给你对手一个漂亮的回旋踢？”
瑞凡大笑：“就在她回旋踢我的时候！她转身太慢，我一脚踢到了她屁股上！”
两人爆笑。
这天之后，瑞凡计划和蒋浩深谈一次，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一是蒋浩最近好像一直很忙。他们的日常聊天缩减到每天几句话，加上蒋浩不肯聊“浩浩荡荡”的事，瑞凡也不敢聊自己工作或者学习，两边藏着掖着，剩下的就是日常问安了。
二是蒋浩的“真优秀”章，竟盖到了“花想容”的官微。
瑞凡第一次看到他的留言，就立刻找了他。视频接通后，她诚心诚意问：“小蒋同学是不是感到压力大？”
蒋浩似听不懂：“没啊。”
瑞凡耐心：“真的？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哦！”
蒋浩四处看了一圈，才看回来：“小凡，你很优秀。我没有压力。有点事，先挂了，你早点睡！乖哦！”
然后就挂了。
瑞凡看着毫无预兆跳出的手机桌面：“……”
但她认为，电子媒介毕竟不适合深度沟通，所以她打算等有机会跟他见面聊。在那之前，先好好对待他，让他不要新增任何负担。
同一阶段，瑞凡的其他事，却都进入了加速推进环节。
一是“花想容”的APP1.0版本正式建完。
瑞凡把几个人找到一起开会，先对皇思晋：“陛下，请你先每个分类下填10套素材打底，让第一批进来的真人有内容可看！”
皇思晋：“我给你填20套！”
众人起哄：“陛下666！”
瑞凡：“包子，你就和陛下紧密配合，看哪里有bug，或者哪里有需要优化的地方，及时修正。”
裴鹏鹏：“放心吧，我俩最近都住一块儿了！”
皇思晋：“滚！”
瑞凡：“……”
她对宫玉书：“玉姐……”
话没说完，宫玉书直接接口道：“‘花想容’APP的框架专利，和GUI专利，都在申请中。我找人看看有没有渠道可以尽快出结果。”
众人：“歪哟，校草不声不响，干得最高端！”
宫玉书抬了抬下巴：“一米八三，就是这么自信！”
瑞凡见他耍宝的模样，忽然有点感动。
但她很快收起这份感动，转向自己的电脑：“那我尽快找几个大小姐联络下感情……”
宫玉书：“这么功利？”
瑞凡嘿嘿笑：“没办法，平时不在一个世界嘛……好了好了，大礼不辞小让！等我混到和你们一个位面，再请大家喝做作得要死的下午茶！”
皇思晋和裴鹏鹏表示不屑：“谁稀罕！”
宫玉书却说：“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光说不练，我就揭发你，哈哈！”
瑞凡：“……”
另一头，丰益公司没有因为惠芙的大闹而裁掉她；而她也没有如其他人想象的那样，有自主辞职的迹象。
每天依旧来上班，也依旧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乱抓事情来做。
新一个周一，南风把瑞凡叫到办公室。
她笑盈盈把瑞凡拉到沙发上，问她：“公司对惠芙的处理，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瑞凡每次一不留神抽离出来看南风的时候，总会吓一跳。
怎么有人这么漂亮，这么完美！
人也是，双商也是，工作也是！好想成为她啊！！
南风：“我脸上有东西吗？”
瑞凡：“有！我的梦想！”
南风：“……”
瑞凡：“啊？我说出来了吗？”
南风快笑喷，她一手按住自己的额头，说：“哎，小凡，要不是了解你，我会认为你是个超级马屁精！”
瑞凡看着她，叹口气：“唉，我总觉得，南姐很像我熟悉的人……大概面善的人，还有顶级漂亮的人，都长得很像吧！”
南风努力止住自己的笑：“小凡。”
瑞凡：“嗯？”
南风：“惠芙。”
瑞凡：“哦！”
她理了理思路，理智回归：“公司的处理，不就是……不处理吗？”
南风微微点头：“嗯。因为她虽然大闹了一场，但你也听到了，她的出发点都是先说公司利益，然后是同事利益。姜总和钱总认为，既然这样，这时候开掉她，有点于心不忍。当然，他们不是被攻击的一方，所以作为HR，我要过问你的感受。”
瑞凡点头：“完全没问题。我也没有觉得她在攻击我。”
南风狐疑：“真的？”
瑞凡明白，这种时候，HR抛来的推心置腹的态度，她也要谨慎对待。既不能做傻白甜，也不能做腹黑拽。
瑞凡：“我知道她为了保住工作，有不正当的竞争行为。但这种事在所有有人的地方都存在。所以我没把它们放在心上，也就没在意她是不是攻击我。”
南风：“但你提到不正当竞争……”
瑞凡回过神来：“哦，但她是从公司角度出发，对我的行事方法有所质疑，是可以理解的。”
南风凝视着她的眼睛，仿佛在分辨她的感情倾向性。
南风：“真的？”
瑞凡笃定：“我完全赞同公司对她的处理方式。”
南风笑起来：“好。那你跟我来，我有两件事要宣布。”
南风打开办公室门，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瑞凡的手，把她拉到工位中间，“风眼”的位置，再把所有人都叫过来听。
南风：“想必大家都记得，我们姜总邀请瑞凡提前加入丰益；今天，瑞凡已经办理了正式的入职手续。”
众人鼓掌。
南风笑容明艳：“刚才我跟瑞凡同学做了个沟通。瑞凡同学认为，我们行政部的运营架构已经搭好了，以后只用专员维护就可以，不需要她再亲自一砖一瓦地建设……”
她说着转过脸来看着瑞凡。
瑞凡望着她漂亮的五官，再度失神的同时，却隐隐感到……哪里不太对？
对了。南风刚才并没有跟她沟通过这个啊。
另外，“不需要再亲自”——她说过这么狂的话吗？
作者有话说第94章 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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