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怂包决定来硬的》曹子衿

45、第 45 章

　　主题：[灌水]见人就笑，有问必答。院花是人太好，还是真把自己当成了有偶像包袱的公主殿下？[HOT~]

　　高赞回帖1：“我问她图书馆厕所在哪，她带我去了！我是男的！”
　　楼层1：“能问女生这种问题的人，也相当猥琐了。”
　　楼层2：“我是听说她很nice，测试一下而已。谁知道她还真是知无不言！”

　　高赞回帖2：“今天找她练了口语。说实话，水平还真不错！”
　　楼层1：“她连这也搭理你？”
　　楼层2：“城会玩。”

　　事实真相是，瑞凡每每被这类人这类问题困住，都要先默念三遍“可能是陶大神！”以及“不能打！不能打！不能打”，才能勉强按下自己的小拳头，强行拔高情商。

　　关于她的行踪也有人在更新。

　　主题：[号外]“京姿惊现哲学院花！其与不明社会人士交谈甚密，据爆料人称……[HOT~]”
　　高赞回贴1：“什么不明人士啊，不就是学校门口经常出现的那种豪车有家室的人士吗？”
　　高赞回帖2：“各种‘花’都是殊途同归，耐不住扎根一大坨牛粪的渴望！”

　　实际情况是，陶意把瑞凡送回校门口，说：“你最近水土不服吗？感觉脸有点干。”

　　瑞凡摸脸：“是有点。可能帝都太燥了吧，原来那套护肤品有点压不住。”

　　陶意从自己包里掏出一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递给她：“这套补水超好，你拿去用，不然上镜不好看。”

　　瑞凡：“哦，好，谢啦！”

　　主题：[灌水]“人文学院某舍管大妈称，最近有女生夜夜深夜回宿舍。据知情人士爆料，该女生疑似哲学院院花……[HOT~]”
　　高赞回帖1：“这么夜？我都快不认识‘夜’了。”
　　高赞回帖2：“这么乱？院花不是人很好吗？要不要亲口问问她？”

　　但其实，晚上超过11点半，瑞凡就不回宿舍了。

　　因为要熬到那个点，一般都是YuChic的事没做完。她不会为了赶门禁而赶门禁，而是充分尊重陶意白蕊或者Kim他们的工作。

　　过后在同一家酒店开间房，第二天六点直接去操场刷日常。

　　所以，BBS里面那位，也不知是谁，是不是真的确有其人。

　　寝室里俨然已抱成团的三位，鉴于上一次尝试手撕瑞凡失败后，近期关于瑞凡的话题着了魔似的激增，她们反而一致拿出了作壁上观的态度，什么都没跟她说。

　　这么一来，早出晚归的瑞凡，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声热度在BBS里，已经快碾压“小树林深夜不明喘息”贴以及“文大文人文语新人报道贴”，当然也就更没机会去细究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酸她。

　　一个星期后，BBS里又出现了新的动向。

　　主题：[号外]“震惊！！！哲学院院花惊现商学院！短裙素颜与某系主任相谈甚欢！[HOT~]”
　　高赞回帖1：奔现了！我刚亲眼！
　　高赞回帖2：我也！

　　与此同时，在商学院2楼人去楼空的阶梯教室里，瑞凡对面，短发齐耳、声音沙哑的管理系主任正中气十足地劝她：“你是新生，我们每年都有像你这样有追求的新鲜人，我理解！但你要知道，文大不是普通高校，我们开设的每一门学科，教授的都是整个社会的前沿成就。前沿成就并不能架空中楼阁！假如我们现在成绩是2000，那你不能只学属于2000的部分，还要把0到1999的内容都学会，明白吗？”

　　瑞凡点头：“明白。”

　　管理系主任微微一振。她甚至苦笑了一下，表情里写满“不！你不明白！”，接着说：“明白就好！但明白还不够！文大里，不聪明的孩子很少，个个智商都在135往上，160的都一抓一把！”

　　瑞凡心里咋舌。她测过自己，正好135。是文大的底线？阿西……

　　管理系主任看出她的犹疑，那两道似想要她认清现状的目光温和许多。

　　管理系主任：“总之，很多人过去在普通人里是人尖，在文大里就是普通。我不妨告诉你，就这些人尖，每年想要报双学位的，很多很多，但失败的，超过80%。像你，本专业的东西，学透就了不起了！其他的，想听什么课就直接去听啊！何必非要双学位？除非你希望自己大学四年都过得像高三！”

　　瑞凡安静。

　　管理系主任：“当然，如果你不听劝，非要试试，那么的确有第二条路——期中我们有一次GPA预测考试，具体科目、考试范围都不定。如果通过，你就可以获得修双学位的申请资格……”

　　5分钟后，瑞凡谢过管理系主任。一出学院教学楼，迎面就撞见几个对她目光犀利的校友。

　　经过她时，她听到他们窸窸窣窣的对话。

　　“是她？”“好像是。”
　　“也就是说，她碰瓷我们新院草是真的？”
　　“看看，这都碰到学院里来了！哈哈！”

