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 9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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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转过头来，一时脸上不知该如何表情。
一是瑞凡确实有相当一段时间不在场，学生身份提醒众人，这位再怎么厉害，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实习生，而不是惠芙这样的正式员工；
二是惠芙近来及今天早上的一系列操作，都俨然一副“行政部我才是老大”的主人模样。虽然她每天的工作都是折磨何红梅，别的正事也没干，但旁人是不会关心过程的。她看起来像老大，眼下又没什么权威人士来反对，那她就是老大咯！
瑞凡看着众人的疑惑表情，并不想当着众人和这么一个女人撕。就算赢了，也会显得自己跟她是一路货色。
可又不能坐视不管。
于是，她笑了笑：“我不知道啊！”
众人：“啊？？？”
瑞凡：“是南姐和钱总他们牵头做的这些补充。”
众人：“啊！！！”
惠芙的脸唰地就白了。
有人笑道：“那惠芙还说……惠芙，你怎么说是行政部干的？”
惠芙的脸又红又白：“呃……我没说是我啊！是你们误会了……哦哈哈，是老板、钱总、南总他们，我就是开个玩笑，哈哈哈！”
众人轰然大笑。虽然没几个人再信她的鬼话，但还是想把这一茬和稀泥带过去。
“那你这玩笑开得太大了！”“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一个周末搞这么大，果然还是要老板出马才行！”“惠芙你这人幽默的！哈哈！”
瑞凡见众人和得差不多了，才甜甜一笑：“我开玩笑的啦！”
惠芙又一愣，接着眼圈就气红了。
众人停下，两边看看。答案已经无需多说。
惠芙试图强占新人功劳，被现场拆穿。
瑞凡也不多争辩，接着笑道：“外面大家看到的隔音地毯和新定制的档案柜，用处不必多说——大家的案头工作都很大，所以我特地请供应商做了静音万向轮在档案柜下面。任何柜子今后都可以单手轻松推来推去，加上地毯，大家的深度工作就不会再被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打扰；穿细高跟鞋的漂亮姐姐们也不用再踮着脚跑来跑去，昂首挺胸走猫步，不用怕引起不满啦！”
众人哗地笑起来，女同事们笑盈盈，说果然女人才懂女人，热烈鼓起了掌。
瑞凡：“衣帽间是一个试行。因为各位老总平时出差的次数多，有时候也很突然，包括客户突然来访，着装上有需要更换的临时状况。所以衣帽间是给大家提供一个地方，你们把家里的西装皮鞋挂一套在公司，什么时候有紧急情况，立刻能换，不用特地回一趟家。”
虽然不是有人瞎猜的，公司会送着装，但这个便利已相当大。
于是众人又惊叹着鼓掌。
瑞凡：“最后，外面的软木墙，大家随意使用。我的想法，其实不是给大家做项目规划啦！因为现在大家的项目进程，基本上都是电子版，非要实体跟进的，会议室的玻璃墙或白板上都足够实现。软木墙是希望大家钉给自己、给团队打气的话，或者家人的照片，团建的照片，每天的心情等等。是一个轻松有爱的园地，让大家的工作氛围更柔和、更温暖。”
有人叫好。
“哇！我喜欢这个idea！”“我也喜欢把办公室搞得温馨一些！”
“这个小姑娘，我被你惯得，你做什么好事我都不惊讶了！你要是哪天不做好事，才会让我惊讶！哈哈哈！”
“瑞凡你还有什么点子吗？我感觉你比我们这些老员工还像这家公司的人！”
“哎，明人不说暗话，我喜欢她！”“我也喜欢她！”……
瑞凡忽然被表白，她微微笑，明白这是她一再创造出超出人们期待的成果换来的。
实现这一切的关键点是，她先获得了姜山的首肯，钱文斌的放权，以及南风在精神上的支持。
但比这些更关键的，是她首先有了要改变这家公司外部形态的想法。以此为基准，再顶着压力去说服老板们支持。
上辈子的她，每天光是想着怎么把自己的工作做得精益求精，连防范小人都忙不过来。同时身陷在对自己新人和雇员身份的不自信，以及柴米酱醋的日常繁琐里。
果然很多事成与不成，跟思路能不能跳脱自身现状的桎梏是分不开的。
惠芙一脸死灰色，怔怔地盯着她。
瑞凡扫她一眼，继续道：“接下来公司会推出小饭桌。我说服姜总和钱总给我们请来一位营养专家，可以每天给每位同事定制中餐，加班两到三餐。可以做全素美食，减肥营养餐，增肌营养餐……”
众人：“哇！！！”
瑞凡：“不吃的，给大家餐补，一个月3000块……”
众人：“哇！！！！”
瑞凡：“每年客户拜访次数或接待次数达到60次或60天，年底公司发十万元置装费……”
众人：“哇！！！！！”
瑞凡：“女生还有五千元化妆品补贴……”
然后连瑞凡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周围花一样的笑脸满屏都是，众人围上来搂着她又跳又抱，要不是这个休息室已经人满为患，众人腾挪不出手的话，估计他们得把她抬着抛几下的。
好容易现场冷却了一点，忽然，众人听到一个冷到极致的声音，说：“公司的财物是你的吗？”
众人回头一看，果然是脸色已变青灰的惠芙。
她好像尝试要笑着说话，以示不屑及胜券在握。
但没能达成，只是面部肌肉扭曲得厉害。
惠芙死死盯着瑞凡：“这些东西难道不是老板们给的钱吗？你嘚瑟什么？激励员工是HR的工作，你凭什么来公布这些消息？你凭什么请大厨，凭什么铺文化墙？”
众人没想到真有人会在这种场合直接撕，都难以置信地安静下来。
惠芙一通质问后，调转目光看向了另一个方向，笑道：“这些不是该南姐说的话吗？”
众人下意识跟着她的目光一阵，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南风就这么静静微笑着站在休息室外，众人的包围圈边缘。
刚才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众人安静，接着又吓出一头热汗——在南风旁边，站着姜山和钱文斌。
这时，惠芙却疯魔般豁出去了。
她接着刚才的灵魂叩问，咄咄逼人：“你一个实习生，不应该多做事实，打打下手，前辈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把公司老总、HR的工作包揽下来，是你的分内之事吗？”
瑞凡看了看门外的三巨头，没说话。
看客们有人垂目，轻描淡写说：“我觉得不至于，小姑娘就是想要改善大家的工作环境……”
惠芙打断：“哦？但她是拿着谁的钱在改善？你们赚的！从你们的口袋里拿走的！”
她的“你们”一会儿指人群外的老板们，一会儿指人群本群的各咨询顾问。
惠芙：“我想请问，你花这么多钱做一些无意义的软装，再让公司出钱，为你那些歪点子做后期维护——你算过公司每个月要多花多少运营成本吗？本来这些钱都可以省下来，让公司更繁荣昌盛的！”
她说着看了一眼姜山。
姜山清咳一声。
惠芙还不住口：“或者省下来给公司的优秀员工发年终奖，以激励优秀员工更加努力！现在是怎么样？吃大锅饭？”
有人低声说：“所以现在是你在替老板们做决定了呗。”
惠芙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她只顾着逼视瑞凡：“你还享受起来！公司环境！公司福利！大家的彩虹屁！拿着老板们的钱，给你自己赚人气！你好意思吗？”
瑞凡淡淡看着她。
惠芙：“你说呀，瑞凡，你来说！”
她已经张牙舞爪到不顾自己形象的地步，瑞凡不能进她的逻辑被她打压。否则如果不幸被她打压到了，还会显得自己是她那个逻辑里的更低端环节。
于是，瑞凡微微笑，像听不懂刚才惠芙那些刻薄指责似的，无辜道：“我要说的就是刚才那些啊。”
惠芙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一时语塞。
众人一阵微型的松动，很多人低下头无声笑了。但也有一两个人，反而更严肃地看着瑞凡，仿佛识破了她以无辜脸吊打惠芙内涵她的计划。
惠芙还不死心，转向了南风：“南姐来评评理！是不是公司的员工以后都能做HR的决定、老板的决定！”
她直接点名，众人也就不能再假装自己没发现南风他们就在门外。离他们近的赶紧闪开一条道。
南风也就干脆进了休息室。
她先笑盈盈环视了一遍众人，轻声问：“小凡的一系列安排，大家喜欢吗？”
众人的兴奋劲早就被惠芙这么一闹，都湮灭收敛了。听问，也就四下看看，和周围人一道点点头。
惠芙预感不好，但也不敢再乱动。
南风看向惠芙：“刚才惠芙的问题，我正式回答一下。瑞凡做这一系列的改变，是从上个月她进公司的第二天就用邮件提出的，并且在当天就收到了我们的答复。我们都赞同，也抄送给你了。你今天才表示异议，是因为之前没看那封邮件吗？”
作者有话说第92章 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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