　　“我觉得不算碰瓷吧？她长得很好看，而且素颜哎！”
　　“身材也厉害！我都不敢直视！”
　　“不是来碰瓷，难道来转专业？”“那就……”

　　瑞凡回头。那群人拐过教学楼尽头，走远了。

　　这时，一条新的相关主题帖在BBS里迅速变热。瑞凡毫无知觉，背着书包抱着书，以最快的速度穿过东门，出了学校。

　　法国的签证下来了，陶意还一天一套的进度在开发新款。白蕊佛系一些，但也差不多三天出一件精巧得不得了的成品。

　　也许是跟设计师们朝夕相处的原因，也许还因为设计师们的作品越来越亲民，总之，到9月底，团队第一批人临行前，陶意和白蕊的新作，在场人不用特别解释，就都看出了关窍。巧思，优点，每个人都能说。

　　陶意翻白眼：“行行行，你们都牛逼！都是鉴赏高手好了吧？”

　　白蕊止不住地笑。

　　陶意瞄她：“白姐，你不会觉得，这帮人都是‘知音’吧？”

　　白蕊笑得更美，点头：“当然是啊！小凡现在还会帮我想合适的创意，有一些想法，真的能用！”

　　陶意再瞄瑞凡：“小凡是有点天赋……”

　　其他人把头伸到他面前，陶意：“好吧好吧，你们都有天赋！都骨骼清奇！都是知音！《知音》主编、妇女之友！我明天就走了，高山流水奏一曲，卤煮火烧吃不吃？”

　　众人气势如虹：“吃！！！”

　　“为凡赴帝都”团队就这样浩浩荡荡跑去方庄，吃了一顿热气腾腾的知名卤煮。

　　第二天，于明杰带着陶意他们提前一星期飞巴黎，据说要去当地选模特、改服装尺码，至于租场地、做舞美、请乐队等等工作，反而更简单些，早就安排妥了。

　　陶意嘟囔说：“本来那么多人，那么多行李，杰哥家的湾流G650刚刚好，一机就把我们带过去！但就因为于老爷子说，有你们两个小朋友在，要我们发扬艰苦朴素的创业精神……搞得我们就只能坐普通航班的头等舱去了，哼！”

　　瑞凡无语：“……坐头等舱，您还真是委屈坏了呢！”

　　陶意傲娇：“呸！不要你安慰！”甩头走远。

　　诸事繁琐，又忙又乱。临行前，于明杰又特地叫过瑞凡，提了一个更让人焦虑的要求。

　　他说：“旺旺也跟我们同一批走，他跟你说过吧？”

　　瑞凡点头：“他是您钦定的见习CEO嘛，正常。”

　　于明杰：“嗯，所以接下来你就一个人了。我们都有些担心。”

　　瑞凡懵懂：“担心什么？不是还有Kim他们吗？陶大神还留了几套衣服要拍，Toby也在啊！”

　　于明杰的笑容跟平时比，确实不太轻松，他吸了口气，才说：“不是这个问题——是这样，小凡，到那边，我们会尽可能地聘亚裔超模。但亚裔模特是真的少，混出头的那几位基本上都没空，所以我们还是会聘不少欧模。这就有一个问题：我们的设计，都是贴合亚洲女孩的气质来做的。金发碧眼的大模跟亚洲女孩还是很有距离。”

　　瑞凡点头。

　　于明杰：“所以，为了能展示出我们设计的灵魂，到时候，有可能，你，也要走。”

　　瑞凡：“啊？？？可我是……”

　　于明杰截断：“平面模特？对，我就怕你这么想！当然，客观条件上，你也确实缺乏一点实战经验，所以，三舅舅希望你想想办法！”

　　瑞凡呆了：“呃……”

　　于明杰拍拍她：“小凡，不要给自己设限！我相信你可以做好，你也不要太有压力。先心里有个准备，了解一下专业模特在T台上的展示流程。到时候，不犯大错就OK！你的定点展示能力，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他嘱咐完就走了。

　　之后的几天，瑞凡有踩空的感觉。

　　二维和三维是两套体系。相机面前，你可以花时间来准备造型，这个造型不合适，那就换一个。

　　T台上，你却需要全方位、无时间断点地三维立体造型，走姿、亮相、节奏或表情，包括衣饰在走台过程中，如果有了因步幅或者微风啊小雨之类外部的干扰，歪了偏了，模特没有及时发现并纠正，或者纠正手法太拙劣，都会导致整场秀的遗憾乃至失败。

　　而瑞凡，根本连走台都不会。

　　但第一批同事出发后，她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想这件事。她太忙了，1分钟恨不得掰成3份花。除了上课、自习，每天雷打不动地抽时间跟蒋浩联络，现在还要赶剩余衣饰的拍摄工作。

　　10月1号上午11点，瑞凡跟着Kim他们剩下的几位进了机场国际出发的休息室。

　　起飞时间在2小时后，机场环境略浮躁，正经事都干不了。她这才勉强空下来，开手机刷了刷众人的动态。

　　立刻，那种前途未卜的动荡感，又加强了好几度。